《乱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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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豪门-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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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阮玉……

    一想到这儿,阮老头就更伤心了。连带他九十多岁的老母亲都扯了帕子擦着根本不存在的泪花。

    韩优雅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刚吃进嘴里的河鲜好像也变了味道,不是那么的鲜美。

    自己现在肚子还是没什么具体变化,总不能掀了衣服让他们鉴定里面到底是不是有个孩子吧?

    这真是吃人的嘴短,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老奶奶是低血压,姐姐先稳稳啊,要淡定。”喜喜也觉得事情不妙,强忍着泪止了笑低声在她身侧耳语。

    韩优雅理了理心绪,觉得先听喜喜的建议。

    “阿婆,伯伯,这样吧,如果阮玉愿意回来。那让我和他谈如何?”这种事情还是跟年青人沟通比较合适,没难度。

    “这——”阮老头有些为难,自己这边还没准信,怎么去勾搭儿子回来啊?这么高难度技术的活让他有些头痛。

    “好好好。”却是旁边坐着的阮家老奶奶连声应了。然后打发了个帮工又去取了些酒糟装好给韩优雅拎过去。

    韩优雅最近就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所以这酒糟熬汤水怎么喝也喝不够,这会儿见阮家母子能放她走还送了自己喜欢的吃食,别提有多开心了,几乎是脚下生风,一路飞跑回去。

    “娘啊,你这怎么就同意了?您孙子什么德行您不知道啊?”阮老头气的直拍大腿。

    他为了撺掇儿子回家来看看,生病住院高血压心脏病就连中风都用过了,这还有什么招能使?

    可阮家老奶奶却抖了抖自己的蓝印花布衫下摆,抿着一口没牙的嘴得意的说:“给他打电话,就说我死了。”

    阮老头刹那间脸色铁青。不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阮老奶奶早就回了自己的小南房里睡午觉去了……

    帝都。

    窗外的松柏被纷扰细碎的雪花包裹的已经看不到了颜色,整座山上都透着冷清的寒。

    一袭黑色长款风衣的男人双手插袋站在鹅卵石铺就的道路尽头,看着眼前颜色越来越模糊的昆明湖,眉宇蹙的越来越紧。

    离那个小女人失踪已经马上第十个夜了。自从知道她没有离开大陆,每一个夜,他都站在这里,看着远山近水发呆。

    这里的建筑恢宏磅礴,雕梁画柱尽显王者之气,无论身在帝都的世家或是海外的富豪总是觉得这里就是男人荣耀的最高象征。

    可是他为什么却觉得心就象被冷风钻了个洞,又有雪花将它填满。如此的冷,如此的空,好像一直不属于自己一样。

    没有了心,谈什么运筹帷幄,论什么成败英雄?

    “韩优雅啊韩优雅,你走就走。为什么还要带走我的心?”他淡淡的嘲讽着自己,无奈苦笑一声,转身。

    这大抵是帝都最后一场雪了,才会下的如此淋漓。

    那一串脚印伴着月光一起消失在了整座颐园最突兀的建筑门口。

    将满房的暖光灯打开,霓虹点亮。看着满房间粉白相间的格调,突然感觉眼睛有些累。

    只要目光一停留,就会出现她的影,她的像,她的回忆。

    目光扫到床边的空间,记忆就像自动播放一般的出现了那一日的景象:她拉开衣柜拎出那件鹅黄色的连衣裙,扫了一眼上面浅浅的柠檬水印立马将黛眉拢起,不满的指着领口上的白珍珠念叨着:“我说你挑衣服每次都是这样嘛?……”

    耳边似乎真的有她的声音飘散,融合。

    可是一眨眼,衣柜前什么也没有……

    “韩优雅,你这次是真的要死定了!”他明亮的大眼纠结成菱形,满眼都是愤怒,但心中更多的却是担忧。

    她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自从有了身孕以后,虽然她不再是那样娇弱弱的见风就倒,可还是挑剔娇气偏多,到底有没有人照顾她?

    这个傻丫头,到底是多想要那个孩子……

    一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为了保护孩子离自己而去,李一南的脑袋上青色血管剧烈的跳动几下,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南哥,人到了。”迟云离从门外大步跑来,一只手不停的都抖落着黑色碎发上的雪渣子。

    “嗯。”李一南手指顺着钢琴键滑落一圈,没有关灯,直接将门闭上。

    走去一楼偏厅,冯浩并不在,李一南扫了一眼窗外雪地上的鞋底印,微勾了唇角,从内间电梯下去地下一层。

    果然,冯浩正大肆肆的在整个一层里毫不避讳的转悠参观,见他出来也不惊讶,“设备蛮先进。”语调很正常的夸赞一句,然后坐去了茶座。

    可李一南的脸色却暗了,这句话用在何时都是合适的,可是偏偏现在是由这个拐走自己老婆的男人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有种幸在乐祸。

    “你到是有胆子,一般人可不敢随意进出这地下一层。”李一南也坐下,自顾自的端起了咖啡。轻笑着瞥他一眼。

    冯浩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过就是在说他有可能是在自寻死路而已,但他一点也不恼,反倒有些开心。存了心想惹怒这男人,看着眼前忙碌异常的人们,风马牛不相及的又补一句:“有用坏的吗?有的话可以捐给我们公司,最近有部电影应该需要这种高科技设备。”

    李一南微微笑,目光变得有些冷。心中思虑几秒,在咖啡杯离开唇的那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淡淡的问:“焦伟呢?”

    是的,没有焦伟在后撑腰这个男人怎么敢偷运自己老婆?又敢如此张狂的在自己的地盘里叫嚣?是他!一定是那个名义上的大舅子!

    李一南有种想捶墙的冲动,自己到底怎么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个方面!看来那句‘关心则乱’是真的有道理的。

    冯浩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诧异。只是咧了一口森白的牙齿道:“当然在多伦多太阳集团总部。”

    “可你在日本。”

    “嗯,拍你们公司的新一季海报啊。”

    “……”这事看来预谋的比他想象的还要早,现在追溯也没什么意思了。找到人才是关键的。李一南直接问:“优雅在哪儿?”

    冯浩耸了耸肩,“我不知道,我只是送她到上海。其余的我什么也不清楚。不过如果你知道了,也记得告诉我一声,哦,当然也可以告诉他我在找她。”

    说完冯浩就要走,李一南也没出声。

    只是却被两个黑衣男直接拦住,也不说话,就是那么僵硬的拦着。

    “这是什么意思?”冯浩回头问还呆坐在沙发中的李一南。

    “我想在你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吧。我不太喜欢在我老婆面前提起别的男人。”李一南笑笑,摆了摆手让手下放他走。

    看着监控里冯浩走远,在小区保安室叫了出租车,迟云离有些郁闷的走来,问:“南哥你就这么轻易地放他走了?抓他回来可没少用力气呢。你这什么也没问啊。”

    “主谋不是他,是焦伟。问了也白问。又何必再问。”李一南苦笑。自己这大舅子还真是闲,从四年前到现在,还真是没干过多少能让自己感激的事情。可这心塞的事情到是一件又一件……

    “用不用我装个定位什么的在他身上?”迟云离问。

    “有限制的移动信号就够了。”

    就在俩人都陷入沉默各自想事情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激动的声音响起,用标准的美式英语喊道:“在这里。”

    李一南急急的起身大步迈去大屏幕前。刚才出声的男人立马将监控图放大。

    高清画面中的女子的确是韩优雅,穿着一身看不出品牌标识的运动装,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背着一只黑红相间的学生书包,鼻梁上还挂着个有厚度的过时近视眼镜。整个人的感觉象是个死板学生,身边还跟着个差不多穿着的女孩。

    如果不是在场的这些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出来的,对五官和人物隐藏变装有着很熟知的了解,怕是根本不会发现她。

    “她在哪儿?”李一南问。

    “她们坐了出租车。”

    “查那辆出租车当天的路线。”

    “可是……”旁边的人吞吞吐吐的接过话茬,“那辆出租车根本不存在,那个车牌是假的。”

    李一南登时就笑了。

    这该让他再这么表达呢?

    丢了一句“继续查。”那个背影有些萧索的离开。

    这一切都是这样的有计划,就连随便招手过来的出租车竟然都是预先准备好的……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落寞,刚刚激动被提至山顶的心,现在仿佛落入了无底深渊,凉的无从呼吸。
第247节 沟通
    听着前街声调有些激烈的争执,韩优雅摇了摇头将窗户关上,今晚不想看月亮了,阮家父子吵架的声音有些影响环境。

    阮玉回来了,在阮老头语气不正常的电话之后从上海奔了回来。但当他抹干眼泪进家时,却意外的发现这又是一个骗局。

    “这阮玉还真不识好歹,听这话的意思还是嫌弃姐姐你呢。”喜喜难得上楼来一次,听着阮玉清晰的声音不禁开始嘀咕。

    韩优雅笑了笑,瞧着她手眼不离笔记本的模样,浅浅的道:“如果我是阮玉也会这般,发火是难免的。”

    当今社会压力大,节奏快,在乎的不多,失去的不少。谁能忍受欺骗?更何况还是自己至亲一次次的谎言……

    “那也不能说姐姐你是乡下没人要的女人。”喜喜一脸愠色,大抵是越想越气,推开窗朝着阮家房檐狠狠的抛出一件东西。

    韩优雅眼睛眨了眨,扫了喜喜身边方圆三十厘米的地方,问:“你丢了什么东西?”

    喜喜一怔,朝自己手上瞧了半天,脸倏然红了,拔腿就往楼下跑。

    “等等我。”韩优雅对这姑娘明显毛躁的举动有些不安,这天色已经暗了,找东西肯定不好找,万一真丢到人家房上去了,那阮老头那样古板的人怎么可能让她上房拆瓦?

    本来就不对盘的人这会儿都在气头上,要是出了乱子怎么是好?

    冯浩叮嘱过,一定不要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来,闹去局子里那基本就等于给李一南主动打报告告诉自己得行踪……

    心沉了沉,连拖鞋都没换,韩优雅拽了围巾就往前街去。

    透过砖墙上的隔洞韩优雅看到阮老头家后院里还是灯火通明,酒坊的工人早已经下了班,只有两个杂工还在清点酒罐子。

    到了正门,果然不出所料。本来正在争辩的父子俩这会儿将矛头都对准了要求上房顶的喜喜,气氛紧绷,一触即发。

    “伯伯。”韩优雅压了压不太平缓的气息,连忙唤阮老头。

    “唉。”阮老头一见她来。立马笑眯眯的应着,“多灵来了啊,来的正好,阮玉回来了。”说着就拽了拽站在他身边的男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姑娘。”

    阮玉没动弹。

    “你这孩子,你——”阮老头有些尴尬,慌忙冲着韩优雅赔了笑,朝着阮玉后背上就是一巴掌。

    阮玉有些恼火的睨着阮老头,看着父亲眼中恨铁不成钢的情绪终于脸色乌黑的转了过来,“你——。好。”

    他的目光有些愤怒,可在移到门口正款款走来的那个女子身上时,瞬间变的有些震惊。

    拿过全校辩论赛第一名的他自认为自身最突出的就是流利的口语和清晰的咬字,可是刚才……他结巴了。

    对,他结巴了。

    他从未想过父亲要给他介绍的相亲对象会是这样优雅的一个女子。宛若青莲,身似无骨,杏眼雪肤,红唇樱点。

    她穿着月牙白色的连衣裙,肩膀上搭着一条青色蚕丝围巾,黑发飘飘,步履姗姗。踏着月华走进灯光。

    像是从天外飘至的绝尘仙子,又像是想一试人间烟火的飞天精灵。

    “伯伯。”韩优雅故意偏过了那有些炽热的目光,殷切的唤着阮老头,“喜喜有东西被刚那一阵风刮走了,估计落在了酒坊大间的屋顶上,能让她上去瞧瞧嘛?”

    她说话带着小女孩央求人的俏皮。这在那个一直没有开窍过的顽石心头又震了震,还不等阮老头答应,阮玉便说:“我是男人,这种危险的活肯定要我来,是什么东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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