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推崇圣宫圣尊,号令群雄好生困难!可林世兄不知,那御宗宗主就是一蛇蝎女子,表面上看来御宗晓以大义,实则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请世兄助我父亲,召开武林大会,揭穿这御宗的真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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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绝对姓宗政的人会死得很惨的。对于我家朝云的黑暗属性我应该不用再说……
第九章、御宗谣言
宗政烨的声音十分之急激昂,余音还似在房间中荡漾着一圈儿一圈儿的,激动得满脸都憋得涨红,那林冠林公子也被这话给弄懵了,半晌红着脸,僵着脖子,“宗政公子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这……不能吧……”
“怎么不能!”宗政烨瞪大了眼睛,义愤填膺,“难不成你喜欢那个妖女!难不成你就是跟那妖女一道的,自诩是名门正派实则跟着她无恶不作!”
“宗政世兄这话从何说起!”林冠平白被污蔑,也变得激愤起来,“你无真凭实据就血口喷人,让我怎么相信你!再者,武林江湖倾慕云昭的少侠公子不胜枚举,又不止我林冠一个!难不成,你还能说他们都是奸佞小人之流!”
呵呵,在上边看着的纳兰天阙笑了,为着这面前冒出来的,后面还前赴后继跟着的无数情敌甲乙丙丁。
“哼!云昭云昭,你叫得倒是好生亲热,只怕也是那个妖女的入幕之宾吧!”宗政烨斜睨林冠一眼,好不轻蔑的道,“堂堂七尺男儿自甘堕落为男宠!是谁刚刚还信誓旦旦的承诺两肋插刀!罢了,就当我宗政烨救错了人!”
“你血口喷人!”林冠也怒了,“云昭洁身自好,我也与云昭仅仅一面之缘,竟然被你如此污蔑!你着实可恶!”
宗政烨大笑,狠狠道,“是不是污蔑我们自可见分晓,你被奸人打劫,我豁出性命来救你,谁知你是只白眼狼,既然如此,我便也没有理由再与你这小人为伍,这房钱!你就自己付吧!”说罢,就摔门而去。
留下林冠一人大怒,朝着紧闭的房门怒喊,“我就算在这店中当小二抵债一辈子也绝不会再找你要一分钱!”
眼看这一场闹剧就要结尾,醉墨将百叶扇拉起来封闭,堵住了音孔后,转身看向帝朝云,帝朝云面色冷寂,淡淡道,“去查。”
“是。”眼见着帝朝云严肃起来,醉墨也变得严肃起来,转身出去查探。
帝朝云面色很不好,涟歌却是知道,宗政家算是彻底惹到朝云了,对于朝云潜心构造的东西,她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来诟病的,而很显然,这是宗政烈当上武林盟主后不能服众,潜心想出来的一个针对御宗的阴谋。
“下面那个蓝衣服的是什么人?”良久,帝朝云询问。
涟歌答道,“是林家最小的公子,武技不怎么好,不过深受林家主的疼爱。”
淡淡抿了一口茶,面色平淡,然后轻蔑一笑,“果然柿子往软的捏,不敢打圣宫的主意,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宗政烈,好大的胆子!”
涟歌不敢说话,平日里虽打打闹闹,但是帝朝云一旦生气,恐怖程度不堪设想,眼见着一定是谁说话谁倒霉,断桥一直话不多,平日话最多的残雪也都不敢接茬了,似乎被这冷凝的空气所制住,寂寂无言。
当然有一个人不怕死的揽过帝朝云,然后颇为寂寥的说,“我以为我更倒霉一些,后面跟着的不胜枚举的少侠公子呵。”
帝朝云白了他一眼,不过总算是缓了缓冷凝的脸,没有释放低气压冻死人了。
醉墨的动作很快,转眼回了房间,神色也逐渐严肃,道,“那群来打劫林冠的小混混都是宗政家的家生子,据墨楼回报,宗政家筹谋已久,用这种先礼后兵的方法邀人已经有数月,目前有花家、苏家、崆峒和望月楼已经公开表示要来参加,佩兰、姑苏、慕容还未有回应。”
“哦?”帝朝云轻翘着的尾音,但凭谁都能轻而易举的听到话里的怒气,却依旧淡淡道,“都这么久了,还没有报上来,若不是我发现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醉墨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涟歌,再看了帝朝云的一脸愠色,面色为难,然后也逐渐沉默了下来。
涟歌走上前,没有下跪,因为她家主子不喜欢她下跪,但她知道做错了事就要受惩罚的,面色很平静的道,“西楼出错,请主子责罚。”
“刑堂领罚,三十鞭。”这一瞬,她不像那个平常又说有笑的小女子,而是显现了当家的风范,证实了她受万千追捧并非空穴来潮,倒是旁边的残雪有些难以克制,准备说话,却被太子殿下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帝朝云瞥到这场景,心中一笑,淡淡瞥了一眼醉墨,“墨楼监督,回去了再执行。”
“是。”醉墨舒了一口气,略微放下心来,暗忖主子果然是心软的。然后继续问到,“主子,那宗政家怎么处置?”
“等着吧,他不会就这么放过林家的。”帝朝云轻轻一挑眉,醉墨再次把百叶扇拉开,像是印证她说的,楼下的门缓缓打开,一下子扑进来一个妖娆艳红的身影。
那身影带着一阵香风,就算是隔着厚厚的一层琉璃都像是能闻到熏死人的脂粉香,帝朝云皱眉,显然是想到了刚才抹在脸上无法忍受的红红绿绿各种香粉。
那红色身影一扑进来,屋里的人就有所察觉,好像是在沐浴,一把从浴桶中跳出来就披上衣服,拿起佩剑直指红色人影,“你是谁!”
“哎呦,官人!”那人绕着小手绢儿,完全无视了那柄剑,直直的朝着林冠扑过去,“奴家是宗政爷派来伺候您的!”
林冠怕刺到她,一脸尴尬的收剑,她扑上来一步,他就躲一步,整个屋子里面团团转,就像是在捉迷藏似的,一边躲一边说,“我不要你伺候!你出去!”
“哎呦喂,还从来没人说过不要我丽娘伺候的!不是我说,哪位爷不是排着求着到丽娘这儿来,今儿啊!老娘还伺候定你了!”丽娘继续追着林冠,还一边呵呵笑着,“那位爷说过,您有心上人,可逢管您有没心上人,到了丽娘这儿,保管你把你那心上人忘得一干二净!”
“你你你!”林冠涨红了脸,“无耻银荡!怎么可与云昭比!”
那丽娘许是累了,停下来猛喘着气,半晌抬起头来,眼神骨溜溜的转,然后一狠心道,“那位爷说了,他给你说的话都属实,如果你真这么喜欢那人,到时候事成了,留她一命,把她嫁给你!”
此话一出,林冠也不躲了,愣在原地,那丽娘见机会来了,悄悄踱步走到他身边,一双手在他衣服扣子上转着圈儿,悠悠的笑道,“那小妮子,可是爷您可望不可即的,如今有机会得到他,爷,您怎么还这么愚笨,换做是我,”她媚笑着,趁着林冠发呆,悄然解开了颗扣子,手轻悠悠的伸进去,附在他耳边呵气,“我可就答应了。”
第十章、如梦相见
眼看着下边就要上演大戏,某人还一脸无耻炯炯有神的瞪着大眼睛看,旁边的某人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身子一挡,挡住视线,不料却被嫌弃。
“你走开!”帝朝云怒瞪,尽量压低音量,“我想看看一朵纯洁小白花会继续选择当小白花还是选择被猪拱!”
太子殿下默默地转身看了一眼剧情发展,然后转身回来让开了。
由于被挡住了一部分,朝云就只看见了,林冠怒气冲冲的把丽娘甩,对,真的是甩出了房门,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剩下丽娘一个人在门外犹自怒骂,骂不举骂无能,骂得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最后被吴叔带人赶出去了。
“这个林冠有潜质!”帝朝云瞬间眼前一亮,转身吩咐,“醉墨你去给吴叔说,把他的帐给免了,把他带上来,涟歌给我梳妆!”
对于这个时不时抽风的主子醉墨表示无奈照做,但是太子殿下一定会心里面不舒坦的,阴沉着脸,“你这是在明目张胆的当着我的面为另一个男人梳妆?”
帝朝云眨眨眼,推他,“哎呀你大人有大量哈,待会儿不要出来捣乱哦!”
纳兰天阙被推进了屏风里面躲着,当然了,他会这么听话吗?他要是不出来捣一下乱,可能吗?自己未来老婆当着他的面类似色诱?一个男人,他能忍吗?
而楼下,醉墨敲门,林冠出来开门,看见又是个女的,以为又是来使美人计的,怒火四溢生气大喝,“告诉宗政烨不要再派人来了!我是不会做对她不利的事的!”
醉墨不生气,反而淡淡一笑,道,“林公子,我家主子问您,上次盟会一别,近日可还好吗?”
看着醉墨沉寂却又干练的模样,他暗忖,不是宗政烨派来的?盟会……思索半会儿,林冠眼睛一亮,试探的问,“你家主子是?”
醉墨淡笑,从袖中抽出一块锦帕,右下角绣着一朵银色六棱冰花。林冠看到的瞬间浮上狂喜之色,醉墨收回了锦帕,笑道,“林公子的帐我家主子已经替您结了,我家主子想请林公子一叙,不知林公子意下如何?”
林冠睁大了眼睛,仿佛被天砸中了个大惊喜,半晌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这就随你去!”跨出房门看了一圈自己衣着,又不好意思的退了回去,小声道,“劳烦姑娘告诉我是哪间房,我收拾收拾衣着,自己去吧!”
醉墨笑着回应他,然后礼貌的躬身告退,他都还如堕梦中。
而等到林冠推开房门时,看到的是一副他永生都难以忘记的画面。
一袭紫衣华服曳地,反射出粼粼光泽的锦服上绣着银线莲纹,帝朝云就这么侧身而坐,半张面庞泛着如丝光泽,勾勒出优美的曲线,无一不是鬼斧神工,迷人心智。一袭墨发长曳半披肩,一半用银簪束起,淡淡月华的玉坠子轻微晃动的弧度,如同神祇。而一旁燃起的微微檀香,白色的烟雾萦绕,丝丝透过,沁人心脾。
他就这么呆愣的站着,站在门口望着,望着那曾经可望不可即的,如梦似幻的如今就出现在了面前。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精心换的一身,在这般仙子蓬莱美梦中,自己就如尘埃,被无限缩小,蜷缩在一个小角落,精心编织着属于或者不属于自己的美梦。醉墨在一旁喊了他数次,他都未曾从这梦中醒来,如果能够,他愿意一直沉浸在这一天,这一时,这一刻,永远不要醒来。
“林公子。”帝朝云缓缓起身,挂着一抹完美的微笑,缓缓拂过桌上铺陈的佳肴,淡然浅笑。
林冠木讷的走过来,感受这想都不敢想象的一切,呆愣的坐下,盯着对面的帝朝云。虽然只能看见一半面容,但果真不负众多江湖侠士的魂牵梦萦,美貌、神秘且强大的梦中情人。
涟歌捧来净手铜盆,帝朝云轻轻将手浸入水中,取出,用锦帕擦掉手上晶莹的水珠,宽大的宫袖广袖凌云,目光拂过林冠的面色,轻笑一声,“林公子,刚刚你同宗政公子的话,本座都听到了。”
这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把林冠从美梦中拉出来,“嗖”的一下起身,面色涨红嗫嚅的解释道,“云……不对,佩宗主,我并没有答应宗政烨的无理要求,你信我!你相信我呀!”
“林公子,”帝朝云淡笑,“本座既然把你请到这儿,自然是相信你的,林公子相信本座,无视流言蜚语,本座很是感激,今日请林公子一叙,实则是想让林公子帮一个小忙。”
林冠的目光瞬间变得明亮,“宗主请讲,有任何事林冠一定全力以赴死不足惜!”
帝朝云依旧很平静,眼神掠过林冠,像是看到了更远,“本座想让你,答应宗政烨的要求!”
这不啻于天降惊雷,将林冠震惊了一番,半晌回过神来,想着帝朝云想让他这么做,一定有原因,才试探的问,“为何?”
“他既如此诽谤本座,自恃手上有证据。本座做事向来不愧于天地,自然不怕,但怕的就是小人作祟,栽赃陷害!本座想让林公子去查探一番,才能告知本座他所谓的证据,本座才好早作打算。”帝朝云轻缓执杯,眸光在酒色中沉沉浮浮,淡然消逝,垂眸轻叹,“林公子,愿否?”
林冠随着她的目光游荡,似是感受到她的愤懑与寂寥,甘之如饴脱口而出,“自然是愿意!”
“那好。”帝朝云挽住一边阔袖,双手举杯,朝着林冠敬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