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宗宗主佩云昭,曾经有人深究过佩云昭的身份。佩这一姓氏极为少见,能聚集较多佩氏族人的地方,也就只有四大家族的佩兰族了。对于佩云昭是否是佩兰族这一问题,御宗与佩兰族都极为模糊,未曾回应。这般态度也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但其是又一个天下闻名的女性却是做不得假的,以神秘高居美人榜其二,传闻其因貌若天仙见者即倒,而不得不以面具示人,武林盟主的选任,举世武林人推选其堪当大任,却不料以资历不够被拒绝。如此不为名利所迷,又文武双全的人自然深受整个武林的推崇。也只得所有的武林豪杰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而御宗在江湖中屹立不倒,除了一心为百姓好口碑极好外,更是因为与皇朝沾边。与天下大义有关,就算是各国的皇帝也不得不对御宗人士礼遇有加。北封更是封御宗为国宗,御宗子弟到哪里都深受欢迎,能够得到王公世子的待遇。
第三章、独上西楼
朝云此行,只带了醉墨、涟歌两个,不单单是因为皇朝中需要有人坐镇,在四人中,醉墨剑术最佳,涟歌小小年纪却武功深厚,带上她们两个,事半功倍。
从茶馆出行,赶路到了一个较繁华的城镇,断桥很自觉地把车停在了客栈前,一家名叫“西楼”的客栈。
纳兰天阙与帝朝云出了马车,纳兰天阙抬头,看着客栈上的牌匾,轻喃道,“无言独上西楼,情似雪,月如钩,一寸寸,锁清秋。(改李煜《相见欢》)”
朝云轻轻一笑,“怎么,这种闺阁情诗你倒也听过。”
纳兰天阙也一笑,“这可是倾城公主举世之作,街头巷尾妇孺皆知,我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帝朝云白了他一眼,跨步走进了客栈。
客栈大厅中正坐满了人,中心处有珠帘遮掩着的歌女在唱倾城公主的《青玉案》——丝槐烟柳长亭路,恨取次、分离去。日永如年愁难度。高城回首,暮云遮尽,目断人何处?解鞍旅舍天将暮,暗忆叮咛千万句。一寸柔肠情几许?薄衾孤枕,梦回人静,彻晓潇潇雨。唱得是魂牵梦萦,传出的悠扬歌声让整个大厅都显得格外的宁静,竟然没有一人察觉到有人进入。
见此景,朝云一笑,轻声道,“怎么到处都能听见有人唱倾城公主。”
这回换纳兰天阙翻白眼,对帝朝云这种浑似自恋自夸还想要表现得很厌弃这种称赞的行为表示唾弃。
轻微的动静惊醒了旁边正趴着揩眼泪的掌柜的,连忙跑过来,有点悲伤的面庞硬是挤满笑意,“几位客官里边请,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呀?”
帝朝云有意想要逗弄他,假意环视了一圈这客栈,然后停在这湖心的歌女身上,皱皱眉,道:“你倒是别具一格,弄了个此等人物来。可我这看着你们这儿就不像是正经家客栈的,还卖唱卖艺,怎么的,你们这是妓院哪?还取了个这般风雅的名字,真是晦气。”
看到帝朝云恶作剧似的一张脸,醉墨涟歌齐齐扶额,暗叹自家主子又来了,真是走一个地儿试一个地儿。
而纳兰天阙,索性摇摇扇子直接回了马车,想来也是知道这人上了头了不做出点事儿来是不会罢休的,还不如回马车上去看好戏。
此话一出,那掌柜的脸也隐隐作黑,但也克制住自己怒气,道,“姑娘看起来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可别乱说话。这唱歌的苏姑娘可是正儿八经的好姑娘,我们这儿也是正儿八经的客栈,可不是妓院。再者,咱们这儿做主的可不是我,您侮辱我可以,但您可不能侮辱我家主子的一番奇思妙想!”
帝朝云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哦,原来这儿主事的人不是你呀,你家主子能想出这样的招数来吸引生意活儿来,想来也不是什么善茬,怎么的,做都做出来了,还不允许别人说?”
“你!”掌柜的勃然大怒,一甩袖子,竟是回去不接待了,“我家主子的一番妙思竟被如此曲读,实在是世人诚愚也,姑娘既然无心住宿,那还是请吧。别想着在我西楼闹事!我西楼也不是好欺负的!”
帝朝云也不恼,也不走,反而走了过去,继续道,“看你这般忠心护主,倒是个可用的人才,这样吧,本姑娘旗下也有哦十家八家商铺,就看上你这忠心了,跟本姑娘走,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怎么样?”
听到这里,那掌柜的倒是吃惊的看了一眼,似乎不敢相信这小姑娘能有十家八家商铺,想来是大世家的小姐,但也没能被诱惑,淡淡道,“多谢姑娘抬举,小老儿不求荣华富贵,知足者常乐,我家主子对小老儿很好,小老儿不会跟姑娘你走的。”
“哈哈哈哈,好。”帝朝云一听到这话,笑了出来,心里面很高兴的,嗯,经过千挑万选选上来的人果然是极好的。
抬头看见掌柜的一脸惊恐莫名,脸上满满都是写着她是不是怒极而笑打不成目的想来报复要么就是疯了。颇为尴尬的“咳咳”干咳两声,袖摆下的白玉莲轻轻在掌柜的眼前一晃,果不其然看见掌柜的眼睛瞬时一闪一亮。
帝朝云瞬间恢复手下心中完美无缺的主子形象,嘴角微微翘起的完美角度,十分端庄的女神形象,“掌柜的勿恼,并非有意冒犯,还请饶恕。”
掌柜的差点没老泪纵横,差点就跪了,嘴唇抖了半天才恢复过来,颤抖着,“不、不不敢,客官、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帝朝云手中的扇子轻轻搭在他的脉搏处,缓缓注入了内力,让他平缓心绪,果然过了一会儿,他的面色就恢复平常了。满面感激的看着帝朝云,帝朝云递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心知不能被外人看出,就立马收敛了神色。
“掌柜的,我们住店。”
“是是是、这边请,这边请。”掌柜的带路在前面,趁着还没有人发现,带着朝云一行一溜烟儿上了楼梯,掠过了二楼,走到楼梯尽头,在墙壁上五颜六色的砖瓦上画了九宫格,在左上角跟右上角各自敲了三下,墙缓缓打开,他躬身,让帝朝云进去了。
西楼在整个大陆都扬名万里,但从没有人想到过西楼还有第三层,而且西楼豪华昳丽的外观,层层叠叠的雕饰,从视觉上来说,也让人想不到三楼别有洞天。
三楼与其他房间的豪华奢侈不尽相同,是添了几分古典韵味的美丽,偏重于奶白及暗紫的冷暖色系搭配,让人看起来别具匠心。
甫一进入,掌柜的强装冷静就瞬间破功,“啪”的一声就给跪下了。
帝朝云轻轻揽住他,蹙眉道,“你应当知道我的规矩,我不喜欢别人跪我。”
但掌柜的轻轻拂开朝云的手,而是十分严肃、义正言辞道,“知道主子不喜欢属下们下跪,但这个跪不是给身为主子的您,而是给身为我信仰之人的您,您放心,就这一次,属下下次绝不会再跪了。”
第四章、别有洞天
纳兰天阙从后边慢悠悠的晃上来,面露激赏之色,笑道,“倒是个有慧根的,你手下的果然没什么弱兵。”
掌柜吴叔不卑不亢,尽管看出了他身份的不一般,也没有因为纳兰天阙的夸耀而沾沾自喜,恭恭敬敬的给帝朝云一行礼,然后就缓然起身,恭敬地站着。
帝朝云无奈的摇摇头,一边向里边走一边喃喃,“哎呀,其实我一点也不想他们对我这么恭敬,好有压力呀,就应该活泼一点嘛。”太子殿下走得近,听到这话都不免挂一脑袋的黑线,更遑论看见帝朝云每到一个地方就要这样“不知好歹”的念叨的醉墨、涟歌了。
醉墨还好,涟歌当然是看不得自己管辖的直系下属被这般糊弄,直給的去拉着掌柜的的袖子,把他往里边拖,一边怨念的唠叨,“吴叔,你对她这么恭敬干嘛,你没见着她刚才还去试探你,这样的主子,你就应该上去把她臭骂一顿才对嘛。”
好吧,帝朝云怨念的往回望,亲爱的涟歌菇凉除了四大神兽还真没敢对她臭骂一顿的,真的。
而吴叔显然没被勾起愤怒,而是回头十分严肃的看了一眼涟歌,正经的皱眉,“主子她这般做,定是有道理的,她能来试探我,只能说是我做得不够好,让主子不够放心,怎么还会去怪罪主子。涟歌姑娘,今后这种话万万不可再提,不然,小老儿可要生气了!”
闻言,帝朝云哈哈大笑着往内室走去,纳兰天阙也无奈摇头,残雪用极其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无辜被教训的涟歌,直到吴叔也进去了,独留涟歌一人可怜的在原地眨眨眼睛。
帝朝云与纳兰天阙坐下,纳兰天阙笑道,“这今后可就要你养着了,唉,真是堕落了,竟然混成了吃软饭的。”
对于这话,帝朝云表示不屑,翻个白眼,“我知道你是怕我住你那儿不习惯,所以降尊屈膝跟着我来住,”话又绕回来,转身直直盯着纳兰天阙,“不过别指望我会感恩哪,这些钱以后都是要还回来的。”想了一下好像还没说完,又加了一句,“加在聘礼里边。”
这回换纳兰天阙十分嘚瑟的点头,感慨,“唉,这般爱财,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平时两个人一路调笑过来,对于这种格调不怎么高的情话醉墨残雪等都已经听出茧子了,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但是抬头,就看见了一脸惊悚表情的掌柜吴叔。
吴叔一脸惊恐表情,但却也知道主子的事儿不是自己能打听的。但是八卦之心人人皆有,所以就只有憋着,憋得脸通红。
“哦。”帝朝云十分淡定的为他解惑,指了指纳兰天阙,“这位是夫人。”
“噗——”正在牛饮茶水的残雪喷了。
“咳咳。”吴叔为自家主子点个赞,为自家主子夫人点了个烛,然后体贴的岔开了话题,“主子这次来是为了?”
“一点私事儿,路过。”
“那主子用膳吗?”
帝朝云想了想,“今晚上有什么好玩的吗?”
“有。”掌柜的答道,“这里与南疆接壤,族系有了些改变,依这儿的风俗,每月初七晚上都有火把节,今儿恰好就是初七,今晚上一定会很热闹的。”
“那好,我们晚上出去逛逛,你不必忧心我们,你上来久了别人也会起疑心的,下去忙你的吧。”帝朝云挥挥手,掌柜的闻言也静悄悄的退出去了。
涟歌目送吴叔离开,进来过后瘪瘪嘴,说,“我猜主子想的一定是‘西楼’的饭菜都一个味儿,早就吃腻了,今晚上就是要出去吃吃还有没有其他好吃的。”
“哈哈。”帝朝云很高兴,捏了捏涟歌肉呼呼的小脸,“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涟歌啊!”
“来来来。”说完直接拉着醉墨、涟歌去换衣服,“今晚上好好出去玩玩。”
等到朝云、醉墨、涟歌出来,三人纷纷都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朝云平时着白衣,如果说前些日子换成紫衣衫,有一种冷艳神秘感,那么偏向暖色的淡紫则更像闺阁女子,偏柔和的色系衬得凌厉消隐,更添了待字闺中的明媚女子静好之感,这样的她,不需要被架起公主的白衣端庄,不需要端起宗主的紫衣气势,而是普通年纪女子该有的活泼。
而醉墨的蓝衣则一眼可见姐姐的成熟风范,涟歌的粉衣昭示着女子的年幼天真浪漫。
残雪点点头,唔,如果是每次上街都是这样养眼的场景,他还是很乐意出去的。
断桥一向冷冽,不喜多言,也微微一愣。
而纳兰天阙则一脸满意的笑,在他看来,这样的朝云才是他最想要的帝朝云,不被俗世所扰,属于她年纪应有的灵气。
朝云狡黠一笑,走到房间前殿处。这一块的的装潢别具匠心却又让人感到奇怪,地面上正正方方的开了四扇落地窗,明显凹下去一块形成一块凹陷,看起来薄薄的一层,并不像其他横梁那般结实,但那层上却横浮着整块整块的条状百叶扇,掩盖住了下面隐藏着的东西。
帝朝云望着太子殿下和他的两个护卫,道,“既然你们三都肯定自认聪明,那么,谁能解释一下,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
一片静谧。
半晌后,残雪转过身子去挠头发,断桥默默隐身,躲在太子殿下身后。
太子殿下很冷静的细心观察,当然没观察出来什么,但是还是十分冷静的思考。
“再给点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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