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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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非法-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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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成语叫同床异梦,慕容云和别人结婚,想的却是你,加上胎儿在母体內,慕容云日日夜夜想着你这个人,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像你。”常斌良边说边笑,“你说,云嫂想的只有你小晓豈能不像你。”

  “胡说八道!”古晓云骂道。

  “真的,我是在一本杂誌上看到有这种解释,小晓会像你说明云嫂对你情深似海。还有小晓的晓字是你晓云的晓啊!”

  在古晓云听起来,常斌良说的确有点离谱,洠в锌蒲Ц荨5牵∠褡约海饺菰聘鹑松幕嵯褡约海庥秩绾谓馐停恳仓荒芙邮艹1罅嫉恼庵炙捣āD饺菰粕畎抛约海坏阋膊环袢希恕 ∷畔瞬挥跋焖那巴疽闳患蘖巳恕G巴荆巴荆角巴静痪褪遣恍杼辶蛣樱旃遥鄙瞎佟V泄嗣扛鋈硕甲旃一虻彼ブ值兀锤憬ㄉ琛!!!!!!〉辈涣斯僮怀砂旃业娜瞬换崛ハ肭巴荆饺菰苹共皇俏瞬挥跋煳夜畔颇芤谰勺虐旃遥挛乙蛩幌路诺脚┐宀盼バ募蘖巳恕R痪浠埃褪俏宋夜畔频那巴尽

  “斌良,昨天酒席上你可見过慕容云给过我什么?”

  “没见过,” 常斌良囬忆后说,“什么枺鳎俊

  古晓云从口袋掏出手表和钻戒交给常斌良。

  常斌良看了看表又将钻戒放进口中咬了咬说:“这表是全自动梅花表值叁百元,这钻戒却价值不菲。这是云嫂送给你的?”

  “在宾舘时就取出来还没来得及给我,柳琼叫赴宴,我抱着小晓就出房。不知慕容云用什么手法就到了我的口袋中,回到家中才知道。这表和钻戒就烦柳琼交还给他。”

  “云哥,”常斌良勸道,“人家送给你的你就收下罢!”

  “不能收的,绝对不能收。”

  “为什么?”

  “这錶和钻戒是她生父指定给我的,说只有我才是她父亲的东床快婿,现在我可不是她丈夫。換上你会收下?你也会拒收的。”

  “你不爱她是么?你嫌她是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慕容云?”

  “你不要误解我。真正爱上一个人,不管是男人或女人真正爱上了对方,就会有对他或她产生宽容心,不在乎,不嫌弃,无所谓,包容他或她的过去。可我古晓云……”

  “可你古晓云就不能包容,她过去怎么样?她嫁人是时代造成的,” 常斌良火冒三丈大声吼道,“你是嫌弃她,厭恶她。” 

  古晓云对常斌良的发怒,他能理解,从小到大俩人形影相隨,他的为人处事,他的品行学识,还有他足智多执κ虏宦遥畔婆宸帧6阅芙簧险庋呐笥迅械酵蛐摇K苑⒒穑脊肿砸衙挥邪炎约汉突ㄐ憔暧泄氐氖赂嬖V他。古晓云觉得内疚不该对他隐瞒,进狱前就不应对她隐瞒。但现在告诉他却不妥,他觉得,斌良现在知道后由他告訴慕容云就不一样,这事应该自己当靣告诉她才显得诚实最好是有别人在場时说个彻底。

  “斌良我还没把话说完,是时代造成也是她为了不响我的工作免遭下放到农村才提出退婚嫁了人。她的过去也就是无奈下嫁了人生了孩子。我,谈不上也没有资格说对她宽容,只有她当知道我的过去后,她才是有资格作出弃还是不弃我,无所谓我的过去,宽容我的过去。至于我的一段过去,我会毫不隐瞒向你们全盘说出。那时我值不值得她爱,取决于他。我希望表姐夫妇你夫妇一道旁听,听后都必须站在慕容云的立場为她着想。”

  听古晓云说得如此严肃,常斌良相信这老哥确有一段不寻常的过去,到底什么过去会严重到慕容云不会宽容他,在女人心里最容不得自己所爱的人移情别恋。难道她有花丽狐哨的往事?不可能,他曾介绍市报社一位对他早有好感的女记者,他断然拒绝。在狱中五年更不存在艳遇,除非有那位慧眼的女民警女管教爱上了她,可这种事也只有小说“警察与小偷”才会有,到底什么事?他还想问下去。

  这时铃声响起,是古晓云位上右头把竿,看竿尾弯的程度就知道是大傢伙。古晓云不慌不忙操起竿轻轻一抖,接着把竿向右摆,常斌良悉知他钓技是一流的,只要鱼一上勾,在他手上从没脱过魚,每次和他钓魚总是他钓的多。看他站在那轻車熟路操作如同老把式的样子,谁也不会相信他还是第一次才摸上这种竿的人。

  二个佩着红袖章的水库管理员跑过来,他们的职责就是赶偷钓者走,所钓的魚全放归库中,没收那种细竹漁竿,这种竿分文不值,满山遍野取之不尽。当一二人赶到却儍了眼,二人就能管住十二把漁竿,从没见过这么华丽,这么漂亮的漁竿,更没有看过这么讲究钓魚人,哪插在地上的特大雨伞,蓬布折叠椅,捞魚网,再看古晓云正在和魚相战劲头,二人竟忘了自巳职责站着观看。

  常斌良看古晓云几度收钱几度放线,没有半个钟点这魚是不会服贴,因魚还未露出水靣,说明这是条好大的魚儿,还不到精疲力乏的时候晓云是不会拉近岸。因此他不忙操捞网帮助捞魚。

  恰在这时常斌良位上第三把竿也摇响了铃,他也操起漁竿,凭手感也是条大魚。他庆幸这二位管理员到来,不用愁没人帮助捞魚,他边操作边向二位管理员打招呼:“二位老兄,是来赶我们的吧?”

  “原则上是,不忙着赶。我们想开开眼界,看看这么细的竿是不是能钩得住大魚?”

  “这种竿叫海竿。很先进的魚竿,有人钓过六十多斤重大魚。” 

  “不伩不伩!这么细就能钓得起六十多斤?” 另一位管理员摇头道。

  “这竿是高碳纤维制,柔韧度很強,什么叫高碳纤维我也不太懂,能钓大魚是肯定的,不会骗你。就看你的钓技高不高明,你看我这把竿也钩上了大魚,足有八斤多重,我的钓技恐怕过不了关。等到把魚拉近时劳架俩位帮助捞一把。”

  “好的好的。我们就是来捞魚的。不用客气。” 说完各操起捞网一个奔向古晓云身边,一个就留在常斌良身旁等着捞魚。

  常斌良觉得这二位管理员说活阴阴阳阳的,知道二人的企图:魚竿双获。不觉好笑,他试探地问身边这位管理员:“你们抓到偷钓的怎样个处罚法?”

  “禁令中不是写的很湥С薄」芾碓辈患铀妓鞯厮担胺?钍绞霸鲷~放归库中,没收所有漁具。”

  常斌良有意哭丧着脸问:“这种渔具也要没收?”

  “禁令中可没说明你这种漁竿不要洠铡U庥娓驼庑┯婢呷思税妹皇铡N誓阌忻挥卸啻赴牙础!

  “多带几把来?”

  “这还不明白,你如果多带些来,没收后豈不是更有教育意义 。”

  古晓云哪边,管理员见到魚游出水面大叫道:“好大的魚,好大的魚。”

  “看得出是什么魚吗?有多重?” 古晓云问。

  “看不清,十二三斤总有。小心,小心点,别脱勾了,脱勾就可惜了。”

  “偷钓魚你们是怎么处置?” 古晓云明知故问。

  “罚款二十元,所钓魚放归库中,没收漁具。”

  “既然是把魚放回库中,还可惜什么,我现在就让魚脱钩不更好。”

  “别别,今天破例,不放归不放归,午歺正需要魚。今天主任心血来潮,说要宴请全厂职工。买了好些菜有肉有鸭就不买魚,他算定今天有专偷钓大魚的,派我俩来取魚。”

  “职工有多少?你们主任请得起全体职工?”

  “不多,男男女女共九个。”

  “等着吃这魚?”

  “看上这条。”

  “那今天你们就别等了,我有法子让它脱钩,没钓到魚你们就罚不了我。没魚就没证据,” 古晓云嘴里这么说手里照常收线,魚已精力全失任人拖曳。

  “是草魚,是大草魚,请再拖近点我好捞。”

  “你想我也像鱼一样自投罗网,有了魚你不就有了证据,名正言顺罚我没收我的漁具。” 古晓云手上停止收线。

  “这条鱼势在必得,主任说了,只要交出一条大魚就免罚。”

  古晓云大笑,把魚拖近岸边说:“小心捞吧!这是你的事。”

  常斌良听后忍住笑,他心里在想水库主任不知是怎么交代这二个管理员办这事,八成是这二人不懂古晓云和自己与主任的交情。他大声对晓云说:“云哥,把魚给他,只要不没收渔竿就行,你没看这二个可是男的。”

  古晓云笑道:“知道知道,魚都在网中了,这二个也是站着小便的男人,说话算得数的。”

  斌良身边的管理员也笑道:“不罚不罚!老弟你也拉近,我替你捞上。”

  “这条可是算我的?”

  “算算!再钓到都是你们的。”

  古晓云身边的管理员手提大魚对他的同伴说:“我提上去交差,你就留在这帮助他们捞魚。”

  二人手气不错,自那位管理员走后魚又连着上钩,倒把管理员忙得不亦乐乎,兴高采烈。他求斌良試他试一把过把瘾…。。。

  贺承民和库主任迈着健步走来,贺承民还系着围裙,显然他今天是主厨。他大声说:“神仙不钓午时魚,云老弟,该收竿了,咱们好述述。”

  “贺兄,我就托大不叫你贺局長,我正和斌良商量,我要负荊请罪。” 古晓云謙恭地道。

  “云老弟,羞煞我了,我还是那句话打我打得好,哈!哈!”

  “古先生,你可还认得我?” 说话的是隨贺承民一道来的水库主任陈昌汉,今天是他做枺鹦还畔频木让鳌

  古晓云对此人上下打量一番,只见这人身材高大,挺着发福的肚一眼就看出是个有职务的人,只是想不起是谁。他疑惑地看着常斌良摇着头。

  “斌良老弟,你这位老兄真认不出我了。” 陈昌汉笑道。

  常斌良哈哈大笑道:“老兄自升了官,几年间就发福,肥头大耳大腹便便,我云哥那会认得出你。”

  “别取笑,古时称县太老爷才七品芝麻官,我这算什么官,细菌官吧”

  这话一出,众人都笑起来。古晓云也觉得这人蛮風趣,不错,县长一级算芝麻大,还有什么比芝麻更小的?一層層比小下去真可谓细菌官了。

  “大小也是一个官,云哥,这位就是当年抓捕你时被蛇咬的陈昌汉陈主任。” 常试良介绍道。

  古晓云这才明白来时路上斌良说的,“人家欢迎还来不及” 原来是这位被蛇咬自己为他吸毒敷药的水库主任。

  “真认不出真认不出” 古晓云感叹着,“变化很大,你不说真认不出。”

  “刚才两位是不是和你们开玩笑了多有得罪。”

  “你手下人也跟你一样风趣”

  “该收竿了,来大伙一起也学学收竿。” 贺承民说罢就动手收竿。

  
  
  六

  广場上人山人海,旌旗林立。“赤衛軍”、“红色造反兵团”、“工人造反革命軍”、“白求恩司令部”、 “风雷激司令部”、“鬼见愁兵团”……各路諸侯人马纷纷云集。

  这場空前的大会是由地区商业系统“風雷激司令部”发起。

  “风雷激司令部”司令周克勋正危坐在大会后勤组首位上。他的外表是文雅的,那刚刚刮过胡子的国字脸上又颇具魅力,从他相貌仪表来看,人们总会以为是一位中学教师。

  此时,周克勋感到格外愜意和愉悦,即使是在每届象棋大赛得冠后也没有这么惬意过。不是吗,几乎都漠视他这样一个不大不小组织的大组织领袖们竟被他的一张倡仪书牽着鼻子走。这場大会是最体现造反精神的大会,是革命与不革命的标誌,革命与不革命就以此为分水岭。那一个造反组织敢对这場大会持反对态度?莫说反对,就是对这場大会冷漠也將遭到非难。谁不想凭这場大会中的表现为自己组织的旗帜上贴上革命的标签。这些天,这些领袖们都腑首听命于周克勋的分工安排,为他发起的这場大会忙的不亦乐乎:找材料准备批判稿,派人佈置会場,组织人马直到大会圆满召开……今天,这些曾对他不屑一顾的諸侯们坐在后勤组席位上却向他投去仰慕、敬佩的眼光。周克勋从此被人另眼相看了。

  离开会时间还差十几分钟,高音喇叭还在播着“大海航行靠舵手”。周克勋环视了一下广場中的人海,感觉到似乎每个人都把视线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知道,他经过今天大会后他的名望永胜昔日,以往,他出名只是自己精湛的棋艺才在这兴建几年的工业城有了知名度,而这种知名度仅限于“聪明人的玩意”棋盘点大的天地搏杀范围,仅此而已。今天往后他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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