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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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非法-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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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克,你是个善良人,以你的为人、才华、人材,一个这般优秀的人,不愁找不到比我更年轻更好的姑娘,你喜欢中国姑娘,我会送一位给你,真的,我一定为你找位胜过我的中国姑娘给你的。”                 

  “好!好!”库克装着一脸认真地,“我接受你设计的拼凑姻缘。”

  “好,一言为定,到时你可不能不接受。”

  “只要是比你更出色我绝对接受。”

  “肯定是个比我更优秀的,你放心!”梅芬似乎已物色到一位,她用十分把握的口气说。

  “梅小姐,你要是再回中国定居,你忍心离开梅伯伯?难道梅伯伯也回国算?”

  “父亲他赞成回国定居,我想老人家会回乡定居。”

  梅芬心里有数,虽然父亲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和流露过归国打算,但她道父亲已下回国的决心。父那不许外人的书房,忽然挂起己书写的楹联:“树高千丈,落叶归根。”向来不喜欢花草的父亲,竟也在书房靠北墙角设上盆景架,架上摆着一盆橘黄的金针叶。北墙上挂一幅匾额,书的是叶梦得《遣模归按视石林》中的二句诗:“白发萱堂上,孩儿更共杯。”她翻过辞海,金针叶即是萱草,古人认为可以使人忘忧的草,叫忘忧草,萱亦指母亲。她才明白:海外游子的老父在房中养上这种草是说己不会忘却慈母。父亲早就没有了母亲,母亲也就是指家园罢,父亲已在考虑老年的归宿,树高千丈,落叶必归根。所以梅芬才说父亲会回乡定居。

  见梅芬回答的这么肯定,梅伯回中国是毫无疑问了。中国的开放政策对这些海外游子吸引力如此強大,古伯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梅芬要回国他自然跟隨而去享天伦之乐,落叶终必归根。“倘若这支箭在她心脏中搭起了弦,无论什么样的盾牌都是抵挡不住的。”库克想起了阿垃伯箴言。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使她放弃归国的决心。这对父女都对爱情很执著,梅芬心中仅有古晓云,梅文泰从离开中国来到美国始终再不娶妻,而房中依然挂着梅芬母亲的照片。梅伯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完全可以放弃在美国的产业回国发展。对梅芬的婚姻,梅文泰对他说过:我相信我女儿的眼光,古晓云被我女儿选中,我绝不违拗女儿的婚事。由此可见,梅伯伯不可能也不会阻止梅芬回国,而且也作好了回国的打算。不过,能结识梅芬也是莫大的幸事,自己总算体会了爱上一个心爱的姑娘的痛苦。这样的女子值得结识,只要她能幸福,促成她幸福,也算爱的有价。

  此时,歌女出现在台上轻歌曼舞。能在这种场合演唱的也可算是二、三流歌手。唱的正是“寒梅”中的诗:

  ……

  我早就深深的爱着你,

  可我到死也不敢对你吐露。

  除非我去觅到豹子,吃了豹子胆,

  才有胆量对你吐露,才敢吐露。

  ……

  “也亏得晓云写得出这样的诗,胆量到中打豹子吃下豹子胆,却没有向恋人表白的胆量”库克笑道,“听到这歌我想到晓云的另一首诗来嘲讽我自己:

  在我青年最有为的事业,

  就是战斗在姑娘们的心脏,

  虽则没有战场上枪林弹雨般惊险,

  却也留下了情枪爱弹的伤疤。

  “梅小姐,你认为是这样的吧!”

  “库克,你可不是这样的青年。”梅芬笑了笑说。

  舞台上另一歌女又唱起“寒梅”中的诗“几滴”: 

  他一副万分的悲痛的表情向我道别,

  用泪珠表达情愫意绵。

  不久,我就知道,

  他的泪珠,原来是几滴虚伪。

  ……                                                                  

  “梅小姐,这些歌手要是知道你在座,她们就不敢再唱了,中国有句成语叫班门弄斧。”

  梅芬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紧张地说:“乘还没有被发现,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幸亏你提醒,买完单就走。要是被发现大歌星也在这,够麻烦的。小晓在家也閙要妈妈了。”

  
  二

  在宾馆的楼道里,古晓云东張西望,他在找629号套房。慕容云几次托伩邀他会面,他都不予理采,直到这个阔綽到能给他叁十万美金的富婆也连连叫穷;说什么宾舘住不起,要安营扎寨到他家,她有十足的理由可以住进。古晓云吓出了一身冷汗,还是见见她为妥。“又是一个有夫之妇,难道我古晓云这一生都和有夫之妇脫不了关系?”古晓云深觉得是自己的八字颠倒了。

  “喂!你找谁?”清脆的女声,声声俱雳。宾舘总经理柳琼,秀发披肩,明艳动人,她迈着雍容螅蟮牟椒ゴ勇サ懒硪欢私畔啤

  想到这一身不入时寒酸衣著,而且又在这豪华的宾舘东张西望难免引起工作人员的警惕。古晓云只好一动不动地站着。

  柳琼走到古晓云靣前黑着脸上下打量着。当了二年的宾舘总经理,从未见过有如此邋遢的人来过宾舘访友窜客。她沉着脸问:“你找谁?”

  “找一位美囯来的慕容云小姐。”

  “你贵姓?”

  “姓古。”

  “古晓云,是晓云哥!”柳琼一下子变得亲热,而且欢呼起来。

  “你……”古晓云吃惊不少,在他的人际关系中,能称他为云哥的都是较亲近较投缘的人,眼前这美人从未朱r,竟也对他叫云哥,确实让晓云吃惊。

  “我是柳文毅的女儿常斌良的内人。”

  难怪会叫云哥,原来是好友常斌良的妻子。常斌良举办婚礼,當时古晓云还在服刑,因此从未见过柳琼。出狱后听斌良说,妻子是当年柳专员的爱女,俩人是离奇的结合,斌良说爱情有它离奇的图案。他不想多问斌良和柳琼的结合是如何的离奇法。眼前这楚楚动人的美人和大記者常斌良真可谓是郎才女貌的绝配。他为常斌良感到幸运,连连说好!好!好!

  “云哥,我早就想和斌良去拜访你,可斌良说你无兴会客,暫时不要打扰你。所从就失礼了。”古晓云的大名她早就熟悉,也知道古晓云因书写反动小说“寒梅”被判刑,与常斌良结婚后才知道“寒梅”作者竟是自己丈夫的好友,柳琼就更想见见这位传奇式人物。几次怂恿斌良陪她去见见他,可斌良说,云哥自出狱厉便与世隔绝变得少言寡语。斌良说最令云哥痛心的是,就在将平反的前二十天古伯伯离开了人世。想想,恨也不恨!“四人帮”下台了多时了竟敢将他判刑,审查冤假错案又迟迟不手平反,如果早平反,也许云哥能见到古伯伯为古伯伯送终。斌良说每见到云哥跪在古伯伯遗像前鸣咽,也忍不住陪他落泪。云哥还在痛苦中不愿会友。既然如此,柳琼也就没和斌良去看望过他。”

  “说实话,云哥,我早就想见到你。批右倾翻案风时我还是个小知青,在农村偷偷读过‘寒梅’手抄本……”

  “过去的事别提也罢!”古晓云连连搖头道。一提到‘寒梅’,特别是从别人口中提起,古晓云就感到切肤般痛。

  柳琼却不以为然,继续説:“当时知青都喜欢你的‘寒梅’,现在你的‘寒梅’中的詩詞在海外谱成曲……”

  “会有这回事?!”古晓云震惊不已。

  “千真万确,在海外很暢销。”

  古晓云着实吃惊,“寒梅”自己还在整理中,他下决心要尽早修改整理完,只有把“寒梅”整理完,想法得到发表,才能对得起長眠在凤凰山上的花秀娟在天之灵。他相伩,凭花秀娟的文学天斌“寒梅”是能得从发表。一出狱他就为了“寒梅”而扃门伏案,可现在明明未曾问世的“寒梅”,何以它其中的詩詞会在海外被谱成曲制成录音带?难道“寒梅”手抄本流传到海外?

  “你怎么会知道?”古晓云紧问道。

  “我手头就有慕容小姐送给我的录音带,作词是古晓云;演唱者是慕容云小姐。”

  “慕容云—梅芬……劳驾你引见。”不大想见慕容云的古晓云此时却急不及待想见。

  629号房,房门半掩房里飘逸出使人回肠荡气的旋律,令人陶醉。先锋音响放出的果然是“寒梅”中的“夜来香”:                         

  白天—

  你摇曳着单薄的身枝,

  叶间疲ㄗ爬掀崆锏幕ㄈ荩

  却在做着希望的白日梦。

  夜里—

  你竟忘了白日遭人遗弃的忧悒;

  忘了孤寂,

  却忘情地散发着淫香。

  又有谁能在睡梦中感觉得到你的殷勤?

  对你顾怜

  充其量,你只配孤芳自尝。

  此曲一终,柳琼便叩响房门,问道“可以进去吗?”

  “请进!”一个小男童用流利的英语回荅。

  推开房门,古晓云竟怔住了,这那是昔日古香古色的慕容云。上身一件蛋青色薄呢西装。脖颈苹果绿绸衫垫着一对粉紅色蝶结,穿一条米黄色多尔登料剌叭裤,一双红色高跟鞋將她垫得更加窃窕轻捷;使得这位已三十出头的慕容云仿拂只有二十二、三岁般散发出青春气息。

  “云哥……”见到这位时乖蹇,历尽磨难的云哥想到“断带日、分钗时”;想到多少年的日日夜夜对他相思、牽肠挂肚。慕容云双眼簌簌地滾下泪水。

  “叔叔,请进来。”小男童见古晓云竚立在门外,改用中囯语招呼。 

  古晓云低头一看,这张娃娃脸实再惹人喜爱。一双精灵的大眼,小鼻子、小嘴吧……让古晓云奇怪的很,这娃娃好生靣善,似乎在哪儿见过一般……古晓云一边打量着小男童一边暗自惊奇。

  还是柳琼提醒晓云,说了声“好好叙旧”识趣地消失。

  房中欧派式陈设,令人舒爽惬意。古晓云坐在沙发上望着小孩,脑海里还在捜索记忆,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像一位自己所熟悉的人,可又模模糊糊到底像谁,可又一点也不像他妈慕容云。古晓云情不自禁地抱起小孩在苹果般的脸蛋上乱亲。

  或许是古晓云的胡子扎的小孩难受,左右闪躲避嘴里嚷着:“妈妈过来呀!妈妈快过来!”

  “让叔叔亲亲。”正在取飲料的慕容云命令道。

  小傢伙无可奈何地让古晓云亲个够,可嘴里还是喊着要妈妈过去。

  慕容云把一听飲料递给晓云,抱起小孩,只见小孩在慕容云耳边细声细语地嗫嚅,慕容云听了大笑不已。

  “瞧你这付德行,难怪小晓说你是讨食古。”慕容云责备地道。

  头发蓬乱,胡子不刮,劳动布的工作衣又少了二颗扭扣;一双宽底皮鞋踏在地板上如同鸭脚,难怪小傢伙会叫,古晓云自感形秽地搖了搖头。

  望着这招人喜爱的小傢伙,古晓云问道:“这孩子真玲俐。几岁啦?”

  “小晓五岁。”小傢伙爭着回荅。

  “生的真可爱,我总觉得是在那儿見过。”

  “你见过?打小晓出娘胎还不懂这世上有你这古晓云。你大概小晓生的像我,你认真看看,是不是长得很像我?”慕容詭譎地说。

  古晓云端詳了半天,却始终找不到她母子有共同点。他摇摇头说:“一点也不像。”

  “那会像我,倒酷似他爸爸,和他爸爸几乎是一个模印出来的。”慕容云感慨万分地说。

  “妈妈!爸爸怎么还不来看我?”一提到他老爹,小傢伙就闹起来。

  “小晓乖,你爸爸会来看你。听妈妈的话,看画去。”慕容云亲了亲小晓才把他放在沙发上。

  “他爸爸会来?”

  慕容云似乎很不愿别人说起小晓的爸爸,她转开话题问道:“云哥,我汇给你的款你为什么返汇?你视我为陌路人了。”

  “我古晓云凭什么理由受你之惠,我能名不正言不顺收下吗?这些钱对我来说是来历不明。”

  “这笔钱是你应得的。”

  “我应得?”古晓云争大双眼问道,“凭什么?”

  “你‘寒梅’中的诗詞我谱了曲。”说罢,慕容云捧出儿盒录音带递给古晓云。

  古晓云取过首片,看到目录全是‘寒梅’中的詩名,再翻一靣,彩照上珠光宝气、明艳夺人的演唱者正是眼前的慕容云。古晓云激动地望看慕容云,脸上浮起自花秀娟死后就从未展过的笑容,感激地对慕容云说:“谢谢你!谢谢!‘寒梅’中的詩詞必竟问世了。太好了!太好了!”

  “这些钱就是歌词的报酬,你不用谢受之无愧的。明天该转到你账户上。”

  “别转!千万别转给我。你想想,在这山城出了个百万富翁能会有好日子过!找你办公司、邀你入股、哄你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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