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明看着陈小辛那不屑地表情及动作,再加上大家的关注,觉得自己有点下不来台,面子挂不住,不太小声地嘟噜了句:“都是水,何必装纯!”
“你说什么?”陈小辛一下站了起来,像是地雷被人踩中的痛楚,这个烂男人,之前因他而起的流言伤的她体无完肤,现在他在说什么!
“说什么?说你明明之前还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现在在这里装什么清纯装什么圣女啊!”也不知道是张庆明喝多了醉了是马上就要下临床实习了无所顾忌或者众人探视的眼神让他口无遮拦还是之前对陈小辛的拒绝一直恼怒在心,总之,这句话就这么对着老师跟同学的面出口了。
陈小辛脑中名为理智还有屈辱的神经线瞬间崩断,怒极反笑:“说啊,继续说啊,继续说你这个海城医学院有名的“院草”一身精光地在我面前却勾不起我一丝反应,邀我吃饭却被我拒绝,现在还没品的在我面前拿乔,你还要继续说吗?”
“烂货……”
“烂货?你用过了?哈,没用过就别在这胡说八道!好好的人不当何必非要当畜生呢!还有你们这些看热闹的人,这戏演的好么?谁想看续集自己拍去好了!”陈小辛语毕,硬是逼迫自己带着抹僵硬地微笑回头朝座上的领导老师微欠了欠身“老师们,对不起,我身体有点不适,先离开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工餐厅,后面快翻天的议论声还有可能会引起的后果她丝毫都不想管了,什么叫忍受?她忍够了别人却不放过她,那她还受什么!
可是,脸上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十八、谁是贱人
从教工餐厅泪奔逃出后,陈小辛并没有在学院里停留,而是往窝窝跑去,那个不算是个家的“家”此刻却是她唯一想到能保护自己的地方,她需要一个人躲起来为正在淌血的心口疗伤包扎。
一边笑一边哭,笑自己不知何时变得这么癫狂这么随心地在大庭广众下不计后果的嬉笑怒骂,哭自己遇人不淑莫名其妙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
更可笑更让她止不住哭的是,她珍藏了二十三年的初吻竟是给了那种人渣而不是一心呵护自己的叶林学长,这算什么?
同是男人,同样的年纪,却分明天差地别。
一个是外貌英俊、浑身上下透着财气被无数怀春少女痴迷追捧的张庆明,而另一个是憨厚老实、徒有才气平日走在学院里却不会多个人注意到的叶林,哪个更值得女人爱哪个更值得女人珍惜哪个才是女人真正可守候的伟岸大山,有谁能轻易分清?
她傻,分不清,所以只能亲身经历,只是经历过后却满是伤痕。
人生就是出荒诞闹剧,它最值得人们珍惜的是它只有一次,所有构成人生的片段只能向前走而永远无法再回头抹去,因为仅有一次所以才显得无比珍贵;可它最可怕的也恰恰是它只有一次,就算你明知道自己错了后悔了可是你也只能含泪接受,然后或试图忘记或背着伤痕走过这漫长的一辈子。
张庆明就是个贱人,可是她的初吻却是实实在在的给了这个贱人,现在她只能苦中作乐庆幸叶林今早已经离开了学院,不可能亲眼见到晚上那一幕会令她羞愤一辈子的可笑闹剧。
如果,叶林看到了那一幕会怎么想?想她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还是怜悯她被贱人深深羞辱呢?
呵呵,陈小辛不敢继续往下想,她想,也许贱的人不是张庆明而是她自己!肤浅的被“美色”迷惑,对着滚烫的真心视而不见,这么想来,贱人原来却是她!
哭着,笑着,想着,悔着……
已近十点,她极度不想回到那个让她作呕地学院,可是她不得不回去。晚上的事估计全院都传遍了吧,毕竟这次的事件比上次的流言真实了百倍不止,无聊的学生们巴不得帮忙宣传弄得人尽皆知才好。
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向学院,像是赴刑场般的绝望。
她会被学院处理吗?还是会被开除?张庆明下临床了自然不会有人会把他怎么样,可是她还留在学院里,影响如此不好的事情总得有人负责吧?负责的人除了她还能有谁呢?陈小辛无奈的想着,迷茫着却奇妙的没有一丝后悔,不知何时开始,她对苦难看的开了些,反正她的人生注定是悲惨的,那么她就随这人生折腾吧,大不了也就是换根独木桥走,大不了也就是摔下河去,若摔不死就游着继续活呗。
陈小辛没发现自己越来越坚强越来越能苦中作乐,磨难经历多了也就不以为意了。
回宿舍的途中并没有遇见熟人,轻舒了一口气,却不想一打开宿舍门,就被人拖进宿舍里,吓!五个人的宿舍怎么愣是挤了十几个女生在那啊?
“小辛,你终于回来了,打你电话一直不通,我们都担心死了,你没事吧?”琴一脸关心的看着她。
“啊?哦,手机没电了,我没事啊。”陈小辛面对舍友的关心很是感动。
“没事就好,哈哈,小辛你那时说完话走掉了不知道,后面那个体育部部长差点没被人用口水淹死!哈哈,笑死人了,那个贱人有这样的下场真是活该,爽啊!”同为学生两委干部的同班同学刘燕笑地差点背过气去。
“啊?什么意思?他们不是骂我吗?”陈小辛一脸茫然,脑子一下成浆糊转不过弯来了。
“骂你?怎么会呢,错的又不是你。李处一看你气走了立刻就拍桌子大骂张庆明,说明明让他把你安顿好,却没想到他竟然把你带到酒店去而且还对你意图不轨,没造成不良后果就该偷笑了却还在大家面前诋毁你的名誉,实属严重过错,一定要严肃处理来着。”
“不会吧?我以为大家都会说我很随便什么……”
“神经,你怎么会这么想啊,那个张庆明老是一副自己长的有多帅的样子,女生一见着他好像都得主动巴上他的,切,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那副小白脸样还妄想当万人迷,哼!什么垃圾男人居然为难女孩子,你拒绝他简直大快人心啊。”
“就是就是,我老早就看他不爽了,走在路上鼻孔都是朝天的,人渣一个!小辛,不要担心,不会有人说你不是的。”
“咱们小辛那么漂亮,他有资格招惹吗?也不想想咱们小辛有多少帅哥排着队苦苦追求呢……”
陈小辛听着小妞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事情的经过,一阵感动。一颗一直揪紧的心也随即放松下来,还好,事情并没朝着原本想象中的难堪境地发展。
“对了,小辛,老师们要求张庆明给你亲自道歉,还想听听你对处理他的这件事有什么意见,可是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你抽个空给李处打个电话吧,他好像对你挺过意不去的,直说这件事他也有责任。”刘燕赶紧跟陈小辛说正事。
“道歉?算了,我只要以后不会再碰到他就行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何必闹得那么大……”陈小辛摇了摇头,这件事说到底她自己也有责任,虽说张庆明可恨,但也不能归咎于他一个人,而且本来也不是什么值得大肆折腾的事,就这么简单的处理安静地让它过去吧。
十九、伪歌手
事情在陈小辛刻意漠视的情况下终究不了了之,其实,学院老师在那么多同学面前为维持院方尊严无奈只能说要处理张庆明,可是这件事说到底只能算两个学生之间的私事被放大了而已,本身并没有对学院造成实质性的损失,无论作出什么样的处理都不妥当,而且张庆明平日长袖善舞跟许多院领导的关系都很好。最后意思性的把一个“学院三好学生”的名额给了陈小辛,以示补偿。
陈小辛对于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处理噗嗤以鼻,但是并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多个称号没什么不好的,只要事情顺利过去其他的倒是无所谓。
对于小辛如此的明白事理以及冷静态度,院领导及老师们一致作出赞赏的姿态,说她将来绝对会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医务人员,具备了成为良医不可或缺的最重要的心理素质……
再一次提醒自己该忍受的该装作不在意的行为与情绪都收拾好之后,陈小辛逃难似的奔往夜未眠。
本以为学院是她的避难所休憩地,却没想到比在夜未眠上班更不堪更令她失望,又能怎样呢?这世界早就乱了,人都疯了,道德都极度扭曲了,连最后的一方净土都不再干净了。
早早到了夜未眠,跟酒吧的DJ凯利哥打声招呼,说晚上想上台唱三首歌,凯利哥高兴应允,直说他很喜欢听小辛唱歌。酒吧里的工作人员跟丽人虽然平素很少有私底下的交集,但是时间久了自然互相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之前亚力经理也跟凯利提过,陈小辛可以随时随地随心情上台演出,要他配合。
晚上,陈小辛并没有到任何一桌陪客,一直坐在吧台那默默地喝着洋酒杯装着的白开水想着心事沉淀着最近太过翻涌的心情。
十点整,酒吧里的客人已是满满当当,前边已经有个乐队还有一个帅气的男歌手表演过。凯利哥的声音突然传入陈小辛的耳中:“不知道在座有没有不久前淑女之夜光临的客人呢?如果那晚的客人们在的话,一定会对接下来的歌手非常期待,那就是我们淑女之夜最迷人佳丽艾米小姐成为我们夜未眠酒吧的驻唱歌手啦!这可是我们酒吧花大力气邀请来的哦,艾米小姐只是偶尔才来秀一下歌喉的哦,大家今晚有耳福啦。好了,废话不多说,赶快有请艾米小姐上台为大家倾情演唱三首歌曲,朋友们,掌声,送上!”
呃,怎么这些DJ啦主持人的嘴上功夫都那么好啊,果然是靠嘴吃饭的,了得了得。
已非第一次上台,陈小辛虽然依然紧张但却没有那晚的严重了。接过麦克风朝凯利哥点了点头,面对黑乎乎只看得见模糊影子的台下听众漾开甜美的微笑:“第一首歌《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送给大家,喜欢你们喜欢。”
“盼不到我爱的人,我知道我愿意再等,疼不了爱我的人,片刻柔情它骗不了人,我不是无情的人,却将你伤的最深,我不忍我不能,别再认真,忘了我的人……为什么最真的心,碰不到最好的人……爱我的人对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在乎的人始终不对,谁对谁不必虚伪……”
唱着这一首最近一直萦绕她心头的歌,想起叶林学长,感受此刻缠绕在手腕的紫晶手链传来地丝丝凉意,唱的越发投入,连原先表演过还未离场的歌手们都诧异陈小辛的演唱实力,不由自主地随着陈小辛的歌起伏心情,细细感受歌里的无奈与悲伤。
一首唱毕,在如雷的掌声中,陈小辛又唱了一首最爱的慢歌《对的人》和一首快歌《黄色月亮》。
对她而言,她唱的不只是歌,唱的是心情还有她心底最深处的声音。歌里的哀伤是时刻压抑无处述说地苦涩,带着全世界满是人却没有一个能走近她真正理解她爱护她的孤单寂寞,还有苦苦为生活挣扎却依然被伤的至深地委屈……
唱完,往台下深一鞠躬,面带温暖的笑意步下台,感觉所有的烦恼都在歌声里被带走的轻松惬意。
“你叫艾米对吧,呵呵,歌唱的不错哦,改天有空跟我们一起去KTV练歌吧,我们欢迎你的加入。”说话的是乐队的贝司手小高。
“谢谢,我班门弄斧了,如果时间合适我一定会去的。”陈小辛赶紧微笑答应。
“唱歌唱的是兴趣唱的是乐趣,只不过我们还多了个收钱的程序罢了,没什么班门不班门的,说到底咱们在酒吧唱歌还不是一样的寒碜哪,呵呵,跟我们在一起随意点就好啊,我叫大炮,你叫我炮哥好啦。”是弹电子琴的胖哥哥,呵呵,叫炮哥还挺合适的。
“是,炮哥……呵呵”
“哈哈……”
在酒吧里讨生活的人很多其实很好相处,因为几乎所有人的生活条件都不是那么的好,对于其他人自然多了份理解与尊重。
只是,她什么时候成为酒吧驻唱歌手了?这年头,乱七八糟的头衔来的真是容易啊。会唱首歌就能叫歌手,能扭两下腰就算舞者,带过两天小孩也能当老师,戴黑框眼镜地都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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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乐突然跑到陈小辛旁边耳语:“艾米姐姐,那个好老的老男人要找你过去啦。”
“老男人?哪个老男人啊?”陈小辛完全莫名其妙,酒吧里老男人多了去了。
“就是跟你一起喝过几次酒的那个挺斯文的老头啊,有一次还是你带着他来酒吧的呢,喏,在第129那桌,瞧见没?”
顺着小乐指的方向,陈小辛眯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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