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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镇长的独生女，长的冰清玉洁，玲珑剔透。从看见她的那刻起，我竟然产生了莫名的好感。那时的我，并不完全清楚那个东西就叫爱情。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这些自然是世俗所不允许的，不是么！再纯洁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是我确定我喜欢上李欣了，我想，那应该可以成为暗恋吧！”凉声冷笑着说道。
“后来呢？”我逻辑性说着。话一出口，我才发现这是多么的不必要。
“我开始追求那个可可动人的长着天使般面孔的天使，准确来说只是关注得比较明确罢了。”凉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单相思！”
“噗噗。。。。。。”我实在忍不住笑出来声来，凉声却也只是微微一笑。
不知何时，这原本忧伤的故事我这听众却变得轻松起来，或许是凉声自己把这事看得比较淡然吧！我想是的。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事他几乎都知道。其中，也包括这件事。”
“那是一个夏季的傍晚，斜晖脉脉。照耀在那所陪伴我们走过青春童话的小学中，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回穿梭在校园的小青石板路上。有点因为一场满意的考试脸上挂满笑容，同样有的人也因为这次考试愁眉索心间。那是一次比较重要的考试，初二升初三。这次考得好，就意味着考进了重点高中。因此，几乎所有的人都很看重这次考试，我也不例外。我深知，要想进入现在的高中，我必须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做到的。我父亲巴不得我连一个普通高中也考不上，好顺理成章地继承他的伟业。”
凉声还是那样平平淡淡地说着，我想这一刻定是他感情的抒发到了最佳的境界，以至于他没有在乎自己是否有听众。
凉声说：“后来，我告诉王铭，我喜欢一个女孩！那时的我已经确信那个叫李欣的女孩也在心里深深地爱上了我。我没有任何理由不告诉王铭这件事，毕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凉声谈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怎么也没法想到，就是这次和王铭的谈话中，我们的关系也就此终结。”
我望着凉声，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多年后的我们。竟然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对于凉声，我也找不到拒绝和他分享任何事的理由。
凉声的双眸里闪烁着微弱的泪花，他望着手中早已接近干涸的残茶。许久许久，他终于沉默了！从一开始，我就一直在为凉声的从容而震撼。此刻，我不知道该对眼前的这个看似强劲的男孩说些什么。我拍了拍凉声的肩膀的肩膀说道：“都过去了，会没事的。”
我不知道这场谈话发生了什么，不过凉声那么相信我，他一定会将这个悲伤地故事说下去的。我坚信。
是啊！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一个人，你可以对他毫无保留却没有任何理由。
第九章 追忆旧日情（二）
凉声告诉我说，这个世界是复杂的，也是让人没法理解的，就像是为何上天要给他和王铭开下那么大的玩笑那样。我很赞同他的观点，就像我很不理解这么一个让人如此心疼的男孩，却在这个懵懂的年纪承受了一切本不该承受的苦厄一般。
他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再有之前的释怀。我知道，于凉声而言，这应该是一段不愿回首的往事。说实话，我不知道为什么凉声愿意从始至终给我说这这一系列的悲伤的故事，难道就仅仅如他所说，沙小来是他多年以来的第一个朋友，他对我有足够的信任那么简单。此刻，我不知道哪来如此深的城府，可能是眼前的这个人，给了我太多的神秘吧。
凉声没有任何的表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忧郁着，继续陈述那个属于他自己的布满伤痕的故事。
“我还记得就是在那个黄昏，我像往常一样，以打球为由把王铭从宿舍叫了出来。后来的我们，一起买了最爱的红牛饮料躺在学校的足球草坪里，仰望着星星逐渐密密麻麻增多的夜空。”凉声说着，像是再次走进了当时的那个意境中去，因为从他的语言中，我没有听到任何他在和我讲故事的成分。
“小铭，我想给你说个事，但希望你不要告诉我的父亲。”
“恩恩，当然。我不会说的，我们是好朋友嘛！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恩，我好像喜欢一个女孩，你说怎么办？我们现在都还年轻，这个时候谈这个是不是有些早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想让你给我出出主意。”
“韦凉声，你小子看不出来嘛！还会谈恋爱？听起来好像很逗的样子。不过关于你说早不早的问题，我个人觉得是不早。因为我从小就是一个有婚约的人。”
王铭告诉凉声，从小父亲就给他定下了娃娃亲。还好，他不想电影里那些苦命的孩童那样，他对自己未来的妻子很满意，他也很爱自己的未婚妻。从小他便细心照顾着她，呵护着她，对她不离不弃。因为这样，双方的家长都非常满意这桩婚事。唯一不尽人意的是，王铭的未婚妻怎么也没法喜欢上他，只是一直把王铭当做自己的兄长来看待，这让他一直很苦闷。
后来凉声说他没有告诉王铭他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他只是羞涩地递给了王铭一封陈旧的信件。凉声说，那是十几天前就给那女孩写的情书，自己实在没有勇气亲手交到女孩的手里。所以想请王铭帮忙转交给那个女孩。那时的凉声和王铭，还是无话不谈的好友知己。因此，王铭很爽快地答应了他。可凉声说后来发生了一些意外，王铭回到家后因为好奇打开了凉声的信件。可信件的内容一字一句是如此的甜美。可对于王铭而言，确是如此绞心的疼。王铭知道了凉声喜欢的那个女孩就是自己名义上以存在多年的未婚妻，是那个自己一直苦苦追逐的有着天使般容颜的女子。她就是李欣，那个镇长的独生女，那个让凉声一见钟情的女子，那个让王铭多年来无可奈何的女孩！第二天，王铭找到了凉声，他把信件径直塞到凉声手中，然后看了看凉声。没有说任何的话语，便转身离开在凉声的视野之中。凉声说，他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是被王铭反常的举动给镇住了，导致他整个人呆若木鸡，矗立着一动不动。他没有问王铭究竟发生了什么。凉声说后来他本来想问清楚的，但是老天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确切来说，是王铭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因为他转学去了镇上一个比他们小学差很多的学校去上学去了，大家都说是他父亲让他去体验下乡村生活的艰辛。后面的一年里，他和王铭就再没见过面，也渐渐在岁月的风里忘却生命中曾走过那么一个人，一个自以为一辈子可以互敬互爱的朋友。
凉声问我：“小来，我这个故事很凄惨，很悲哀吧？”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此时我该回答是或不是。或许，沉默会是更好的选择。
凉声说，从那天起，他和王铭之间便不再有对话。而凉声和李欣，也在初三快中考的时候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两人惺惺相惜，彼此深深爱着对方。直到有一天，凉声的父亲在一次重要会议上否决了王铭父亲的提议，导致王铭父亲失去了原有的地位，听说后来分派到县属一个比较贫困的小镇做了镇长。而李欣的父亲，便瞬间代替了王铭父亲的位置。从此，韦家和王家的关系就僵化了。从原来的礼尚往来变为互不干涉，父亲也不再关心我和王铭的情谊。在凉声的记忆里，父亲很少和自己谈话，要有，那就只能是教诲凉声如何经商，如何结缘，要么就是问我们这三个可怜的尚未入世的孩子关系处得如何如何。
凉声每每谈及自己与父亲的事时，嘴角总是会微微地抽动，然后眼神闪烁着，双手十指紧扣，像是在刻意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剧痛。
后来，凉声说在中考前看到过王铭。两人没有对话，王铭只是狠狠地看了凉声一眼，然后便像一年前离他远去那样再次消失在凉声的视线之中。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王铭，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如果非得争辩个谁是熟非，那我只能说是我对不起王铭，是我横刀夺爱，是我父亲不念旧日情面，一切都是我们韦家的错。”凉声说。
他的眼神明显地飘忽不定，我从来没有在凉声的眼里搜索到这种神情，是一种不知名的遗憾，也是一种亏欠的眼神。我很熟悉这种眼神，这就像我对凉声的遗憾和亏欠一样。凉声说，他再次见到了王铭是在高一的时候。
中考的因缘，他们三人同时考进了县一中。这其间，包含各种各样的成分，凉声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李欣是拥有关系过硬的父亲，那王铭呢？他失去了所有一切该有的先决条件。
凉声说，那是一个无情的雨天，天空深黑着脸，陆陆续续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在中午放学回家的时候，他看见了那个叫王铭的帅气的男孩，两年过去了，他不再是那个一脸稚气的孩子。而是变得更成熟了，有几分沧桑。凉声说那天王铭没有带雨伞，一个人忧伤地漫步在这个夏天的雨季里，那个男孩，没有在等待为他撑油纸伞的女孩，却也同样那般忧伤地走在学校的这条雨巷之中。
“这么大的雨，怎么不带把伞呢？”凉声撑着自己的伞跑了过去给王铭打伞，“好久不见，最近还好么？”
“还死不了，只是生活苦了些，不过都是拜你父亲所赐。”王铭没好气地说着，他将目光打量了凉声一番，并看了看四周。说道：“哟！几年了，人外表还是那么略胜一筹，可惜了！对了，李欣呢？你们没有在一起么？这个时候你们不是早应该如胶似漆地了么？怎么？你辜负了我的成全？还是看不起我们这样的山野村夫呢？！”
凉声早就想到自己的热情会换来这样的一盆冷水的，他没有任何的不自然。只是将手中的雨伞递给王铭。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给你带来如此的不幸，我只能说我很抱歉。”说着，凉声便转头准备离去，他没有任何理由在接受眼前这个曾经无话不谈的朋友的热潮冷讽，毕竟这一切要说与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的话，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
“站住！”王铭叫住了凉声。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也不稀罕。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会把我本该拥有的一切全都夺回来，哪怕是不折手段！你给我好好记住。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给我的一切统统还给你！要不是因为你们韦家，我可以活得很好的。”说罢，王铭将雨伞折断种种地砸在地上，溅起了无数浑浊的水花。他似乎把这所有的一切苦厄都归咎于韦家人。这一刻，天空顿时闪着雷鸣，倾盆大雨直泻而下。路上的行人都匆匆离去，只留下凉声和王铭的身影在雨中哭泣。
“那一别，我就再没见过王铭。后来才听说他父亲一年前在那个小镇上凭借自己的势力干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被免掉了官职，还说要服刑二十年还是什么的，我不是太清楚，只是听说。后来王铭他父亲带着他的小夫人抛弃了王铭和母亲逃走了。再后来，王铭的母亲带着他改嫁到了一个姓赵的老汉家。因为赵老汉没有家室，突然从天而降这么眉清目秀的大儿子，自然是掏心窝子的疼爱王铭。因此，在王铭没有在这所高中遇到我之前，他的学费都是靠赵家提供的。后来王铭辍学了，他离开了母亲，拜谢了赵老汉，便消散在世俗的流言中！有人说他出门务工去了，有人说像他父亲一样干坏事被抓进去牢解去了。至于他真正身处何处？又做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再去过问。”凉声长叹了一口气：“后来我再遇见他，就是在一个电话打来之后。接下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命运啊！它可真会折磨人。”我对凉声语重心长地说着，算是对凉声的安慰。
“可是，你应该能想到他回对你不利啊？你怎么还要去见王铭呢？”我凝望着凉声的失神的双眸问道。
“恩，想是想到了。不过我还是想最后一次以朋友的身份见见他，只是没想到。。。”凉声的神情有些失望。他再次看着窗户外面的场景，此时已是灯火通明一片。窗外那高高耸立的树枝上依稀还有一只极度饥渴的鹦鹉在歇斯底里地呐喊，尽管它知道无论它怎么努力也飞不出那个幽囚它多年的鸟笼。
“小来，不打算去上晚自习了么？时间不早了。”
我拿出手机，就剩下最后的二十分钟了，凉声不说，我都忘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