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门里,爱情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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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门里,爱情门外-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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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姐,连王大姐这样的你都有好感,对我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启云说,“你不会是喜欢上王大姐了吧,第一次见面,你就一直夸王大姐。”

  “我哪有啊?”

  “怎么没有,你想想,你夸过我半句吗?”

  “我……”何问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夸过启云,可是一开始,他就把她当老乡处的,干吗非要夸她啊,又不是跟她推销产品呢。

  “你不能蛮不讲理啊,”何问愤怒地砸着车窗,“你就是漂亮、年轻,有才气,也不能这么仗势欺人胡搅蛮缠吧?”

  “我漂亮、年轻,有才气,你还不理我,你们男人,怎么那么虚伪?”

  “好了,你不漂亮、不年轻,没有才气,这样好了吧。”

  “我不漂亮、不年轻,没有才气,你还把我当朋友,你脑子错乱了啊?”

  “我倒是真希望你不漂亮、不年轻,没有才气。”

  启云还想说什么,突然觉得两个人的对白十分琼瑶,立刻被逗笑了,给了何问一拳说:“我不漂亮、不年轻,没有才气,你也把我当朋友是吧。”

  何问说:“那样倒好了,省得你无理取闹。”

  启云说:“那好,时间快到了,一会儿那个风衣男出来,你就过去替我扇他一耳光。”

  何问狐疑地看着她,看来这不是开玩笑,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启云接着说:“放心,你打完了,就说这一巴掌是替启云打的,那人保证不会怎么着你。警察要抓你,我就去保你,说是我绑架了你的新娘子逼你这么做的。”

  何问想了想,反问道:“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怎么也得完全了解你,才能替你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吧。”

  启云点了点头。

  “第一,你到底多大,什么工作,和王大姐什么关系?”

  “本小姐今年二十六,告诉过你了,王大姐也验证过了,你不过脑子吗?我在东江市道南区区政府工作,职务嘛,王大姐也说过了,你心仪的王大姐是不会骗你的。至于我和她的关系,你还猜不出来吗?”

  何问觉得这人回答个问题都这么绕腾,立刻打断她说:“我不想猜,我希望你告诉我,这是做朋友的起码要求吧。王大姐是电视台的,还不是什么大干部,你作为区长助理,那将来至少是副区长级别的,陪她去香港闲逛?”
启云挠了挠头说:“这事比较复杂,我要说了你信吗?”

  何问点了点头。

  启云解释说,她是在海外学子创业周上被政府聘去的,当时各个区都公开竞聘一个区长助理,说白了就是帮助拉海外投资。她当时也是一时觉得有趣,就跟着报名凑热闹,谁知道真就被选为最年轻的一个区长助理,专门负责招商引资项目。

  对于这一点,何问信,好多新闻也报过,各地为了招商引资都是煞费苦心,好多县城还特地来北京聘一些有门路的人当副县长呢,为的就是拉投资,牛群不是还当过县长呢嘛。

  至于陪王大姐去香港,启云说,这个也很简单。王大姐的老公是东江市市委副书记,主管人事工作,之前是组织部部长来的,区里派她陪王大姐,那是很明显另有企图。

  “那你呢,好像根本也没陪好王大姐啊,老是跟踪我。”何问不解地问。

  “看看,还说你对王大姐没有意思?”启云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地说,“才说了几句,你就关心起王大姐了,你是不是在香港的时候特别想去陪王大姐啊,都被我给搅和了是不是?”

  “你怎么又蛮不讲理了?”何问气得没办法解释,“你别挑语病好不好,能不能关注后面的?”

  “我可以不挑,”启云说着,拿出手机来对着何问说,“你就当着我的面说王大姐又老又丑没气质,说完了我就不挑了。”

  “那你拿手机干什么?”

  “我录音啊!”

  何问要疯了,再怎么的也不能让人录下这么恶毒的话啊。他一个人气得鼓鼓的,也说不出什么来。

  启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说:“你知不知道,在公务员考试里,有一种很难的题,就叫修改歧义句,就是给你一个句子,你把会让人产生歧义的地方修改了。人们都说这种题很难做,因为看不出句子有什么问题来,而我做这种题基本是永远满分。从那以后,我基本不挑说话的毛病了,因为我明白了,我在这方面的思维可能是过于发达了。”

  “你这不是过于发达,你这是发达过头了。”何问气愤地说,说完了才发现过于发达和发达过头意思是一样的。

  “那好,不用你表白,你在心底里喜欢王大姐我也干涉不了,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

  何问刚刚觉得启云怎么突然变了,就听对方说:“只要你把我说的事情办了,咱们就一笔勾销了。”

  “什么事情?”

  “一会儿扇那个男的耳光啊!”启云十分严肃地说,“原来你这么半天就是听我给你讲故事啊,什么事你都忘得光光的了。我就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你偶尔路过了,听一下啰唆,笑一笑就要走了是吧?” 
  何问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怎么这么绕啊。不由得想起了生东东给他发的短信: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让男人想成家,一个胡搅蛮缠的女人让男人想出家。

 “你想什么呢,你是不是从来就没关注过我,就是觉得一个女人很傻,有趣,好玩?”

  何问连忙解释:“我都说了,你年轻、漂亮,很有才气,当然是个很聪明的人,怎么会傻。你聪明、你聪明、你聪明,说十遍总可以了吧?”

  启云被他一连串的重复词顶住了,缓了一会儿立刻又说:“我明白了,男人如果承认一个女人傻,就说明把她当自己的女人了。男人如果总是夸一个女人聪明,那就说明他准备对这个女人敬而远之了。”

  何问实在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有气无力地说:“别说了,我现在就敬而远之,说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还没等他整明白如何打开车门,启云抓住他冷冷地说:“何问,你这个骗子,终于暴露你的真实想法了。你骗了我这么久,想这么一走了之啊?”

  何问摇了摇头说:“我骗你干吗,骗你有肉吃啊?”

  “我不爱吃肉,也不知道你骗我是为了吃肉。”启云冷冷地说,“你要想证明你没骗我,就帮我把事情办了。我来一次北京容易嘛,这么简单的举手之劳你都不帮忙。”

  举手之劳?何问真要疯了,出家的心都有了,什么解释在启云面前似乎都是徒劳。

  “好吧,你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你让我去扇人耳光,我就去扇。”

  “好,你问吧。”

  何问压了压心头的怒火,这个问题他必须问,压了这么多天了,也许以后就没机会问了。

  “你说过,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那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我说把你当朋友,你不信,那你把我当什么?如果只是当路人,又来找我做什么?”

  启云想了想,兀自在那笑了起来,突然凑过来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就是诚心想破坏你婚礼的,你放心吧,我男朋友多的是,追我的都排队呢。”

  何问一看对方根本没有正面回答,再纠缠下去又是没完没了,立刻说:“那好,就此别过了。”

  启云又拉他:“你答应的事情还没做呢。”

  何问冷冷地说:“你答应回答的问题也没回答。”

  启云忽然把眼睛眯成一条缝说:“告诉你,何问,今晚这个耳光不扇,我就给你老婆发短信:世界上男人那么多,我却独爱你这一个。”

  何问当时就软了,那么多亲戚等着明天辉煌的婚礼呢,那么多钦差大臣帮着他忙活一个月了,双方父母都已经受不起什么风吹草动的刺激了……

  何问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帮你这一次,以后别来烦我。”

  启云喃喃地说:“是你自己打车来的,又说我烦你,你们这些男人。”

  何问再次挥手打断她的话:“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追你的人排成队,你追求的是不是只有这么一个穿风衣的男子?”
启云十分冷静地看着他,慢慢地眼睛里就闪起了泪花,慢慢地眼睛就湿润了,恨恨地说:“何问,你智商的确是高,可是你总是爱卖弄。”

  何问已经找到了打开车门的办法,冷冷地下了车,回手重重地把车门关上。

  北京的夜色总是有一股迷人的气息,让人感觉这样一个都市的夜,才是人生另一个开始的起点。

  何问掏出兜里的中南海,点燃了一支,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看看手表,已经是九点二十九分了,时间刚刚好,一会儿风衣男会不会如约出现?这个风衣男应该不是和启云约好的,否则她不会对时间临近一点不着急。但是,这个风衣男绝对是她在乎的,要不然不会这么清楚对方的出行时间。

  这个小区是前年才开盘,园区里的设计和建筑风格还都很新颖,但绝对不是那种豪宅的类型。青塔西路一带,近年来才崛起了一些楼盘,当时的价格还是很便宜的。何问的父母就曾经考虑过买这里的房子,可惜当时没有小户型,都是一百二十平米以上的,只能说遗憾。以启云的风格,她所追求的男人,会住在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小区里吗?

  何问有点怀疑,有一点不确定。

  九点三十分刚刚过,一个风衣男真就出现在了楼门口。

  何问想都没想,立刻上前跟对方攀谈了几句,然后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男人诧异地看着他,又问了一句话。何问回身指向启云车子所在之处,而那辆挂着青州车牌号的宝来已经迅速地启动,猛加几个油门开出了小区。

  何问其实一早想好,他过去第一句话就是问对方:“你是不是喜欢喝满寿泉清酒,喜欢吃喜怒哀乐甜品套餐,还有喜怒哀乐做主题的Cocktail?”

  风衣男立刻怔住了:“你是谁?”

  何问面无表情地说:“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但是有一个人对这一切记得过于清楚。尤其满寿泉清酒,还得是2000年千禧款的。”

  风衣男更吃惊了,肩膀的挎包一下子滑落到了手里,他有些惊讶地问:“你认识启云?”

  何问无奈地点了点头:“很不幸,我认识。”

  风衣男立刻问:“她在哪儿?”

  何问说:“你要是想知道,就得承受意想不到的代价,还不能有怨言。”

  风衣男点了点头,何问抬手就给了对方一记耳光。男子下意识地躲了一下,这耳光很响,力道却并不重。

  对方也顾不上疼,焦急地问:“启云,她来了?”

  何问麻木地转过身,指着那辆挂东江牌照的宝来车。然后,两个人都没想到,启云立刻发动车子走了。

  何问尴尬地看着风衣男,不知说些什么,原计划他是准备趁男子和启云解释的时候,自己就开溜,没想到启云比他动作还快。来一次北京,启云不就是想看一看这个男子忏悔的脸吗?怎么就这样走了,难道真的是来纠缠自己的?
几分钟以后,何问和风衣男一起坐在小区街心广场的长椅上,风衣男脸上一点忏悔或埋怨的表情都没有。

  风衣男说:“启云还是那么任性。”

  何问说:“是相当的任性。”

  风衣男说:“你是她的追求者?”

  何问摇头:“我只是把她当朋友,都不知道她把我当什么。”

  风衣男这一次苦笑了起来:“那你惨了。”

  何问不解:“为什么?”

  风衣男接着苦笑说:“因为你和我一样。”

  何问脸上写满了两个字:不解。

  风衣男看着他茫然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启云是不是说根本不会把你当什么,但是没事又来烦你?她就是骄纵惯了,受不得男人跟她在一起时没心没肺,不理不睬。用她的意思,就是想逗逗你吧。”

  何问更是想不清楚了:“逗逗我,为什么?”

  风衣男说:“启云来自东江的一个县,家里都是商人,在当地很有实力。家族里也有人在海外做生意,做得很大。从小所有人都宠着她,你要是见了她就花言巧语哄着她,她反倒是腻了。你要是一本正经的,就把她当个不错的女孩,当个朋友来处,那她就会气不过,想办法激怒你。其实她的目的也很简单,只要让你动了心,她就踏实了,就可以赶紧回东江过自己正常的生活了。但是……”

  风衣男停止了讲述,看了看何问说:“你一定和我当初一样,很理性,把一切都压在了心里,表面上无动于衷,启云就气不过,就总是想方设法招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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