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手就攀上了张茜茜的腰,身体倾了上去:“看你伤也好得差不多了,适量的运动应该没有问题吧。”
张茜茜一手抵在他胸口,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你能不能别老这样,这样……随便!”
雷亚斯笑道:“你刚才不是说我想干嘛就干嘛,随我便么?”
“不,不是说这种事!从,从我身上滚开!”
雷亚斯突然拉起她的衣服领口,把手伸了进去,张茜茜大惊,欲要挣扎,胳膊不小心按在了遥控器的声控键上,电视里面小动物们的分贝立刻高了起来。
她只感到身前好像落下几粒凉凉的东西,然后雷亚斯就把手拿了出来,大笑着起身向浴室走去。
张茜茜满脸羞红的也坐起身来,抖落出衣服里面的西瓜子。
电视里骤然响起一句——“我还会回来的!!”
第二十四章 呵呵
月色朦朦夜未尽,周遭寂寞宁静
座上寒灯光不明,伴我独坐苦孤零
人隔千里无音讯,却待遥问终无凭
请明月代传信
寄我片纸儿慰离情~~
请明月带问候
思念的人儿泪长流~~
这样一首歌,有点超出解雨聆的理解能力。寒灯苦孤零,片纸慰离情,最后人没留住,还要天天看着月亮抹眼泪,女人做到这份上,活着还有劲么?人生狭短,何必这么为难自己呢?
她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丁陌晨,发现他今天很不一样,不只烟不离手,周身气场也变了。怎么说好呢?就像是——西门庆一下变身成了武二郎,这种圆月渐缺狼成人的转变十分恐怖,叫她很不能适应。
过了一会,丁陌晨叫来了酒吧里的服务生,给了他十个花环的钱,又多抽出一百元递给那个服务员,算做小费。
解雨聆笑道:“早知道丁总出手这样大方,我也下去为您唱一首好了。”
丁陌晨莞尔:“解小姐还差这点提成钱么?lotus的马力王也不是只要有钱就能随便买得到的车吧?你的小男朋友比我出手阔绰多了。”
解雨聆心里哼了一声,这还不是因为我有本事?男人的钱是随便叫个女人都能花得着的么!
她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我又不是丁总的人,亚洲影后的身价应该也不止这些吧。”
丁陌晨把两人面前的酒杯倒满,说道:“作为生意人,在我眼里是这样的,前期投入固然重要,但注定会成为沉没成本的投资,也没必要再锦上添花。”说完,两只笑若桃花的眼睛看着解雨聆,又补充了一句,“年纪大了,热血豪情这种事,真是比不过年轻人。”
解雨聆立觉一股恶寒从脚下生了出来,她真的没有看错人,这个丁陌晨,绝对是只冷血动物!哪个女人沾上了他就是自掘坟墓。
解雨聆顿了顿,然后假意道:“那是因为丁总您园子太大,轻重缓急总是要分一分的。我不相信这年头还喜欢听/明月千里寄相思/的人,会真的不把女人放在心里。”
丁陌晨举起面前酒杯,琥珀色泽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宛如琉璃,酒精和泉水勾兑过后,两种液体不安分的承丝缕状翻卷浮动。
他苦笑一下:“你不了解男人。”
话一出口,解雨聆登时便激动了,她不了解男人?!那恐怕也不会再有其他的人更了解男人了!这个丁陌晨真不要脸,她不过是奉承他两句,他就这么自以为是,真是不能给他一点好脸色。心里虽这么想着,但她还得忍着,没有事情她也不会闲的没事在这陪瘟神了。
解雨聆银牙暗咬,那她就做出一副不了解男人的样子给她看!
她拿起身前的酒杯,起身坐到了丁陌晨旁边,媚眼波光粼粼。
解雨聆吐气如兰,却故意水生提壶着:“对了,还没问丁总怎么会路过心理障碍疗养中心那种关精神病患的地方?”
丁陌晨偏过头来,眯眼瞧她:“你这问题和你这举动好像不是一回事吧?”
“台上乐队太吵了,近一点好说话嘛。”
“哦。解小姐又为什么在那里?”
解雨聆喝一口酒,惆怅道:“看望朋友。”
丁陌晨把头转回去,又抽出一颗烟,解雨聆眼明手快的适时把打火机拿了起来,为他把火点燃。
丁陌晨吐一口烟,平淡道:“我说了,有一点累,路过就把车停在那了。”
“那么远的地方,丁总的公司不会是在郊区吧?”
解雨聆挑一下唇,打定了穷追不舍的主意。不过就算她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要故意刺激刺激丁陌晨,谁让他叫自己不爽来的。
其实萧羽早就告诉她了,丁陌晨有个母亲住在那个疗养院里,而且根据萧羽掌握的资料,许多年前,刘世兴曾在海南给丁陌晨这个母亲买过一套房子,那房子至今仍在那里,户主是丁母的名字。不过好像刘世兴买过这个房子以后不久就结婚了,媳妇当然不是丁母,这么些年两人似乎没再有过任何交集。这样一看,丁陌晨和刘世兴的过节,*不离十就是因为他这个妈了吧。
就是不知道丁陌晨到底是不是刘世兴的儿子,如果不是就好办了,可以让他明白这是一场误会,他的那个亲妈不过是长了一颗玻璃心、矫情版本的潘金莲,而不是什么伟大的望夫石夏雨荷。然后叫他放过刘世兴,顺便把路过打酱油却受了牵连的倒霉张茜茜也给放了。说到张茜茜,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他们下手够狠……不,解雨聆吸一口冷气,暗示自己,那个杀手对张茜茜有意思,她看得出来,所以,她希望张茜茜只是被暂时软禁了,对,必须是这样!现在刘世兴还没死,事情也会有许多种可能。
但要是丁陌晨真的和刘世兴有血缘关系,这事还得另做打算。
丁陌晨把胳膊杵在桌子上,一手撑住脸侧,审视着解雨聆道:“我以前没看出来,解小姐还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
“好奇心这种事和一见钟情一样,不一定什么时候,说来就来了,一时兴起,控制不住。呵呵,人家就是突然觉得好奇嘛,本来那地方就不是常有人路过哎。”
丁陌晨伸出食指,勾起一缕解雨聆垂在肩侧的头发,暧昧的揉在手中。
“我倒是希望解小姐不是好奇,而是你说的那另外一种感觉。”
解雨聆扑哧一笑:“丁总不是吧,你相信真有一见钟情这种事?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
丁陌晨放开她的头发,把烟按熄在烟灰缸里,问道:“怎么认识的?你和你那个小男朋友。”
“迷笛音乐节。”
丁陌晨哼笑一声:“音乐节?哼!真是年轻人爱凑热闹的地方。”
解雨聆嗔怪道:“丁总能不能别老拿年龄说事?俗话说,人心不老,老亦不老。年龄究竟能代表什么呢?只是一个时间上的数字罢了。”
丁陌晨又给她倒上一点酒,玩味道:“解小姐口才不错,挑人也很有些本事。那种穷酸乐手戏果儿拍婆子的地方,居然一下就被你遇见个地产公司的二世祖,你这种好眼力放在商场中没准也会有一番作为。”
?恚?沼诹私馑?庥犟龅哪苣土嗣矗克淙惶?鹄床皇鞘裁春没啊?p>; “丁总认识我男朋友啊?”
“不认识,听交警说的。”
“丁总不会是记仇了吧?”
“你认为呢?”
解雨聆娇滴滴的拉起丁陌晨的一只手,抓在绵绵玉指中轻轻摇上一摇。
“哎呀~~丁总别这样嘛,那天都是我不好,我这不是就给您赔罪来了么?今天这顿酒我请客哦。丁总别生气了好不好?”
丁陌晨被她这突然使出的化骨绵掌弄得心里一紧,不由皱眉,这个解雨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她是想勾引自己吧似乎又不像,况且有过前两次的教训,他对解雨聆难免要生出一点防备来。可是眼前这样又算什么?单纯无戒心?别开玩笑了,她可不是那样的姑娘。无事献殷勤,必有古怪!
丁陌晨把手抽了回来,将调酒瓶推到解雨聆面前,表情忽然严肃道:“光用嘴说说是不是太没诚意了?解小姐先自罚三杯吧。”
嘿呦喂!!给他一点亮堂他还真以为自己就是太阳了!我去你咪了个喵!!解雨聆发誓,等这次的事件结束以后她就让他这种女人公敌有多远滚离自己多远,绝不给任何机会近身!不过为了张茜茜,她目前还是要把这口气忍一忍。
解雨聆瘪瘪嘴巴,撒娇道:“丁总,夜还这么长,别把酒一次都喝光吧,慢慢来嘛。”
丁陌晨一口将自己杯子里的酒喝干,杯子顿在桌面上:“是么?可我的时间特别宝贵,不想把它浪费在别人的女人身上。”
解雨聆愣住,如果她也戴眼睛,现在恐怕已经跌碎在了地上,今天的丁陌晨真是太不寻常了!他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被哪路神仙给开了光了,怎么让她感觉有点渗人呢?
解雨聆只犹豫一下,还是喝吧。
见她喝完了三杯酒,丁陌晨伸手给她和自己又倒满一杯:“解小姐的道歉我接受了,这杯酒我敬你吧,弄脏了你的裙子,我也有些责任。”
就这么,左一杯右一杯,丁陌晨用尽各种借口灌了解雨聆许多酒。他可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猜出个大概来。
前段时间雷亚斯忽然找到他说要他帮忙给张茜茜请病假,后来又教自己帮忙买些女人穿的衣服,虽然他怎么好奇雷亚斯都没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些对他来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这个女人,她没有什么事情肯定不会来招惹自己,都是自己去招的她,今天这么殷勤,大约就和那个张茜茜有点关系了。
丁陌晨想通了这一点,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不禁懊恼,解雨聆啊解雨聆,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人啊?是你平时随便勾一勾指头就能任意摆布的小凯子么?你既然把我想得这样肤浅简单,也就别怪我要不客气了。
一会的功夫,一瓶洋酒就被勾兑的见了底,解雨聆脸颊爬上两朵桃粉,眼神都有些飘了,可是她也没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强打着精神撑起意志。
丁陌晨伸手擦了擦她有些晕开的眼妆,微笑道:“没有酒了,可我还觉得有点意犹未尽。跟解小姐聊天很开心,不如我们再开一瓶吧。”
他开心?解雨聆可不觉得开心!
解雨聆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能再拖了,再喝下去自己非躺着出去不可。
她低下头,显出一点醉态来,一只手不断的将头发往耳朵后面别去。
“我……我……哎呀!”
一只耳环掉在了地上。
丁陌晨弯腰帮她拾起,放在她的手中。
解雨聆抖着手把耳环重新穿过耳洞里,却怎么也扣不好后面的耳扣。
“我帮你。”丁陌晨伸出手去。
“不用!”
他刚摸到解雨聆的耳朵后面,就被解雨聆猛的一把拽开,环针锋利,手上划出一道口子,血流了出来。
解雨聆见状,忙抽出几张纸巾就要按在他的手指上,可是竟被丁陌晨轻轻推开了。
只见他把手指放在自己嘴中,对解雨聆摆了摆手,表示他并不在意。
他不在意,解雨聆在意啊!
解雨聆抿着嘴盯住他允住手指嘴巴,等他把手指拿出来了,她非要在第一时间把纸巾按在他的手上不可!机不可失!
“你就那么讨厌我碰你么?”丁陌晨刚把手放下来便这么问道,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冷淡。
解雨聆被他那种眼神看得一滞,忘了手上要做的动作。
毫无征兆,没有提示。丁陌晨突然伸出两手,捧住解雨聆的脸颊,吻了上去。
第二十五章 血诗题衣中
烟味儿,还有酒味儿!丁陌晨的这个吻就和他的人一样教她讨厌。
解雨聆反应过来以后,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咬了下去,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毫不留情。血气的腥甜立刻弥散在唇齿间,丁陌晨疼得想要退开,解雨聆却没有松口的打算。这算是惹上她的代价么?罂粟妖且美,却是驾驭不起的毒。
丁陌晨狠一狠心,手抓到了她后脑的头发上面,用力将解雨聆一把扯开。两唇分离,疼却还在。
解雨聆伸手顺了顺被他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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