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卿云看到地上趴着的玉诺,不高兴的骂道:“臭丫头,不好好在你的下人屋里待着跑这儿来做什么?”
姚均泽不作声快步走到玉诺身边将她轻轻扶了起来,同时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你要想读书亥时晚上到东北角院我教你。”
听到姚均泽在自己耳边说的悄悄话玉诺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但两人过于亲呢的动作更气坏了萧卿云。萧卿云上前一把推开玉诺,霸道的说:“离我的均泽哥哥远点儿你这个下贱丫头。”
扶住差点儿再次摔倒的玉诺姚均泽对萧卿云这种大小姐的作风很不满意,以半是训斥半是警告的口吻说道:“卿云,你曾是官家小姐,更应该知书达理,而不是一味的去辱骂别人。玉诺她娘亲是给我们姚府当下人,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们姚家也是有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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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美色利诱守门仆
“均泽哥哥,你怎么老向着她呀?”
“我不是向着她,谁对我就站到谁那边。”
看着姚均泽对玉诺处处维护萧卿云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带着哭腔质问:“均泽哥哥,你干嘛这么大声和我说话?”
萧卿云这种长辈面前乖乖女背后刁蛮任性的样子让姚均泽心中不齿,冷冷回道:“我和我娘我爹说话时也是一样的语气,你爱受不受。”
玉诺怕给沈静茹惹下麻烦,于是默默的走开了。
入夜,雪莺的房中仍亮着,她把自己所有值钱的衣物收拾成了一个包袱系好并背在肩上,当然还包括那件很不容易才到手的玉锦氅衣,这个可是她下半辈子的指望。
府外打更的更夫闭着眼打了个哈欠边打更边慢慢的走着,雪莺谨慎的东瞅瞅西看看蹑手蹑脚的来到前院儿门房。
看门的小钟子正无聊的坐在微弱的烛光下抱着自己养的那只睡觉的大花猫逗弄。雪莺轻轻的敲了敲门,小钟子懒懒的扭过头看到门口站着的雪莺奇怪的问:“莺姑娘深更半夜怎么来我这儿了?”
雪莺走进屋内柔声细语的说:“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怎么样?”
小钟子看着雪莺肩上挎的包袱疑惑不解,“你要去哪儿?”
雪莺装做十分焦急的样子手背象征性擦了擦硬挤出几滴泪的眼角回答:“我哥捎信来说我娘急病,要我回家看看。”
小钟子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哦,不过姚管家说姚夫人特别交待晚上府里的人无论是谁都不允许出门。”
雪莺拉着小钟子的手臂,“钟哥,我怕万一迟了连我娘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我就是大不孝了。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小钟子摆摆手坚持原则道:“不行,不行。过会儿天亮只要夫人和管家同意我随时都放你走。”
雪莺见肯求无效,狠狠心从包袱里掏出一个桃形荷包拉过小钟子的手塞到他手中装作羞涩的样子说:“钟哥,其实你不知道人家偷偷喜欢你很久了,你看这个当做你我的定情之物可好?我这趟回家就和我娘说我不做这姚府的丫鬟了,我要嫁给你。这些年我也攒下些私房钱,我们两个人以后可以一起做个小生意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何必在这府中当永无前途的下人呢?你说是不是?”说着雪莺竟然不怕恶心到自己用秀肩故意碰了下小钟子。
雪莺拿出来的荷包正是上次她在姚均泽书房捡到玉诺丢失的那个,如此精致小物件小钟子一没见过,二是他长的实再是又矮又丑,平时和他主动说话的人都少之又少,可何况有几分姿容的雪莺?因为若不是丑到极致又怎会被安排只在夜晚守门的差事?
被雪莺软香肌肤轻电的小钟子没出息的忍不住用他那短小手指将荷包放到鼻子前面深深嗅了嗅,“嗯,真香啊!打了快三十年光棍儿连女人家的手都没摸过,这下子又是定情信物又是媳妇儿的我该不是在做梦吧?”说着还使劲儿掐了把自己大腿,疼的直哎哟。
雪莺觉的离自己目的已经不远了,马上献殷勤替小钟子捶背,“钟哥,人家也是第一次送男人东西呢,你看我现在能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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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拿书苦等到黎明
不知道雪莺是不是往荷包里加有迷香,小钟子立刻爽快的为她打开了门。雪莺演戏敬业精神也真谓可嘉,居然还飞给小钟子个香吻后才转身没命似的狂奔,沉醉在美人计里的小钟子许久都拿着荷包一直站在开着的门前傻笑。
一场秋雨一场寒,加上每日洗衣都在与凉水打交道沈静茹半夜发起了高烧,挨着她睡的玉诺明显感觉到沈静茹身子如火般的滚烫。伸出小手学着大人模样试探性摸摸沈静茹的额头被实再是高的吓人的温度烫的赶紧缩回手,此时又怕又慌玉诺早把和姚均泽晚上约在东北角院读书之事忘在脑后。
急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玉诺爬下床穿上鞋子准备去找顾北大夫,可又担心半夜自己这个路痴找不到地方恐怕会更耽误奶娘病情,冷静想了想后玉诺打开门出去了。
好在后罩房有井可以随时打冷水,只是身为王府格格的玉诺从来都没有亲己做过这些杂活儿,更何况她还是个年仅六岁的孩子。可沈静茹就像亲额娘一样的待她她怎能不救?幸好在这段时间常看沈静茹如何打水,不然只能对井兴叹了。
拎起井边本身已经够重的大木桶,玉诺使出吃奶的劲儿小心将桶挂在勾子上慢慢摇着轱辘下去。此时汗水浸透了她的前胸和后背,稚嫩手掌也被轱辘上缠的草绳磨的通红。最让人着急的是无论怎么晃桶就是不倒,根本没办法打水上来。
而站在瑟瑟秋风中有些发抖的姚均泽手中拿着《唐诗》和《三字经》嘴唇已经冻的微微发紫,眼睛都望穿秋水了可那个小人却失约没来!
端着只打上来的小半盆水,玉诺将香帕浸到冷水中,拧干后敷在沈静茹的额头上。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打水、冷敷的动作,小小年纪的玉诺几次累的连人带桶一起摔倒在地,却不顾手和膝盖被擦破皮儿仍咬牙强撑着站起来重新去打水。
天边泛白,鸡鸣阵阵,抬起胳膊擦擦额头汗珠玉诺又伸手再摸沈静茹的额头唇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心想:半天忙活总算稍有成效,只要烧退人就安全了。
十分困倦的玉诺重新躺下,刚挨着枕头就闭上了眼睛。
太阳冉冉升起,照的整个姚府如镀金光。李家大嫂和张家二婶照常来东北角院上工,张家二婶眼尖的瞧见为躲寒冷叠着双臂缩坐在墙角儿的姚均泽,吃惊的说:“哟,这不是小公子吗?读书怎么跑到这来了?”
李家大嫂上前仔细一瞧,“还真是!”
抱书倚着墙角睡觉的姚均泽被张家大嫂和李家二婶吵醒,揉揉惺忪的眼睛站起来。
李家大嫂平日里负责给姚均泽洗衣送衣自是熟悉些,陪着笑拍马屁,“小公子可真用功,这院子来的人少倒是清静适合读书,不过夜深露重容易着凉。”
姚均泽果真被说中,吸了下不透气的鼻子略带着鼻音说道:“别和我娘说,以免她担心。”
“哎哎哎,这个自然明白。”李家大嫂连连答应。
然后姚均泽满意的点点头走了。
直到门房换岗的人前来仍看见小钟子拿着荷包保持笑容站在门口,轻轻的推了一把,不曾想人却向前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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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仵作验尸查因由
手触到小钟子身体的二牛吓了一跳,出门到茶楼喝茶准备到车马房乘轿子出门的姚文逸正好看到这幕,满腹疑惑问愣着的二牛,“怎么回事?”
“回,回老爷话,这人,人,人。。。”见到姚文逸紧张的二牛结结巴巴焦急的就是说不出不来。
姚文逸当官多年办案不计其数,冷静的对身后的小厮吩咐:“去找管家来。”
不出片刻,姚管家很快赶了过来,隐隐约约从心底感觉到周围气氛不一般,向姚文逸请安后小心翼翼的问:“老爷唤老奴来何事?”
“到衙门请仵作来验尸。”
听了姚文逸的话姚管家偷瞄了眼地上一动不动的小钟子,应道:“是。”
晨起,半天没等来雪莺自己已经梳妆打扮完的姚夫人站在窗前对着回廊里路过的厨房丫环说:“凌双,你去找找雪莺。这丫头越发不像话,都摆起主子的谱来了,太阳日上三竿不早些来伺候还要差人去请。”
“是,夫人。”凌双听的头皮直发麻,她刚才拉肚子去了趟厕室。平时见着这位母老虎的夫人都是顺墙根儿躲着走,今天真是倒霉。但是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也要把这份外事儿做完,不然过会子回厨房肯定要被师傅骂个狗血淋头。
后罩房中玉诺自己洗脸换好衣服,给睡的正沉的沈静茹理又盖盖被子后决定去找顾大夫前来给沈静茹仔细瞧瞧,以免落下病根儿。
凌双来到雪莺房中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后又回到姚夫人处复命,“夫人,奴婢找过了,没人。”
“什么!没人?这死丫头是想卷铺盖走人吧?本夫人亲自去,不信找不到!!”姚夫人从椅子上起身疾步向前院而去。
衙门里很快来人,仵作正在验小钟子的尸体。前来找雪莺的姚夫人不明实情看到黑压压围一圈儿穿兵服的人差点儿吓晕过去,好在跟在后面的凌双眼明手快及时扶住她。
仍未闹清楚情形的姚夫人无力的抚着额头纳闷的自言自语,“大清早怎么官府里的人就来了?”
姚文逸刚好看到姚夫人走过来关切的问:“怎不多睡会儿?”
看到姚文逸姚夫人委屈的诉说:“还不是找不到雪莺那丫头来给我梳洗就只好来前院看看,这年头,奴大欺主啊!!!”
“雪莺还小,夫人别和下人一般见识,以免低了身份。”
“老爷说的极是。可这既不逢年又不过节也没到孝敬的时候衙门里怎么来人了?”
姚文逸神情凝重,“府里守门的小厮莫名其妙死了。”
“啊!”听的姚夫人惊讶的瞪大杏眼张着嘴巴半天没合上。
三转两转鬼使神差从后罩房走到姚均泽书房的玉诺懊恼的小拳头直捶自己脑袋,“我怎么又走错了。”转过身却和从卧房洗漱完拿着《唐诗》和《三字经》的回来姚均泽撞个正着,玉诺摸着碰疼的小鼻子直埋怨,“走路怎么不看着点儿。”
揉胸口的姚均泽看到突然出现的玉诺心情复杂,生气的质问:“你昨天为什么失信没来?”
玉诺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姚均泽,弯腰捡起掉落的书,瞬间想起昨日他在耳边说的话,一时理亏没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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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荷包命案众心慌
姚均泽孩子气的从玉诺手中夺过书,凶道:“为什么不说话?”
玉诺轻轻咬了下唇,小声回答:“我娘病了我现在要去找顾大夫,昨晚的事对不起!”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望着玉诺离去姚均泽忽然想起来她是个路痴,会不会昨晚是怕找不到角院没来?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姚府碰到她的时候就是走迷路一时竟也不那么生气了。
仵作验完小钟子的尸首将桃形荷包拿给和带兵的捕头并耳语几句,捕头来到姚文逸面前拱了拱手见礼后说:“姚老爷,你的家仆是笑死的。”
“秦捕头,这未免有些让人匪夷所思吧?”虽说世事无常千奇百怪,可发生到自己身上姚文逸还是觉的有些难以置信。
秦捕头展开手掌心的梅花荷包,意有所指的说:“姚老爷可知道此物是何人所有?或许会查出更多的线索。”
姚文逸仔细瞧了瞧桃形粉色荷包,且不说上面缀的金梅花,单单是织锦缎的料子就非府中下人能用的不禁皱起了眉。而旁边的姚夫人快嘴的说:“哎呀,我说捕头大人,这荷包上又没写名字,未必就一定是我们姚府里的东西,说不定这个奴才是在哪个歌姬舞坊花街柳巷所得。”
姚夫人的话让秦捕头无力反驳,只得严肃的摆起架子来,“夫人所说倒有这个可能。但公事公办,既然出了人命,在未结案之前还请您多配合。”
“这个是自然,我们可是安份守己的百姓。”
“那么照例要在府上搜一搜。”
“好说好说。”姚夫人僵着脸陪笑应着。
姚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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