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话别得太早,还是先衡量衡量自己有没有跟叫板的那个实力吧!”
唔,有没有只把人击晕但不击伤的魔法?绞尽脑汁,时间竟然想不起来。可懒得花掉整晚时间与个花花刺青在此幼稚地叫骂。得采取适当的行动才行。
忽然妩媚地冲他笑笑,瞬间猱身而上,与他错身之际,倏然平摊右手,横推出去,再举高之后猛力斜斜劈下——正是黑暗系的高级魔法“失明诅咒”。
加兰那微末道行,怎会是的对手?他闪躲不及,立刻好似中定身咒般,在原地凝定不动,原先那愤怒的表情也凝固在他脸上,含怒圆睁着的眼睛里顿时没焦距,紧握双剑的手也停顿在半空。
暗喜。伸手在他脸前晃晃,见他毫无反应,忍不住冲他做个幸灾乐祸的鬼脸。
招“失明诅咒”能暂时阻止对方的行动,令对方无法攻击、移动或施法。但是只要受术者旦遭受攻击,失明状态就会被立刻解除。所以得赶在有人再来劈个花花刺青下之前,把那两个不争气的手下救出来。
脚踢开小木屋的房门,没空理睬屋里那两个妖姬且惊且喜的眼神,低声喝令道:“把门外的伊拉娅给扛起来,起跟走!”
那两个妖姬眼里简直都在冒着崇敬的火光——没办法,在熔岩地狱里烤习惯的人,眼里难免冒火光——很迅速地跟飞身出木屋,抬起伊拉娅那具躯壳,就跟闪进密林之内。
匆匆问过们的来意,原来是如今谢尔戈的众恶魔领主们,眼看魔王卡贝勒斯实力被当初的场恶战削弱,三足鼎立争夺话事权的格局已经形成,就纷纷开始选边站。种投机的行为已经呈野火蔓延之势发不可收拾。
没能抢先步拿到三样宝物,维亚尔在场争斗中的失势是早晚的事;余下的,大约就是妖姬系的两位杰出人才之争。
拜娅拉那边固然因为冒充伊莎贝尔王、建立红色圣堂势力而声势大盛;耶泽蓓丝边却也因为多年积累下来的威势和声名,因而完全不落人后。何况那些妖姬们按照的吩咐,将已经得到末日勇士桎梏的消息放出去,在场竞逐中拿个头彩,自然有很多墙头草要闻风向边倒来。
今,两名妖姬还真不枉费巴巴儿跑来救们场。们给带来的,是令喜出望外的好消息。
恶魔领主里战斗能力最强的位,“钢铁少”迪里布,已经通过手下的那些妖姬们,谨慎地向表达投奔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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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玩游戏的时候,在恶魔族里就很青睐迪里布的战斗力。恶魔领主的种族独有技能“异界门传送”实在是鸡肋中的鸡肋,无非就是作战时从熔岩地狱里召唤出几个恶魔的幻影来助助阵,战后自己折损的兵力照样折损,些召唤出来的恶魔该回哪里还回哪里去,走就走,也不留情面。在种生弱智的设定下,迪里布的弩车技能就格外抢眼。三连弩外加火球的技能,杀伤力在恶魔领主里首屈指。
镇定地吩咐那两名妖姬:“当然是大大的好事。只是口无凭,里的任务也令时分不开身回去与会面……假如能适度地以实际行动向表示诚意的话,会十分感动的。”
那两名妖姬倒也乖觉,立刻接道:“是当然!迪里布小姐也表达过类似的意思……如果夫人有事情需要帮手,自然是义不容辞!”
微笑,“事情当然有,眼下就有件——看维亚尔不顺眼已经很久。眼下他还妄想着与争夺鄂加斯的青睐……自然不会怕他半,不过假如能在与他爆发正面冲突之前就削弱他的势力,倒是件十分乐见其成的事情。”
那两名妖姬心领神会地陪笑道:“个倒是不难!待们回去通知迪里布小姐……”
笑着补充句:“自然,要替谢过的拔刀相助。不会忘的友谊。”着,目光闪,转念又道:“还有,们回去也不妨透露风声出去,就能够博取鄂加斯欢心的第二样宝物——技能坠饰,也即将落入手。到时候,练成‘终极异界门’的传送能力,自然不在话下!”
两名妖姬大喜,慌忙向恭贺。摆摆手,忽然凛容正色道:“虽然如此,但样宝物也不是轻易得来,须得拿狮鹫帝国的安德烈小王子来交换才行。他对来没用,如果能替换得终极神器,也不枉费们当初大费周章把他半路上抢过来。们回去给齐足够的人马,把他和他那个嬉皮笑脸的花花肠子侍卫,道给送到艾罗兰里来!记住,要是他在路上破皮,就唯们是问!”
般黑白兼顾,软硬兼施地给那两个不慎失风被逮的妖姬下死命令之后,把们连夜打发走。然后,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无人,就闪身,又回到伊拉娅的躯壳里。
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再慢慢择掉银白色长发上沾着的枯叶与草屑,施施然回到安菲尔那破败不堪的都市议会里,去敲芬丹的房门。
已经是后半夜,皎洁的月色从走廊上破旧的窗棂间斜斜投射下来。那扇同样破旧的木门被毫不客气地哗啦声拉开,芬丹挺立在门后,面容上没有丝毫睡意,头金发仍然丝不苟地飘在他身后,外袍上没有分毫皱褶,双眼炯炯有神地注视着。
踮起脚往门里张望下。陈设简单而整洁的房间里,芬丹那袭树叶大披风放在床头,床上被褥整整齐齐,丝不皱。他的那张旧榆木弓和箭袋并排放在桌上,箭袋那刻着精美花纹的皮带上,似乎还系着样东西,此刻正在窗缝里透进来的月光照耀下,反射出细微而晶莹的微光。
好奇心起,指着那个箭袋问道:“那上面系着的是什么?”
虽然屋里的切都整整齐齐,芬丹却好像满脸起床气样,皱着眉反问:“半夜来敲的门,就是为个?”
笑笑,“自然不是。是来通知,刚才不慎时手重,把的得意心腹放翻在关押手下的木屋门外啦。要是现在赶过去的话,还来得及替他净化下‘失明诅咒’的残余威力……”
芬丹看上去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勃然大怒,把就将那扇房门往反方向甩去,门背后重重地撞上墙壁,发出“砰”的声,有摇摇欲坠的危险模样。
“……!还是擅自行动,去暗算加兰,私自放走那两个恶魔!”
耸肩,摊摊手表示无奈。“也没有办法啊,又不肯直接放们,只有暗地里下手途。也没有对加兰下什么重手,只是让他不能行动而已,免得真的言不合打起来,错手伤他……”
芬丹的眉头拧成个死结,恼火道:“还想怎么样?样的黑暗精灵外表,就算让他分毫无伤,只要对他出手,就会演变成艾罗兰与易格池沃之间的矛盾……”
得意,“哈!早就想到啦。”比手划脚地把瞒过海的方法给他简单叙述遍。
芬丹的表情却是愈来愈凝重,最后脸色变得铁青,喝止道:“够!变成恶魔偷袭艾罗兰的战士,会比以黑暗精灵的外表下手,要好多少?……”
他猝然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里,像头困兽般含着怒意,来回兜着圈子,面沉似水。
也蹑手蹑脚跟进来,逡巡着踱近桌旁,去看他的箭袋皮带上悬挂着的那个先前吸引注意力的发亮的小饰物。
借着窗棂里洒入室内的月光,终于看清楚那样发亮的小东西是什么。
根细细的丝线,串起道蜜蜂展翅图样的简单额饰。即使室内光线暗淡,也仍然可以看出,连着那道额饰两端的丝线被刻意地加粗过,上面甚至还缠绕段细金链子以加固。
最重要的是,认得道额饰。
“芬丹!不是……不是……”倏然转身,指着那道系紧在他箭袋背带上的额饰大叫道,“不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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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丹严厉的视线,瞬间沿着的指尖扫向他自己的箭袋。他的眼神里忽然出现抹那么清晰的慌张和狼狈。但那丝措手不及的慌乱转瞬即逝,他很快地板起脸,语气很冷淡地回应的大呼小叫:“怎么会是的呢,伊拉娅。是黛蕾尔的。”
诧异,是什么奇怪的态度和逻辑?争辩道:“可是,就是黛蕾尔……!”
芬丹忽然撇撇唇角,笑得极其僵硬不自然。
“呵!现在承认自己是黛蕾尔么?可惜,也许世上本来就没有个真正的黛蕾尔……”他甩手,掌心蓦然扬起阵打着旋儿的冰风暴,将摇晃的房门“吱吱呀呀”地关上——正是刻意减弱很大威力的“严冬冰环”魔法——他又奢侈地使用魔法去关房门!个能力近乎满级,生命值和魔法值都顶的大血牛!
他危险地接近些,身上散发出昂扬的怒意。
“现在,不是伊拉娅么?嗯?耶泽蓓丝?”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名字,好像与的两件马甲有着什么深仇大恨般。
“到底是谁?到底还能够变成谁?哪个才是真正的?应该称呼什么?游侠黛蕾尔?伊拉娅族长?还是恶魔领主耶泽蓓丝?……”他连串的问题,声紧似声,直要逼问到面前来。
愣愣地看着他从来没有么恶劣、么咄咄逼人过的面容。他那双湛蓝如海的眼眸里此刻燃烧着强大的怒气与些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情绪,如同暴风雨将至时的海面,激流内蕴,暗潮涌动。
忽然想起今晚稍早时为麻痹他的防备,假意向他示弱时所的话。
于是,拿出自己唯知道的反应。
忽尔展颜笑,道:“早先就保证过,今晚不跟吵的。想知道什么,好好问就行。何必如此?”
芬丹脸上的表情好似拳打进棉花里,有摸不清头绪的混乱,最后终于恼羞成怒。
“好好问,又是否真的能对实话?!”他忽然迫近面前,他的鼻息几乎要吹拂到脸上来。
呵,实话。
芬丹,觉得不相信么。那么,从前何曾信任过呢。
既然们彼此之间都不相信对方,们还有什么可的呢。
不是不想要对实话的。只是,太正直,太刻板,长久以来养成的是非观,在短短的时间里,又能够被改变多少呢。
纵使再努力练级,的资毕竟有限,穿也就是个游戏里的路人甲,本人更是个不用秘技不用修改器不设置在简单难度下就玩不过去的小子,根本不讲什么兵种的特战术的布置之类,连游戏的骨灰级玩家都算不上,拿什么来与争呢。
是精灵族里的大英雄,出道大概就是众所瞩目的奇才,在亚山世界里也是正义公理的代言人。假使执意为之的话,只怕当初就连狮鹫帝国的王都会被诛灭。国的君主都不放在眼里,个三脚猫的穿越,恶魔的过河卒,又算得什么呢。
的级别可以愈练愈高。同样,的级别也在日益精进。永远追不上的能力,们之间永远不是种平等的关系,拿什么来相信?现在愿意相信,就暂时可保无虞;将来有假如突然不愿意再和恶魔同流合污,轻巧的招就可以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呵,信任?那是能力高强如,所居高临下才愿意施舍给的东西。于而言,那太奢侈。给不起。
慢慢地对他展露个笑容,问道:“芬丹,去见塞纳特之前,命人借给的那几件宝物,想必,的手下都已经妥善归还吧。”
芬丹愣,脸色阴晴不定。他冷冷头,语气僵硬。“是。”
狡黠地微笑。“那就没有命人好好验看下归还的那个木箱?”
芬丹的浓眉倏然紧皱起来,“……什么意思?!”
笑得愈发开心。“能有什么意思呢,芬丹。是在跟实话啊。老实,当初也没有全数归还慷慨出借的宝贝呢;藏私——”
芬丹惊异,“什么?!”
施施然笑着,从身后把个原先就斜挎在肩上的,又似背包、又似口袋的鼓鼓囊囊的东西,慢慢地拽到身前来。
:“芬丹,看,是什么?”
芬丹略显不耐地扫眼那个口袋,“不是无尽黄金口袋么?”
笑,“是啊。是个二百五钱包,从塞纳特身上抢来的。”
芬丹却并没有立刻接话,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的眼神里显出丝黯然。
怡然笑着,继续道:“……和那时答对斯芬克司像的问题,它送给的那个,模样呢。”
芬丹,也记得吧。在讨伐吸血鬼王尼科莱的途中,们路遇尊斯芬克司石像挡道,在路中央设下道魔障。那时候,需要答对它个问题,它才肯放过去。
那时候,它问的是:当个精灵成年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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