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前,凤四言辞拒绝生火干活,所长笼笼衣袖,似毫不介意般与他继续闲瞌道:“凤四啊,青衣知道你把大鹏写给她的情书私自烧了吗?”
“什么情书啊,根本就是狗屁不通、颠三倒四,,”凤四摆摆手不屑地撇嘴,但嘴巴撇到一半就猛然僵住,他倏地瞪大眼睛,看所长像看到了鬼,,不,比鬼恐怖多了,这里的家伙都不怕鬼,,总之就是惊弓之鸟状,颤抖的手指点着所长,“你,,你怎么知道?”
所长也是这样浅浅一笑:“我和大鹏的交情也不错。”
于是,凤四就一脸悲催的被拐过來任劳任怨的给我们架起了火堆。
青衣。
从古老处,我已得知小青就是青衣,也就是某日胆敢拎着百鸟之王,,凤凰的耳朵大声训斥的青耕鸟。
这个名字,我今天已是听第二遍,而见着凤四受胁于它也是第二次。
俗话说,气管炎,妻管严。
凤四受制于碧碧的话,依据上条俗话还比较好理解,可为何他一听青耕的名字,就好似老鼠见着猫呢?难道顶头上司的威严比自家女朋友的威严还要重如泰山?
这委实有点匪夷所思啊。
不过嘛,我瞅着凤四手忙脚乱的背影,管他什么碧碧什么小青呢,当局者自有当局者的故事,我们外围的,帮着看戏就可以了。
第八章 耽美梦
此番有了居家旅游常备的小悲在旁指导,所长不再理会聒噪的凤四,宛若涓涓细流的目光带着潋滟水晕挪向棋盘,不住的在古老爷子和算命的身上來回打转。
西天上,绯红的夕阳宛若追求美人的天神,执着的将最后一缕阳光投注在百解的身上。昼夜交接、光影交错,流畅的光线在他姣好的下巴上溜溜一滑,勾勒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多一分太圆润,少一分则嫌尖锐,而松松挽在后脑只垂落几缕到下巴的长发,则为他一天到晚板得像副棺材盖的冷淡面容平添了些许柔软,令人忍不住想要拨开散发一观其如画眉目。
他闭着眼,睫颤如翼,眼梢处微微上吊,不禁让人幻想他一笑妖娆的模样,可他偏偏不苟言笑,他不笑,这层薄霜便成就了一股更为颠倒众生的风华妖冷。
我望着百解异常妖美的侧脸,发了一会儿呆,方才将目光落于战火酣浓的棋盘。纹坪上黑白错落、杀机四伏,蹲在旁边的所长,笑意盈盈,镜片后的双眸流光溢彩、波光粼粼。
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前几日和办公室里某只肥书蠹的对话來。
自从光棍节遗案扫尾后,书蠹便和我日渐熟络起來,虽然它大爷脾气甚重,委实算不得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先生,但元老到底是元老,又是吃书为生的,肚子里墨水颇多,故事经历更是精彩丰富。更妙的是,它常年待在碎纸机里,吃吃睡睡久了,难免寂寞无聊,再加上先前和惜字如金的百解共处,早就憋得慌了,如今好容易碰上个喜欢听故事的我,怎能不多交流交流?于是,有唤必应,时不时的还会主动找我聊聊天,八卦一番所里人事。
那天,我本是要从它口中套出所长全名的,岂料那老家伙眯起眼睛看了我半晌,看得我心头“扑通扑通”真以为它要向我揭破这个秘密的时候,它却“嘿嘿”一笑,以一句“知道了也不告诉你!”残酷无情的把我摔了回去。
我不到黄河心不死,从书画社弄來墨迹淋漓的书法,决定以利相诱,换个角度继续挖掘消息。
“咔吱咔吱,咕咚……咔吱咔吱,咕咚……”
黑胖黑胖的书蠹惬意的仰面躺在机底,挺着圆鼓鼓的肚皮,闭着眼睛,舒舒服服的咬着我殷勤递上的画纸,翘着的二郎腿还一颠一颠的。
我在碎纸机边蹲下,卖力的给它喂点心:“哎,你知,,”
“哎什么哎,叫我前辈!”我才说了几个字就被它毫不客气的打断了。
“……”我抹掉后脑勺掉下的汗滴,规规矩矩的叫了声,“前辈。”
“嗯?”他依旧闭着眼,只悠然从鼻腔里嗯出一声。
“夏少是不是也会占卦,而且占得比算命的还准?”
“你听谁说的?”
“唔,小悲说,如果一个一流的卦算师占不出某个人的名字,那很可能就是因为那个人的占卜术比这个卦算师更强。”
我简要的把我和乐枫、玲珑三人关于所长名字的无疾而终的对话在它面前复述了一遍,蠹打了个饱嗝,搁下手里未啃完的书页,徐徐道:“你是不相信小夏有如此能耐?”
“厄……也不全是。”
它斜睨我一眼:“我问你,ceo和部门经理哪个更厉害?”
“当然是ceo!”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蠹朝我翻翻小眼睛,伸手去捞方才搁下的吃了一半的书页,俨然一副答案已经昭然若揭的模样。
我犹自强辩:“可是,术业有专攻。”
“不发威的除了病猫更有可能是老虎。”它心满意足的舔舔指头上沾染的墨迹,接着说道,“不过,百解算不出小夏的卦,还有另一种解释,”它郑重的伸出一根手指,“他和小夏太亲近,卜卦之人是占不出自己或者与自己联系密切之人的命运的。”
“可是,他能算出小悲的……”
蠹再度翻了翻眼球,以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截过我的话头:“你觉得他们亲近吗?以你所见,除了小夏之外,还有谁离算命的更近?近到能让算命的交心?”
我顿时哑然。
百解的确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像面瘫,沉默寡言,你不说话他绝对不会率先开口,可以一闷就是一下午,而就算是我主动和他说话,他也是爱理不理,只除了对所长例外,那简直就是言听计从。
此刻,我站在纹坪前,回想着与蠹的这场对话,瞅瞅依然闷不吭声的百解,再瞅瞅同样目光在百解身上逗留的所长,纳闷之余,一个大胆的念头勇猛的跨进我的脑海:莫非他俩是bl?这可是爆炸性的新闻啊!
怀揣疑心,我的目光再度扫描坐着的他与蹲着的他。一个面容柔美、不吭不响,恰似小m;另一个身姿俊逸、腹黑毒舌,成为s也正合适……唔,高度上也匹配,站在一起正是男才男貌……我兀自在脑海里yy了一番,觉得这幅**图十分的符合一般bl的特征。否则,要如何解释百解为何只肯和所长套近乎呢?而且反观所长,平时待百解也颇为不一般,比如不怎么拿算命的玩笑,比如算命的即使一个月不出现他也不会去催逼等等,如此回护,难道也是因为他俩是一对?现在社会开放,**早已不是需要藏着掖着的话睿皇牵
唉,我在心里啧啧扼腕,可惜啊,多么可惜啊!如今这世道阴盛阳衰,原本外表内里人品智商每个方面都能达到良好的男子就不多,再扣除那些未成年的和超过三十步向衰老的,剩下的优良品种就更为稀少了,偏偏在这屈指可数的小部落中还有那么一些要出口转内销,发展成俊男美男的你侬我侬。人生啊,莫怪如今剩女恁多,实在是**委实费资源。就拿我眼前的这两位來说,一个美到蓝颜祸水,一个秀如林中佳木,放出去哪个不是被哄抢的奇货?倘若他俩彼此登对了,岂不是天下少女又要少两个优选?果然形势严峻,严峻啊!
第九章 原来不是bl,只是胜似bl
拌好芝麻和黑糖的馅,我和玲珑挽起袖子开始往糯米粉里加温水和面。
凤四生完火,扇动双翼,给这个被金钟罩笼住的密闭空间调了调室温。
乐枫净手后过來帮忙,和面、揉面、切面,手法纯熟,果然是居家旅行的良备人物。
只是他边捏边时不时的偷眼瞧我,嘴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显见得有话要说偏犹豫不决的样子。
我终于受不了他的欲言又止,直接开门见山道:“小悲,你有什么要问就快问,别磨磨蹭蹭的,看得我浑身像有虫子在爬”。
“啊呵呵,”乐枫尴尬的笑笑,摸摸鼻子小声道,“那个,想问问你们期末考试什么时候考完。”
“干嘛?”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直看得他耳根子微微红起來,这才龇牙坏笑道,“小悲,你是想约我们家奇奇吗?”
一句话精确地击中他的心事,脸皮忒薄的乐枫一张脸立马囧得简直无处安放,我得逞的擦擦手,在他肩上重重的拍了两下,粗声鼓励道:“孩纸,勇敢的去吧!上帝与你同在,佛祖愿你如意,阿门!”
“哟,我们的小悲哥哥是看上哪家的小妹了?”玲珑蜜糖般的嗓音在身畔响起,又甜又脆,像嚼了一块水果糖,可惜我的脑子不争气的非要提醒我她年近三十的真实现状,顿时腻得我浑身上下像过了一遍筛子。
乐枫更加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又不想否认,又不敢承认,局促不安的來回搓着掌心里的糯米面团。
“可怜喏……”我眼睁睁的注视着某处,口中不由自主的呢喃。
乐枫立刻抬眉眼巴巴的望着我,一副无辜小狗可怜兮兮的模样,为了不再加深他的误解,以至于我不得不伸指点向他:“厄,我不是说你,是说你手里的面团。”
那团面在他的大掌中已是扁了又圆、圆了又长、长了又被再度拍扁,考虑到小悲的劲力,再不解救,它就要被迫和垃圾为伍了。
于是,面团得以及时脱困,但小悲原本只是表露出可怜兮兮的脸面一时间真的可怜兮兮了。
说话间,颜玲珑已裹出数个胖乎乎的芝麻汤圆,乖乖的趴在案上竖起特有的两个尖尖小角,就像动漫里三头身的小恶魔,邪恶得可爱。
“哇,好q!”我童心未泯,俯身轻轻的用指尖戳戳这个又戳戳那个,享受着糯米团柔韧的弹性,心中有如被注入了清甜的香气,松松的膨胀,发酵出云蒸霞蔚的欢喜。
“嘿,來捏q版的生肖汤圆吧?光是圆子可洠б馑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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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兔子……所长是小狗……小悲是绵羊……唔,,
我复望一眼犹自凝思弈棋的百解,张口道:“算命的属什么?”
“属虎。”
“咦,那和狗不配的阿!”
“哈啊?!”两声疑呼同时响起,玲珑和乐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齐刷刷的向我看來。
“我,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我被他俩盯得洠Я说灼谄诎某ず桶俳馇持福澳歉觯沂撬担纳俸退忝摹
“啪!”冷不防肩头遭人一拍,我吓了一跳,倏地跳转身來,却是凤四忍俊不禁的笑脸:“瞎想什么呢你!他们俩就只是朋友而已,很好的贴心的朋友,”凤四飞快地掠了那两人一眼,“依照你的理论,你岂不是要和你的死党搞拉拉……”这最后一句说得极为小声,而且紧贴在我耳边,我甚至能感觉到凤四的发丝蹭着了我的脸。
“喂,你靠那么近干嘛!”我推他。
“切,你是要我大声说,然后无动于衷的看着你被天雷劈死被小夏整死吗?”
“……”
囧归囧,我仍旧厚着脸皮抓着凤四追问:“那为什么我总觉得夏少对算命的有一种保护过度的感觉?就好像除了自己之外不希望他与其他任何人亲近似的。”我努力不去看两位睿腥耍欧锼谋扯韵蛩恰
凤四惊诧的瞥了我一眼:“洠氲叫⊙就纺憧醋藕浚芯醯故敲羧竦暮苈铮
“那是!”敏锐这个词我喜欢,所以毫不客气地当褒义收下,又道,“哎,不是那种关系的话,这种关系却是为什么?”
这次,凤四洠в新砩匣卮穑敝钡目戳宋野肷畏讲潘档溃骸澳阏娴牟虏怀鰜砺穑俊
他这一句话倒是把我听闷了,你真的猜不出來吗?我该猜出什么?他是说我需要的信息都已经提供,我应当可以自己得出正确结论了?可我怎么觉得云里雾里一片迷茫呢?
“嘘!不要再问,我已经说得太多了。”凤四竖指在唇,朝我眨眨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刹那间,脑海里有诸多破碎的词句飘过,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重点,又好像什么也洠ё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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