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的“不正常”是反映在我的眼睛上的,或许这样我的心里才好受些。
留在我儿时记忆的;还有直到成年都在经历着的可怕的定格的一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似乎近在眼前:他们的样子全变了;一个暴跳如雷;另一个只是默默地流泪;我睁大了惊恐的眼睛;挨着母亲坐下;滴着眼泪;房间里是父亲摔碎的瓶瓶罐罐。
它让我在儿时就知道了一句话没有说好;饭菜做得不可口;回家晚了没有做好饭;或者什么都不为;只因心情不好;变故意找个茬;等等;所有这一切都能成为父亲几乎每次回来都要和母亲争吵;痛打母亲的原因
每次走在放学的路上;我都是提心吊胆的;害怕父母今天又要因为什么争吵起来。
我忘不了;有几次;我叫上弟妹;苦口婆心地劝母亲离婚。
每次在家;只要父亲也在;总能听到他的骂声;不管指着什么都骂;此时的我总是惴惴不安的;害怕母亲听得失去耐性;跟父亲对骂起来。
那时;还没有离休的父亲时常出差;一去就是几天;在他离开的这几天里;家里才显得安静了许多;等他回来;我借有所好转的情绪也能和他说说话;但好景不长;很快又一次被父亲的骂声和侮辱声把我好转的情绪跌到冰窖里。
见惯了父母之间的大吵大闹和落在母亲身上的拳头和棍棒留下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常常使我从噩梦中惊醒;也是从那时起;我落下了失眠的毛病。
那天;不知因为什么又吵起来;吵得特别汹;听到吵声;来了许多围观的人;连张建哥也来了;父亲一看见他;更来劲了;顺手操起竹竿照母亲头部打来;就在竹竿落下的一刹那;张建哥敏捷的夹在父母之间托住落下的竹竿。
母亲见状;气得直挺挺地倒下了。
当天夜里;我做了一场噩梦;梦见这次母亲竟被打死了;还被亲手剁成肉酱;血淋淋的;可怖极了。
源于此;每每见到父亲;总是产生说不出的嫌恶;待理不理;再也不叫“爸”了。
自此;只要惹父亲生气;他就会照着我的头部狠狠打来;打得往床下钻;母亲在旁;自是要拦的;害怕这样被打坏了;为此;父母没少争吵吧。
我的苦痛也缘于我的性格吧;不管什么;我都默默承受着;不跟人说。
有一天;弟弟叫我陪他去位于沙颍河的少年宫。
弟弟坐在秋千上;由我在后面推着他。
秋千越荡越高;由于我没有及时后退;高高荡起的秋千一下子重重地击在我的小腹上。
我强忍着小腹的巨痛;悄悄地来到没人的河边。
再也承受不住;一屁股瘫软在地;半天;我也没有爬起来;但我没有让泪水流出。
事后;我陪着弟弟若无其事地回去了。
这件事到今天也没人知道。
小时侯打针不怕疼;那是连打针护士都奇怪的事;可有谁知道;此时的泪水已在我的眼眶打转了。
然而;奇怪的是;不管因为什么;只要挨了吵;哪怕说我几句;我也如受到天大委屈似的;眼泪会跟着刷刷地往下流;制也制不住;即使是妹妹说我几句;我的脸部肌肉也会抽搐半天。
我害怕学校放假;只有放假;就意味着妹妹会长时间待在家里。
为了表达我的不满;常常拼命挤出所有的泪水鼻涕;然后一股脑全部抹在袖子上;我的袖子常常是油光溜滑的。
一次;妹妹露着天真的小脸问我:";你喜欢家中来客吗?’’";不喜欢。’’我回答地很干脆。接着;她充满向往地说;";我最喜欢家里来人了;只要来人;总要送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等父亲离休后没人来了;妹妹还挺失落呢。
她怎么知道;只要家里来人;总不会忘了把我很好地宣传一番;当然不会管我在不在场了。
于是;只要有人来;我总要产生抵触情绪;显得非常冷淡;即使到了现在;有的常来我们家的一些人还弄不清谁是谁;谁和谁是什么关系呢。
自然;又是我在帮家人的宣传丰富内容。
“你可别这样说;那是他不知道你才那样的。”
说明什么呢;说明宣传得还很不够;还没有让人人都知道我。
。
1984年,离我的姥姥辞世已经整整过去一年了,最疼我的,莫过于是我的姥姥了,每次去姥姥家,一见面都是十分亲热地叫:“大东来了”;若是弟弟来了,就叫“三娃来了”,什么什么的。
姥姥家有一棵低垂的石榴树,每年中秋节去了,就忙着招呼我们吃石榴。
我小时候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姥姥带大的。
那还是住在某公社的时候。
有一天,我带回一块被我磨得十分溜光平滑的碎砖。
姥姥看了十分惊讶地说:“整整磨了一上午啊,太有耐性了。”
还是这个时候,在公社院内,母亲教我看着自行车,那个时候还都叫洋车,过了一会儿有两个大人走了过来佯装要退走洋车,我拼命拽着后座不让推。
母亲回来了。
“你孩子看洋车可紧了,谁都不让推。”
母亲回来学说了一扁。
“大东将来必定是一个有责任的人。”姥姥夸奖说。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透过这些事,可以看出姥姥的眼睛是犀利的,母亲就曾提过我小时候的一件事:
有一年冬天,二姐【舅舅的闺女】和我去公共澡堂洗澡,那里的人不让二姐带我去女浴室,就这样,我在外面等了两个多小时,母亲提起的时候就有些后怕更多的是自豪。
我同样也忘不了姥姥对我的教育。
有一次吃甘蔗,姥姥看见我吃甘蔗时每次都是嚼两口就吐了,姥姥告诉我说吃甘蔗时一定要嚼得没有汁了再吐,不能浪费。从那之后,我没当吃甘蔗的时候总能想起姥姥的话,便格外注意。
姥姥非常反感父母在争吵的时候总是牵扯到孩子,曾不止一次数落父亲,说不能那么不待见我,甚至流露嫌恶,说什么不跟他当爸的亲,现在也不叫爸了,不叫爸怎么了?怎么不知道检点自己?
现在,姥姥走了,最疼我的姥姥走了。
在生活中往往有一些原因有可能影响一个人某一阶段乃至一生。
那还是在读小学时;我已忘记是在什么刊物上读到的一句话;正是这句话;决定了我后来的读书原则。这句话说的是;即使是难懂的书;也要读下去;只要读下去;总是会有收获的。
自此;我宁愿读超出理解能力许多的大书;也不读低劣通俗的书籍。
在学生身上;如果硬要找出大量阅读课外读物而立刻达到立杆见影效果的话。那就是在不知不觉间提高我们的写作水平。
逛书店对我来说永远都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闻着书籍散发出的油墨香味,看着身边那么多男男女女聚精会神地翻看着各种书籍,和听着他们偶尔小声的交谈,置身在这样一个氛围内,即便是一个大老粗也会渐渐地受到感染的。
当了解到新华书店二楼将有特价书,我从几天头里就开始翘首以待。
促销的第一天一大早我就迫不及待地去了。
走进二楼,我真惊了,被眼前琳琅满目的书籍震惊了,原以为,促销的只是一些被挤压的卖不出去的书籍,而且,我还惊奇的发现这里是开架销售,那可是我经历的书店第一次开架销售。
我尽情地挑拣着好书。
“把你手中的《京华烟云》给我吧,你就一本,没法看的。”我身边的一个女青年说。
我看看自己拿的下册的《京华烟云》,又看看那个女青年拿的上册的《京华烟云》,想了一想,给她了。
小学四年级的班主任赵忠良老师是我学生时代最不能忘记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位任课老师。当时;他教我们语文。
第二学期开学不久;;赵忠良老师给我们布置一篇自命题作文;写一写正月十五看灯展时的情景。
我写了;文中用了一些在当时的语文教材里还没有学到的词;比如星罗棋布。
初三时;当老师说的话带有";星罗棋布";时;我煞有介事地说";好一个星罗棋布’’;我们班的罗彩霞笑了;亏她还记得。
在第二周的作文课上;我的作文被当作范文由老师亲自声情并茂地朗读了。
最后;老师问:";同学们;你们相信这篇作文是黄蕴写的吗?反正我是相信是他写的。’’
";是;是他写的。。。。。。’’同学们纷纷地嚷着。
正是由于赵忠良老师的信任;才使我在写作上没有自卑过。
有一天晚上,同学们上着晚自习,书桌上摆满了同学们自各准备的蜡烛,自习即将结束时;赵忠良老师走了进来,跟我们说:";打断一下,同学们;过几天;我教你们几段舞蹈;戏剧;到时候;我亲自给你们化装。’’同学们听了;顿时欢呼起来;个个跃跃欲试;我也一样;盼着那一天早些到来。
但迫于学校方面的压力;这个计划最终泡汤了。
最让我难忘的还是赵忠良老师在班里举行的朗读比赛,从一开始就号召大家积极参与,说发现好的苗子还要推荐到县里省里乃至全国参加比赛。
我也做了精心准备,是一首陈毅的诗,我反复吟诵:“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终于轮到我朗诵了,我站起身来,摁住书桌,拼命抑制内心的激动和紧张,只听见一个音节一个音节从我口中吐出。
“非常好,诗就是这样朗读的,抑扬顿挫,很有律感。”赵忠良老师带头鼓掌。
尽管那个时候还没有提出素质教育;但我已经隐隐约约意识到赵忠良老师实施的就是素质教育。
若干年后;我最后一次见到赵忠良老师时;他已经不在学校了;我为还年富力强的赵老师离开学校而惋惜。
和赵忠良老师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我初三时的班主任。
那时;我们班主任对我们平日的说教显得非常刻薄;不是说这个同学不行;就说那个同学完了;甚至;还偶尔对某些同学经行罚站等体罚。
翻开我当年的日记便知道;我把班主任老师对我们的刻薄归纳为";抽气式’’教育。
在班主任老师";抽气式’’说教的高压下;使同学们的厌学情绪都非常重;弄得辍学的辍学;转学的转学;不到半年;竟使同学流失了一多半。
看到身边的同学一个个走了;整日里我忧心忡忡;便主动找同学聊天;谈心;了解他们厌学的原因;俨然成为对他们经行采访报道的记者。
恰巧那年;我坚持收听了安徽人民广播电台播出的电大课程<;<;教育学>;>;;并做了大量笔记;临毕业之际;我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和感受到的结合自己所做的笔记;以一名共青团员的名义写了一封寄给县教委的长信;我把我们班主任老师给告了。
那还是我上小学不久时候的事;一天;在家中;我见到一套<;<;*文选>;>;;好象是上下两册;随手翻开来看;尽管还不怎么看得懂;但我知道;那里面用大量的篇幅介绍的都是如何拨乱反正;留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直到2004年;在看影片《*》过程中;还能够跟身边的朋友说起这部影片做触动我的地方是什么。我是流着眼泪看完这部影片的。
当我一进入青春期的时候;也就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便和所有这个年龄阶段的人一样开始注意身边的异性同学了;并试着同她们交往。
那是在一堂自然课上;老师讲了可以通过触摸脉搏的震动测出心脏跳动的次数。
我没有听明白;就问我的女同桌;她就在我的手腕上示范了一遍。
我当时和女同桌课上课下的交流来往在部分同学那里是有议论的。
“没有人向他那样和女同桌正日拉拉扯扯、泡在一起,敢情是一个色鬼。”一个同学这样说。
有一次;我跟她说;有你在的时候;我会安下心学习的;对我的学习起一个监督作用。她说;我从来没有监督过你学习。我说;你是否监督并不重要;只要我是这样感觉的就可以了。
就是这样;冲着她们;我也总尽力表现自己。
高小那一年,我在翻阅之前的算术课本的时候,偶然发现以前那令我头痛的四则混合运算等习题突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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