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唱
你慢慢的和
是否你还记得
过去的梦想
那充满希望
灿烂的岁月
你我为了理想
历经了艰苦
我们曾经哭泣
也曾共同欢笑
但愿你会记得
永远地记著
我们曾经拥有
闪亮的日子。
江湖大哥冷军温柔地吟唱,指尖拨弄心弦,以后这样的日子,只会在梦里出现。
补写一段,
这段描写冷军几个刚被学校开除出来的事,
发生在伏击赖蛤蟆之前。
被学校开除的冷军、骆子建、张杰三人,由业余混混晋级为职业混混。突然不用每天早起去学校的日子百无聊赖,冷军甚至在好几个早晨猛然惊醒,一看钟已经过了早读时间,抓起书包就往学校冲。当他带着满脸草席印站在教室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属于这里。
从小老师和大人就教导我们,做人应该有理想。哪怕你不知道理想是什么东西,也要捏着小拳头替自己想一个豪迈的理想。冷军现在也有个理想,他决定将混混事业进行到底,当一个比赵德民还牛比的老大。
《东邪西毒》里欧阳峰说:“这四十多年来,总有些事你不愿再提,或是有些人你不想再见,有的人曾经对不起你……。”冷军三人被学校开除后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挨个找曾经想揍而没能揍成的人。张杰还一本正经地用狗爬式书法写了张黑名单交给冷军,冷军说:“这狗头军师水平太臭。”
杨家三兄弟在同一所学校读书,也许是收音机里的《杨家将》听多了,他们便以为自己也是“杨家将”。杨家三兄弟堵住骆子建翻兜的那年,骆子建五年级,他们初三(老大、老二频繁留级,最后三兄弟同班),冷军几个高二被开除,这三兄弟居然还在读高三。三兄弟发育得牛高马大,青春豆闪闪发光,学校一帮小混混效命麾下。冷军三个在校门口堵住他们的时候,张杰感觉堵住了三座黑塔。
“操!块头真大!”张杰抬头望着三兄弟。
“块大,挨揍挨刀的面积也大。”冷军一手插在帆布书包里,叼着根烟屁股。
三兄弟感觉受到了极大的挑衅与侮辱,相扑运动员一样地扑了过去。骆子建一个扫堂腿,咕咚倒下两个,冷军摸出书包里的板砖朝两个大圆脑袋劈头两下。张杰被老三扑翻在地,眼见砂钵大的拳头扑面而来,张杰一把捏住老三的卵蛋,老三嗷地一声泄了劲。冷军冲过去迎面一脚踢翻老三,看着得意洋洋的张杰,笑骂一句:“妈比,你真行!”
冷军蹲下去拍拍杨老大被开了瓢的脑袋:“你不是牛比吗?还记得我兄弟不?”冷军指指双手插兜的骆子建。满脸是血的杨老大困惑不解,他哪里知道曾经被他欺负的小牛犊们长大了,牛比了。冷军看他想不起来,响亮地抽上去一个大嘴巴:“别说我欺负你,明天下午后操场河边等你,带上一百块钱,多喊些人来。”
第二天冷军三个每人脖子上挂个帆布书包,里面装块板砖,一把锃亮的菜刀。一辆自行车载着三名热血沸腾的少年,意气风发地骑到河边。
河边聚集着二十多人,纱布包头的杨家三兄弟站在里面格外显眼。冷军把自行车往草地上一丢,晃着膀子往前走。张杰跟在后头有点犹豫:“军哥,行不行啊?这么多人。”骆子建一声不吭地和冷军并排朝前走。“人再多也是一帮吃草的货,一会砍人别犹豫,逮住一个往死里弄!”冷军声音冰冷,瞳孔里折射出无限的斗志和凶残的欲望。
“等等!”对方人群里走出来一个年龄偏大的青年。杨家三兄弟喊来了赖蛤蟆,他们琢磨赵德民是赖蛤蟆的老大,你们几个生蛋子还不吓得尿裤子。
隔着十几米冷军认出了这人是赖蛤蟆,赖蛤蟆一眼看清三个杀气腾腾的少年是冷军三人,转身就躲进了人堆里。随着赖蛤蟆喊一声:“打!”二十多人把手里的砖头往冷军几个的头上掷了过来。三人分散成扇形开始冲锋,冷军头上挨了一砖,骆子建和张杰身上各挨了一块。大部分混混都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用冷军的话说就是“纸老虎”,这些人真见了血就成了软脚虾。还有一类就是真正的亡命徒,鲜血只能将他们刺激得更兴奋,就像一头凶猛的食肉动物闻见了血腥。冷军天生就有这种睥睨群雄的亡命气质,这种气质之后让多少伪黑社会和装B的老大闻风丧胆、咬牙切齿。头上见血的冷军一手板砖一手菜刀,嗷嗷叫着往前。
三人捏着砖头冲进了人堆,就像几头恶狼进了羊群。几个人都没来得及使用菜刀,身边的人不是惨叫着倒下就是四散溃逃。倒霉的杨家兄弟被眼睛通红的冷军三人逼在圈子中间。
“跪到!”冷军眼珠向上看着杨家的三头狗熊。三兄弟犹豫地看着四周躺地下的残兵败将。冷军唰地抽出菜刀,三兄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冷军手持菜刀冲上去拔腿狂踢,表情疯狂狰狞,三兄弟抱着头满地打滚。
“服不服!你妈比你服不服!”满头是血的冷军揪住杨老大的头发,菜刀架在他脖子上,通红的眼睛凶光灼灼,浑身杀气腾腾。那一刻连站在旁边的张杰都一阵胆寒,心想:“妈比的,我还好不是冷军的敌人,这货太可怕了。”
杨家三兄弟尿都快吓了出来,不但彻头彻尾服了,前前后后还拿了一千块钱给冷军。
职业混混冷军第二个收拾的是他的体育老师,也是他那个成天泪光闪动的女同桌的体育老师。那家伙长手长脚,和北京猿人有的一比,结饼的头发下盖着一张猥琐的脸。每次上完体育课,女同桌就嘤嘤地哭,冷军不堪其扰,经常给她一拳、踹她一脚。因为女同桌从没向老师报告,冷军对她有了几分好感。一次体育课上,冷军终于发现女同桌哭的原因,猿人般的体育老师热情地辅导女同桌的各种运动动作,一双湿滑的大手有意无意地按着女同桌青杏大小的胸部,柚子大小的屁股。12岁的冷军暴怒了,回教室抽出拖把棍走到体育老师身后,棍子砸上脑袋,棍子断了脑袋没事。那次冷军被打得很惨,锁骨断了一根,学校还给他记了个大过。为这个女同桌连续几个月带早餐给他吃。
深夜三人埋伏在北京猿人要经过的一条弄堂里,张杰带了床白天挑来的被单。北京猿人骑在自行车上哼着小曲,晃进了巷子,一床被单迎头蒙上,咣当一声猿人连车带人摔倒在地。三人冲上去板砖一顿猛拍,猿人开始是嚎叫,渐渐就没了声音。张杰说:“操!不会这么不经弄吧。”冷军举起沉重的男式自行车对准一摊死肉使劲地砸了下去。三人只听见几声清脆的骨折声,冷军举起自行车还要砸,张杰冲上去抱着他:“军哥!再砸就死球了!走吧!”
后来听说那体育老师住了大半年医院,出来后一直杵个拐棍,颅骨里打了钢片,粘呼呼的头发一下白了大半。因为没有看见作案人,公安局查了一段时间也就没有了后文。
那段时间冷军三人风起云涌,一气扫荡了市区一大半的学校,多少孩子视敢打敢冲的冷军为偶像,多少女生梦想被冷军看上。
这章接在冷军一帮人将黄国明绑去坟场的后头。
7月29日更新的那章作废!
你们就当我没有发过
看见的都是幻觉、幻觉~~
你躺在温暖的海水里,海鸥在空中飞,云朵缓缓飘过~~
睡吧~睡吧~
黄国明开始还算有点骨气,梗着脖子瞪着冷军。烧饼一棍子扫在他腿上,喝一声:“跪到!”
这货当时真有点革命烈士的意思,摇晃几下身子,又挺身站直了。张杰不知道从哪里拣来两把烂铲子,在一片乱坟冈中间,吭哧吭哧地开始挖坑。惨白的月光照着亮荒草坟堆,也映下几条挖坑的身影。华子两条腿抖得像筛糠,铲子切开泥土的声音执着连贯,一下下都像切在他的心里,膀胱里,睾丸里。
“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啊!”华子的裤子洇湿,尿液顺着裤管往下滴,凄厉的声音在坟场里回荡。黄国明的脸和月光一样地青白。
张杰挖好个一人深的坑,把黄国明拖到坑边,一脚踹了下去,埋头开始填土。华子在边上已经瘫软在地,嘴里囔囔地念叨:“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土埋到黄国明胸口的时候,黄国明崩溃了,忽然没有征兆地嗷嗷大哭:“我错了!我错了啊!”张杰一脚踢在黄国明脸上,顿时豁开了条大口子:“错哪了?”
黄国明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杰哥,军哥,我服了!我就是条癞皮狗!你们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不要和我计较。……我摆酒,我赔钱!”
“你妈比的,我还真以为你不怕死,原来还是个软蛋。你不是说军哥算个几巴吗?”张杰蹲在坑边拿把军刺拍着黄国民的脸。
“我是昏了头,军哥!你别和我计较。”被土压迫着胸口的黄国明喘着粗气。
那天黄国明写了张两万块钱的欠条,两万块当时是天文数字,冷军也没指望这张条子能变成钱,但这张欠条就像一根套在黄国明脖子上的绳索,哪天不老实了,就能把他舌头勒出来。
在冷军准备伏击蔡老六的头一天,已经是刑警队长的付国强亲自带队对冷军几人进行了抓捕。黄国明报了案,他叔叔黄瑞云给局长打了电话。
一群便衣悄无声息地将台球厅围拢,冷军、骆子建、张杰三人正围着一张案子打球。冷军抬眼望见台球厅门口几张陌生的面孔,向骆子建张杰使个眼色,三人低着头慢慢往二楼走,二楼有扇窗户可以跳下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付国强大喊一声:“冷军!”冷军一推骆子建,转身站住。冲上去的几名刑警被冷军堵在了狭窄的楼梯通道,冷军双手被反扭,付国强扑过去上铐子,冷军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子。几枪托砸在脑袋上,冷军身体一软晕了过去,付国强的鼻子鲜血淋漓。骆子建和张杰从二楼窗口逃脱。冷军名言:“打不过,咬都要咬赢你!”
鼻子包得像京戏丑角的付国强连夜提审了冷军。华子被张伟一板砖拍成了三级伤残,足够刑拘。冷军见机械厂没有其他人被抓住,把事情都给扛了。故意伤害,聚众斗殴,拒捕,冷军爽快地往审讯记录上摁着红指印,望见付国强滑稽的脸,冷军还是没忍住笑。付国强面无表情地看着冷军摁完指印,电棍闪着蓝色的火花杵在冷军腰眼上。冷军惨叫一声贴着墙蜷起身子,俩名警察扑上去一左一右把冷军成大字形铐在窗户上。付国强脱掉外套,拿本四指厚的电话薄站在冷军面前。
那天冷军被打到吐血,脸白得像张纸,在看守所吃了很久的田七粉才慢慢复原过来。第二天,冷军被送去看守所,迎接他的号长,就是曾经修理过张杰的东北人。管教晃动着钥匙板,把冷军推了进去:“都给我老实点!不准欺负新犯人!”,靠坐在上铺的肥汉子心领神会。
“你就是冷军?”肥汉子嘬着牙花问。
冷军没有搭理,把手里油腻的军被丢在地上,靠墙慢慢坐了下来。付国强打人太阴毒了,垫着电话簿练沙包,外边一点看不出来,可受的全是内伤。一间个号子和一个狮群一样,里面只能有一头公狮,也就是狮王,其他的都是些挨操的货。冷军需要积蓄点力量,他要一次把坐在最上铺的肥汉子搞翻。
“呦嗬!来了个长脾气的。”一个瘦子从通铺上窜到冷军跟前,手还没伸到冷军身上,被冷军抬眼一望,定格了。资深混混都有瞬间判断对手的本能,哪些是狠角色,哪些是一包草,哪些是会杀人的,哪些是杀过人的,一个照面下来基本八九不离十。瘦子感觉这双眼睛太凶恶了,冷军这一眼让他浑身冰凉,直凉到了裤裆里。瘦子讪讪地缩回手,躺回通铺上不言语了。冷军掏出半包烟,这烟是付国强的。冷军在被修理的几小时中,没有讨一句饶。从窗子上解下来的冷军,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躺了大半个小时,坐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付国强要烟抽。付国强丢卷卫生纸给冷军,示意他擦干净嘴角的血,又把自己的半包烟塞在冷军兜里。
“大哥,来一支?”冷军对着上铺的肥汉子说。胖子正在琢磨怎么完成管教交代的任务,冷军已经走到了面前。接下来的事情让整间号子的犯人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号长伸手去接香烟,冷军的微笑突然凝结,一把抓住那只伸过来的手,往外使劲一扯,号长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