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让我觉得自在多了。”
噶玛眼望窗外,发现此时天色已经擦黑,便起身说道:“我想去你卧室里躺一躺,可以吗?”
穆世登时就心猿意马了,却是垂下眼帘平平淡淡的答道:“当然可以。”
两人共同上楼进房。噶玛走到床边坐下,又弯腰脱了鞋,且用手在身边床上拍了拍,抬头对着穆世笑道:“你也过来吧,站着干什么?”
穆世借故要脱外衣,背对着噶玛站在衣帽架前,偷偷的咽了口唾沫。
轻手轻脚的上床爬到噶玛身旁,他仰面朝天的躺了下去,觉着很轻松舒适,同时又有些暗暗兴奋。
这时噶玛侧过身来,一言不发的盯着穆世的侧影。
穆世觉出了异常,就对着天花板笑道:“你在看什么?”
噶玛伸出手去,轻轻按住了穆世那衬衫领口的扣子。
“卢比,我还没有仔细的看过你。”说着他用手指熟练的一捻,便解开了一粒衣扣。
穆世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我们经常见面,你还没有看清楚吗?”
噶玛以肘撑床,略略欠起身来俯视了他:“别装傻,你知道我不只是想看你的脸……”他低下头亲吻了穆世的嘴唇:“我一直怀念那个抛锚暴雨下冰雹的,被你当作游戏的该死夜晚!”
穆世到了这个时候,虽然依旧的做漠然羞涩状,心情其实是非常窃喜的。
噶玛慢条斯理的,解开了穆世的衬衫前襟。
他是真想要看看穆世的裸体,然而在他把手放到对方的腰带上时,穆世忽然起身主动抱住了他,气息紊乱的低声道:“噶玛,我不需要调情!”
不需要调情,就是想让他直接进入主题了。
穆世的热情让噶玛略感吃惊——不过这也没什么,那夜在车里,也是穆世主动吻了他的嘴。
一跃而起压在穆世身上,噶玛三下五除二的扯下了他的裤子,又手忙脚乱的扒光了自己。在堪称璀璨的电灯光下,两人抱做一团翻滚不止,又一次暂时放弃了“人”的身份,把动物性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了。
掰开穆世的大腿,噶玛一边向内缓缓挺入,一边气喘吁吁的问道:“疼吗?”
穆世紧闭双眼——他不疼,只是有点窒息。许久没有做过这桩事了,噶玛带来的刺激让他有些不能消受。
噶玛怕他不适,所以尽可能的温柔了动作,哪知过了一两分钟后,穆世忽然抬手在他身上打了一下:“你……用点力气!”
噶玛笑起来,可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了数,知道这一本正经的家伙上了床,果然是个不好打发的。
噶玛把穆世按在床上,不顾他的挣扎,由着性子狠干了一通。而穆世一时觉得舒服,一时觉得疼痛,想要换个姿势,噶玛却又不让他自由活动。后来他趴伏在床上,拼命的扭过头来去看噶玛:“不要了……够了……放开我……”
噶玛伸手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乖乖转回头去:“趴好,别乱动!”
穆世这时就觉着噶玛的家伙已经捅进自己肚子里去了,火烫坚硬的简直让人吃不消。心慌意乱的呻吟两声,他又虚弱的背过手去抓噶玛:“轻点……”
噶玛不理会他,反是更用力的一挺腰,顶的穆世哼出声来。
如此又过了片刻,穆世捏着拳头一捶床,声音中带出了恼火:“你轻一点!”
噶玛嘿嘿笑了几声,又在他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同时也的确放轻了力道。可叹这穆世既然落在了他的手里,逃也逃不得,只得随着他的意思哭一阵笑一阵,神情也渐渐恍惚了起来。
到了午夜时分,噶玛放开了穆世。
“卢比?”他试探着叫了一声。
穆世把脸埋在枕头里,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
喘息了许久后,他扭过头来,愤愤然的瞪了噶玛,说话的声音却是不高:“你这是在干什么?”
噶玛盘腿坐在他身边,低下头笑而不语。
穆世本拟着能有一夜销魂,哪晓得结果是苦乐参半,还差点被噶玛摁到床褥里去活活闷死。在失望与气恼的双重影响之下,他口不择言的斥道:“出去!滚出去!”
噶玛把目光射向他,随即大声笑了起来。
番外——风雪中的炉火
穆世,禁欲已久,本拟着能在噶玛这里享受一番,哪知期望越高,失望越高。满心怨恨的下床洗了澡,他回来见噶玛还笑模笑样的坐在床上,就哼了一声:“你不回房休息吗?”
噶玛偏着脸向他一笑:“难道我不应该留下吗?”
穆世沉着脸上了床,又拉扯过被子自顾自的盖上,也没说什么,只背对着噶玛躺了。噶玛伸手扳了他的肩膀一下,见他不肯转过身来,便很觉有趣的含笑下床,前去沐浴。
这一夜,他就挤在穆世的身边睡下了,而穆世因为疲倦得很,也没有多加阻拦。及至到了清晨,二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睁开眼睛,噶玛没怎样,穆世却是回了魂一般,骤然就红了脸,又用眼角余光瞟着噶玛的身体——噶玛很白,体毛却是蜷曲乌黑;四肢也很修长,大手大脚的。
以穆世的审美观来衡量,这样的噶玛比粉嫩的少年扎陵要性感许多。
噶玛瞄着穆世,心里也别有一番计较。
昨夜的事情,他是故意的。
他并非没有能力和技巧去取悦穆世,在第一次的那个暴雨夜里,他已经做得很好。只是在摸清了穆世的真实面目之后,他认为自己有必要采用一点手段,把这个道貌岸然的风骚家伙调教修理一番。
他晓得穆世在床上有多么饥渴,可也并未因此而打算将他一次喂饱——总要留点余韵,以待下次再叙的。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就不令人珍惜;噶玛将自己的魅力当成青稞面团切割开来,喂鱼似的不时往穆世嘴里扔一点,让他能够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而不是一有不满便闹着离开。
穆世不知道噶玛的心思,他只是觉得有些委屈。
委屈,又不好把这种事放在台面上细说,只好暗自嘀咕几句作罢。拢着睡袍前襟走去洗漱了,他回房想要更衣,可是当着噶玛的面,又觉着有些羞愧。犹豫了一下,他突发奇想,决定上床再小睡片刻。
这回躺了不过片刻,噶玛凑过来,低下头轻轻亲吻了穆世的耳朵。
穆世痒的一歪头:“干什么?”
噶玛没说话,又把一只手摸进穆世的睡袍中,覆在胸口处缓缓抚摸起来。
穆世先还不说话,后来忽然睁开眼睛,对着前方说道:“噶玛,好了,早上我没有兴趣。”
噶玛轻声笑道:“我不是要做那件事,我只想摸摸你。”
“我有什么好摸的?”
噶玛答道:“你倒是没有什么好摸的,不过因为我爱你,所以自然就会愿意抚摸亲吻你——这和欲望无关,只是亲昵的一种表示。”
穆世略略皱起了眉头:“我们之间,能够存有欲望就足够了,其它的都不需要。至于爱情之类的话,就更不必再提了。”
噶玛把手掌缓缓移到他的肚子上:“你怕爱情?”
穆世想了想:“我又不是年轻小伙子,已经不需要爱情了。”
“那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穆世扭头看了他一眼:“干什么——睡一觉而已!你以为呢?”
噶玛在他的肚皮上捏了一把,又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如果你是佩雷斯,我非得把你打到爬不起来!你以为我是随便和人上床的吗?”
穆世没说话,静等下文。
噶玛放手坐起来,背对着他说道:“我把你当作 爱人,你却把我当作床伴——卢比,穆先生,这件事情你做的太不对了!”
经过清晨一番交谈,穆世觉着自己是欺骗噶玛了。
他先前万不能相信噶玛会真动感情——到了现在也还是觉得莫名其妙,同时又有些受宠若惊。噶玛的确有其迷人之处,可他总觉着自己和对方不甚相配。
吃过午饭后,他思忖着坐到噶玛面前,打算说两句好话:“怎么?你真的生气了?”
噶玛望着他,微微一摇头:“生气谈不上,只是有些伤心。”
穆世垂下眼帘,迟疑着笑道:“那还不如生气呢。”
噶玛向前探了点身,一本正经的说道:“卢比,我很不赞同你这种生活态度!我是很认真的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既然我们之间存在了关系,就应该正视,并且为这种关系负责任,为将来做一个长远的打算!可是你——你看你这个浑浑噩噩的样子,糊里糊涂,得过且过,真是让我看不惯!”
他这正气之言一说出来,搞得穆世登时没了话。
正襟危坐的清了清喉咙,噶玛又接着说道:“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你的意见呢?”
穆世沉默良久,末了才答道:“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你让我怎么说?”
噶玛把身下椅子向前拉了拉:“那你就不要说了,还是听我的吧!”
穆世在郭布林城住了下来,而在几天之后,扎陵等人也押着行李赶了过来——扎陵是好意,为了让穆世住得舒服一点,将应用的什物全部带了来;可穆世本就心里有病,如今看了那如山的行李,就不由自主的面红耳赤起来,心想这回可好,真是搬家了!
如此又过了大半个月,他渐渐习惯了此处的生活,又因噶玛对他的确是高看善待得很,所以他便安心下来,不再提出要走。
这一日,外面下起了大暴雪,穆世坐在壁炉前,见噶玛站在火光旁读报纸,身姿笔挺,颇有气派,就不由得微笑起来,觉得这人其实也蛮可爱的。
噶玛的视线从报纸上端射出去,忽见穆世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就随手把报纸折好放到炉台上,而后走到他身旁坐了下去:“变天啦……”他颇为惬意的抬手搂住穆世的肩膀,口中叹道:“又到这个大雪封门的时候了,你冷不冷?”
穆世低头转着手指上的翡翠戒指:“坐在房里,怎么会冷?”
“如果感到冷,也不必去加衣服。”噶玛说道。
穆世抬头望向他:“为什么?”
噶玛向后仰靠过去:“你可以抱着我来取暖……哈哈哈哈哈……”
穆世以手扶额叹了口气:“你又在笑什么?”
噶玛笑里偷闲的答道:“因为我感到很高兴……你看我们两个在一起,不是相处的很愉快么?”
穆世彻底败给了他这种突如其来的长笑:“是,是,很愉快。”
噶玛因为很想发表一些高见,所以暂停笑声,专心说话:“你以为什么是爱情?这个就是了!外面天寒地冻,而我们在温暖的炉火旁其乐融融,你还想怎么样?”
穆世连连点头:“对,对,我什么也不想了。”
噶玛坐直了身体:“你觉得我们之间感情如何?”
穆世让他问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敷衍着回答:“还好……挺好。”
“如果和你曾经的爱情相比呢?”
这问题让穆世怔了怔,快速的回首了往事,他淡淡的又叹了口气:“我不曾有过什么爱情。”
噶玛点点头:“是的,爱情是一个双方的事业,像楚主席那样的单恋,的确不能算。”
这回穆世转向了他:“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混蛋!佛爷保佑,让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吧!”
噶玛听到这话,感到十分满意,遂继续大笑起来。
穆世凝视着噶玛的笑颜,心想这家伙真是时而风度翩翩,时而疯疯癫癫——不过人还不坏,真是不坏。
与此同时,在几百公里外的利马城中,楚泽绍正裹着棉被躺在床上发汗。
他患了严重的伤风,两只鼻孔一起堵住,喉咙也肿痛,额头更是热得很。服下一剂发散药后,他无言的闭上眼睛,打算先睡上一觉。
“这回真得好好养息了,等过了藏历新年我再出门……”他迷迷糊糊的想着,困意渐浓。
哪知就在他即将入睡之时,忽然鼻子嗓子一起做痒,迫使他张大嘴巴,一气儿打了十多个大喷嚏,声声响亮,把他自己都震到了。
“哎呀……”他用手帕满脸的擦了擦,口中哼哼唧唧的咕哝道:“这是哪个狗养的在骂我呢?”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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