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冰听了,瞪大了眼睛,脸倏地变红,将那包药推了回去,笑着悄声说道:“你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国了?这种药粉,我宫里可谓应有尽有。对青玉,我不想用这些东西,发自内心的爱情应该是我最想要的幸福。”
她一听,讪笑道:“我啊,还是俗人一个,比不上姐姐!”
急忙将那包药放回怀里,无意中一回头,却见慕容凌风和青玉还有晨路都意味深长地笑看着她,那副模样,分明是知道她刚刚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了,当下不禁闹了个大红脸。
“走罢!时间不早了!”
慕容凌风笑着上前,伸手轻扯她的耳朵,成功地将她逮入了怀里。
“一路走好!”
青玉朝着他们挥手,神情略略地有些落寞。
“二哥,保重。”
慕容凌风笑着与他擦肩而过,不动声色地轻语。
青玉刹时愣住,看着他们的马车渐行渐远,泪水模糊了双眼。
“怎么?不舍得?”
花若冰依偎在他的怀里,轻轻地问。
“没有。只是突然发现,原来一无所有的我,在这刹那间,突然收获了以前奢望了许久的东西。现在的我,感觉很幸福,很温暖,很满足。”
青玉嗅着她黑发传来的幽香,感慨地在她耳边轻语。
哪里来的色狼?
“没有。只是突然发现,原来一无所有的我,在这刹那间,突然收获了以前奢望了许久的东西。现在的我,感觉很幸福,很温暖,很满足。”
青玉嗅着她黑发传来的幽香,感慨地在她耳边轻语。
“青玉,我们回罢!”
花若冰低低一叹,双手搂紧他的腰。
“不!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不妨去郊外逛逛罢。”
青玉低头对她爽朗一笑,拦腰将她抱上马,打着马鞭飞驰而去。
马蹄声阵阵响起,尘土飞扬,他们美丽的身姿很快湮没在众官员惊诧的目光中。
七八天后,慕容凌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大越的边境之城,早已候在那里的林彦如与苏志痪迎接了他们,将他们安排到县衙的后院住了下来。
傍晚吃过晚饭过后,林彦如与苏志痪过来请慕容凌风和韩谣谣,说是有要事相商,韩谣谣因经期来了,很是打不起精神来,所以并未随他们一起去议事大厅相商,而是早早地躺下了,时睡时醒地浅眠着。
慕容凌风回来的时候,已近子时。
一踏进房内,就看见她脸色苍白地和衣躺在床上睡着了,急忙上前,心疼地伸出手想为她宽衣。
手刚伸到她的胸襟,却被她一手紧紧握住了。
闭着眼睛躬起身子像小猫似地伏在了他的膝盖之上,有气无力地笑着说:“哪里来的色狼?想偷袭本姑娘?”
“你啊,这么冷的夜里,也不脱掉衣服好好睡!”
他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她的身子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我等你嘛!已经和你分离了那么多天,天知道我有多想你!没有你,我怎么舍得入睡?”
她笑着呶了呶嘴,直到慕容凌风低头啪地印上一个响吻,这才心满意足地笑道,“说说看,有什么要事竟然拖到大半夜?”
“是父皇的口喻。”
慕容凌风眉头紧皱了起来,心里很是纠结。
废立之事马上就要进行!
“是父皇的口喻。”
慕容凌风眉头紧皱了起来,心里很是纠结。
他从小已经习惯慕容倾之的冷淡绝情,突然之间听到他那拳拳深情的父亲口吻,很是不适。再加上那让他抗拒的理由,更不禁有些抑郁。
“说什么?”
她倏地睁开眼,精神立即紧张起来。
“不过是催我们及早回去。说要处理皇兄以及另立太子。”
他烦恼地闭了眼,用手去揉太阳穴。
“父皇的意思是要立你为太子?”
她的心‘咯噔’一下,从他怀里立起了身子。
“嗯。”
“那你的意思呢?你愿意吗?”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看清他的想法。
“我的心思是怎么样的,你还不清楚吗?”
他抬眼看了一下她,将她拉回怀里,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叹道,“我从前以为,父皇如此不待见我,是因为我长相太过阴柔,可是这些天才知道原来他竟然是出于一番苦心想保护我!明明是骨肉相连的一家人,可是却因为皇权的争夺,十几年来竟然像个陌生人一样的生活着。谣谣,我不想当什么劳什子太子,更不想继承什么皇位,说我无用也罢,说我白痴也罢,总之,我不愿再像父皇那样无欢无爱地过着痛苦的一生!更不想因为皇权被迫伤害你,毁掉你我之间的爱情!”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让她听了倍觉心酸。
抬手轻抚他消瘦的脸颊,抚平眉间的皱纹,她在他耳边轻语:“如果你不想要那样的生活,那么咱们就不要。”
“可以吗?如今父皇下了决心要废掉皇后和太子,手中已经握有充足的证据,只待我们一回宫,那么废立之事马上就要着手进行。我是不二人选,我怎么可能逃脱得掉?”
他忧郁地低叹。
“别担心。有我呢!只要你不愿意,那么没人可以勉强。凌风,相信我,我们会过上想要的生活的!”
晨路不见了!
她没心没肺地笑,吻了一下他的眼睛,然后温柔地说,“时间不早了,睡吧!”
“嗯。”
慕容凌风并没有将她的话当真,但真的感觉身心俱疲,依言闭上眼睛,抱着温暖的她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而她却再也没了睡意,绻缩在他的怀里,瞪着窗外斑驳疏离的树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翌日一早,他们就早早地起来了,由林将军派了一支只有十来个人组织的护卫队护送回京。
人数虽少,但个个身怀绝技,传说可以一敌百,是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队伍。
上车前,慕容凌风看了看周围,皱着眉头问:“晨路哪里去了?”
韩谣谣笑嘻嘻地伸手将他拉进车里,说道:“只准你我卿卿我我,还不许人家早点回去见心爱的人吗?”
他的脸微红了,笑道:“我不是不准,只是那小子真的那么猴急?”
“你管呢!”
她瞪了他一眼,将头伏在他膝盖上躺了下来。
车子虽然有些颠簸,但因为披着厚厚的毛毯,倒也并不难过。
车厢里还点着小炉,虽是寒冬腊月,却也温暖如春。
日夜兼程地赶了近十天的路程之后,终于在黄昏时分抵达了京都。
刚进王府,就有慕容倾之派来的太监过来传旨,说是要他们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要进宫去见他。
慕容凌风听了,郁郁地应了。
回头找晨路,想问问最近京城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管家却说他和紫萱两人下乡隐居了!
他听了,眉头一皱,正想发脾气,一旁的韩谣谣却用手使劲掐了一把他的腰肢,瞪着他说:“人家晨路救了你老婆一条命,如今想退隐山野,过过平静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可的!告诉你啊,别发脾气!”
他莫名其妙,脑子一转,已知此事她肯定早已知道,就转而笑着拥着她进了房,关上门,这才说:“此事,你早已知道了罢?”
我要做个树尾熊!
他莫名其妙,脑子一转,已知此事她肯定早已知道,就转而笑着拥着她进了房,关上门,这才说:“此事,你早已知道了罢?”
“嗯。之所以不告诉你,是不想此事闹得过大。晨路以前呆在你身边,做过不少得罪人的活,所以隐瞒着,要安全些。”
她不动声色地笑着解释。
“你倒挺大方的,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可是我最信任的人便是他,如果以后我不在你身边,我找谁保护你?”
他叹了一口气,拉着她在怀里坐下。
“你保护我啊!我告诉你,我得做个树尾熊,天天赖在你身上,一刻也不分开,所以你不用费心思去考虑人选了!”
她笑嘻嘻地伸出手在他胸口打着圈。
她的娇柔和霸道让他的心痒痒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着。
而她嘻嘻一笑,主动抱过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很快,一副少儿不宜的场面活色生香的上演,驱赶了一室的清冷,也驱赶了他内心的愁郁。
翌日一早,宫里就派人来催他们进宫。
他携着她登上车,挑窗看着外面街道拥挤热闹的人群,有些感慨地说:“曾经,我和王兄每天差不多这个时候就会上茶楼喝喝茶,听听百姓之间的议论,日子过得逍遥又自在。想想那时,我经常受到父皇的责骂和刁难,是王兄和母后陪着我渡过那一个个伤心寂寞难耐的夜晚。今天,我的回归,却可能是他们的死期!”
一片伤感不舍之情浮现在他的脸上,眉间的愁郁浓得无法化开。
“凌风,他们之所以这样对你,并不是真心的。”
她轻叹,却喜欢着他的善良。
“我知道。可是是不是真心,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正是他们的呵护,这才让我坚强地活了下来。”
他喃喃低语,内心挣扎纠结着。
“别想了。”
她想不到词语安慰他,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想将掌心的温暖传递给他。
一种无可奈何的妥协!
“别想了。”
她想不到词语安慰他,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想将掌心的温暖传递给他。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静静地依偎着,心情都有些沉重。
进宫后,慕容倾之的贴身太监张公公领着他们来到御书房,说等下朝之后,有事要跟他们密谈。
慕容凌风点了点头,随手拿了一本书静静地看了起来。
表面上平静无波,可是韩谣谣知道此时他的心一定正痛苦地挣扎着。
觉得有些气闷,她便对他说要去园子里透透气。
慕容凌风点头,叮嘱她别迷了路。
她信步胡乱走着,虽是寒冬,花园里的树枝都枯萎了,一股苍凉萧瑟之意扑面而来,但她却并不感伤,反而觉得其实这也是一种特殊的美。
无意间闯进一梅林,当看到那梅树的枝桠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花苞时,心里更是一喜。
过不了多久,这些花苞就会绽放盛开,给这寒冷的冬天里增添一抹瑰丽的颜色,还有喜人的温暖。
正欣喜着,突然听到一阵急切的碎步声远远传来,还有几句零星的几句话传入耳里。
“小姐,如今是非常时期,您何必再淌这趟浑水呢?皇上若是知道您还私自进宫来见太子,只怕会大怒的!”
“如今,他身边什么人都没有,精神几乎要崩溃,我再不去看看他,只怕他真的要自寻死路了!”
“小姐,这已是现实,无法再改了!”
“唉!”
一声悠长而深远的叹息之声远远地传来,很快消失在寒冷的空气里。
那是皇莆燕如的声音,虽然极少见面,但她仍然很轻易地分辨出来了。
在回来的途中,她已经获悉慕容倾之宣布了皇莆燕如和慕容昭南的婚事作废,禁止他们二人再相见。
这样做,不过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妥协。
毕竟皇莆家族的势力仍然是不容小觑的,更何况要用着他们家的地方还很多!
忘了我吧!
毕竟皇莆家族的势力仍然是不容小觑的,更何况要用着他们家的地方还很多!
这一次,要清剿的不过是皇后的势力,其它人毕竟威胁不大,可以慢慢来。
可是,为什么这个敏感而紧张的时局下,她要冒死进来?
真的只是出于夫妻情谊想看看他吗?
不会有别的图谋吗?
这样一想,她的心一沉,听着渐近的脚步声,急忙闪身躲在树干之后,看着皇莆燕如偕着那丫环走过去有段距离了,这才赶紧跟上。
慕容昭南一直被软禁在东宫,她来到的时候,看到她们已经进去了。
她急忙上前,门口站立着的佩刀侍卫认识她,急忙行礼,有些惶恐地正欲张嘴说话,却见她举手示意噤声,急忙点头闭嘴。
“我要进去看看。”
她并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这宫里谁没有个放手的时候,千思百缕的关系,谁能够撇得清?
“是。”
他们惶恐地低头行礼,主动让开放行。
她急忙奔了进去,轻轻推开那紧闭着的门,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内室传来一阵悲戚的呜咽之声,她急忙闪身躲进那帷帐之中,静下心要仔细倾听着。
只听那慕容昭南沙哑着嗓音叹道:“如今,我已无异于阶下之囚,你何苦冒险跑来,若是给你父亲知道,只怕又要招来一顿责骂!何苦来着?忘了我吧!相信你父亲已在为你再择夫婿,从今以后好好地过你的日子罢!”
“我,知道你从来没爱过我,也不相信我对你有过真情。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只想在你活着的时候,多陪陪你,哪怕只是这一刻,我也满足了!”
皇莆燕如幽幽地说。
“我们的婚姻,不过是政治的联盟,何苦太较真?”
慕容昭南站了起来,走到窗前,一手推开窗子。
刺骨的寒风立即乘机猛灌了进来,吹乱他墨黑的长发,也吹动着他那袭白色的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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