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盅热气腾腾的燕窝放到了她的面前。
她确实很饿,可是却推到了一边,说道:“皇兄,谣谣此次进宫来,目的就是想探听凌风在前方的消息。您刚刚说有他的消息,不妨先说了罢!”
“谣谣,我知道你心急。不过,也不能空着肚子听啊!你若真的想知道,那就听我的,把肚子吃饱了,再听我慢慢说不迟!要不然,我不能说!”
慕容昭南假装生气,将头扭至一边。
她很有些火大,但知道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是由不得自己控制的。
当下不再说话,端起燕窝盅一口喝尽了,又拿起筷子胡乱地吃了一些东西,最后放下,看着他说:“现在,可以了吗?”
“当然可以了!不过,你嘴角有糕点渣子,有碍观瞻,我帮你擦擦!”
他笑着拿出一块丝帕伸手上前,就想帮她擦嘴。
她劈手夺过,胡乱地擦了一下,往桌上一丢,强按住怒火道:“现在可以说了!”
“再等等!你吃饱了,我还没吃饱呢!”
慕容昭南却慢条斯理地用筷子挟起一块糕点轻咬了一口,竟然并不再理会于她。
她怒火中烧,真地很想端起那盘糕点倒在他头上,可是到底想知道慕容凌风的消息,所以强自按捺着。
你竟然卑鄙到对我用了春药?!
她怒火中烧,真地很想端起那盘糕点倒在他头上,可是到底想知道慕容凌风的消息,所以强自按捺着。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她恨恨地盯着他,耐心也在一点点消失,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拍案而起,正欲张口问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有关慕容凌风的一切,可是突然一股奇怪的热流从腹部袭来,刹时间,她的全身都异常的燥热起来。
看着慕容昭南的脸,她竟然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一种生理欲望的冲动!
她竟然很想很想将他推翻在地,很想撕开他的衣服,与他合二为一!
她情知不好,知道虽然小心再三,却终究还是着了他的道!
“谣谣,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慕容昭南突然浅笑着站了起来,几步靠近她,在她耳边温柔地低语。
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吹拂在她的颈脖之间,他身上淡淡的龙诞之香充斥于她的口鼻,她像是受到刺激一样,全身立即酥软。
意识在渐渐混沌不清,当慕容昭南的脸越靠越近,她突然眼睛一闭,牙齿用力往嘴唇咬去。
当钻心的痛痛彻心扉,当那带着淡淡腥甜味的鲜血渗入到她的咽喉,她有了片刻的清明。
她咬牙反手一撞,抬脚一踹,立即将慕容昭南踹开几丈远。
“慕容昭南,你这个无耻之徒!你,你竟然卑鄙到对我用了春药?!”
她媚眼如丝,娇喘连连,即便是怒喝,也显得格外的慵懒迷人。
“谣谣!我这是迫不得已!不要再挣扎,不要再抗拒!记得吗?你爱的男人是我啊,是慕容昭南,不是慕容凌风!”
慕容昭南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又一步步地向她逼近。
“不要过来!”
她竭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抓起酒壶往桌上重力一敲。
只听“砰”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那酒壶碎成片片跌落在地。
她弯腰拾起了一块碎片,往手臂上轻轻一划,立即血流如注!
我是要疯了!是不想要命了!
她弯腰拾起了一块碎片,往手臂上轻轻一划,立即血流如注!
“你疯了!不要命了!你这是做什么?!”
慕容昭南大惊,心痛如裂,就欲扑身上前。
“对!我是要疯了!是不想要命了!你若识趣,不要过来!不然我与你同归与尽!”
她颤抖着双手紧握着碎片冲着他嘶声吼道。
紧握着碎片的双手血迹斑斑,并且有鲜红得刺目的鲜血不断一滴滴地从指缝中滴落到地。
“谣谣!你好狠!不但对我狠,就连对你自己都狠!我就不明白了,那慕容凌风有什么好?啊?值得你用生命来护卫吗?”
慕容昭南被嫉妒急红了双眼,对着她大声喝道。
“值得!如果没有你来作比较,也许我还不知道他的好!可是因为你的卑鄙,无情,反倒衬托出他是一个多情多义的好男儿!”
她气喘嘘嘘,又拿着碎片在手臂上划了一刀。
疼痛可以让她清醒,她只想拖延时间,等待着外面的晨路破门而入,将她救走。
“哈哈哈!太可笑了!想我慕容昭南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是这天下的霸主!我想要的东西,不需要开口就会有人主动送到我的手中!可是,谣谣,你知道我爱你,你为什么偏偏不肯听我的话呢?我都退让成那样了,你都不肯来到我的身边?为什么?那慕容凌风哪一点比得上我?论相貌,他长得不像个男人,论聪明才智,我比他聪明上百倍!论身分地位,他更是不能和我相提并论!论在父皇心中的位置,他更是不能和我相比!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他早已是这世上一缕孤魂了!如果我早知道有朝一日,他会跟我争夺一个女子,我慕容昭南就绝不会容他在这世上活下去!”
他步步逼近,眼中的恨意也越来越加深,脸上已是疯狂一片。
“在我心中,你连他一个手指都比不上!”
她轻蔑地冷笑,说话之间,突然抓起了一个碗重重地掷在他的面前。
想不到你原来这是一个贞节烈女!
“在我心中,你连他一个手指都比不上!”她轻蔑地冷笑,说话之间,突然抓起了一个碗重重地掷在他的面前。
碎片四溅,溅到了他的手上,脸上,划出斑斑血痕,也阻止了他逼近的脚步。
他的脸色更加疯狂起来,冷冷地举起手抹去脸上的血迹,绝然地说道:“好罢!既然你打算为王弟守节,我成全你!不过代价就是立即死去!不然,哪怕就是你有一口气在,我还会让你再度成为我慕容昭南的人!”
“是么?那你等着我咽气罢!如果你不介意奸尸,不介意做个让百姓唾弃的太子,那也随你!”
她又举手投了一只碗掷在他的面前。
他冷漠地一笑,不再逼近,反而拉过一张木椅坐了下来,跷起二郎腿抱着双臂用嘲讽的眼光冷冷地看着她,笑着道:“想不到你原来这是一个贞节烈女!”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见他不再靠近,她也慢慢坐了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时不时地举起碎片划过手臂来维持神智的清醒。
他们就这样对峙着,僵持着。
而淑芳殿的殿外,此时也已混乱成了一团。
紫萱和晨路被慕容昭南的二三十号贴身侍卫紧紧地围困着,剑拔弩张,情势紧急,一触即发。
“晨路,你别管我了!拼力杀出去,去找皇上!咱们王爷再怎么不受待见,皇上也不能任由这淫乱宫闱的事情眼睁睁地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罢?快去!能否救出小姐和我,就看你的了!”
紫萱看着紧闭的殿门,再看看那些持刀持剑冷然相对的侍卫,已然什么都知道了。
“你是说,里面的不是太子妃,而是太子?”
晨路低声问道。
“肯定是的!太子对咱们小姐一直不怀好心,新婚之夜就闹过一场了,今天肯定是铁了心要得到咱们小姐了!赶紧去!别再多说,不然一切都要来不及了!”
紫萱焦急地将他使劲一推。
难道你想谋反?!
“肯定是的!太子对咱们小姐一直不怀好心,新婚之夜就闹过一场了,今天肯定是铁了心要得到咱们小姐了!赶紧去!别再多说,不然一切都要来不及了!”
紫萱焦急地将他使劲一推。
晨路再无犹豫,脚尖轻轻在地上一点,突然飞身冲向空中,在那些侍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踪影。
“可恨!赶紧将这小蹄子拿了!其余的人跟我追,就说捉拿想要谋杀太子的刺客!一抓到就群而攻之,无需留活口!”
其中的侍卫头领一跺脚,果断地下了追杀令。
紫萱的心听得拔凉拔凉的,已知生路渺渺,当下眼睛一闭,由着人将她绑了起来。
晨路身分特殊,特殊到就连慕容凌风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他原本就是当今皇上慕容倾之的贴身护卫,只不过是几年前,才受命来到了慕容凌风的身边。
这些年跟着慕容凌风生死与共,情谊深厚,当然更是知道了慕容昭南的狼子野心。
他一路狂奔,一点都不敢停留,半柱香之后,便来到了守卫森严的御书房。
他不顾礼制,不顾一切地想往里冲,门口守卫的三四个侍卫拔出明晃晃的刀将他拦住,其中一个认识他的喝斥道:“晨路,你找死么?这里是深宫禁地,你竟然敢胡闯?难道你想谋反?!”
“我要见皇上!”
他顾不得客套,抽出剑与他们斗成一团,三五招过后,很快就将他们撂倒在地。
“抓刺客!”
那些侍卫想不到他动真格的,料想他一定是想弑君谋反,当下一个个心胆俱裂,大声疾呼。
话音远远传开,立即奔出百十来号侍卫持着刀剑弓箭将他团团围在了中间。
“我不是刺客!我只是有要事参见皇上!”
他心急如焚地喝道。
“把他拿下!”
一个侍卫长冷冷地发出了命令。
“并肩子上!”
所以侍卫齐吼一声,拿着刀剑就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凌风有性命之忧?!
“并肩子上!”
所以侍卫齐吼一声,拿着刀剑就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眼见一场腥风血雨即刻又要展开,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御书房传了出来:“不准妄动!让他进来见朕!”
众人一惊,虽然觉得蹊跷,却不敢有所违抗,当下急忙退开,让出一条狭窄的路。
晨路长呼一口气,将身上的刀剑掷于地上,转身大步走向御书房。
御书房,年近五十仍然俊朗非凡的慕容倾之正襟危坐地端坐在龙椅之上,威严地看着晨路,冷冷地问道:“朕吩咐过你,如非紧要关头,不要随意出现在朕的面前。今天究竟出了什么大事,你竟然青天白日地要闯我御书房?”
“皇上,卑职违令,实在是此事过于紧急。请皇上恕罪!”
晨路跪于地上,连叩了三个响头。
“凌风有性命之忧?!”
慕容倾之徒地站了起来,一双俊朗的星眸折射出一阵寒光。
“不是王爷之事。此次王爷出征,并未将卑职带去!”
“什么?!你好大的胆!朕将你放在睿王的身边,就是想你在关键的时候保他的平安!如今,你却来告诉我,他的身边竟然连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
慕容倾之大怒之下,冲到他的面前,一脚踹翻了晨路。
“卑职实出无法。只因王爷命令卑职留在府中,保护王妃娘娘。”
晨路急忙据实以报。
“王妃有什么可保护的!天天呆在王府就行了,又不是什么身分地位都特别的人,有谁会想谋害她?!”
慕容倾之怒得提起脚又想一脚踹过去。
“有!据卑职所知,太子和太子妃都想对王妃娘娘不利!皇上,现今,王妃娘娘就被太子禁锢在淑芳殿半天了!现在是否出事,卑职不敢预测!”
晨路拼死讲了出来。
虽然知道这种说法会令皇家的颜面荡然无存,会令慕容倾之难堪,可是事情紧急,再也容不得他去想如何措词了!
她的血快流光了!
虽然知道这种说法会令皇家的颜面荡然无存,会令慕容倾之难堪,可是事情紧急,再也容不得他去想如何措词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慕容倾之乍闻之下,气得全身颤抖。
“太子已经把王妃娘娘禁锢在淑芳殿,如果您再不前去阻止,只怕真的要闹出什么宫庭丑事来!到时候,不仅他们兄弟俩马上就要手足相残,反目成仇,就连您多年来苦心设下的局也要立即崩溃离析!”
晨路大声地说,再无顾忌,直陈事情的要害。
“立即摆驾淑芳殿!”
慕容倾之咬牙切齿地咆哮着。
淑芳殿,寂寂无声,却情势紧张。
韩谣谣因为割得太多的伤口,流血过多,全身都已疲软无力,只是因为害怕被那一直对她虎视眈眈的慕容昭南看出破绽来,所以一直强自支持,只是意识却在一点一点走向迷糊混乱。
“谣谣,你何苦如此虐待自己?你想想,跟了我比跟了那慕容凌风好上千倍万倍!我注定以后要做这大越国的国君,你想想看,当我牵着你的手俯瞰这世上一切的时候,那该多么美妙?我发誓,我慕容昭南这一生只爱你韩谣谣一人而已!”
慕容昭南何等聪明,立即看出她已经身处崩溃的边缘,意志是最薄弱的时刻,便又加紧对她进行诱惑。
“不要多说!你好讨厌,像个苍蝇一样嗡嗡叫,很烦哪!我,韩谣谣,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因为,你,不,配!”
她冷笑着一字一顿地讽刺着他,打击着他。
可是,她知道现在她不过是逞口舌之利而已!
她的血快流光了!
即便她将刀口划得更深一些,血也流得不多了!
她要死了!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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