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觉得二人般配,脸上浮起贼兮兮的笑容。
凌玳墨清澈的双眸一直盯着他的眼,一直透过他心里,他知道藏不住了,缓缓解释道:“墨儿,其实我挣扎很久了,一开始,我从来没想过你不是以前的墨儿,只是,你的一举一动都完全没有她的影子。我开始怀疑,一个人就算是丢掉了过去,没有了记忆,但是很多生活的习惯却并不会发生改变。而你,却是彻头彻尾的改变,我曾经以为你会不会是被有心人掉包了,所以,趁着那次给你挽发,你低头时,我特地看了看你右肩靠近脖颈处的月牙儿型伤疤,确定你没有被掉包,但是我更疑惑了,到底有什么原因能够使一个人变化这么大呢?”
“我一直不得其解,脑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这具身体是墨儿的,而灵魂却不是!本来我还是不敢确定,直到刚才你和月儿聊天,我才敢确定!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们聊的什么”,南宫景寒平静的陈诉着,没有愤懑,也没有激动。
“那么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凌玳墨望着他的眼,想要透过他的目光看到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可惜,南宫景寒始终如一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等待了许久,才听到他低沉的嗓音,“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墨儿!”,略微粗糙的大手轻抚她的脸颊,凌玳墨的脑袋轻轻的往旁边偏了偏,躲开了他的抚摸,感觉胸口儿有一团气堵着,很不舒服,她自己也说不出那种感受。
只是淡淡说了句,“我不是她!”
“不,你是她,你是凌玳墨,也只能是凌玳墨!”,南宫景寒固执的强调着。
凌玳墨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了,伸出了友好之手,“好,我们从新认识一下,你好,南宫景寒,我是凌玳墨!”
南宫景寒没有说话,大手坚定的握着小手,指尖儿的温度,顺着手掌、手臂,蔓延至心房,温暖了全身。
两人的视线一直交融着,默默无语
“哎呀,师兄,墨儿,饭菜都凉了,快点啊”,幽月见二人谈话差不多的时候催促到,她可怜的五脏庙早已经饿瘪了。
解开了心结的二人似乎距离更近了。
饭桌上,两个女人叽里呱啦的聊个不停,三个男人虽然很多词儿都没有听明白,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的兴趣。
餐后,南宫景寒问道临渊,“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他可没有忘记,刚才墨儿见着他时的震惊,还有欣喜,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吃醋了。
临渊腼腆的笑了笑,白净的脸庞上挂着两个浅浅的酒窝,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清秀的少年。
“我是临渊”,看了看幽月继续说道,“月儿姑娘买回来的!”,画毕,临渊白皙的脸庞涨得通红,内心很是自卑。
风澈优雅的夹起菜,慢条斯理的往嘴里送,目光偶尔瞥了一眼临渊,不鄙视不讽刺,临渊更是难受不已。
“风澈,收起你那不阴不阳的眼神儿,临渊是我带回来的,就是我的家人,不许你用奇怪的眼神儿打量他!”,幽月看着风澈的故作优雅,又不时的刺激临渊,警告着他。
凌玳墨吃下南宫景寒为她夹的菜,喝了一口汤,掏出纱巾,轻拭嘴角,浅浅的笑着,开口道,“风公子,我不知道我面前的临渊是不是我要找的临渊,但是我愿意把他当成是我心中的临渊,我不强求你对他友好,但至少得做到尊重!不管他曾经是谁,过往如何?他都是我认定的临渊,这一点不会改变!”
柔柔的声音带着超乎寻常的震慑力,现在什么情形风澈也弄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接收到南宫景寒威胁的目光,风澈还是很没鼓骨气的妥协了。
临渊很感动,比幽月带他出残欢楼还要感动,幽月带他离开,只是无心之举,但是凌玳墨给与的确实全部的尊重,心中有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涌出来,一颗漂泊着的心像是靠了岸,凌玳墨不知道,她这小小的举动,换来了临渊的安全感,也让他的心慢慢的靠近。
风澈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他在乎的只有幽月,搂过她的肩,让她的脑袋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无视凌玳墨的威胁,看着她邪笑,幽月在他措不及防的时候一把掐向腰间软肉,风澈吃痛,两道剑眉皱成了山丘,闷哼一声,宠溺的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女人,向凌玳墨保证道,“只要他不来抢我的月儿,一切好说!”,玩世不恭的语气中透露着不惜一切的代价,如果临渊要来抢幽月,那么谁的面子他也不会给!
“好,成交!”,凌玳墨浅笑,伸手过去,“我保证临渊不会招惹月儿!”,因为临渊只能是她的。
风澈伸手过来,刚想握手成交,就被南宫景寒给截住了。
风澈瞄向南宫景寒,有些幸灾乐祸,调侃着,“寒,你可得小心了哦”,目光往临渊方向瞄了瞄。
南宫景寒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对墨儿有志在必得的信心。
第二十五章 五人行
“夜半歌声共笑语殷殷看绝色无双,谁家狂生轻薄儿郎在灯下正迷茫,秋波流慧而檀口轻抿她一笑就倾了城,当浮生若梦就让我梦一场”
宁王府的后花园里,两个小女人舒服的躺在草坪上,幽月轻声哼出她以前很喜欢的一首歌,凌玳墨觉得好生梳洗,转过头来,看着她那精致的小脸蛋儿。
“月儿,这是什么歌?好熟悉”,凌玳墨侧着身子,手肘支在草坪上,问着。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中给白浅写的插曲”,幽月也看着她,“但我感觉就是在写你和师兄”。
“为什么?”
“说不出来,就是感觉而已”,幽月答道。
凌玳墨嗤笑,“你的感觉向来不靠谱儿,耐不住情深缘浅罢了,就现在这般不好吗?”。
“好是好,就是觉得师兄有些可怜,可怜我威武不凡的师兄没入你这美人儿心呢?”她感叹着,心中也有一些惋惜,接着道:“霸气侧漏,铁汉柔情,还不符合你的标准啊?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入你的心!”,幽月甚是好奇,她真不知道凌玳墨想要找什么样的,或者说什么样的男人才降得住这妖精儿般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凌玳墨漫不经心的答道,却道出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仰望这天上的白云,虽没有阳光,还是有些刺眼,玉手轻举挡在眼帘上,微眯着眸,享受着这悠闲的时光。
“在聊什么?”,南宫景寒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两人望过去,正是他们三个人走了过来。
“干嘛要告诉你,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秘密”,幽月向凌玳墨努努嘴,“墨儿,你说是不是?”
凌玳墨浅浅的笑了,“左右不过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一些体己话儿罢了,寒,你们有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我和风澈临渊有些事儿要出去办,你就在家好好休息,这些天你也累着了,要是无聊,就找月儿聊聊天”,南宫景寒淡淡的说道,言语之间并没有排斥临渊。
“你们要出去?”,凌玳墨询问?用的却是肯定句。眼睛亮晶晶的,慵懒的身子也来了精神。
“我要去!”,幽月一个熊扑过去,手脚并用,挂在风澈身上,风澈的身子颠了颠,接住了她。
“好,带你去”,不带她去她不会跟着去吗?幽月向来是个闹腾的,还不如自己带在身边省事儿。
幽月的神色往她师兄那边瞄了瞄,扯着风澈的袖子,把他往边上攥,“诶,你说师兄脑袋是不是被门缝夹了啊,他怎么对临渊和颜悦色?不应该啊”,难不成他师兄转性了?不可能,这些年,也只有墨儿能让他轻声细语,若是旁人,对谁都是一张臭脸,为了这事儿,她以为她师兄是面瘫呢,所以采用一张丑陋的面具遮起来。
风澈白皙的手指点了点她的脑门儿,“你觉得呢?有空操心你师兄的事儿好不如好好考虑我们的事儿,月儿,要不我们生个孩子吧?”,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发在俏脸上,听着男人亲呢的说着情话,幽月的耳根子嫣红,脸蛋儿上也浮起一层绯色,风风火火的她难得有如此娇憨可爱的时候呢?风澈看着小女人的害羞模样儿更是激荡不已,坏笑着逗弄着她,借着帮她理顺发丝的时候,纤长的手指故意的拨弄着她的耳垂,幽月的脸蛋儿更红了,挣扎着身子推开风澈,低头害羞的往凌玳墨身边跑去。
那边,在凌玳墨含情脉脉的注视下,再略微温言软语南一番,南宫景寒经不住她软磨硬泡,也就答应了,他就知道,凌玳墨就是他南宫景寒的劫,躲不过逃不掉。
两女三男欢欢喜喜的出门去了
风澈一路好心情,春风得意,自以为搞定了幽月,不由得有些显摆的给南宫景寒支招儿,勾搭着他的肩膀,一副情场浪子样,好像他经验十足,“哥们儿,给你说啊,这女人啊,可以宠也可以爱,可是你也不能一味儿的退让,你身段放得越低,将来他骑到你头上的机会越大,我就是活生生一例子啊”,一番话说得是慷慨激昂,好像他生活在水深火热这种,就差捶足顿胸了。
“如果墨儿这般对我,我甘之若饴”,南宫景寒缓缓道,丢给风澈一个白眼。
“我觉得月儿姑娘是好人,不似你说得这般不讲道理啊”,临渊有些小白的出声,惹来风澈一记瞪眼。
幽月和凌玳墨本来没注意到他们这边,两个女孩儿凑在一起,逛街逛得欢畅不已,奈何风澈说话不小心,二女正好听见。
这不,幽月一过来,白皙的玉手就搂住了风澈的药,青葱般的手指掐上了他的腰,轻声道,“相公,夫君,你说月儿温柔吗?”
风澈吃痛,身子忍不住往幽月玉手的方向靠近,想要缓解疼痛,奈何他迟迟不答,幽月又用几分劲儿,还旋转一百八十度,“夫君,你说呢?”,优雅淑女的问着,若不是腰间掐肉的小手儿,任谁都会觉得现在的幽月就是一个温柔的娇滴滴的小姑娘。
风澈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疼得龇牙咧嘴,还得维持他一贯的优雅,忙不迭的答道,“月儿当然是温柔的,我的娘子是最好的,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秀外慧中”,恨不得把所有的美好词汇都用在幽月身上。
临渊虽然看见幽月的小手儿在风澈腰上,但是以他小白的脑袋有些不明白,茫然的跟着走,还沉思着,怎么刚才还俏皮可爱的月儿姑娘一下子就这么暴力了呢?想不通
凌玳墨也疑惑二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南宫景寒趁此机会,细心的搂着她的腰,宣示着他暂时的主权,颇有煞气的目光挡住了人群中的爱慕者,解释道,“他们俩的相处方式一贯如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习惯了就好了!”
凌玳墨的目光飘了过去,一眼就收了回来,果然如此,风澈话里话外说幽月是悍妇,但是幽月毫不在乎,幽月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风澈掐腰,风澈也没有怒色,眉宇之间更是带着淡淡的宠溺,二人脸上皆不见怒色,反而还有些许打情骂俏的味道。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对儿奇葩。
开始她还以为风澈又把幽月给激怒了,那知现在二人的感情好像更好了,勾肩搭背在一起,丝毫不在乎别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豁达如此,才能活得如此洒脱。
第二十六章 无题
一路上走走逛逛,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醉逸轩”——京城最好的酒楼。
凌玳墨盯着这家酒楼的装潢,被成为京城之最也不是不无道理的,地段是靠近贵族区域,别的不说,就说那烫金的匾额就是出自于名家之手,整个酒楼更是用红木搭建,镂空的雕花装饰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却一点儿也不占位置,很好的隔开了个人的私人空间,就连传菜的小二都比别的酒楼干练,凌玳墨称赞道,“开这家酒楼的人一定很有经商头脑!”
“墨儿,这家酒楼是我师兄的,你还不知道啊”,幽月开口解释道。
凌玳墨没想到这家酒楼是南宫景寒的,眉梢挑了挑,没看出来他还有些经商头脑,如果她再开一家,不跟他抢生意吗?瞬间打消了这个注意。
“走吧”,南宫景寒开口,大掌扶着她的后背,往楼上的雅间走了去。
推开房门,里面两个男人并坐一排,一个身材挺拔高大,一个清瘦纤弱,但是却漂亮的离谱,凌玳墨扪心自问,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漂亮的人,雌雄莫辨,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她敢发誓,若不是仔细看了他有喉结,她一定认为他是女扮男装,或者是人妖。
“是你?!”,幽月紧跟在他们身后,一进来就发现这漂亮男人不正是残欢楼的那个男人吗?都说仇人见面,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