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粱圆润,朱唇似染,好一个俊逸的公子哥儿,可这白净的额上一片紫青着实大煞风景!明王恼怒的皱起眉头,一边拽方凌宣,一边问:“子宣,你这是为何啊?”
方凌宣微微笑了笑,抬头看着欧阳明,“王爷,我在求皇上饶了她!”
“皇兄此刻正在听奏报、批奏折,你这样跪也是无用,快起来吧!”欧阳明颇为有些无奈的说。他当年演书生的模板就是这个正版的方凌宣,可即便他如此卖力还是达不到方凌宣这地步,简直是无药可救了!
“皇上传话来说让我候着!”方凌宣说,眼中泛着希望的光芒。
欧阳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方凌宣啊方凌宣,你为何如此的执着呢?”方凌宣苦笑的说:“对不起,连累王爷您了!是玉卿告诉王爷您的吧?请王爷恕罪!”
欧阳明更是无奈的摇摇头,大步向静岩阁,楠木就侍立在屋外,偶尔瞟一眼跪在秋风中不时磕头的方凌宣,这个书生看似柔弱的不堪一击,可为了天牢中的那个女人,还真是豁出去了!
屋里的欧阳君已经听完密报正埋首在奏折中,手中的笔不时的批露几笔,手边放了厚厚的一摞书,不时的翻看,神态十分严肃认真,和五年前吊儿朗当一心不想当皇帝批奏折的他早已判若两人!欧阳明在心里叹了口气,下跪行礼,“臣弟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欧阳君头都没抬,手里继续翻着书,平淡的说:“也是来为她求情的?”
欧阳明愣了愣,低头回道:“回皇兄,她还好,只是有点虚弱,好好调养便好!臣弟是来打探一下皇兄打算如何处置清嫔娘娘!”
欧阳君顿了顿,放下笔,看向欧阳明,“明王觉得朕应该如何处置她呢?
欧阳明吓了一跳,忙压低头,“臣弟该死,请皇兄恕罪,臣弟并无此意!”
“好了,就咱兄弟二人,不必拘束,起来吧!”欧阳君皱眉说。欧阳明探了四周一眼才起身,走到御案前,“皇兄,有什么好主意?”
“没有,你给朕想一个!”欧阳君想都没想就把问题丢给了欧阳明,欧阳明无语的问苍天,“皇兄,那是你后院里的女人争风吃醋关臣弟什么事啊!”
欧阳君终于合上奏折放到一边,抬眼看着委屈的欧阳明,“安排的怎么样了?”
“还差些时间,还少个值得相信的人!”欧阳明无奈的耸耸肩,他现在是前院后院一把抓,皇帝搞不定的女人,都得他出面,估计没有比他更尽职的王爷了吧!欧阳明颇为感叹!
“嗯!派过去的人什么反应?你那明王妃如何?”欧阳君继续边批改奏折边问,欧阳明也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靠在御案边上,“老家伙很警惕,本王的王妃一刻也不闲着的试探我!你该满意了吧?”
欧阳君笑了笑,“很满意!没事多陪陪弟妹,免得她深闺无趣,天牢你就不要去了!”
“那皇兄打算将她如何?”欧阳明有些紧张的问,双眼紧盯着欧阳君胸前的腾云而上的飞龙。
方凌宣面圣 1
“只要她低头,朕就接她入宫!“欧阳君脸上的笑容淡去,换上一脸的阴暗,欧阳明脸色变了变,“皇兄明知她是不会低头的!”
“这个朕自有主张,回去陪弟妹吧!”欧阳君冷声说,手又拿起奏折,一边翻书一边批注,不是的皱眉思考,没准备再理欧阳明。”
“那方凌宣呢?皇兄打算如何?”欧阳明皱眉问,现在皇兄固然将他的聪明才智用到朝政上,可是性格也是变得孤僻冷傲,嗜血残忍,若是放在以前,他怎么会如此待太后和紫颜!
“明弟认为朕当如何呢”欧阳君啪的声放下笔,冷声问。
欧阳明立即闭嘴,瞪了欧阳君一会儿,有些气恼的拂袖而去,真是不可理喻,非常的不可理喻!如果她对待王紫颜的事有对待大将军的事一半冷静的话,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明王刚走,欧阳君就一掌推了案上的奏折,大声喊道:“祥子,让方凌宣进来!”
隐在暗处的祥子微顿,立刻出门宣方凌宣觐见!欧阳明愣住了,一把拉住方凌宣的胳膊,紧张的盯着他,“不要进去!”
方凌宣咧嘴给明王一个放心的笑,“王爷放心,子宣是丞相之子,皇上不会轻易的杀我的!”欧阳明愣了愣,他这一笑才发现他竟与王子彦有几分相似,随即摇摇头,“子宣,切勿顶撞皇上,最好不要提她!”
方凌宣拱了拱手,一笑就随祥子进了大殿,欧阳明呆立在殿外,总有种空洞的感觉,似乎方凌宣是有去无回一般,他不是冷血,却也绝不是滥好人,方凌宣是他的好友,可为了那个大计划却也不得不遵皇命,把他送入虎口!
楠木见明王一时失神,打断道:“王爷,据报,南皇在积极备战,还有一队江湖人加入,北方有异动,局势颇为紧张!”
欧阳明仰天长叹,“南皇怎么会真的让瑞王妃议和,皇兄太固执了!”
“皇上一意孤行,王爷有何打算?”楠木颇为忧心的问。欧阳明笑了笑,“回府吧!王妃该等急了!”说着就率先下了楼梯,留下一脸迷茫的楠木。
静岩阁却是另有一片景象。
方凌宣直挺挺的跪在屋内,欧阳君又在批改祥子捡起来的奏折,一边批改一边翻书,丝毫没有要理方凌宣的意思,方凌宣也不敢贸然开口,所以就一直僵持着,欧阳君批完奏折,出去练完剑,洗完澡,又回到大殿已是掌灯时分了,方凌宣依旧直挺挺的跪着,祥子又送来几本奏折,欧阳君翻了翻放了回去,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方凌宣跪的全身都麻木了,欧阳君才有进入主题,就是搭理他的意思!弯曲了下麻木的身子,叩个响头,“求皇上开恩!”
欧阳君笑了笑,走到方凌宣面前,俯视跪伏在自己脚下的白衣男子,确实很俊俏,很受少女们喜爱的公子哥形象,而且脾气又好,性情温和,欧阳君为他找到很多优点,所以越是嫉妒,是的,他嫉妒可以飘逸方凌宣,轻灵的方凌宣,王紫颜一定也是喜欢这样的他吧?要怎样才能让他不再清高,不再轻灵呢?
“方爱卿跪了一天,不累吗?”欧阳君背着手笑问。
方凌宣顿了好一会儿,才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回答道:“回皇上,微臣不累!请请皇上开恩!”
“不累?”欧阳君挑眉,唇角含笑,“是吗?抬头看着朕!”
方凌宣面圣 2
方凌宣有些不解的挺起身子抬头看向欧阳君,目光直直跌进他幽深的眸子里,深不可测,也暗自心惊,欧阳君脸一闪而过的惊讶让方凌宣更是一愣,忙收回目光,“微臣请皇上开恩!”
欧阳君一个转身回到御案前,手中的毛笔“唰”的声刺破空气直射方凌宣的帽子,啪的声方凌宣的官帽和发冠被毛笔生生的从中间切开掉在地上,一头黑发就扬扬洒洒的垂了下来。方凌宣的脸一下苍白如纸,却是硬挺挺的跪着一动不动。
“爱卿,起身转一圈给朕瞧瞧!”欧阳君笑眯眯的吩咐,唇角的那丝戏谑让人心惊胆颤。
方凌宣面色更是惨白,连嘴唇都白了,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起身,闭上眼睛像上断头台一样缓缓的转了一圈,欧阳君皱眉摇摇头,吐出两个字:难看!
方凌宣却是舒了口气,忙跪下,“皇上,微臣”
“朕累了!”欧阳君冷冷的打断方凌宣就起身向寝宫走去,由于是连在一起的,所以欧阳君离开大殿就可以回寝宫,方凌宣顿了好一会儿又憋的满脸通红,欧阳君一顿,“随朕来!”声音异常的清洌,让方凌宣反射性的看向欧阳君。今天他是来求情的,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他相信皇上能听明白,他现在更确定他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他更清楚皇帝根本就没打算让他求情,他现在只想把他当作是消遣,取乐而已,不禁有些担心种种的传闻
正寻思着就到了皇上的寝宫,皇帝的寝宫面向后宫,而静岩阁左殿是内阁议政处,右殿是处理军务的地方,军办阁,静岩阁前面就是光明殿,皇帝上朝的地方,整个布局以静岩阁中分。
星、月、德见皇上领着一个黑发飘飘的白衣人远远而来忙迎上去,“参见皇上,吾皇万岁!”然后大家都很好奇的把目光落到方凌宣身上。方凌宣只觉得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似的,异常的难受,尤其是宫女太监异样的眼神,看的他浑身僵硬,只能把头压的低低的。
“免了!”欧阳君淡淡应声就自顾自的进了寝宫,方凌宣看着那道门愣在门口,一众宫女太监直直的盯着他,都到寝宫门口了还如此犹豫的女人倒是很奇怪!
“滚进来!”屋内传来欧阳君慵懒的声音。方凌宣像听到催命符似的后退好几步,想出声却发现嗓子干哑,竟然一时说不出来,身后被人一推就直直跌进了屋里,门在身后缓缓的关上,他却没有力气迈出去。因为欧阳君已经坐在床上,很明显的是在等他过去,他现在死的心都有,腿一软,扑咚一声跪在地上,头如倒蒜似的往地上磕,“皇皇上,微臣知罪微臣罪该万死,求皇上开恩,求皇上放过微臣吧!皇上”
欧阳君怔了怔,微微叹了口气,就将地上的方凌宣提起来,直接扔到龙床上,欺身压了下去,勾起一抹邪恶的笑,轻柔的说:“是你来供朕享受,还是她来?”
方凌宣立刻僵住了,瞪着欧阳君,半张着嘴,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欧阳君微微皱眉,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可是手却停不下来,直到把方凌宣最后一丝衣物撕扯下来才回过神来,看着身下忍着屈辱紧闭双眼、泪水一滴一滴的滚出来的男人,猛的一抽身,一脚将方凌宣踹下去,喘着粗气,厉声喊道:“立刻给朕滚出去,否则朕立刻杀了你!”
方凌宣呆愣的盯着双眼发红的欧阳君看了好一会儿。欧阳君恼火的朝外大吼:“星儿、月儿进来!”
门外的星月两位宫女相视一眼,忙进去,看到赤身的方凌宣时吓了一跳,连忙转身,欧阳君可眉那么多的顾及,他现在要灭火,灭火!该死的朱沙红泪,该死的王紫颜!
皇帝?太后 1
天牢越发的安静了,这里连只老鼠都没有,更别说人气了,虽然有明王照顾,但是王子彦的身子还是一日不如一日,每日昏昏沉沉,欲睡欲醒,不分昼夜,看的守天牢的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只有走近探鼻息才放心的离开。
这一日王子彦又做梦了,梦到雪域,梦到小白,梦到祈翎,梦到阿雷和式微一黑一白站在醉香楼的阁楼上看日出,小白在他们身边窜来窜去表示不满,阿雷牵着小微的手一脸的幸福,却一脚又一脚的挡开扑过来的小白
梦到洛南花湖,祈翎坐在湖边披散这头发拿着梳子向她招手,一脸干净的笑把整个世界都衬的黯淡,梦见花湖旁边上的观望楼还传着那首《幽狐》,“遗君落儿丝,点点芳馨附木公梦”
一只手轻轻抚上王子彦微笑的脸,昏暗的牢房看不清他的五官,王子彦感觉到脸上的温度,本能的抓住脸上的手蹭了蹭,笑的更幸福,嘴里昵喃着“祈翎”
那只手微微一僵,王子彦抓着那只手微微蹭了蹭就贴着它睡了过去,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幸福的微笑,想那梦境一定很美,并且一定有那个叫祈翎的男人。另一支手伸到王子彦的身子将她揽进怀里,起身,吻了吻王子彦的额头,王子彦笑了笑,她梦到祈翎指着水中人儿说:“你看他们多般配啊!”王子彦爬在祈翎的肩头,手指绕着他的头发,浅笑不语。
皇宫。
静岩阁内,欧阳君细细擦拭着床上女子的脸,身后是三四个太医,一个个浑身颤抖,手里拿的药方抖的啪啪直响。擦完脸上又擦了擦王子彦的手,回头对几个人说:“你们几个在好好的探讨个方子,定要破了这易容术!”
太医们一个个吓的两腿发颤磕头,“臣臣遵旨!”让太医破龙神功的易容术?怕是有点难吧!这是当然!所以欧阳君现在是想杀人了!
果真,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太医们拿出一个又一个方子都没有奏效,皇帝一怒之下全拉出去砍了!这个消息传到后宫,太后又风风火火的跑到静岩阁,一看到龙床上躺着昏睡的王子彦差点把她拉出来拨皮抽劲,太后刚到,容嫔、然嫔、清嫔、涵嫔、玉嫔,幽嫔也都赶到了,所以欧阳君从听政阁赶回来的时候静岩阁已经是一屋子的人了!
若是从前欧阳君一定会狠狠的发作一通,可现在欧阳君面无表情的迈进内阁,太后正在气愤的坐在主座上,欧阳君一进来便立刻上前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