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by 汐木(np 美人 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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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by 汐木(np 美人 古风)-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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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他半个字的是非?
    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这么好忽悠——
    “可是,北冥大将军,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如今全无对证难道你说说我们就信吗?”
    此言一出,立刻又引来一片窃窃私语。
    北冥望着末班上那个初入官场、还不怎么懂规矩的新科状元,淡淡一笑他就等着有人出此一招
    “的确,这都是我的一面之词,全凭天地良心。如果非要证据的话,我没有,但是我有证人——这位大人,您觉得皇上这个证人,如何?”
    ——北冥今天是非要语不惊人死不休。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顿时慌了神,纷纷左顾右盼,生怕他们那位任性的皇上突然从自己身边冒出来。
    只听北冥哈哈一笑——
    “各位别着急,皇上此时并不在朝堂之上!”北冥故意顿了顿,等着满朝文武渐渐安静、直到鸦雀无声,一双双求解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时,这才不疾不徐、娓娓道来,“其实,众所周知,这趟我去北方是因为和汐儿吵架了,害的汐儿离家出走、吃了很多苦,当然这纯属私事、不足向外人道起,我想说的是,此行回来的途中,我却意外的遇上了皇上!皇上和皇后两位确实如神仙眷侣一般生活的很好,虽然当时没有侍卫在侧、汐儿也在睡觉,所以同样没有人可以为我证明但是,在我的苦苦哀求之下,皇上答应一个月之后回宫!所以各位,既然字条之人说他一个月后才能来指证我,那各位可否稍安勿躁?北冥是不是也可以在一个月之后,等皇上回来为我证明真伪?”
    对方留了一个月时间的余地,来寻找传国玉玺那他也留一个月,寻找同样的东西!这样也算公平吧!
    真正的决战现在才开始!
    果然此言一出,转机立现!先前对他面露明显质疑的官员,纷纷换回一副阿谀之色皇上回来如果证明北冥大将军所言属实,那他们这样的质疑岂不成了违抗圣意的胡闹?就算北冥将军说假话,到时候被揭穿了,他们再落井下石也不迟!怎么想,都还是多等一个月比较妥当!
    北冥淡淡一笑,心道,这缓兵之计,还真是浪费口舌!
    “各位,今天北冥把大家找来,就为了澄清此事。所谓清者自清,北冥我坦荡无愧。既然各位都已经没有了质疑,那这个月里我们还一起照常,剩下的就等下个月皇上回来之后,做最终定夺吧!散朝——”可是,这还不算完,只听他突然话锋一转,“哦,对了,我离京之前的那天,在御书房一起议事的几位大人请留步,关于那天我要的名单,我们还是得再细细讨论一下——”
    讨论是假,讨要是真!
    上次的讨论指的当然是招回龙椅上莫须有的宝石,讨要的便是可疑者的名单了!
    眼下,时间如此紧迫当然是一天都浪费不的!拿到名单立刻给银婆婆逐一排查他就不信,自己明明天时地利人和,怎么会输给两个畏首畏尾、连面都不敢露的小人!
    
    正当北冥为了应付突发状况,第一次觉得驾驭的没有以前那么游刃有余的时候,却因为稍有些焦头烂额而一时忘记了后宫的床上被骗喝下蒙汗药的心上人,也差不多该醒了!
    其实,梵汐比那药物预计的时间更早醒来,以他那沾点迷药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的纤弱体质而言,那是北冥绝对想不到的可谁会想到,就是那副轻盈的身体里,不久前曾经被化入了整只的蚕王呢?梵汐的身体,早就不可同日而语只是连他自己都浑然不觉罢了!
    坐在桃花依旧、人面全非的房间里,梵汐只记得之前好像突然觉得很累便睡过去了,又怎么会怀疑北冥?可如今,当初他执意住进这深宫原本是为了寻找千夜,这个理由没了,剩下的只有睹物思人!
    没听到北冥在朝堂之上胡说八道的梵汐,一想到梵沐已经离去那么久,也不知道逸尘到底找到他没有?会不会凶多吉少?还是说梵沐早就已经
    不敢想下去,失去亲人的感觉让失去寄托的他,这会儿心里尤其的憋闷、难过,不由自主的翻身下床,简单的梳洗之后,换了件轻快的衣衫,摒退了婢女,想要一个人出去走走当然,凤宁宫那个方向,他是绝对不会去的
    只是梵汐忘记了——这深不可测的后宫里,原本就处处都有他的“故人”!
    “念汐”
    信步游亭,直到站在似曾相识的小院前,望着院落门口的牌匾下意识的念出声来的同时,梵汐的脚步却顿住了——
    是他!
    一个儿总是被他遗忘,却在他的心里始终站着一席之地的人!
    
    …
    (谁呢?嘿嘿!)

 
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你,还是你
    原先,那个人不是住在这里的,但是只要看到那个门匾,看到里面那种二十多年来的记忆力挥之不去的熟悉感,一幕幕的往事梵汐又怎么会忘记?
    沉溺于旧思绪的梵汐自己也许都没注意,脚步已经跟随着一种早就养成的习惯,慢慢的向里面的那扇门、向这里的主人步步靠近过去——
    “汐儿——”
    茗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从远处缓缓走来的梵汐不自觉地,做出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动作——
    狠狠地揉了揉眼睛,惊喜着,却又害怕着又像平日一样是一场空欢喜的幻象!
    “恩,你还好吗?”
    ——梵汐轻轻地点了点头。
    多俗气的开场白曾经不该是他们之间会说的话。
    “还好,坐吧——”
    失去了你,看不到你,身边没有你我会好吗?
    茗仑拉开身边额度藤椅,给梵汐拍打干净上面的尘土体贴的心是有了,可从小养尊处优的王爷实在不是干活儿的材料,被他这么一弹,立刻扬得满屋子灰尘
    梵汐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蹙起眉头,捂着嘴——
    “咳咳!茗仑你在干什么啊?那些下人呢?”
    他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外面的侍卫、里面的婢女虽然被幽禁,可逸尘对茗仑的兄弟情人还是有的,并没有借机刻薄过他!剥夺了爵位,日子却过得不比从前差才对啊!
    可是眼前随着灰尘渐渐落定,梵汐才终于看清了所处的环境——
    到处都蒙着一层尘土,包括茗仑身上的衣服都污迹斑斑,桌子上更是一片狼藉、什么垃圾都在上面乱堆着墙角趴着一只不知打哪儿来的猫,大概是以前从那些冷宫妃子们那里跑出来的,也脏兮兮的,猫的旁边还扔着个破掉的饭碗,里面盛的八成是茗仑剩下饭、留给小家伙吃的茗仑正手足无措,一脸尴尬的站在这一大片混乱中
    “汐儿,对不起,要不你回去吧我这儿太脏了,没有你落脚的地方”
    茗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局促的搓着鞋、声音都有些变了调他好不容易可以看到心上人一眼,却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等一下,你就吃这个?”这样一来,梵汐反倒没有要立刻离开的意思了,指着地上猫碗中的残羹剩饭,一脸的不可思议,“那些侍卫呢?婢女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茗仑,回答我!”
    破碗里的那些东西,连御膳房的猪都不吃娇生惯养的茗仑,怎么受得了这个?
    “后来搬了一次家,我就把侍卫和下人就全都打发走了不过是有人定期给我送点蔬菜、水果、点心什么的,其实都挺新鲜的,是我自己厨艺不好才弄成这样的你别瞎担心了!我挺好的”
    一个月送一次蔬菜,还只有点青菜萝卜什么、哪有点心水果?就连那些蔬菜一个个歪歪扭扭、会新鲜才怪!
    北冥一坐上龙椅,立刻就给他搬了住的地方,当然是因为不想让梵汐再找到他以绝后患!
    所以连侍卫和下人都撤了,除了每个月送一次食物的一个御膳房的厨子之外,谁也不知道他在哪儿!这鬼地方,上次梵汐找千夜的时候差点把后宫翻过来都没找到,可想而知有多偏僻!
    不光如此,为了撤了侍卫之后放心,北冥还给他吃了软筋散,里面还加了每月不服解药就会七窍出血而死的慢性毒,他还能跑去哪儿?
    只是这些,他实在不想让梵汐知道面对喜欢的人,每个男人都想展现出自己最春风得意的一面,而不是像他这样狼狈不堪
    茗仑依旧站在原地,本来想邀请梵汐坐下,可是看了看自己房间里脏兮兮的椅子,本来想靠的更近些,却突然发现白色的长袍都穿成了灰黑色,还一股子馊味最后,还是一动都没敢动。
    梵汐错愕之后,慢慢的低下了头,站在茗仑的角度,只能看到心上人白皙光洁的颈椎,可是梵汐的脖子明显的伴随着身体颤动,却让茗仑立刻慌了神——
    “汐儿,别哭!你你这是怎么了?我”
    每次面对梵汐潮湿的容颜,这个男人便不知所措起来忘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好,急着跑过去给梵汐擦眼泪,可刚刚还在弄炉灰的手,顿时把梵汐精致的小脸擦成了一只花脸猫!
    “汐儿我、对不起、对不起我去院子的井里给你打水来擦擦脸”
    ——让人卑微的,并不是狼狈的处境,而是爱情本身。
    “等一下!院子里有井水吗?”
    ——梵汐却突然抬起头,甚至一把拉住他。
    “啊有。”
    不知道梵汐什么意思,茗仑愣了一下。
    “你呀我帮你打扫房间吧,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洗顺便你也学着点,这么大的人了,笨哦!”
    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努力呃微笑。
    在茗仑的眼里,也许眼前这个还是昔日他被圈禁的时候,那个永远都单纯可爱的爱人,可如今的梵汐早就不是他记忆里的人了,,他这种瞎话怎么瞒得过去?
    是北冥梵汐猜得到。
    那个人,自从坐上王之后哦,越来越让他觉得除了他,对谁都很残忍。
    茗仑落到这个地步,是他当初坚持的结果,为的是帮北冥可面对今天的北冥,面对已经消去了昔日野心的茗仑他开始茫然了,自己当初做的事,到底对还是不对?
    “哈?你?教我?”
    茗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梵汐是被大家宠大的,众所周知的什么没做过可是梵汐这样的提议代表着他们还能在一起多呆一会,除了惊讶之外,一方面舍不得梵汐干活,另一方面又舍不得他走梵汐的这个提议,实在是让茗仑左右为难。
    “要不先把脏衣服都拿出来,身上这件下次再洗——”
    虽然都是男人,可有过肌肤之亲的事梵汐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只是现在面对这样的茗仑,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再介怀了,却一不想面对茗仑的裸体再说,这家伙可能所有的衣服都脏了,没有换洗也不行。
    对他们这种完全没有生活常识的贵公子而言,干活这种事靠闭门造车的研究是没戏的梵汐当初有房东老婆婆教他,现在他可以教给茗仑。
    没一会功夫,梵汐利落的在院子找到两个被当做垃圾丢弃的大木盆,在井边洗洗刷刷,很快就把容器洗干净了,然后又径自到茗仑的里屋,洗了铺盖,在院子里找了几个破竹竿、用抹布擦的干干净净后插在院中的泥土里、又如法炮制的弄了跟横杆、用麻绳固定好,这才把床单被褥一件件的搭上去。最后又从他的门背后搜出一堆馊了的脏衣服春暖花开的季节,这里又不是昔日他和千夜住的大北方,没有呼呼的北风,这点活对梵汐而言,已经算是轻巧的多了。
    茗仑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许久才回过神来——
    “汐儿!别干了我自己来!”
    一把将梵汐抱住,男人紧紧的皱着眉,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怀中的身子,变得更轻了。
    打从北冥回来,他就知道千夜未必是对手,那个人的心思细密不是用高强的武功就能制住的,作为一个失败者,他很了解这一点,所以他也知道,北冥将他的汐儿纳入了怀!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北冥那个混蛋,他到底是怎么照顾梵汐的!?
    不是权倾朝野嘛?
    不是从小就是处处把汐儿据为己有吗?
    真的让他得到了那个混蛋却
    梵汐瘦了,目光变得这么坚强,什么粗活累活儿都能干,脸上却失去了当初甜美无暇的笑容这单薄的身子,北冥那个混蛋到底让他受了多少罪?
    “那怎么行?脏衣服穿一年不换,岂不比外面的叫花子还要脏?皮肤会起疹子的!等一下把衣服洗干净后,我再帮你把房间打扫一下,桌子要清洗猫也要洗下,你每天生活在那种房间,想得肺痨吗?”
    梵汐不在意的用袖子蹭了蹭脸上的汗水身在不同的角度和环境,考虑问题的方式也不同,也许对于昔日锦衣玉食的他们而言,做这些粗活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但是经历了那么久的逃亡生涯之后,他倒不那么觉得了。那些老百姓不都这么做吗?可看那些人过的,却好像个个都比自己开心一样,反倒让他羡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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