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君上亲赐的‘永寂’,仙界第二名剑,被它主人紧紧捏在手中。
若变身为狼的厉破还有人的思维,定然会思索慕天公子为何会手握仙界第二名剑,毕竟,便是仙界少主君澈,执掌的也仅仅是仙界排名第三的‘昭阳’。
为何,一个潜伏于魔宫的奸细,看起来竟是比少主还要珍贵?
血管里只剩下兽性的厉破已经无法思考这些问题,他仰天对月,灰黑色的毛迎风竖起,张扬着的脉动鼓声雷鸣,无尽黑暗压迫而来,火焰灼烧过全身,像要把整个世界都焚毁。
被冽炎大帝强行压迫了的力量,终于在九万年后重见天日!
放逐之妖,流浪的灵魂,洪荒般壮丽的色彩
慕天公子深深吸气,他将长剑侧举,乌青的剑身鲜血流转。
那是他的血,隐藏在表皮之下的力量被强行破开,属于高贵灵魂的威严,呼啸着想要释放。
弯月冰冷,厉破纯黑色的眼渐渐转为妖异诡谲的红,他能闻到来自祖先的气息,可怕的仇恨几乎要将他的身体整个炸开。
仇恨
是仇恨
‘以慕天公子要挟明王,让他交出冽炎最后一滴血,我们,就可以开启沉默的墓碑,解救被封印的族民,以獠牙,撕裂这片土地!’妖王的声音再次回想在耳边。
他想起哥哥的吻,温柔的落在额头,温暖,令人怀念。
这,是他最后的清醒!
变身为狼的那刻,残酷之血已开始疯狂流转,不死,亦难休。
狼眼聚成竖线,他踏步上前。
向着,美味的食物!
巨狼之欲
变身为狼的那刻,残酷之血已开始疯狂流转,不死,亦难休。
狼眼聚成竖线,他踏步上前。
向着,美味的食物!
巨狼再次仰颈而啸,野性之血从遥远的时空被召唤而来,狂吼,群兽伏地。
开天辟地似的瑰丽画卷,血腥而苍凉。
慕天公子握住长剑的手指已开始发白,这个人竟然没有任何预兆的进化为完全状态的狼身,那狂傲而凶残的眼神,将兽性的癫狂体现来淋漓尽致。
莫非当年冽炎下在妖族身体里的封印已经逐步瓦解?
蓦然,一声惊吼再次爆发出来,放逐之妖,以王者的风范君临大地。
黑色的毛发在冷月的辉映下转为纯粹的金色,金属的光亮,冰冷,刺骨。
“云清!”
它张开嘴嚎叫,声音像是从大地中滚出,刮过荒原。
“云清!”
云清?九万年前的仙帝云清?
当年仙帝云清和魔帝冽炎不相上下,分别在仙界和魔域称王称霸,两人几百年一战,但无论如何也难分输赢。
后来,便是妖族被逐,冽炎和云清相继离世。
“我不是云清,”慕天公子终于知道自己是被失了心的野兽错当做了报复对象,“我怎么可能是尊贵的云清太人?”
“不是?”狼的声音低沉沙哑,它眯起眼,目不转睛地注视面前的男子,似要把他看穿,“你不是仙帝云清?”
“若是云清太人,你觉得你还有命跟我说话?”威压铺天盖地奔涌而来,慕天公子强撑着不愿倒下,“阁下想必是九万年前的妖族之王。”
头颅被凝固成冰冷的狼首,在没有光明的黑暗中承受数万年的悲哀和耻辱。
真是,可悲的种族。
金狼抖动身上毛发,缓缓摇头,“原来是仙界小辈,难怪如此令人憎恶。”
“仙界?那魔域呢?”慕天公子轻声冷笑,“被放逐于荒漠,还对旧主没有丝毫怨言吗?”
狼眼抬起,睥睨天下,“冽炎赐予的屈辱,我自会返还于他,这点不劳阁下费心。”
妖风呼啸而过,慕天公子全神戒备。
金色的毛发缓缓褪回原本的灰黑之色,却是一样的雄壮威严。
“本王不屑欺压小辈,厉破,不要丢了我族的脸。”
“是,爷爷!”
慕天公子身形一震,举剑,轻声吟诵:
“他说,我的血液是高贵的。
他说,我原是属于天上的。”
白色的雾气再次升腾而起,狼啸被雾气扭曲,可声势不减。
当洪荒的刀锋遭遇仙界第一秘决,所有的血在同一时间上涌,毁灭,毁灭,毁灭!
狼首,幽暗,鬼魅。
而那不知死活的诵唱还在继续:
“他说,煌煌天威,君临四野。
他说,这是祖先赐予的荣耀。
而我,将以这荣耀赐予面前之人永恒的沉睡。”
慕天公子未曾看见,恶狼嘴角诡秘而嗜血的笑,它临空扑下,席卷着滔天的怨气和愤恨,仿佛面对的是几万年的仇敌。
利刃划破长空,血,喷涌而出,泼洒过墨蓝色的苍穹。
“啊!”
身上无数个地方被咬出狰狞的血口,慕天公子伫剑半伏在地上,袖间梨花彻底黯淡下去,他咳出口污血,面容一片惨白。
狼爪踩过落叶,再次逼进。
腥血而残忍的步伐,冷冷俯视脚下的羊羔。
“你输了!”他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讥讽的嘴角以兽性的姿态呈现,更显侮辱,“你输了!”
慕天公子侧开脸,无视头上倾过来的大片阴影,“你想如何?”
“妖族性淫,你身上的气息很像雌兽,我喜欢。”
厉破身上的妖性被之前附身的妖王彻底激发出来,此时,在他眼中,身形颀长的慕天公子,便是他无比渴望的交 配对象。
“雌兽?”慕天公子似是完全无法明白对方的意思,可下一刻,他脸上瞬间褪去所有色彩,雌兽,他说他把我当雌兽,“啊,滚开”
狼爪划破衣服,裸 身的男人肌肤光洁如玉,虽然有几个可怖的伤痕,但丝毫不减魅力,厉破伸出腥甜的长舌,缓缓搔刮过慕天公子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次你随陛下来天罡城,我便看上了你。”
你广袖轻衫,袖口梨花映月,明明是冷漠的容颜,却能在见到明王的时候化为一池春水,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么想驾驭你诱人的身体,将你表面的清冷和高傲践踏做粉末。
死死压制住拼死挣扎的男子,厉破猥 亵的逗弄他挺立的殷红,“若非明王太过严密的保护,你当时就已是我囊中之物。”
狼,他在被一头狼侵犯!
慕天公子浑浊的大脑根本无法消化这个信息,实在太过惊悚,不,怎么可以这样,狼,压制着自己的是匹狼,淫 靡而下 作的野兽。
“放开我,放开我,妖王,妖王还在看着。”疯了一般的吼叫,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残酷的现实却将他彻底拉近深渊。
“爷爷已经陷入沉睡,他被冽炎封印的太久,哪有那么容易不断醒来。”
厉破原本被现任妖王汐墨派往下邪魔域刺探敌情,在这几万年里,他逐步从默默无闻的小兵成为权倾一方的天罡城主,除了自身努力,身体里另外一个灵魂功不可没。
“啊”乳 尖被狼爪压碎,地上的男子发出濒临死亡的痛呼,他用尽全力呼号,“羽轩,羽轩”
厉破感觉自己被侮辱了,这个人明明躺着承欢,可他心里,呼喊着的却是那个朝三暮四的男人!
半倾下身体,舌头卷过他的脸部,“放心,我会让你满意的。”
浓厚的腥臭扑鼻而来,慕天抓住对方狼爪想翻过身体,不过厉破岂会如他所愿,轻轻用力便折断了他手腕,不耐烦地沿着脖颈舔舐而下,狼眼中情 欲浓厚。
汗水将整个头发都濡湿,慕天公子深深喘息,上下滑动的喉结被狼口叼在嘴里,让他连说话都成为奢望。
滚,滚,你这肮脏的身体,别碰我!
厉破体内的兽性被彻底激发出来,这个骄傲的男人,似乎根本不懂得什么叫臣服。
放开他喉结,厉破用力挤开慕天的双腿,狼爪在颤抖的男 根上缓缓磨蹭。
慕天惊骇得连耻辱都忘记,平日的优雅早已不复存在,他撕心裂肺的吼叫,直到嗓子都已沙哑。
巨狼大概是觉得声音太吵,直接用狼口封住男人的惊叫,战栗的身体,苍白的容颜,更引起他残暴的施虐欲望。
喷涌的岩浆四处寻找出口,撕裂,撕裂这个男人,让他啜泣,让他哀嚎,让他彻底属于自己。
若是平时人身的厉破,定然不会招惹慕天公子,毕竟他是要挟持他,并非加害。
不过,狼身的野兽,剩下的,大概也只有最原始的本能。
将高贵的男人戏弄得彻底后,厉破一把将他翻过去,红艳的穴 口惊慌失措地不断收缩,像是在邀请人的品尝。
一声狼啸,惊天动地!
以兽姿趴伏的男人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烙铁般滚烫的巨物已一插到底。
黑暗的触角将他困在里面,无处可逃。
羽轩,羽轩
他只有拼命地呼喊着那个名字,在心里念叨了无数遍的名字。
第一次见到那个俊美如凤凰的男人是在雪城的轻舟之上,他一袭红衣,眉间朱砂夺目。
周围的臣民认出他的身份都伏地跪拜,唯有自己,无动于衷的倚在栏上,面目清冷,似浮冰。
后来,他说,烟波浩淼,不及你远山眉黛间一缕轻愁。
他说,那个瞬间,他便丢了魂,失了心。
可是那样一个人,注定后宫佳丽三千,他的心太广太宽,可容纳天下,唯独装不下一份羁绊。
他无比痛恨着苏影夜,痛恨他可笑的自以为是。
他凭什么以为羽轩会独宠于他?
连自己都已放弃的奢望,他凭什么拥有?
兽身的厉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觉悟,他畅快的在男子身上驰骋,仿佛对方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不会有屈辱与疼痛。
视线逐渐迷离,只剩下红,血腥而残暴的红。
这是自己的男人,他美丽的身体为自己舒展开,带来天堂般的快感。
不是完全的爱,也不是没来由的恨,只是一场迷乱了的诱惑,在妖异的风中以无限残忍的方式发酵。
偷窃而来的欢愉,强行施予的痛楚,欲 望的剑,刺破一切伪装的淡漠与坚强。
“忘了他,”失去理智的野兽,宣誓着他的所有权,他俯下身亲吻对方痉挛的脸颊,“不要试图逃离,你只能是我的。”
重羽轩找到苏影夜时那人正趴在酒楼上望着窗外。
黑宝石般的眼闪闪发亮,美丽得让人觉得里面承载了太多太多,多得让人心尖上微微泛疼。
原本怒气冲冲的明王陛下温柔的将人圈在怀里,“我找你好久。”我竟然,如此担心你
苏影夜向角落里张望,见凌宇已藏起来,方道:“为何找我?”
因为我总觉得一个闪身,你便会消失。不过重羽轩并不会这样说,他只是静静呼吸对方身上迷惑人的气息,原本烦闷的心渐渐变来安宁。
“阿夜”
“嗯”
“别再故意惹怒我”
若是苏影夜回头,便能发现明王陛下脸上其实是从未有过的诚挚,可是他不曾回头,只是用一双纯黑的眼向上对着星空。
他在想,为什么,星辰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
冰冷,萧索,血腥,但又那么的华丽,那么的浩大,白色的花瓣飞舞到九天之上,又在罡烈的风中化作粉尘。
每一次盛开,都是决绝!
“这是上邪!”重羽轩微笑着撩开轿帘,苏影夜难得的温顺让他心情非常之好。
上邪?记得上次阿宇还说自己其实是上邪圣王之子,苏影夜迫不及待地望过去,白色的残花扑腾而起,一如凋零的凄美。
这便是上邪吗?
重羽轩指着空中飘落的花瓣道,“那是冷掬,永远都无法彻底绽放的地狱之花。”
他将人抱到大腿上坐着,在耳鬓边偷偷亲了口,虽说一路行来,亲热的事做的不少,重羽轩还是愉快的发现苏影夜仍旧是立刻红了脸,像只煮熟的大虾。
这人,便是如此害羞,偏偏是这种不经意流露的青涩,让明王陛下欲罢不能。
原本是想让他替慕天而自己生子后便杀掉,不过,现在倒舍不得了,“要不以后我封你做侧妃?”
侧妃?苏影夜转过眼,一眨不眨的注视他,“那正妃呢?”
重羽轩有些尴尬,轻轻执起他手,摩挲过粗糙的硬茧,“慕天我必须要娶”他是我命运中钦定的唯一
“嗯”苏影夜懒洋洋的应了声,你要娶娶你的,反正阿宇前几日刚说了,今后他要当我的妃子,我才不稀罕做你明王妃。
“你没有不高兴?”明王陛下挑起眉,要按以前的性格,不跳起来才怪,怎的变化如此之大?
千寻
重羽轩有些尴尬,轻轻执起他手,摩挲过粗糙的硬茧,“慕天我必须要娶”他是我命运中钦定的唯一
“嗯”苏影夜懒洋洋的应了声,你要娶娶你的,反正阿宇前几日刚说了,今后他要当我的妃子,我才不稀罕做你明王妃。
“你没有不高兴?”明王陛下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