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实权,又随时挂掉的人,福多多不做他想,看来只有大太太更为可靠些。
想到这里,福多多的心情十分的沉重。
虽然已经找准了依附的目标,可那不是什么的善茬。但是,不管什么事情都有利有弊,看来她以后不知道要花费死多少个脑细胞了。
正感叹着做人不易的时候,张妈妈已经回来了。
“哟,张妈妈,姨奶奶让你拿得那什么厉害的刑具呢?怎么不见个影啊!”三姨娘左等右等,总算是等到了好戏登场,却不见那重要的娱乐工具,不由满脸的困惑之色,忍不住调侃出声道:“莫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是你张妈妈办事不得力,完成不了姨奶奶所交待的?”
张妈妈对此充耳不闻,对着大太太福了福身,继而上前一步,与她耳语了一番。话一落下,大太太的眉头紧紧的皱起,问福多多道:“福氏,你可有把握?”
福多多信心十足的回道:“贱妾定不会让太太失望,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听福多多这般肯定的回答,大太太神色稍霁,点点头让她着手去办。而刚才随张妈妈置办刑具的小丫鬟,立即伶俐的捧了个雕花黑漆的匣子,上前来到福多多身旁,行了个礼,说道:“姨奶奶,您要的东西就在这匣子内。”边说着,边打开了匣子。
在场的人,纷纷翘首望去,猜测着到底是什么厉害的刑具。
当福多多伸手拿出一只白洁的羽毛的时候,在场的人全部都成惊愕的状态。
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竟然是个连人也伤不了的羽毛?
当下,三姨娘嗤笑起来,问道:“我说姨奶奶,这就是你说的厉害的刑具?我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啊!”又对大太太嬉笑说道:“不知道,太太您瞧出什么门道没?实在是恕妾室愚钝。”
大太太讽笑,说道:“不懂就好好看着,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不知情的,还以为咱们府里养了多少的鸟儿呢!”
“我!”三姨娘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忿忿的绞动着手中的帕子。
“三妹。”一直不做声的二姨娘突然说道,“太太的说得不错,我们就等着姨奶奶怎么让这小丫头招供吧!”虽是劝和的话,但话语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似乎很有信心福多多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对于大太太和姨娘们的明争暗斗,福多多全然没放在心上,神态自若的拿着羽毛来到小丫头的身前,然后慢慢的蹲下来身来,对她说道:“害怕吗?我手里的这个东西虽然只是一根很不起眼的白羽毛,但是对付你却是绰绰有余。”顿了顿,拿着羽毛在小丫头面前晃动了下,又轻轻的用羽毛划过那张血红、肿得老高的小脸,继续说道:“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不然的话,到时候你可就晚了。”
小丫头含泪摇摇头,又点点头,仍旧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不张嘴说话,是吗?”福多多眼眸中露出阴狠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慢慢的站起身来,福多多指着其中一粗使婆子说道:“把她的鞋子给脱了。”想了想,又吩咐道:“衣服也脱了,只剩下中衣就好。”
婆子愣在那里,看向大太太。
大太太很不耐烦福多多的作为,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遂而对着婆子挥挥手,示意听由福多多所说的那般去做。
一得令,婆子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小丫头的衣服给扒下来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还是不张嘴吗?”虽然很想要让自己下狠心来,但是真要动起手来,福多多还是有些不忍心的,忍不住再次给了这个小丫头一个机会,这样一来的话,她也好以此跟大太太求情。
然而,显然的,小丫头就是跟个河蚌那般,咬紧牙关不松口。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又从匣子内取出好几根的羽毛,分给几个粗使婆子,让她们在小丫头的腋下、脚底、肚脐眼等容易瘙痒的地方,齐齐用羽毛去轻轻的挠动。
刚开始的时候,小丫头就是不松口,可是随着时间的点点滴滴过去,她总算是开口了,发出沙哑的、时断时续的“啊啊”的声音。
福多多睃了眼二姨娘,见她微微的蹙了下眉头,她知道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上前对大太太福身,说道:“太太,这丫头已经招供了。”她的话一落下,众人又是一片的茫然。
不是这丫头什么都没说吗?只是简简单单的单音,也算是?
大太太也被福多多这一哑谜似的话,给弄得云里雾里的,很是的不解,可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相问,启不是要当众掉了她的面子?想到这里,大太太就有些埋怨福多多的故作玄虚,但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反而很是看明白的样子,对其说道:“嗯,既然这样,你就给大家伙讲讲,也免得有些人愚钝得还看不出来,说我是枉冤好人!”
福多多福身领命。
为了能够使事情更为明朗化,福多多拿着一根羽毛,出其不意的对着身旁的粗使婆子的勃子就轻轻的一撩拨,很快就引来了她的哈哈大笑声。像是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般,福多多接连用同样的手法,对其身旁的婆子丫鬟这般,立即使得厅堂内笑声不断。
“三姨娘,不知你看出来了什么?”福多多对三姨娘说道。
三姨娘本来刚才大太太把她比作是鸟物,很是的恼怒,现在福多多又以看笑话的语气问她,当下火气是‘噌噌噌’的往上涨。她想着,收拾不了大太太,还做不了你这个没宠幸的姨奶奶吗?很是没好气的,就一口反驳过去,说道:“看,看什么看,就一群卑微的奴才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还是你没有办法让这丫头开口,怕大太太责怪,所以随意的找了个由头?”侧身又对大太太说道:“太太,依妾身看这姨奶奶可滑头的很,您还是早点为大少爷找一房正经奶奶压制着她,免得不知好歹,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来!”
见三姨娘又提起大少爷娶妻这事,大太太的面色十分的不好看,低沉着声音对福多多唤了一声“福氏”。
有些事情需要适可而止,收放自如。
三姨娘又把大太太气了一顿,福多多的心微微的平衡了下,谁叫大太太有事没事的拉她下水,自己也总得要小小的回击一下,也免得活得太过憋屈了。
在大太太快暴走的时候,福多多开口说出了谜底,“太太,您有没有觉得其他人的笑声与着小丫头的非常的不同?”
大太太愣住,倒没有想到福多多会这么的问,仔细的回忆了下,点点头。
“这事情的真相就在这里!”福多多一字一句的说道。
当下,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大太太并非愚钝之人,沉吟思索起来,很快就面露阴骜,大姨娘一改面瘫形象,很是难得的望了眼福多多,二姨娘则是眼睛眯了下来,看向福多多带有浓重的警告意味,三姨娘却是仿若不知般,很是直言的说道:“真相?真相在哪里啊!本姨娘可是什么也没看到,唯有见你一人在那里扮作跳梁小丑,上跳下窜的,很是欢乐。”
第三十八章 暗斗
福多多暗自摇头,这三姨娘还真够直心眼的,也亏得她现在年轻貌美,颇受大老爷的宠爱。不然的话,哪有她这般在这里说着风凉话,早就被大太太给收拾妥当了。余光瞄到五花大绑的宋英杰,福多多摇摇头,想必在搓一顿二姨娘之后,接下来就是四姨娘了。
这样的一想来,福多多看向三姨娘的眼神中就带了些怜悯。
不过,转念一想,自个儿也是深陷泥潭、自身难保的,又哪来的精力去动什么恻隐之心呢?
唉
暗叹一声,福多多敛了敛思绪,对大太太说道:“太太,为表贱妾所猜测无误,能否请一大夫验证?”
大太太早有此意。
打蛇打七寸,当然要把事情做彻底,也免得她有机会反噬。
遂而,点点头,对张妈妈说道:“咱们府里就有高明的大夫在,也不用兴师动众的到府外了。张妈妈,你前去百草园把李大夫请来。李大夫医术高超,为人正直不阿,想必也不会有人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张妈妈应声退下。
事情真相在望,大太太离大刀阔斧也不远了。
福多多环视四周,发现那些奴仆纵然不明真相,可各个倒都比之前更为小心翼翼了。再看看二姨娘,时而蹙眉,时而又抿嘴的,显然有些不安,而三姨娘也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并没有再出言讥讽谁,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现下,厅堂内稳坐泰山般的,就唯有大太太了。
见状,福多多心里闪过一丝的庆幸,庆幸她没有站错了队伍。
时间很快,半盏茶的功夫就过去了。
然而,张妈妈却还没有回来。
按理说,百草园与厅堂的距离不是很远,早已经回来才是,就是李大夫一时脱不开身无法前来,张妈妈也理应会派个小丫鬟回禀的,怎会成现在空等现象?
大太太心生不悦,招来随侍的大丫鬟前去看看。
刚踏出厅门,就听见那大丫鬟清脆的高声唱喏道:“大老爷安福,四姨娘安好。”话音一落,只听见杂沓的脚步声迈进厅堂内。
“老爷,您怎么来了?”大太太忙站起身行礼,瞥眼看到后头紧跟着的,打扮得清新亮丽的四姨娘,面色渐渐的暗沉下来,扯了扯僵硬的面皮,生冷的说道:“您不是伤口还未愈吗?也不晓得好好的将养。”
大老爷冷冷的瞥了眼大太太,回道:“只是一小伤而已,哪里需要天天躺着,还是太太你希望我如此啊!”这话说得十分的刺人,大太太气急,但是各姨娘、奴仆都在,总不能就这样不顾礼仪的与之吵起来,更何论她也丢不起这个脸面,于是状似很深情、关心的语气说道:“看您说的,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妾身又怎会如此想?我们可是夫妻,岂是她人可以比拟的?”说话间,把四位姨娘都瞅了一遍。
大老爷毫不领情,冷哼说道:“希望如此。”说着,在主位坐下。
大太太胸口急速的起伏,欲要开口,却被回来的张妈妈轻轻的拉一拉衣袖,并附耳耳语了一番,惹得大太太狠狠的瞪了张妈妈一眼,并低声斥问道:“你怎么不早点回禀?就算脱不了身,也不知道偷偷的派个小丫头来吗?”
张妈妈满腹委屈,但是她深知大太太的性格,越是解释反而越惹得她不快,只能一一受下,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太太,现下该怎么是好?要不要把这个男人先拖出去,也免得”说到最后,眼神瞟向不时向大老爷眉眼传情的四姨娘。
大太太冷哼,不以为然的道:“怕什么!她来得正好,刚好当着他的面揭穿,免得把鱼目当成珍珠疼爱也不知!”
张妈妈嘴角微翕,还想要说什么,见大太太凛冽的面目,只能把话给咽回去。
“你们主仆俩在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我叫你几次都不回应。”大老爷猛然间插话道。
见面三分情,纵然大太太再怎么的恼怒大老爷,也只能好言好语的回话道:“没什么,一些琐碎的事情而已,不知老爷您是为何来的?”见他神情有些的僵硬,大太太立马话锋一转,关怀的说道:“看您,衣衫单薄的就出来了,也不知道多加件衣裳,受凉了可是好?红蕊!”
“奴婢在。”红蕊恭声应道。
“到正房把老爷的”大太太话还未说完,大老爷一挥手,截断道:“你也别忙乎了,这事都不要紧,你先让人搬张太师椅来,还有一个软垫。”
大太太不明所以,困惑的望着大老爷。
大老爷解释道:“段娘现在怀有身孕,不好久站,更何论那椅子太过硬朗,坐得也不舒服。”
刹那间,大太太如坐针毡。
想当年,她怀孕的时候,也不见他这般的细心的呵护,现在一个野种而已,倒怜得他如掌上明珠般宠爱!这!这!把她这个正室可放在眼里?
在大太太还未发飙前,四姨娘嗲嗲的说道:“老爷,妾身不累,站站就好。”说着,眼睛扫了一圈,接着说道:“更何论各位姐姐都还站着呢,妾身哪敢坐下啊!”说是这般的说,福多多看见这四姨娘却状似很劳累的一般,时不时的扶着腰又摸摸肚子。天知道,其实四姨娘的胎根本就还没有显怀,肚子平平的,跟平常人无异。
大老爷最受不了四姨娘这般,眼睛一横,怒问道:“太太,你也好歹是大家出生,怎就跟个小门小户那般小家子气。还不让人去搬几张椅凳来?”见大太太不理会,又对她贴身的张妈妈呵斥道:“张妈妈,你是府里的老人了,难道连一些基本的规矩也不知吗?”
张妈妈见大老爷这般不给大太太脸面,也毫不客气的回道:“回禀老爷,老奴就是知道府里的规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