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的事情,再次上演发生,不如”
听完福多多的一席话,大太太忍不住不明所以的瞧了她一眼。
福多多继续说道:“不如在她幽闭的惩罚上,再加上除去她的双目,割掉舌头,斩断双手双脚,做成人彘!”阴狠狠的望着莲晴,恨不得吃了她般。不怪她心狠,要不是她,碧桃现在也不会下落不明了,并且她相信,大太太是不会任由她这般的做的。
果不其然,大太太惊愕的望着福多多。
她没有想到,福多多做事会这般的决绝,做人彘都想得出来。她也只不过想着借她的手除去老太太之前留下来的老人而已,要是任由福氏这般的胡闹,岂不是让人在背后非议死?
定了定神,大太太说道:“福氏,你说得也太残忍些,毕竟是老太太之前的人。”顿了顿,像是安抚福多多般,又道:“这般吧!莲晴送官府处置,其他与莲晴有关联的,一律杖打出府,永不录用!”一席话,说得很是宽厚的样子。
这局大太太全胜,既全了她心中所想要的,又留下了仁厚待人的好名声,而福多多虽然被大太太摆了一道,在众人心中留下阴狠的印象,但到底是震慑住了那些轻视她之人,算是不好也不坏。
福多多向大太太福礼,恭顺的说道:“大太太说得极是,是贱妾考虑不周。”
大太太处置了人,心情极好,摆摆手让人把莲晴押出去,并吩咐张妈妈与莲晴有关的奴仆也一律的杖打出去。
那些奴仆都是府里的老人了,更是老太太所遗留下来的,依仗着之前有老太太撑腰,倚老卖老,平时打个盹,偷个懒什么的,都是平常事。即使出了莲晴这般的事情,也当作是平常事,以为很快就风平浪静,谁想大太太雷厉风行,竟然这般的行事,一时间,府里喧闹声不断,大都是咒骂声。
不过,大太太的话,他们可不敢咒骂,那会惹来更为大的惩治,但是福多多就不一样了,虽然看似有大太太和大少爷护着,可也只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没有实质的放权给她,那些人精一样的奴仆就理所当然的把福多多做为发泄的对象了。
第三十六章 处置(二)
解决了莲晴的谋害事件之后,福多多原本以为接下来应当没有她的事情了,但是大太太今日显然是想要她坏人做到底,指着那陌生的,同样用破布头塞住嘴巴,满脸泪痕的小丫头,说道:“认识她吗?”
差不多的开场白,让福多多满身的戒备,仔细的瞧了眼那被粗绳捆绑住的小丫头,谨慎的摇摇头,应道:“不认识,贱妾与她从未有交集。”停顿了下,问道:“不知太太为何会有这一问。”
大太太解释道:“那日张妈妈回话说你饭菜被人下了毒,就着手让人去查办,还真的给我揪出来一个。”说话的当时,眼神有意无意的斜睨了眼二姨娘,“就是这丫头,她都已经全部给招了。”
福多多一直在仔细的观察着大太太的神色,明了她这次打算是借她的手收拾二姨娘了。
垂眸思忖了下,福多多回答道:“不知道她都招了些什么?也跟莲晴那般记恨贱妾是姨奶奶身份吗?”
大太太说道:“不是,是有人指使的。”话语间很是的轻松,说着,递了个眼色给张妈妈,说道:“还是让她亲口对你说吧!免得有人以为我故意陷害。”话语中着重加了“有人”和“故意”这俩个词的语气。
福多多看向二姨娘,竟然发现她跟个没事人一样,没有一丝的异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
福多多十分的不解。
是她胸有成竹,不会把火烧到自个儿的身上,还是她并没有下毒害她?
福多多思来想去,觉得前者最为有说服性。
小丫头一被拿开堵口的破布,就放声的的哭泣,身子抖得跟秋叶从树上脱离时那般,颤颤巍巍的,但是却并未说一句话,就连求饶也没有。
福多多觉得甚是怪异。
不止福多多这般觉得,大太太也是这样,忙挥手让张妈妈盘问。
张妈妈得令,来到小丫头的面前,厉声问道:“说!把你所做的那些龌龊事情以及你所知道的,全部都给一字不落的吐露出来!不然的话,余府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经张妈妈的疾言厉色,小丫头更是惊吓得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哭泣,可就是没说话。张妈妈以为小丫头嘴硬,不肯吐露实情,气得眼睛流露出阴狠的神色,对一旁的粗使婆子使了使眼色,立马就有看起来较为健壮的婆子出来,撩起袖管,伸手就对小丫头粉嫩的脸蛋,左右开弓。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厅堂内不断的响起。
没过多少的时间,小丫头的脸蛋肿得老高,巴掌大的地方满是五指印,嘴边还有不少的鲜血流淌出来,看起来惨不忍睹。
福多多看得直皱眉,看这小丫头的年龄并不大,顶多了也就十岁左右。十岁的年纪,在现代社会的话,还只是一个小学生,受尽了父母宠爱的娇娇儿而已,而今却要受到这般的非人对待,福多多的心五味杂陈。
想着开口求情,但是心中却有个声音把她给拉住了。
在这个古代社会,要想好好的活下去,必须要有个坚硬的心,若是时常揣个菩萨心肠,迟早会被人害死也不知,说不定到最后还把坏人当成是好人。
挣扎了许久,福多多最终选择无视。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她要是没做过下毒的事情,今日也不会有这般的遭遇了。
古话说的是没有错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般的想着,福多多心中唯一柔软的地方,慢慢的坚硬起来,直到完全关闭。
福多多这厢刚做完求与不求情的思想斗争,那边“噼里啪啦”的巴掌声也刚刚的落幕。
张妈妈为难的看向表情晦涩的大太太,说道:“大太太,这贱婢实在是嘴硬得很,愣是不开口说话。要不,容老奴拖下去,好好的拷问一番?”
大太太嘴角翕动,刚想要开口说话,却被三姨娘给阻拦道:“张妈妈,拖下去干嘛啊!要审问就在这里,大家也好看个明白,到底是谁想要害咱们的姨奶奶,公道也给的公平,不是吗?”睥睨了眼面色越发阴骜的大太太,三姨娘轻笑出声,接着说道:“还是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不让我们知道?”
“你!”当下,大太太气得重重的把茶盅放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瓷器碰撞声。
看到大太太发起火来,三姨娘毫无畏惧,继续火上浇油般的说道:“难道妾身说得不对吗?”话一落下,三姨娘又急转话锋,然后又说道:“不对不对!妾身还真得说错了,太太您是大家闺秀出生,梁家的嫡长女,怎会有这般龌龊的手段,又不是妾身这般的小门小户,眼皮子浅的。”说着,装模做样的向大太太福礼告罪,道:“是妾身冒犯了,还请太太别见怪。”
大太太恼怒得神色冷峻,但仍旧强压下涛涛怒火,心平气和的反讽道:“妾室终归是妾室,我又怎么会跟你一般计较,岂不是白白的降低了自个儿的身份,正跟你说的‘眼皮子浅’的?”一席话堵得三姨娘头上冒烟,大太太冷哼了一声,对张妈妈说道:“既然她们想要看看拷问是哪样,你就把那些器具都搬上来,让她们也长长眼见,免得不知好歹的破了余府的规矩也不自知。”
“是。”张妈妈恭敬的曲膝应下。
不消一会儿,一整套的刑具就被搬了上来。
福多多微微的扫了一眼,有几样是自己在电视上见到过的,比如钉床、铁烙、夹板,其他的看起来较为古古怪怪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用途。尤其是那一小木马样式的东西,福多多想破脑袋也猜测不出,这跟刑罚有任何的关联。
“大太太,刑具已经搬到。”张妈妈行礼说道。
大太太点点头,对福多多说道:“福氏,你觉得先用什么刑具?”
福多多惊愕的望着大太太,还真的是不管什么事情,都不忘记拉她下水,而且看样子,是非让她回答不可的。
不由得,福多多沉吟下来。
摆在她面前的刑具,虽然有几样东西,她是完全都不熟识的,但显而易知的是,各个都阴险至极。如果这小丫头识时务,肯开口说话还好,要是用完刑,还不认罪,指出背后操纵之人呢?
思忖间,福多多生生的被自己吓出一声冷汗,因为恐怕将会周而复始的持续对其行刑下去,直至说出事情真相或者是行刑死亡。如果小丫头到最后能说话还好,要是致死不说的话,自己倒会落得逼死人的嫌疑,最后府里非议飞扬,举步艰难,不得不仰靠着大太太或者是大少爷过活,这是万万要不得的,她可不想成为提线木偶。
抬眸睃了眼大太太,又瞟向二姨娘。
福多多心乱如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难道就只有这么一条路,跳进大太太所挖得坑?然后任由摆布?
福多多很不甘心!
正在这个时候,张妈妈对她说道:“姨奶奶,各刑具都已经准备妥当,还请你”
时间不等人,福多多的思绪快速的运转。
怎么办?看样子大太太也是等得不耐烦了,而且看自己的眼神已经慢慢的变得凌厉了起来,要是再不做个决定的话,到时候她就连被摆布的机会也没有了。
福多多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那玲琅满目的刑具。
猛然间,她惊呆住了。
不对啊!
刚才她的余光瞄到二姨娘的面色竟然如常,没有任何的变化,这是正常的反应吗?再看看大太太,虽然眉宇间有点急躁的意思存在,可却是十足十把握的神态,这个
福多多迅速的把整件事情全部都给仔仔细细的理了一遍,很快的,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她向前一步,屈膝行礼道:“大太太,贱妾已经想好了,只不过这些的刑具,贱妾都不满意,需要麻烦张妈妈再重新弄一个。”见大太太不满的蹙眉,隐隐有发怒的预兆,福多多再加了一句话,“贱妾的这个刑具,定让事情水落石出,还请太太您成全。”
这最为厉害的刑具都给搬上来了,福氏到底是想要干嘛?
大太太不知福多多到底是卖得什么葫芦,可她先前的话已经给放出去了,这么多人都看着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不过,聪明如她,未免到时候没有圜转的余地,对福多多说道:“这贱奴刁钻的很,没有大刑伺候是不会招供的。”
福多多知道大太太的意思,继而行礼说道:“大太太说得极是,贱妾明白。”
多说无益,大太太挥手让张妈妈按照福多多所说的去办。
张妈妈在听闻福多多所说之后,满脸的狐疑,很是的不可置信,直到再三确定,才困惑的带领着身旁的小丫鬟离开。
因着福多多与张妈妈的说话声极其的小声,在场的人就是伸长了耳朵,也听不真切福多多到底是说了什么,只能各个翘首望着门口,看看张妈妈会拿什么厉害的刑具过来。
第三十七章 处置(三)
大太太装作漫不经心的品茗。
可是,她那不时流露出困惑焦虑的眼神,却真正的显示出了她此刻的心情。
大姨娘永远是置身事外的样子,二姨娘蹙着眉头,与之前毫无反应的神情,总算是有了变动,三姨娘则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瞅瞅大太太,又瞅瞅身旁的二姨娘,再又望向福多多,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来,并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般,还捂着绢帕轻笑起来。
福多多镇定的站在厅堂内,表情放松,但她的内心却犹如煮开的热水般沸腾。
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许多的内幕都已经昭然开来。虽然她有着足够的把握,致使不把自己越陷越深,可看看面前的那些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们,福多多只觉得恶心。她知道,今日的事情过后,以后要想太平,恐怕是件很奢侈的事情了。然而,她现在根基不稳,没有人脉,没有实权,必须得要依附权势才行。
几位姨娘就不用说了,妾室终归是妾室,并且没有孩子傍身,不管再怎么得男人喜爱,终归是没有根的浮萍,眼下看来只有大太太和大少爷较为可靠些。但一山容不得二虎,更何况经她所观察以及从汤婆婆、兰儿她们的口中得知,大太太和大少爷的关系很是的微妙。不,应该说是他们一家三口都是这般,没有那种亲人之间的和睦,而是冷冷淡淡,好似熟悉的陌生人。
大少爷身体病弱,龄已弱冠,可依旧如从前那般只顾自个儿抱着药罐子过活,并无参与府里的任何事宜,可以说是花架子一个,而且听说在她被关进柴房的当晚,好端端的又发起病来,情况很是的危急。一个没有实权,又随时挂掉的人,福多多不做他想,看来只有大太太更为可靠些。
想到这里,福多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