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女子的发色。虽然女子是东方人的面相,但散落在枕上的柔软长发,却呈现出麦秸般的浅色,仿佛一根根头发都是透明的。
这女子的身上散发着奇特的气质,面孔天使般完美,却又有独特的艳丽气息。
女子对她变态的对视着,目光却有些涣散。眼睛慢慢合上,似乎又沉入了睡眠。那遮住眼睑的长睫,居然也是浅色的。
女配猫咪
女子对她变态的对视着,目光却有些涣散。眼睛慢慢合上,似乎又沉入了睡眠。那遮住眼睑的长睫,居然也是浅色的。
唐果看她又睡着,才明白之前她虽然睁着眼睛,神志却仍是不清醒的。
回过头来,朝着洛羽痕招了招手:“她被蛇咬过,你来给她看看,蛇毒有没有清除啊。”
洛羽痕应声上前,看清了这名女子,愣了一下,疑惑道:“这女子的长相怎的如此特异?”
唐果道:“可能是异域人士吧。”随即转向寒非离问道,“她醒来的时候,有没有说她是哪里人?”
寒非离摇摇头:“只醒来过片刻,什么也没来的及问,就又昏睡了。”
唐果点点头,对洛羽痕道:“你还是先给她看看吧。”
洛羽痕的神色顿时端庄凝重起来,俨然成为极专业的医生。进到车中,伸手在女子手上把了一会脉,又将军医绑在女子右脚脚踝处的绷带解开,去掉先前敷上的药物,查看了一下伤口。纤弱细嫩的踝骨,有三枚细小的黑色牙痕,周边淡淡泛青。
洛羽痕锁起了眉头。
唐果见他面有疑色,问道:“怎样?她有没有事啊?”
洛羽痕道:“伤处色泽发黑,毒素显然是没有清除干净。军医的药物起到了拔毒的作用,效力却差了一些,还是有些许毒素留在了体内。如果被咬伤的头一个时辰,能敷上我的蛇药,就会没事了。如今倒是有些麻烦。”
唐果:“她性命有没有危险啊?”
洛羽痕摇摇头:“看这被咬的齿痕,是被一种叫做棘吻蝮的小蛇。棘吻蝮的毒性很是阴险,被咬者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救助,会全身麻痹瘫痪,失去知觉。军医之前所敷药物是普通蛇药,基本是不对症的。如今她的体内的毒素,因为耽搁时间太长,毒素已侵入经脉。”这时回头看了一眼寒非离,“绝影宫女难道没有及时送来药物吗?”
闻听此言,寒非离眼色一厉:“那毒蛇阵果然是你的人布下!”
唐果亦是惊疑的看向洛羽痕:“毒蛇阵?你安排的?”
洛羽痕坦然应道:“是我安排的。我们几个都不在营中,防守岂不是薄弱?故让宫女布下蛇阵。”
唐果惊道:“那如果咬到自己人怎么办?”
“我早先就在大家的饮食中添加了驱蛇的药物,食用后身上散发出只有蛇才能察觉的特有气息,在人靠近之前,棘吻蝮就会退避三舍。而这位姑娘定是到了极接近营地的地方,才被蛇咬伤的。不过宫女们会很快查觉,及时将擅闯者控制并施以救治的,难道她们失职了?”
寒非离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半晌才道:“是有紫衣女子追赶过来,被我击退了。”
洛羽痕握拳掩了一下嘴角的笑意,讥讽的神情却毫不掩饰。
“哎真是误会啊误会。”唐果叹息道。“她这昏昏沉沉的样子,就是中毒的症状吗?”唐果再看一眼女子昏睡的面容,居然有移不开目光的感觉。她真是美得让人沉迷。
洛羽痕答道:“正是。如果不能得到彻底的治疗,她的余生可能就会维持在这种状态了。即使是治疗,想彻底清除也得颇费功夫,她会在数日内神志不太清醒。灵药辅以针灸,将毒素自经脉中一点点逼出,情况自会好转。”
唐果问道:“这个操作难度大吗?”
“小菜一碟。”颇为自信的微笑。旋即麻利的取出些瓶瓶罐罐,口服的塞到女子口中,外敷的敷在伤处,又摸出一套银针来,快准稳的扎在女子的几处穴道上,并以指端不断轻震银针的末尾,过了不久,针身渐渐从根部黑上来,直至黑了大半截,才将针悉数拔出。
这一系列复杂的专业动作看得唐果眼花缭乱,惊叹连连。
然后她明白了,蝶谷医仙的“小菜一碟”,如果放到普通郎中那里,就成了满汉全席。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女子送到镇上医馆里了。
唐果犹豫道:“那只能”
洛羽痕接过了她的话头,道:“只能停留些时日,待这女子病好,将她送离,咱们再起程。”
“啊?那得多少日子啊?”
“半月余足够了。”
一直站在车门旁默不作声的寒非离却忽然接话道:“不行,那太耽搁行程。”
“哦?”洛羽痕笑笑的向他看去,眸底却颇是凉寒,“那依三王子之见,如何才好?”
寒非离的目光也不看他,却闷声答道:“是我致她中毒,带她上路好了,你在路上替她医治就好。”
洛羽痕凉凉低笑几声,道:“三王子都不在意来路不明的陌生人留在队伍中,我自然是无所谓的。果儿意下如何?”
唐果一愣:“嗯?我?”看看话不多却一脸倔强的寒非离,再看看一付毫不在乎模样的洛羽痕,她还能说什么。“那就带上呗。”
洛羽痕伸手握住唐果的手,“果儿,马车中多了一人甚是拥挤,与我共乘一骑可好?这位姑娘既然是三王子捡来的,就由他来照顾吧。”颇有深意的冲她一笑。
唐果便顺从的跟了他上马,发出了出发的指令,官兵们迅速拔营起程。
初春的阳光薄薄的温暖,风却尚有些凉,马背上,洛羽痕体贴的将她拥在怀中。她以为他会趁机跟她说说他看出了什么端倪,扭脸看了一眼,却见他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脸上浮着无比温馨和煦的微笑,眼神飘飘渺渺的,显然只是在很投入的享受这一刻。
忍住住轻声问道:“喂,你看出那个美女有什么问题吗?”
他用极轻淡的语气说:“看不太出来。只是这女子的长相十分特异,不似常人呢。”
她忽然想起了从前隐约了解的一点医学知识:“这女子皮肤极白,头发颜色浅,瞳孔也是赤红的,是不是得了白化病?”
“白化病?果儿说的是‘羊白头’吧。得了那种病的人整个眼仁都会变成粉色,而不是像她这般只有瞳孔赤红。再说也没有此种病征的脉像。”
唐果心中紧了一下:“这么说,这女人很可疑喽?那你为什么同意将她留下?”
“我们中间,最迫切顺利到达宝藏的人是寒非离。人是他带回来的,他都放心得下,我又何必疑虑?再者说了,如果她想传出一丝一毫的信息给别人,绝对逃不过绝影宫人的眼睛。果儿不必担心。”
唐果仍是忐忑不安:“你不知道哇。根据我的经验,穿越途中遇到绝色女配,通常都是来者不善,把女主虐得死去活来。说不定还会把男主抢去了。”说到这里,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洛羽痕。
洛羽痕迷惑道:“果儿在说什么?什么男主女主?”
唐果随口应付道:“就是故事中的主要人物啦。咦”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一惊:“该不会是她是女主,我是炮灰吧糟了”
洛羽痕更混乱了:“炮灰?果儿究竟在说什么。”忽然多疑起来,眸色一沉,阴森森道:“莫不是果儿吃那女子的醋了?”
“嗯?”掐在腰上略略加重的手劲儿,使沉浸在悲摧想像中的唐果终于清醒,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再转头看看远处策马紧跟在马车旁侧的寒非离,过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嘴角忍不住笑意,后背使劲蹭了蹭,往他怀中拱得更深些,懒洋洋道:“确有一个人在吃醋,却不是我。”过了一阵,又补充道:“你要时刻记住,我才是女主。”
“?”
捡到奇怪女子的第七日,中途休息中,马车内。唐果把玩着一支半尺长的碧绿玉笛。这支玉笛是从女子身上找到的,想不到她还是个音乐爱好者。
唐果前世上小学时,曾被父母强迫参加过一个暑假的笛子训练班,最后的成绩是“能够吹响”。从女子身上找到这根玉笛时,闲来无事,便想吹着玩,结果几乎鼓爆了腮帮子也吹不响。于是她只能承认,自己不光外表比不上这位美女,才艺也差的远。
女子浅色的睫毛缓缓打开,眼睛迷蒙的睁着。
坐在车厢另一侧的唐果看到了,忙移了过去,道:“猫咪,醒了啊?正好,趁着醒着,喝口水吧。”
之前因为不知道女子的名字,唐果就打算给她起个名字。她整天睡着的样子,像只娇俏的小猫,故取名为猫咪。
虽说是当初洛羽痕放话说要寒非离照顾这女子,但一个男人总不方便,这活儿还是落在了队伍中唯一的女人唐果身上。
猫咪听到声音,眸子略略转了一下,落在唐果的脸上,似乎看到了她,又似乎什么也没看到,却仍是呆呆的面无表情。
她的这种状态唐果已习惯了,取过水壶,轻托了一下猫咪的头,将水壶抵在她的唇边,小小的喂了一两口,她便闭紧了唇,再不肯喝了。
唐果劝道:“猫咪,再喝一点吧,好不容易醒一次。”
猫咪茫然的看着她,没有反应。
唐果只好将水袋放下,问:“猫咪,饿了吧?吃口东西吧。”然后取过一块点心抵在女子嘴边。
女子紧紧闭着嘴。
唐果无奈道:“都七天了啊,你不怕饿死啊。那么你想上厕所吗?”
女子干脆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唐果不甘心的拍了拍她漂亮的脸颊,却再无反应。只得将她搁回枕头,盖好被子。然后钻出马车,找到洛羽痕。
“羽痕,猫咪刚又醒了,只喝了两口水。一口东西也不肯吃。”
“哦。中了这种蛇毒的人气息极其沉缓,消耗极小,不进食也没什么。”
“七天了啊,可别饿死了。”唐果仍是不太放心。几日来她细心照顾着这女子,居然像养小动物一样,有了一点感情。何况是这样美貌的一只小动物。
“果儿放心,有羽痕在。”他的清清浅浅的笑道,忽然转向一侧,“三王子也请放心。”
唐果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寒非离就站在不远处,显然在听他们的对话。
寒非离不置可否,只淡淡的转移了目光。
红花再现
猫咪的病像蝶谷医仙预言的那样,半月之内渐渐好了起来。却总也好不利索渐能坐起来坐一会,甚至扶起来走几步,但神志显然还不清醒,让她站在哪儿,若是没人管她,她就一直呆在那里,像个雕塑一样。之后渐渐神志有些恢复了,却迟迟的不开口讲话,雾蒙蒙的眸子要么放空的盯着某一处,要么落在唐果或其他人的脸上,盯着看好长都不移一下目光,直到看得对方坐立不安。
唐果不解的去请教蝶谷医仙:“你不是说她半月左右就能好吗?可是看着还是半清醒半糊涂的。”
洛羽痕道:“她的体质与常人有异,心速低缓,血脉流转都比一般人慢些,所以恢复起来就慢。不过迟早会好起来的。”
心跳的慢,血流的慢?猫咪是不是有什么病啊。唐果心生担忧。
月余后队伍抵达位于无垠海域沿岸的一个海滨镇子时,为了准备能远航的船只和供给,需要在这海滨城镇停留数日。因为担心扰民和引起注意,队伍照例扎营在离镇子较远的地方,而唐果、洛羽痕、寒非离三人,则带了几名随从进镇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夜间也宿在镇上的客栈中。为了方便照顾猫咪,将她也带上了,与唐果同住在一个房间中。
落脚后,寒非离带着人去采购,洛羽痕却是一付横草不拿的事不关已德行,任寒非离一个人去忙活,他自己只想着与唐果腻歪。
躺在床上的猫咪恰巧迷迷糊糊的醒来了,眼睛一睁一合的茫然望着床顶。
唐果见她醒来,想到因为在路上时怕她着凉,从未替她洗过澡,她这样一个美人儿,肯定是极爱干净的,特意要了热水,要帮她洗个澡。
将洛羽痕赶回他自己的房间,将门关的严严的,替猫咪将衣服一件件褪去。一边脱,一边碎碎念念。
“同样是女人,差别咋就这么大捏?”
解扣子时。“哇八十九。”
解腰带时。“哇五十八。”
脱中衣时。“哇咦?!”
一声小小的惊呼,目光落在猫咪的小腹上,惊呆住了。半晌,回过神来,将猫咪扶入浴桶。
洗好后,将她安置在床上,自己出了门,转到隔壁洛羽痕的房间,敲了敲门。
门应声而开,洛羽痕出现在门口,似乎早就等在那里了。望住她的目光水波流转,一把握住她的手拖了进去,反身将她按在门上,低脸捕捉住她的唇,贪贪的啃咬。
她费了些力才争取到嘴巴的自由,微喘着道:“喂喂,我有重大的发现”
他的吻一路向颈窝里滑过,含糊道:“在哪里,让我找找看”
一面说,一面就用柔滑的舌尖乱“找”起来。
被新发现刺激得极其亢奋的某果捧住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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