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开玩笑的。”唐禹哲笑得孩童般天真,“我真的没办法喜欢女人!我试过的。而且,好奇怪,即使我从未表露自己喜欢男人的态度,在警局里却似乎人人都认为我是该喜欢男人的!”
“因为,你太美了。”华灯初上,安均灿凝视着眼前的人,他真的很美,混淆视听、难辨雌雄的美,只是越是美丽越是毒药吧?
——————————待续
76
墙上时钟的秒针在旋转,却没有声音。安均灿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注意到那时钟,于是开口发问:“为什么你的钟没有声音?”
唐禹哲从厨房出来,抬头看自己墙上的那只时钟:“你不觉得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很像是人血液在一滴滴流出来的声音么?我睡觉的时候超怕听到那种声音,就买了个无声的。”说着话转身,将音响打开,音乐的声音一下将房间充满,IL DIVO《Ti Amerò》的歌声也仿佛是倾泻出来一般。
“你喜欢把音乐放这么大声?”安均灿问,声音虽然灌满房间,却并不觉得耳朵疲劳,相反,让人觉得舒缓。
“是啊!你不觉得被音乐包裹着的感觉很好么?”唐禹哲点点头,拿起桌上那瓶酒,“我拿进去冰一下,你随便坐,很快就好了。”
“好。”安均灿坐回沙发上,看着唐禹哲回到厨房去,并把门关上。一个似是不经意的笑容爬上他的脸庞,在这样的歌声里,看那年轻华美的生命悄悄结束,算是一种艺术吧?这感觉真的好似被歌声包裹着,舒适的靠在沙发里,等待着厨房里的人将自己做成甜品供奉到自己面前。时间无声的流逝,这一次会更完美!
“烤好了哦!”唐禹哲拉开厨房的门,将一盘精致的小点心端出来,放在餐桌上,然后转身去将放置着红酒瓶子的冰桶和两只杯子拿出来,“来吧,可以享用了!”
“可以享用了?”安均灿抬头看着他,很仔细很认真的注视着他,这个男人真是太美了,看着他可以完全忘记性别这个概念,只是为什么如此美好的人却也是那般轻浮呢?世间的事,果然是难以完美。
“怎么了?怕我下毒啊?”唐禹哲走过来,拉他起身,“来吧!我不会下毒的,顶多是下春啊药给你啦!”
“呵呵,你就是最好的春啊药吧?”安均灿跟着他起身,手指难以控制般撩动了一下他发梢,“告诉我,有猎物从你的魅惑下逃脱么?”
“你说得我好似海妖一般!”唐禹哲拉他到餐桌边坐下,“我不是哦!我只是,需要很多爱吧?”说着绕到桌子对面坐下来,“其实,每个人都需要爱啊,只是得到爱的方式不同而已吧?”
“也许你是对的!”安均灿很明显并不赞同,但却没有反驳,“如果有人愿意一直爱着你,你会为他停留么?”
“一直爱着不等于都付出很多爱啊!”边说着话,边夹一颗略略泛着红色的,玫瑰花形的小点心到安均灿的盘子里,“好好品尝哦,这个是用玫瑰露和面烤制的。”
“嗯,好!”安均灿端详着那小巧的点心,真的很精致,面前的人应该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只是他太在意自己的生活了,就像他太需要爱一样,需求太多,一个人难以满足,他就会成为大众的。
“在想什么哦?”唐禹哲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你不会是在意我的职业,不敢吃我做的东西吧?”
“你的职业?”安均灿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唐禹哲摊开双手,纤白修长的双手在安均灿眼前晃了晃:“这是一双解剖尸体的手哦!也许那红色的点心不是玫瑰露做的,而是鲜血也未可知哦!”
“呵呵,你真会开玩笑。”安均灿笑笑,将那点心放入口中,真的玫瑰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
看他吃掉点心,唐禹哲笑着打开酒瓶,为安均灿和自己各倒上三分之一杯的红酒:“这种酒哦,还是这样微凉的温度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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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眼看着唐禹哲啜了一口红酒,安均灿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你真是个懂得生活得人!”
“嗯,也许是吧!”唐禹哲将小点心也送到自己唇边咬了一口,“其实,我觉得你还蛮神秘的。虽然经常见你到邻居家去玩,可是,好像都没见你带过朋友回家哦!”
“呵呵,因为我没你这么懂得生活,我家乱得很!”安均灿摇晃着酒杯,放在一边,直视着眼前面色微红,眼神略有些涣散的唐禹哲,“只是,懂得生活也不表示就可以乱来,知道吗?”
“乱来?”纤长的手指夹着一颗玫瑰花形的点心放在唇边,“怎么算是乱来哦?你是指带不同的人回家吗?”
“难道不可以只认真爱一个人吗?一定要朝三暮四?”安均灿身体靠在椅背上,双手撑在桌边,死死的盯住唐禹哲的面孔,“你是很美,可是那不代表你就有资本乱来!”
“呵呵,你说的好像很严重似的!”唐禹哲对他撇撇嘴,又啜一口红酒,“人与人,不就是爱来爱去,你爱我就来,不爱我就离开。就是这么简单,不是么?”
“爱,应该是”安均灿双手紧紧抓着桌边,极力平息着自己的怨怒“应该是天长地久的!”
“啊哈?”唐禹哲明显是在嘲笑他,“天长地久?谁可以活到天长地久?一辈子都不过几十年,能及时行乐的年头就更少了。对于我来说,谁爱我多一点儿,我就和谁在一起啦!那对我不好的人,伤心一下,算了,就放弃吧!”
“怎么可以这样就放弃?所有的情侣都会吵架,难道你不明白吗?”安均灿激动的站起来,“吵架也可以和好啊!”
“吵来吵去的,有意思吗?”唐禹哲疑惑的看着他,将杯里的酒喝掉大半,掩着嘴,打了个哈欠,“你这么激动,是不是有故事给我讲哦?”
“好吧,我告诉你我的故事!”安均灿坐下来,“我曾经很爱很爱一个人,他也很爱我的!但是,情侣之间难免会有小矛盾,他喜欢晚上去酒吧喝酒,而我习惯在家里看书,就因为这种小事,我们常常吵架。”
“那你就一三五你陪他去喝酒,二四六陪你在家。周日呢,猜拳决定,或者各玩各的。”唐禹哲呵呵笑,手撑着头,仿佛脖子没了力气,头不住的向下垂,“这有什么好吵的?”
“是啊!这有什么好吵的?”安均灿深吸一口气,“所以,我迁就他,就陪他去酒吧。可是,他在酒吧里,就好像花蝴蝶一样!和每个人都那么暧昧,却把我放一边,不理睬。”
“唔,这样他是有点儿不对了,怎么说也要亲亲你,宣示一下所有权嘛!”唐禹哲仰起头笑笑,头又垂下去。
“所以,那次,我们回去就大吵了一架。”安均灿顿了一下,“他居然就因为这样,就离开我了!拖着箱子搬走了!”
“闹分手哦?”唐禹哲再啜一口酒,人半趴在桌上。
“然后,他就开始乱来!”安均灿握紧拳头,“我去酒吧找他,居然看到他跟别人又亲又抱,还跟人上车回家!”
“唔”唐禹哲似乎没力气回话了,艰难的撩起眼皮看一眼安均灿。
“我悄悄的跟踪他,他居然每晚换不同的人!更过份的,他还参加什么性爱派对!”握拳的手指指甲几乎嵌到掌心的肉里,也完全不自知的样子,“有一次,他被三个人弄得那边鲜血淋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带他回家,给他伤口上药,安慰他。他却说,他宁可这样,也不要和我这种无趣的人在一起!”
“嗯,你好像素蛮木趣的”唐禹哲口齿不清的应声,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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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这么说?”安均灿对他吼叫,但是,他并没什么反应,只是歪了歪头,“呵呵,你不知道的,他有了报应!他感染了艾滋!这时候,他想到来找我,跟我哭诉!”
“唔”唐禹哲在桌上调整了一个姿势。
“他该死啊!你知道吗?”安均灿起身,拉唐禹哲起来,“不要睡,你听我说!”
“嗯?”唐禹哲被他拖到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眨巴一下眼睛,身体蜷缩着,躺在沙发里。
“我告诉你个秘密,”安均灿伸手捏住那几乎完全睡着的人的下巴,“我学过心理学,我会催眠的!”
“催眠?呵呵”唐禹哲扭了下头,甩开他的手,又靠回沙发里。
“没错,我在他来找我的时候,给他催眠,抽了他的血液,保存起来,然后教他自杀。”安均灿冷笑。
“保存血液?”唐禹哲抬了抬头,“你又不是我,干嘛”话没说完,头又垂下去!
“你看!”安均灿再次捏起他的下巴,从自己衣服的内袋里拿出一只密封的小针管,里面是少许鲜红的液体,“这就是他的血液!我要让你们这些乱来的人知道,你们会死,但是你们已经很幸运了,至少你们没死于艾滋!”
“偶棉?”唐禹哲依旧口齿不清,眼帘垂下遮住原本明媚的双眸。
“是,是你们!”安均灿一甩手,将他推回沙发里,“就是你们这些滥交的家伙!你们这些不懂得珍惜的家伙!”
唐禹哲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我话还没说完,不要睡!”安均灿再次扯着他的肩膀,将他拉起来,“我的故事,还没讲完!”
“偶会一哈”应该是想说“我睡一下”,可是已经词不达意了。
“不许睡!”安均灿握住他的肩膀,摇晃着,“我告诉你,我还没说完呢!”
“嗯”不爽的哼一声,又垂下头去。
“哼,睡吧!”安均灿再次将他甩在沙发里,一手捏起他的下巴,另一手抚摸他的脸颊,“你们这些乱来的家伙,都该死!而且,满足你们,死之前,都让你们被疼爱过!只是,你们那么沉迷那个过程,我偏不让你们享受那个过程!”
沙发里的唐禹哲依旧一动不动。
“不怕告诉你,你们查的案子,那两个人都是我杀的!”安均灿冷笑着将唐禹哲的衣服扯开,手指贪婪的抚摸着他的锁骨、白皙的胸口,“真是极品啊!”
“那你现在,是要杀我吗?”唐禹哲突然张开眼睛。
“你”安均灿被吓了一跳,一下将他推开,向后撤了一步,“你怎么”
“呵呵,你也太小看我了!”唐禹哲并没有将衣襟拉回来,露着大片白皙的胸口,站起身,面对着一脸惊诧的安均灿,“首先,我是法医;其次,我对红酒可是很有研究的。”
安均灿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怎么会这样?这分明就是刚刚那瓶红酒啊!
“呵呵,还以为你把我迷晕,会好好疼爱我呢!”唐禹哲嘟嘟嘴,一步步靠近安均灿,“好无趣哦!不过,你说你杀人,还真是够意外的。”
“你”安均灿被他逼得后退,“你想怎么样?”
“很多职业的人我都试过,还没试过杀人凶手,可以试试哦!”唐禹哲扯住安均灿的衣领,靠近他耳边呵气,“怎么样?”
“我不会让你满足的!”安均灿一把将他推开,“我不会让你爽的!”
“那我让你爽啊!”唐禹哲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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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均灿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你”怎么会这样?这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家伙,怎么会散发出如此危险和强势的气息?
“怎么了?”唐禹哲随意的扯了扯衬衫,“你害怕啊?”
“你想怎样?”安均灿终于从被唐禹哲的态度与气势的改变中惊醒过来,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杀人我都不怕,你觉得我会怕你?”
“哦,我没打算让你怕我啊!”唐禹哲眨巴着眼睛,又恢复那种善良无辜的样子,“告诉我,你是怎么杀死他们的!”
房间里依旧荡漾着IL DIVO的歌声。安均灿冷笑:“告诉你又何妨?这屋里充满了音乐,我和你的对话谁能听见?”
“哼哼,”唐禹哲以冷笑回他,“谁知道你是不是讲大话,杀人?我看你蟑螂都不敢杀吧?”
“那我就告诉你!”安均灿突然出手,将唐禹哲推倒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切,都和今天一样。我先以朋友的角色给予他们关心和体贴,然后应邀到他们家里。然后趁他们不备,在酒或者水里下药,然后脱光他们的衣服,好好爱抚他们。然后,用丝(嗯)袜,将他们勒死在窗栏上。”
“说得好似真的一般!”唐禹哲撇嘴,“这些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了吧?谁不会说?”
“哼哼,我用稀释的消毒液给他们清理肠道和口腔,这谁都知道么?”安均灿弯腰,逼近沙发的唐禹哲,“还有,我抹去了房间里所有的指纹,甚至清洗过浴室,一切都完美无缺!”
“你想象力还真丰富!”唐禹哲依旧满脸的鄙夷与不相信,“我可是在警局工作的,你当时根本不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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