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她提步向外行去时,忽闻一阵一服摩擦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她眼眸一瞪,迅速夹着扫帚,沿着雕花的大柱朝梁上攀爬而去。
北苑的宫女让她打扫的是花园儿,可没让她打扫殿宇,如果被人发现当做小偷可就不好了,不管如何,先躲起来再说。
此时,轩辕宸正踱着步子准备越过自己的殿宇去到大哥的殿宇拿一些东西,他今日本于云景轩有约,想要商谈一些军备方面的事,无奈大哥竟是落下了最重要的军备图,此图十分关键,大哥将它藏在了一处无人得知的地方,只有他才能拿到,是以,他中途折回准备来取那张军备图。
然而,当他走至自己殿宇时,耳朵一动,忽闻殿内竟是有异动,他剑眉一敛,唇瓣紧抿,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凌萧若好不容易连滚带爬地翻上了屋檐,她夹着扫帚,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躲在了梁后。
轩辕宸进得殿宇后,鹰眸左右观望,寸寸搜寻,当他看见一颗颗飞旋而下的胃小灰尘时,眼眸沿着灰尘缓缓向上,那厚实的大柱之后,露出一截扫帚,他在看见扫帚后鹰眸微眯,右手一抬,旋即朝扫帚处飞去了一记飞镖。
“砰——”地一声,飞镖深深地刺入了梁上。
此动静惊得凌萧若眼眸一瞪,她眼见着一个白晃晃的东西朝她飞了过来,她眼眸瞬时一闭,肌肉全部绷紧,蜷缩在一起,愣是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响声。
她一直紧闭双眼,夹着扫帚,没有动作一下,她聆听着殿内的动静。殿内出奇的静谧,一根绣花针掉落于地都能听见。
空气中带着低沉的气压,仿似地震之前的那一刻宁静,如此诡秘的感觉,压得凌萧若有些喘息不过来了。
因为紧张,额头之上渗出许多汗水,凌萧若咬紧牙关一直忍耐着。
轩辕宸鹰眸向上一挑,看着那方一动不动的扫帚,凝望了许久,良久之后,他掀了掀袍子转身离开了殿宇。
“轰——”随着一阵沉闷的响声之后,殿宇厚重的殿门终是沉沉地阖上了。
凌萧若在听见关门之声时,终是在心下松了一口气,她缓缓睁开眼睛,松了松夹住扫帚的脚,活动筋骨之后,准备沿着大柱下得房梁。
然而,当她刚准备起身时,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一垂眸,发现方才那人扔过来的飞镖竟是全然没进了木头之中,最让她愤懑的是,那飞镖在没入木头之前,竟是穿过了她胸前的衣衫。
“奶奶个熊啊!”凌萧若唉发觉此等状况时,忍不住骂了起来。
那人是个什么鸟人,竟然能百步穿杨到如此地步?
凌萧若咬牙切齿,将方才那人全身上下骂了一个遍,飞镖拔不出来,她想要下去就只有两种可能了,一是把外衣脱了,二是将外衣扯烂,两者相权衡之下,显然只能选择后者。
无奈之下,凌萧若只能撕扯起衣衫来。
“咝——”布料破碎的声音随之而来,一阵撕裂后,凌萧若终是逃脱了飞镖的舒服。
脱离束缚后,凌萧若快速下了房梁,她一手握住扫帚,一手揪住身前已经撕得布条飞扬的衣襟,蹑手蹑脚地悄悄朝外行去。
这时,本是在皇宫北门玄武门等候的轩辕宇因着轩辕宸的久未出现而颦着眉头说道:“怎么还未出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云景轩闻言,回道:“皇宫之中守卫严谨,应当不会出什么事的,要不,本王过去看看?”
轩辕宇眉头舒展点了点头:“好的,有劳贤弟了!”
云景轩转身而去,穿过玄武门进了皇城禁宫,逐月快步跟在了他的身后,他二人径自朝北苑行去。
这厢,凌萧若打开殿门,一脚跨了出去,然而,当她另一脚跨出殿门时,忽觉身后一阵劲风扫过,一双铁掌朝她衣领袭了过去。
凌萧若感知灵敏,当她发现有人从后方袭击她时,她迅速朝前奔去。
可是,她这个没有轻功的人在奔出三步之遥后,竟是被后方之人抓住了衣襟,凌萧若健壮,死命朝前一奔,如此,本就被她撕得七零八落的衣服便被身后之人给扯得更加散乱了,不仅如此,后面的人还在不经意间扯住了她用于裹胸的白布条。
凌萧若被身后之人一扯,脚步一歪,迅速摔倒在地,倒地之后,由于惯性,她又往前滚了几圈,如此之下,用于裹胸的白布条就全然脱离她身了。而她的身上仅剩下遮挡春光的一片小小的内衣了。
轩辕宸起初在见到自己手中的白布条时,还不知那是何物,是以,当凌萧若滚至地上时,他健臂旋即一伸,将凌萧若整个提了起来,随之将她逼至了殿宇廊下的墙角处,然而,当他将她逼至角落时,方才发现,本事身着太监服装之人散乱的衣服竟是穿着一件淡粉色的小小的衣服,那衣服上绣荷花,形状之怪异,是他闻所未闻的,只见那小小的衣服将她身前的浑圆包裹得紧致而丰满,双峰之间是一条深深的沟壑,她肌肤莹白若玉,粉饰酥融,给了他强悍的视觉震撼。
一时间,他竟是盯着她的胸口看愣了眼、
凌萧若在被此人拉开衣服抵至墙角后,心下愤怒一场,旋即一抬手,狠狠地朝他脸上招呼而去。
“你这个淫魔!”
“啪——”
凌萧若的怒吼声与巴掌声同时响起。
她这一掌苍劲有力,打得轩辕宸旋即一偏脸,口中隐隐翻出些许酸水。被人打了一巴掌的轩辕宸,非但没有愤怒,那张从未有过太多变化的脸上反倒是显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惊喜与诧异。
因为,这个声音对他来讲,是那般熟悉,让他完全不敢想象,眼前的人便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凌萧若打了轩辕宸一巴掌后,旋即推开他的手臂,抢过他手中的白条,裹紧衣服准备离开。
然而,当她刚想起步时,却被轩辕宸禁锢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之内。他双手撑住墙壁,将她圈在了自己伟岸的身躯之内。
“滚开!”凌萧若见状,只觉羞辱,眉毛一竖,朝他厉喝起来,也正是因着这一吼,她终是抬眸朝来人望了过去。
这一望之间,竟是让她张开的嘴唇就此僵在了原处。
只见她身前的男子穿着一袭蓝色衣袍,他宽庭饱满,发际线分明,墨色的发全然束在头顶,上戴一根简单的蓝玉簪,他眉似飞剑,斜飞入鬓,鼻似刀刻,唇瓣刚毅似雕,脸部的肌肤呈小麦色,健康而性感,这个俊美似雕塑的男子,不正是轩辕宸么?
他俊美的右脸颊之上隐隐可见红色的指痕,不正是她方才给的那一巴掌么?
凌萧若没有料到眼前之人原是她的大师兄,她眼眸眨了眨,支吾道:“大师兄······”
轩辕宸自方才伊始,就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是因着他竟是在如此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子青,二是,他于不经意间见到了她的丰盈,他的内心竟然不可遏制地膨胀起来,整个人似火烧般,灼热一片。
他铁壁撑住墙壁,低沉而诱惑的气息从鼻端浅浅呼出,带着男性刚毅的味道,他缓缓压低了身子,磁性的嗓音渐渐而出:“子青?”
凌萧若手握白条,挡住了身前的诱惑,轩辕宸性感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之上,虽然隔着人皮面具,但是,她仍旧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灼烧起来,耳根似触电一般,酥麻一片,大师兄他做什么要这般问话?
人皮面具覆盖住了她原本纤长的睫毛,小小的眼眸垂了下去,她回道:“是我,大师兄,你能退开一些么?”
她现在身穿太监服,虽然那衣服早已破损不堪,但是仍旧能够从她的头冠看出来,她此时是个太监,而非宫女,这个样子若是被人看见,对谁都不好。
轩辕宸置若罔闻,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将身子压得更近一些,他暗哑着声音问道:“为何不辞而别?”
凌萧若见他并不撤开身子,她微微侧开脸,嘴角扯动了一下,回道:“因为家中有事。”
大师兄忽然之间怎么似乎变了个人一样,他为何靠得这么近?他这样说话,给她的感觉有些压抑了,让她的心整个上下乱跳起来,在现代时,虽然有很多男人追着她,但是,那些男人像供养女神一般对待她,他们一般都不敢离她太近了,到了古代之后,与男子的亲密接触也仅限于云景轩,而与他接触的那两次也是纯属意外,是以,从真正意义上来讲,她还从未与长得泰国俊美的男人靠得如此贴近过,况且,现在又是她衣衫不整的情况之下。
轩辕宸凝望着子青,他目光灼灼,似乎能将她看透一般,他扬眉问道:“什么事会让你不再待在苍山派?你有何难言之隐?”
凌萧若眯了眯眼后,回道:“没有难言之隐,大师兄,我的······”
玉佩二字还未说出来之际,却见轩辕宸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画卷,他手一挥,那桓隽飘飘扬扬地落在了凌萧若的跟前。那幅画上描绘着一个轮廓深刻的男子,一现之下便能知晓那幅画,画的乃是面前这个男子。凌萧若在看见画卷时,余下的话语全然吞没在了唇齿之中。
“这是你画的?”轩辕宸的声音愈发的低沉了,他的鹰眸锁在了凌萧若的脸颊之上。
凌萧若在见到画卷时,心下微微惊诧了一下,这幅画怎么会在大师兄手上呢?
她眨了眨眼后,回道:“是我画的,画这幅画是为了托人找你,因为我······”
此一次,玉佩二字并非吞回了凌萧若的唇齿之间,而是,埋藏在了轩辕宸性感的唇瓣之中。
前些日子,他在听见子然说子青找他时,他心下就异常兴奋,而后又看见了画卷,他从未想过,子青竟是会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他。莫非。她对他也是有情的么?
瞬时之间的想法让他热昏了头,竟是就这般含住了她的柔唇。
一旦含住了她那双柔嫩的唇瓣后,他身上早已四处乱窜的火苗顺势越烧越旺,已经完全覆盖住他的理智。
从未知,她的味道竟是这般甘甜?
凌萧若瞪大了小小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男人如鹰般的眼眸,轩辕宸他疯了么?做什么忽然吻住她?
因着惊诧,凌萧若抱住白布条的手瞬时一松,她双手撑在轩辕宸坚硬如铁的胸膛之上,贝齿开启想要开口唤他一声。
谁知,她这一开口,轩辕宸的灵舌因此毫无忌惮地滑进了她的檀口之中,不断翻搅起她的馨香来,而他的铁臂更是张狂地将她圈紧,他一手禁锢住凌萧若的头部,一手揽住她的腰身,让给她紧紧地贴向自己,吻得疯狂而又炽烈。
凌萧若脑中轰鸣一片,双手在一瞬间僵直起来,竟是停滞在了空中。而她的唇瓣更是变得麻木起来,平时灵巧的舌头忽然之间似被打了麻药一般不再动弹,二十任由他肆意地翻江倒海。
“砰——”一阵微小的肉体撞击大柱发出的声音在离廊下不远处的地方倏地传来。
只见逐月一脸惊骇模样,整个人撞击在了殿宇的大柱之上,他背部靠着岛主,小腿直发软,身子欹斜不堪,他伸手抖索地指着前方拥吻的二人,语不成意,词不搭句地颤抖道:“断袖、······断袖······断袖······“
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他可是从未见过两个男人接吻的,而且,还吻得这般肆无忌惮,激情似火,明目张胆,这个世界是疯了么?这两个男人是谁?
云景轩本是负手回眸望着北苑的绿色风景,当他看见逐月忽然瘫倒在大柱上后,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之间前方不远处的廊下,两人正肆意地拥吻着。
那名男子身穿蓝色衣袍,头束蓝色冠宇,一望便知那人是大师兄,而他拥吻的对象,只觉她有着白皙的肩头,上身的衣衫貌似有些不齐整,而下身的衣衫全被大师兄蓝色的衣袍挡住了,他的衣衫虽然看不真切,但是,从她头顶上方戴的帽子来看,那人当是临南国禁宫中的内侍才对。
他的大师兄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亲吻男人呢?那个男人还是太监?
与大师兄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了,从未知,他喜欢的竟是男人?
由于逐月发出的撞击之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内力浑厚的轩辕宸自然是听见了,他在听见响声之后,鹰眸一眯,以快若闪电般的速度脱下了身上的外袍,衣袍一个飞旋,挡住了云景轩与逐月的视线,他松开凌萧若唇瓣后,轻搅她如柳枝般的腰际,将她旋转一圈后,他那身宽大的蓝色衣袍已然裹住了凌萧若娇小的身躯,将她身前的诱惑全然遮挡而去。
凌萧若被轩辕宸吻得七晕八素,完全找不着北。当她那身凌乱不堪春光外泄的衣衫被轩辕宸蓝色的衣袍裹紧后,凌萧若方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一旦清醒,她的脸瞬时燥热,连带着红到了耳根处。
她这个二十一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