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若眼眸一瞪,横道:“反正我不需要你,我警告你,你别再跟着我,不然。。。。。。”凌萧若手刀一挥,呲牙咧嘴恶狠狠地威胁道:“不然我将你剁碎了扔到海里去喂鱼!”
抛下狠毒的话语之后,凌萧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大胡子愣愣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良久,他抬步向前仍旧跟在了她的身后。
凌萧若去到雅楼时,海事府管事的人已经将雅楼舞姬要去海事府献舞一事通禀了,待管事之人离去之后,凌萧若便混进了后院儿姑娘们住的地方,她查探一番后,知道有个跳舞的姑娘是新来的舞姬,既是新来的,那么其他人对她就不是很了解,且面生得紧,凌萧若思忖一番后决定从她身上着手,遂潜入她的屋里,将那女子给弄晕了,深夜十分,又将那女子抱出了雅楼,想将那女子安置在一户农家之中。
然,又觉得将一如此美似天仙的女子抱去农家,会不会有人毁了她的清白?凌萧若眼眸一转,计上心头。
她将那女子抱出雅楼之后便找了一个清静之地朝夜空中说道:“那个谁,我的奴,你出来吧!”
话音落下,那大胡子从黑暗中闪了出来,他整个人隐在阴影之下,微微颔着首立在凌萧若的身旁,那样子完全将奴隶风范演绎得淋漓尽致。
凌萧若抬眸望向他,眼角仍旧有些抽搐,她问道:“你说要当我的奴,是吧?”
大胡子点了点头,十分的虔诚。
凌萧若眼眸一挑,嘴唇一瞥,说道:“那好,这样吧,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她指着那个被自己弄晕厥过去的女子说道:“这姑娘呢被你主子我下了迷魂药,这几天估计都不会苏醒,你主子我有要事要办,你就照顾一下她吧,如果她醒来了,你再继续把她弄晕,怎样?”
大胡子闻言点了点头。
凌萧若对他的奴性十分满意,随后拍了拍衣裙,说道:“记得照顾好她哦,千万记住,别看人家姑娘长得花容月貌你就兽性大发,她若失了清白,我就把你一刀一刀刮下来弄成切片丢到海里去喂美人鱼!”
大胡子又点了点头,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
凌萧若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后便转身离开了。
大胡子凝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于不自觉中唇边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凌萧若返回雅楼之后,便换了如意的衣服,当她刚一坐上房中的木凳时便见雅楼的妈妈寻了过来,那女子已年逾四十,看着仍旧风韵犹存,当她推开门后看见的凌萧若时,脸上的笑容跟盛开的芙蓉一般。
“哟,我说这新来的丫头长得可真是标致啊,让我瞧瞧?”说话间,那不安分的小手竟是在凌萧若的脸上摩挲起来。
凌萧若伸手迅速打在那妈妈的手上,嗔怪道:“我说陈妈妈,你在摸哪里呢?敢情你以为姑娘我这张脸是假的不成?”
陈妈妈赔笑道:“姑娘这是说得哪里的话,而今你也算是卖给了我雅楼,我们雅楼的规矩你自是知道的,我们只卖艺不卖身,听闻你的舞姿不错,此次去海事府献舞,你便做那领舞吧。”
一席话说下来,凌萧若的额头之上黑线四起,领舞?什么东东哦?她凌萧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惟独不会跳舞!本来为着混进海事府,她跑到雅楼来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而今竟是赚上了个大财头,让她当起领舞来,就她那平平的舞姿不把人吓坏才怪?
凌萧若忙不迭地堆着笑脸:“我说陈妈妈,我怎么说也是初来乍到,怎么能当那领舞呢?若是因为我跳得不好而开罪了海事府的大人们,我可怎么担待得起?你就把我排在最末的位置,随便舞舞得了。”
陈妈妈闻言,抽出夹在腰间的香娟儿捂唇笑道:“我瞧如意你身姿柔软,是块跳舞的料,你放心,经过我陈妈妈的魔鬼训练,保证你技压群芳!”
凌萧若嘴角抽搐,还想说些什么,却听那陈妈妈继续说道:“如意啊,你就别担心了,放心,我向你保证,定然将你培养成雅楼的头牌,让你名震胤东!”
于是乎,凌萧若嘴角抽搐的力度更加地狂烈了,心里暗自腹诽,谁他妈要挂牌上市了?
看着陈妈妈扭捏作态小蛮腰东摇西摆离去的背影,凌萧若有些欲哭无泪,早知如此,她还不如爬墙呢。
接下来的两日,果真是陈妈妈所说的魔鬼训练,凌萧若以为自己会承受不了,岂料,会武功的她跳起那些高难度的舞姿时竟是出奇的飘逸,且学起来极为简单,如此这般,引得陈妈妈称赞不已,夸起寻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舞姬奇才。
凌萧若心中有些抓狂,只期盼着快点住进海事府内,
三天过后,凌萧若随着雅楼的众舞姬,光明正大的住进了海事府的后院儿之中。
一入得海事府,凌萧若的眼眸便四处查看,观察起地形象。
三日的宴会从今夜戌时开始,凌萧若心想着夜间好行事,是以,下午入了海事府后便也规规矩矩的与众舞姬练舞,当献舞完毕之后待众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她再做那些偷鸡摸狗之声。
东海司海的官员名为徐正谦,今年的寿宴是庆祝他年至半百,因着是大寿,又因有贵客来临,是以,今年的寿宴办得出奇的风光,且持续时间很长。
酉时一刻,徐正谦率人侯在了海事府府门处,约莫一刻钟后,便见前方驶来一辆蓝色布匹装饰而成的简易马车,那马车一点都不繁华,且特别普通,当徐正谦看到那马车时不禁微眯起了眼眸,似在思索些什么。
“老爷,您不是说这是贵客么?怎么小的见他的马车如此平凡?”徐正谦的身旁立着海事府的管家,当他看见那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马车时不禁侧身在徐正谦耳前嘀咕起来。
徐正谦嘴唇撇了撇,心中也有一些疑惑,但是却也没有说什么,只道:“一会儿你少说些话。”
管家应道:“是。”
马车由远及近地驶来,到得跟前时马车前的车夫拉了缰绳御了马。
车夫跳下车后,毕恭毕敬地朝马车内颔首道:“二公子,海事府到了。”
静默须臾,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至轿帘处,那手修长而有力,他掀开车帘后泰然地落下了马车。
此人身穿一袭玄色衣袍,衣衫之上有绣工精致的暗纹图示,腰间系着宽边腰带,边缘滚着一圈金色丝绒,腰带之上着一条绯色的丝绦,绦下坠着一方碧绿玉佩,衣衫的式样虽然普通,可是一身华贵确是彰显无疑,他的墨发齐整的束在头顶之上,上戴一根玄色玉簪,他眉峰似剑,眸色深邃,轮廓深刻,俊美非凡。
徐正谦看着眼前的男子,他虽然长得极为俊美,但是身上那股王者的气势却是不露自显,就方才这一瞬的沉默间,他早已众横捭阖,折服了自己所有的感官。
脚下一个虚晃,徐正谦下意识地便要跪地参拜:“微臣参见太。。。。。。”
话还未说完,玄色衣袍的男子便开口说道:“徐大人,出门在外无须太多礼节,你便唤我为二公子吧。”
他的声音似濯濯清泉,朗朗有声,虽然淡雅,但是期间的威严又容不得他人拒绝。徐正谦哈着腰,抬眸望了玄色衣袍男子一阵子后,点头道:“微臣遵命。”
说罢,缓缓直立起身子,朝旁让开道路:“二公子,请!”
玄色衣袍男子唇边微动,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随后便率先步入了府门之中。待他刚刚跨步进入府门时,徐正谦眼神一瞟发现玄色男子的脚边忽然闪出一团白色的身影,那白色的身影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只觉白影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徐正谦大惊失色,唤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快来人保护二公子!”
玄色衣袍男子闻言,淡淡笑道:“徐大人,莫要惊慌,你怕是看走眼了吧?哪里有什么东西?”
徐正谦狐疑地四处打量了一番后,发现四围并未出现任何异常之物,他的额上冒出数滴汗珠,他尴尬地拭汗道:“微臣果真是眼花了,还请二公子见谅。”
二公子唇边的浅笑渐渐收敛,他不再说话,只是径自朝内行去。
第154章 袭胸事件
二公子率先进了府,他的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名贴身侍卫,入得府内后,徐正谦猫着腰在前带着路:“二公子请先到正厅休憩片刻,晚宴过些时候方才开始。”
看着徐正谦猫着的腰身,二公子淡淡启口道:“徐大人,本殿看着很是凶神恶煞么?”
此身着玄衣的俊美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胤东太子东方泽霖。
徐正谦一个激灵,忽而挺直了脊梁,忙堆笑道:“微臣惶恐,殿下为人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说话之际,心中不禁冒着冷汗,他看着面前的锦衣男子,思绪翻涌如浪,因着他一直在斐济任职,对于太子,他自然是不了解的,虽说他不甚了解,但是有一点他却是知道的,太子乃是皇上的心尖儿上的人,皇上疼爱得紧,待百年之后,太子定然会荣登大殿,想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乃是未来皇帝,是以,不免心中畏惧了几分。
东方泽霖俊美一挑,冷声道:“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本殿怎么瞧着你四处冒冷汗?”
徐正谦垂下头眼眸使劲眨了几下,摇头道:“微臣没有。”
“呵呵。。。。。。”东方泽霖忽而笑了几声,那声音低醇如陈年的佳酿,他软了口气,说道:“徐大人,本殿此次前来斐济,给大人带了一些礼物,还请大人能够笑纳才是。”
徐正谦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抬眸讪讪地看向东方泽霖,脸上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因为他实在摸不准太子殿下的脾气,连该笑还是还是该哭都不知道。
“微臣惶恐。。。。。。”无奈之下,只得说了这么几个字。
“大人的意思就是看不上本殿送出的礼物了?”东方泽霖垂眸看着躬身的徐正谦,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
徐正谦心中陡然一惊,骇道:“没。。。。。。没有,微臣不敢。”
东方泽霖唇角一扬,转身对右边的侍卫说道:“清宏,将那新型船只建造图呈上来给徐大人看看。”
徐正谦一听,眸色蹭地一亮,东方泽霖在看到他晶亮的眸光时,心中有了一份泰然,想必,这次东海之行的第一个目的便是达到了。
东方泽霖衣袍一掀,再度朝前行去,不多时便落座在了正厅之中,清宏很快就将船只建造图呈了上来。
当徐正谦看到那张新型船只建造图时,眸中有着太多的感叹,他伸手在那图纸上慢慢摩挲,惊叹之余不免赞道:“有了此船只,东海海域上那些海盗便不足为患了。”
东方泽霖睨了一眼徐正谦,他说道:“看了徐大人对本殿送出的礼物甚为满意?”
徐正谦闻言忙起身立在东方泽霖的跟前颔首道:“太子殿下忧国忧民,实乃我胤东之福。”
“忧国忧民倒算不上,”东方泽霖的身子朝椅背后微微靠了靠,他说道:“不过,本殿却有一事需得徐大人的帮助。”
“太子殿下请说,若是微臣能够做到的,定当万死不辞。”
东方泽霖闻言,笑道:“哪有徐大人说得那般恐怖,其实只是小事一桩,本殿只是需要一张航海地图而已。”
徐正谦眉毛一挑,问道:“是何航海地图?”
东方泽霖看着徐正谦,悠悠地说道:“去往仙鹤岛的航海地图。”
徐正谦一听,脸色旋即一黑,竟是腾地跪在了地上,他伏首道:“太子殿下,此地图万万不能交给太子殿下。”
他的拒绝似在东方泽霖的意料之内,他扬眉问道:“为何不能?”
“殿下,传闻去那仙鹤岛的海域有鲛人出没,千百年来,但凡靠近仙鹤岛的船只都会被鲛人撕碎,胤东自建国至今,那航海图已然尘封,微臣无法将航海地图交由太子殿下的手中,请恕微臣无能。”
那地图他怎么可能交给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乃是皇上的心头肉,倘若在自己管制的海域里出了事,岂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就算是太子殿下当场杀了他,他也不会交出来的。如此,死的只有他一人,他的家人也不会受到牵连。
“如此说来,徐大人是不相信本殿有那个能力到达仙鹤岛了?”
“殿下,此岛周边海域凶险异常,还望殿下三思啊!”
东方泽霖见徐正谦不愿给他地图,也不恼怒,只站立起身去到徐正谦的跟前儿,虚扶了他一把:“徐大人,一幅航海地图而已,需要如此下跪于本殿么?”
徐正谦急出了一身的汗,身子也有些酿跄,东方泽霖拽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拉了起来,再次说道:“徐大人,今日可是您的寿辰,此事稍后再谈,筵席额时辰怕是到了吧?”
“谢。。。。。。谢太子殿下。”徐正谦心有余悸,脚步也有些微颤,他余光看向东方泽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