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都还让他记忆犹新。
他思维停顿了几秒,根本连想也没想,身边的护卫还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他一跃而起追了出去。
“怎么会有人行刺?现在外面这么乱,我们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躲一下?”宓可边跑边问春秋子。
“躲什么躲,马上就要封城了,我们必须快点出去。”春秋子老谋深算,虽然功夫不好,但江湖阅历还是要比宓可强的。
“那么多刺客,差佬会有事吗?”她突然想起人群中的诸葛世乐。
“他都不要你了,你还在想他,放心吧,他功夫这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不过我看现在有事的是我们!”春秋子边说边看着前面这堵两人高的围墙,天晓得怎么跑了条死胡同。
“没事,先把无德搞上去。”宓可说着就蹲下来,要无德踩着她的肩膀先翻过去。
常年的户外攀爬让宓可身体的协调性很好,这样的墙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她三下两下便上到了墙上,却见春秋子站在下面无助的望着他们,原来他不会爬墙。
“上来啊,我拉你!”宓可把手伸给他,却怎么都够不着,她不得不翻出包里的绳子又重新递给老头,一前一后耽误了不少时间。
就在春秋子马上就要爬到墙头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追捕刺客的侍卫声。
“那边有人!”有人大声的嚷嚷。
“你们做什么的?想跑?放箭!”
嗖的一声,大家还没有回过神来,一支利箭已经插在了春秋子的屁股上,痛得他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
三人赶紧倾跃而下,顾不得伤痛,女子与小孩拖着春秋子狂奔而去。
“皇上说了,一定要把宓姑娘毫发无伤的带回去,现在已经封了城门,任何可疑的人员统统都不要放过。”远处又传来另一批侍卫的嚷嚷声。
三人一路躲躲藏藏,原本打算趁乱出城,那知该死的城门都被关了起来,门口还人山人海全是兵,苍蝇都飞不出去一只,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街上到处乱哄哄的,有百姓在传公主在刚才的送亲路上被西疆的贼人强暴了,又有人在传皇上在抓重要的逃犯,更有人说是神侯府为了报复皇上上次娶了洛子山的女儿造反了,传来传谣言是越来越多,也不知道究竟谁真谁假。
为了安全起见,春秋子决定先带宓可他们藏起来,再另想办法出城。
地下城的死士果然个个武艺不凡,诸葛世乐虽然身手了得,但三人同时攻击,依旧让他分身无数。眼看公主就要在惊慌失措之中被贼人给劫了去。却见雷大奎风风火火打马而来,冲进从围,一边挥舞着大刀迎敌,一边大喊。
“小侯爷,宓姑娘跑了!”
他瞬间分神,居然险些中了对方一剑。老天,现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情况,她跑了?跑去哪里?他扬手一拉,一把抓住缰绳,翻身上马,看也不看箫静,就杀了出去。
“老头,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破庙?”宓可好奇的打量着这个隐蔽在山崖间的破庙。
春秋子趴在地上,无德小心的给他上着草药,他痛得在地上拼命的呻吟。
“瞧你,还是大夫,这么怕痛!”宓可觉得他有点好笑。
“笑什么笑,要不是为了救你,老夫我早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逍遥快活去了,真是没良心。”他上好药,叫无德给他垫了点稻草靠在神坛上,慢慢的摸出随身携带的酒囊,又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你说,你是怎么知道这醉生梦死的秘方的?”对于这个问题,其实他一直就比较好奇。
不过想想真是划算,遇上了她,让他天天都有了醉生梦死喝,现在还真有点喝腻了的感觉。
“在我家乡,人人都能喝上这酒,你还当个宝贝。”宓可觉得这老头也真是好心态,都快走投无路了,还在关心酒。
“不是我当宝,是我师傅当宝。”他微眯着小眼,似醉非醉。
“我师傅可是大智者,天下多少人想求他下山相助,他都不愿意。在辰星有个传说,意思是如果哪位帝王能得我师傅相助,必能一统四国,是不是很了不起。”老头边喝边得意的吹嘘。
“那不就是当个国师吗?有什么了不起?”宓可白了他一眼。
“你可别不信,别以为自己鬼点子多,有机会我一定要带你去见见我师傅。告诉你个秘密,话说七十年前,我师傅在昆仑夜会四国国君,之后天下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老头继续唠叨着,无德靠着宓可疲倦的睡了,天慢慢的暗了下来,雨越来越大。
“什么大事?这么神秘?”宓可好奇的问。
“统一文字,不懂吧?你知不知道,文字的统一这对当前几个国家来说意味着什么?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伟大举措。我也是近十年才明白师傅的用心良苦。”老头得意的显摆。
“切,我当然明白,文字作为人与人的最重要交流手段,作为记录信息的载体和传媒,它从起源至今,一直是国家统一和民族发展的象征。它在民族融合与凝聚方面,在维护民族的尊严和统一方面具有重大作用。它在整个民族的政治、文化、经济生活中,一直起着无可替代的重要的作用。”宓可不屑的给春秋子解释,不过经他一提醒她到是想起了什么。
“统一文字?”她心里念叨着。
这么平常的事,自己却一直没有注意,一路从南都到天策,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的东西她能看懂,而她的字他们也能明白?宓可顿时恍然大悟,入梦初醒,这个时代和她们一样,用的都是简体汉字。如若不是他们的这位智者真的才智过人,那么他一定也和自己一样有什么特殊的来历。宓可脑子飞快的运转着,想着这些细节,果然越是平常的东西越会被人忽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师傅一喝这醉生梦死就特别难过,好象在悼念什么人。”老头继续说。
“不会是你师傅的情人吧?有机会我到也想会会你这个神仙般的师傅。”宓可取笑。
“说什么鬼话,我师傅可是六根清净,从来不进女色。师傅常说红尘苦渡,心之何如,有似万丈迷津,遥亘千里,其中并无舟子可以渡人,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这句话挺熟的?”宓可还真觉得耳熟,就是想不起哪里听过,但她并没有深想,只是咧着嘴反问面前的老头:“那你呢?你有情人吗?”
“鬼丫头,我和你说正经的,你还调侃起老夫来了?”春秋子白了宓可一眼。
“你别不信,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翩翩公子。”
“我告诉你啊丫头,我家以前是卖药材的,走南闯北的收购药材,可是见了很多世面。后来到了天策,遇上了她,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她,是她跟丫鬟去庙里烧香”老人一边喝酒一边回味着,年轻时候的美好任谁都是难以忘怀的。
“后来,家父来书要我回桑奇去,临行前,她来到这海边小庙给我送行,让我一定回来,她说她等我。天知道这一别就是五十年。想不到这庙还在。你可知道,这天策城门一关,就这崖下唯一的水路还可以出去了,明天我们早点起来,去看有不有船。”老头边说边想。
“那当初你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走?或者回来接她?”宓可听着春秋子的故事,突然很是感叹。
“人生太多的变故,哪是我们这些凡人可以掌握的?北朝早些年一直动荡得很,后来稍微稳定了又听说她当了洛子山的夫人。再后来又听说生女儿的时候难产,就这么去了。所以因为她,我立志要成为一个好大夫。”春秋子慢悠悠的吐出这句话。
“你说什么?那她不就是洛琉月的娘?”宓可觉得这个世界还真小,更想不到他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是啊,她大婚那天,我也去了,混在人群中,远远的看着她,还真像,就是比她娘要厉害得多啊。要不那臭小子怎么被她收拾得一楞一楞的。”老头得意的笑着,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宓可一边感叹世事无常,一边小心的拿了件厚衣裳给老头盖上,自己也缩进了稻草里。
雨下得更大了,而那些各怀心事的男人们还在等待着他们的消息。
“主上,已经大概摸清楚方位,应该在海边鱼村一带,雨太大,春秋子老先生给的信号都被冲散了,没有办法放引蜂(一种跟踪特殊气味寻找目标的蜜蜂)。”火麒麟一生*的,头发都在滴水。
“城门都关了,春秋子一定知道只有走水路才能出天策,他们应该就在海边,我们马上去。”龙啸桀片刻也不想多呆。
“主上,我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东岳皇已经派了大军进城,现在整个天策可以说是被围了个密不透风,不要说水路,就算从天上飞也未必飞得出去。而且今日西疆人劫亲一事实在太过蹊跷,主上背负社稷安危,国家兴亡,还是属下去帮主上走这一趟?”火麒麟担忧的阻止。
“我就是为她而来,怎么可能不去?”
“她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三翻四次丢下国家去救她?”火麒麟有点生气,这样的险景,他们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好说了。
“不说她的聪敏才智,就算她只是个路人,我也只想救她,而且我始终相信她能帮东岳就一定也能帮我们北朝。”龙啸桀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抓了斗篷和盘龙长刀就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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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群雄夺珠 下
“小侯爷,皇上刚才调动了三千铁甲禁卫军跟他出了皇宫。”雷大奎如疾风般的来报。
“去哪了?”
“星月湾方向。”
“马上跟上去。”诸葛世乐混乱了一天,都还没有搞明白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西疆人把公主劫了?宓可和春秋子、无德跑了?北朝的皇帝在他大婚的这天跑他们家的别苑去找什么?箫如然不马上派人出城去追自己的妹妹,居然关了所有城门亲自出了宫?他又在做什么?
一切的一切混乱得让他找不到一点头绪,件件都是天大的事,但是此刻他最在乎的还在宓可的安危。
夜,漆黑如墨,雨,滂沱如注。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由于不会武功,练就了春秋子高超的警觉性,不要看他在打盹但耳力却是极好,他瞬间将宓可快速摇醒。
“有人来了,快去神像后面,那里个盗洞可以爬出去,快点把无德带上。”
“那你呢?”宓可担心。
“我屁股这么痛你让我怎么爬,快走吧,我的小祖宗,我又不是通缉犯,你放心,我随后来找你们。记住,如若我没到,就想办法去北朝。切记。”
将无德推进了洞里,宓可自己也跟着爬了进去,原来这洞打得也还蹊跷,只是将庙里地部曾经的地窖改成了一条暗道而已,微微的烛火透过地面的缝隙,还能看见上面的情况。
没有多久就有一个全身夜行装的瘦高男人走了近来,他蒙着面,手里的刀寒光闪闪的射在春秋子的脸上,让老头一脸不悦。
“人呢?”那人开口,声音竟然无比熟悉,宓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
“你在问我?”春秋子故意张望了一下四周。
“少给我装,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人?”
银光一闪,还没有等老头明白过来,就见他惨叫一声扑到在地,只见他的左手手臂瞬间脱离了他的身体,血如喷泉般喷射了出来。
地道里的女人惊呆了,眼前的场景如同在欣赏现场版的,她一手捂住无德的嘴,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全身僵硬,毛骨悚然,眼泪不断的跟着脸颊往下流。她不是害怕,她是恨,从来没有如此的憎恨过一个人,她真想冲出去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可她不行,她可以死,但是无德呢?于是,她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一剑砍下了春秋子的手臂。
“老头,我可不是诸葛世乐,你再不说,我会杀了你。”那男人话不多,却无比阴毒。
“哈哈,老夫一生救人无数,想不到今日却要死在这里。”春秋子表情突然异常坚毅起来,一扫以前的贪生怕死之态,他强忍巨痛,右手一扬,趁机一把粉末就给来人的脸上丢了去。
那人惊得退避一旁,但很快又是一剑便扎入了老人的心房,老人痛苦的呻吟,脸色苍白,怀里的酒囊都被扎破,鲜血混着那醉生梦死流了一地。
男人见他痛苦不堪,却并没有马上拔出来,而是轻轻的将剑身在伤口扭动,让他慢慢的体会那种撕心裂肺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