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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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王妃-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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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半点想放开她的意思,她越挣扎,他抱得越紧,抓扯之间宓可一把拉开了他的衣襟,映着惨淡的月光,她看到他的肩头有一个深深的齿印。那应该那年在陈仓她给他留下的,那个时候她还不会杀人放火,不会谋略算计,她不是北朝的郡主,也不是南朝的王妃,她只是宓可,那个错落时空,无亲无故的简单女子,她会怕也会哭。

    刹那之间那颗倔强的心突然就动容了,放弃了任何的挣扎,就那么软绵绵的任由他抱着。泪水无声地滑落在她的脸庞,湿了她的肌肤,湿了她的心田。“卫羽坤你在哪里?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我突然变得好害怕好无助,我还回到你的身边吗?我不知道?我只能将对你的绵绵深情,托付给夜空中浮动的千万朵流云,托付给那轮天涯两端共此时的朗朗圆月,也托付给这无边无际的浩瀚星空。”

    “皇上,你让夫人伤心了!”云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站到了他们的身后。

    “谁让你叫她夫人的?谁准你叫她夫人?”箫如然这才恍然清醒了过来,他慌忙丢开怀里的女子,见她一副落魄的样子没有站稳脚步又拉住了她的手臂怕她跌倒。

    “皇上说过云来是夫人的贴身丫头,自然也只能听命夫人一人。所以现在云来要带夫人去休息了,皇上也请早点休息吧。”女子不客气的将宓可扶了过来,她不明白刚刚还那般倔强执着的女子,怎么这回又泪流满面了。

    彼此就这样狼狈的各自回了房间,宓可没有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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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章 含漳识马 上

    从那夜以后,女子一连几天没有开口和任何人说话,官船沿弱水北上,一直向菖州方向行径,中途的时候停了两次也都只是搬运一些生活必须品上来。

    箫如然最近似乎都比较忙碌,终日窝在船上的书房,偶尔也会在甲板上来站一站,不过即便看见宓可也并不走近。陈锋的伤开始转好,来看过她一次,见她不大愿意说话也是识趣的退了下去。倒是那个讨厌的白颜老和尚,从雪山之后女子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夫人,还有二日的路程就该到含漳城了,皇上说夫人对含漳城有几分情谊,所以特别安排了靠岸,到时候云来陪夫人去转转?”小丫头乖巧的询问。

    “不用了,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关于东岳的一切我都没兴趣,还是转告皇上快些赶路吧,我只想去天策。”女子嘴上说着,心里却盘算着何时才能见上卫羽凌,从南都出来也有十几二十日了,这外面的局势如今也不知道是如何,她哪里还有心情踏古寻幽?

    “不管姑娘下不下船,含漳码头都会停上一天的,皇上也会下船挑他的战马。”云来有些失望,毕竟她还没有去过含漳,能借此机会去看看这个在东岳历史上有着传奇色彩的城市也算是开个眼界。

    “挑选战马?什么战马?”宓可狐疑的望着她。

    “夫人在大雪山上一气砍杀了跟随皇上十年之久的骐骥神驹,到了菖州就没有水路了,眼前战事吃紧,自然要重新选一匹。”云来也不隐瞒如实作答。

    “他很心痛那匹马吗?”宓可突然有了那么一丝负罪感啊,她猛然想到了卫羽坤的白驹,是啊白驹受伤她都那么心痛,不要说是跟了他十年之久的坐骑。自己当时也是脑子发热,怎么就把气出到马身上去了?

    “那是自然,骐骥可是救过皇上的命的,平常就是给它洗澡弄痛了它,小宦官们都是要掉脑袋的。也只有夫人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当着皇上的命一剑劈了它。”云来说到这里无奈的吐了吐舌头,面前的这个女人一路走来,已经屡次都让箫如然为她开了先河。

    “哪些在山上伏击我和陈大人的军人呢?”

    “当然是全数诛杀一个不留,夫人当时受伤昏迷了,自然是不知道。皇上说了,没有判断能力的人就不配跟着他,而且伤了夫人就等于是伤了他,弑君之罪,自然是死罪。陈大人是运气好,那般危机的关头都没背弃夫人,如果他当时倒戈,自然也得一死。行刑当天那陈仓渡头跪了一地的人,都是那些军士的家人赶来求情的,但皇上不准他们哭,怕他们哭声将夫人吵醒了,所以下了令谁哭,谁也得陪着死。这样的强权铁碗之下,自然不到一天就让那些百姓都回去吊丧了。”云来给女子添了一杯雪芽,乖巧的为她梳起头来。

    两人正说着,甲板上传来一阵异动,应该是有小船靠了过来,片刻之后听见有脚步声快速的跑上楼去,士兵特有的盔甲和兵器声撞击在一起,发出叮咚的声响,女子心里盘算着应该是紧急军情战报。

    “卫羽坤还真是着急了,这么快就派人来和谈?在他瑞王的战绩里我可还没听过有和谈这个词?”箫如然看着手里的信函,脸上泛起一阵喜怒不明的神情。

    “是啊皇上,谁都知道南朝战神卫羽坤从来就不屑与任何国家和谈,统统都是刀剑之下见真招,这次他破天荒于三日后派使者前来含漳与我方进行协商还真是让人觉得好笑,敢情我们是真的抓住南朝的小辫子了,嘿嘿,皇上,你看我们要不要”汪晋为小声的贴在男子的耳边。

    “不要,区区一个使者有什么必要让我们用那些下作的手段?他想来和我谈是他们一相情愿,至于我想不想谈,那也得看我有不有这个心情。”

    “小狗子你也上船几天了,怎么不见你去见见可儿?我提醒你,她可不是你嘴巴里的小辫子,所以一切的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我东岳要这个天下那也得堂堂正正的要,而不是用一个女人去换!”男子斜眼淡淡看了眼前的小狗子汪晋为,寒声说道。声音阴森着透着股难言的冰冷之意,让汪晋为连忙点头哈腰,开口应是。

    “不是微臣不想去看姑娘,是怕姑娘不喜欢微臣现在这个样子,惹了姑娘讨厌。”如今的汪晋为已经为居二品大员,官职仅次于洛子山之下,溜须拍马原本就是他的专长,再加上在宓可身边学到不少现代管理知识,将这些融会贯通运用到官场之上也是一路顺风顺水,柔韧有余。

    “做人千万不要忘本,你如今的一切都是她给你的,所以该是你好好回报她的时候!”箫如然再一次提醒他,这个小狗子的性格过于奸猾,他并不欣赏,留下他不过也是因为他还有些用处罢了。

    片刻之后,船舱就热闹了起来。

    “姑娘,小狗子来看你了。”汪晋为躬着身子,小心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她的容貌一点没有变,或许是因为很少擦脂摸粉的原因,肌肤还是和当初一样又白又细,只是眼神添了那么一丝悲凉与沧桑。

    宓可如今已经可以丢了拐杖自己走了,她开始尝试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锻炼自己的脚力,所以并没有因为旁人的到来而停下来。

    “汪大人今日得空了?”女子轻笑着,回了他一句。

    “姑娘这么说还真是折煞了小狗子,小狗子能有今天都是托姑娘的福气,自然是不敢忘怀,即便战事再忙,也是要来见上一见才能安心的。若是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给我提来,小人必定尽心竭力完成。”男子小心的应答着,如今他早就对宓可没有了那份单纯的仰慕之心,他深深的明白眼前的女子不但关乎两国的国运,更加和自己一门的兴衰荣辱紧密相连,他必须要讨好她,博得她的信任。

    “既然如此,那大人就给我讲讲如今外面的战况如何?”女子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虽然他们是故人,但断肠关一见她已明显发现他的变化,所以她并不觉得此人会对自己有多忠心。

    “两国依旧对战达奴城之外,对方主帅自然换成瑞王殿下,南都局势不明,不过四皇子卫羽凌战败被擒一事重创南朝军心。南朝的皇帝卫正轩据说也是重病在身不便上朝,究竟是真的还是为了掩人耳目不从得知。三日之后将有南朝使者从陈仓入境代表瑞王与皇上会谈。不过谈或不谈皇上还没有点头。”小狗子如实对答,这些都不是关键,而且其中多多少少的事情想必女子也清楚,既然早晚也瞒不住,所以他大可做个顺水人情卖给女子。

    “会谈?”

    “恩,所以我们的船可能会在含漳停上两三天。姑娘若是有兴致,小狗子愿意陪着姑娘故地重游。”汪晋为乖巧的答道,看着女子的面色逐渐深沉。

    “既然如此,那汪大人就陪着我吧。”女子飞快的变了脸色,欣然同意,有他在身边至少总比换个陌生人要强,既然南朝大军如今失了军心,那她也一定不能让东岳的军队占了上风。虽然卫羽坤亲自督战确保了前线的万无一失,但要轻易的收回已经丢了国土和民心也不见得就那么容易。

    又过了一天一夜,船平稳的靠了岸,大家心知含漳到了都欢天喜地的站到甲板上去观望,毕竟在船上呆了这么多天,连侍卫和宫人们都开始怀念起陆地的平稳来。箫如然让人准备了软轿接了宓可下船,一路千人开道,明桩暗稍数之不尽,路上丝毫没有半分停留,直接就转道去了含漳城最大最奢华的宅子——夏园。夏园原本是上一届含漳太守的宅子,修建得极其富贵,后因贪脏枉法被抄了家,如今这宅子自然就成了箫如然在含漳的临时行宫。

    园内,那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大假山、古戏台、玉玲珑等建筑应有尽有。特别是那绕着围墙屋脊建造的雕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好像要腾空而去似的,更令人感叹不已。虽然不敌瑞王府羽园雅致亲切,也是出落大方,衬得上箫如然的帝王身份。

    “等下我要去校场选马,如果你愿意可以与我一道,若是不愿,就在园子里歇着,晚上我再陪你出去转转。”箫如然还是自那夜以来第一次主动与女子说话,估计是觉得彼此心里都有些隔阂,这么短一句话,说得是相当的费力。

    “若是你愿意带我,那我便去瞧瞧。”女子悠闲的靠在美人塌上,突然抬起头来,对着面前的男子淡淡一笑,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好似秋水般沉静,没有半分不悦。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眼前这个**的帝王她怎么就恨不彻底也爱不上心。

    这是这么多久以来她第一次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单纯的笑,男子的内心莫名之间还真是有点欣喜若狂的感觉。

    “那好,你先去休息休息,我们用了午膳就出去。”人总是欲求不满的,这边刚刚默许了和他一同出去,那边就盘算着要一起用午膳,他还真是想得美。女子闷哼一声,说一句:“云来,中午我没有什么胃口,就不吃了。”瞬间就浇灭了箫如然才燃起来的那把火。

    “是的,夫人,那云来先陪你进房!”小丫头暗压着内心的讥笑,望了一眼面前的一国之尊,突然觉得爱情还真是让人神往的东西。

    “我们走了之后,由谁驻守陈仓?”女子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询问着身边的丫头,她虽然还是不信任她,但并不妨碍自己从她嘴里探听消息。

    “是由才从祁门赶过去的雷将军,雷大奎!”云来说出这个名字还真是让女子吃了一惊,原本她以为箫如然会让白颜去的,可这怎么轮也不该轮到光有力气没有脑子的雷大奎啊?难道他不打算攻打眉苏了?

    “国师去哪了?”那个老家伙一直当女子是心头大患,她自然是要万般提防的。

    “国师因为私自带兵围剿夫人,从雪山回来就一直被皇上关在水牢,随船而上,并没有下过船。”云来从箱子里拿出一件月白的丝制长儒裙慢慢的给女子套上,再束上一条白色水晶镶绣的腰带,底置的领口让里面的沟渠若隐若现甚是撩人,女子不习惯东岳女子纷繁的头饰,示意云来简单的将长发绑了一个马尾就那么随意的搭在胸前。

    “那陈仓和眉苏的战事现由谁人主导?”女子拉了拉身上的裙子,看了看面前的大铜镜,这些日子她还真没好好看过自己,怎么感觉又瘦了下来,若是被卫羽坤瞧见一定心痛得很。

    “夫人是独处久了又不喜欢和旁人交流所以不清楚当下的局势,船从陈仓出发前皇上就下令撤军,放弃攻打眉苏城了。”云来一脸欢喜的笑道,自然谁都是不期望打仗的。

    “为何?”

    “还能为什么?虽然对外宣称是战线拉得太长,怕将士们身心疲惫应接不暇。但云来知道,皇上为的不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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