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她咳,有点事不一起来。拉鲁爷爷,我这次回来想再找华伯伯,他不在这里了吗?”
如果那灰笠老人还在这个藏居内,看到自己就肯定会出来相迎,在这里这么久了,还没看到他的身影,那就说明他已经不在这地方了。
那自己想索回的证物圣旨叶玄清的心沉了下去。他白白辛苦了这么久,若是华伯伯留下的联系地点也不知道他的行踪的话,岂不是叫他求告无门?
“华英雄在五年前离开了这里,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广阔的天空,总是让人想在上面飞翔的。”拉鲁老人慢吞吞地吐了一口烟,把叶玄清面上的焦急看在眼里:“不过他交待说,如果你回来找他,就把这个交给你。”
“啊?这个”
老人递过来的,是一个黄绫包着的长型卷轴,看上去有好些年头了,不过因为保管得好,明黄的颜色依旧色泽鲜明。
看着使两个家族的人都为之牺牲的物品在这表情平静的老人手中现世,袁蔚中不由得感慨万分。
“谢谢!”
这看似不知世情,其实却睿智无比,极有远见的老人是不知道这份东西的危险性,还是特别有心帮自己?
叶玄清双手接过,突然跪倒,向这老人拜了三拜。
这样的大礼慌得拉鲁老人赶紧拉他起来,拍拍他的脑袋,祝福道:“正义的举动总会有人相帮。就算乌云暂时能遮蔽了太阳的光芒,可是在暴雨洗涮过后,重新沐浴着阳光的大地将更加清新美丽。”
轻轻拍抚在头顶的掌力,如醍醐灌顶,叶玄清倍增勇气。
在这小小的村落盘桓了几天,把再次上路所需的物质准备充足之后,继续上路的两人走了很久还在回眺那镶嵌在宛如美丽宝石的海子中的村落。
“要是能一辈子都留在那里过活的话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袁蔚中看着不沾世俗的人间仙境,突发感慨。
这几天他们没有了生存压力,终于有了点闲心享受美丽的风景与和平默契的相处。像一对虽有顾忌却热烈相爱的恋人,每天只是避开了人,只要并肩坐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要说一大堆恋爱中的人才会说的痴傻情话,空头诺言。
这样的日子虽然在之前不可想象,可是竟然是快乐的。只可惜快乐总有一个让人觉得短暂的期限。
“只要能把莲华他们安置好,我答应你。”
脖子上还挂着热情的藏民们送别的白色的哈达,叶玄清在离开的那群人后才又伸出手与他紧紧相握,回过头看着他,认真地道。
“嗯?”
袁蔚中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响应自己说的“一辈子”那句话。
“没什么,走吧。”
前面耳根子都红透了的叶玄清头也不敢回,他着急着想去完成自己所积欠的债务,只要有命活下,就希冀能带着全新的开始回到这里。这种心情从来没有这么迫切过!
袁蔚中却跟在他的身后,沉默了。
同一时间。
他们所居住过的那一间小小的藏包里,一个带着灰色半笠男子负了双手,昂头望着帐顶,向躬身侍立一旁的拉鲁族长确认道:“他们的确是拿了那遗旨上路,并且说是打算到京城去?”
“是的,华英雄。不过我看那孩子身边的男人不太可靠。他虽然在帮助他,可是另有想法。”
慈眉善目的老人目光中有一丝隐忧,不过却是毕恭毕敬地回答着这救了自己全族人性命的灰笠男子。
“哼,我的计划在等了这么多年后终于有实现的一天了,那个男人不会构成阻碍。”
长袖一拂,灭了房内昏暗的油灯,灰笠男子如一抹阴魂,转瞬间消失无踪。
再度燃起灯光的藏包内只剩下拉鲁族长一个人,一向闪烁着睿智光芒的眼睛此刻也透露出难以言喻的迷茫。
第九章
吵杂的声响,混浊的空气。
人群熙熙攘攘的大街。
要是在以前,叶玄清一定要皱着眉嫌弃这太过热闹的集市,然后避回家中读他的闲书。
可是在不近人气几个月后,此刻,能站在有诸多同类存在的闹市街头,他只想欢呼着如鱼一样一头扎到人流中去,大口地呼吸这混合了男人汗臭、女人香粉气息的空气。
不过,阻止他这么做的是惊弓之鸟的戒心。
转头看向闲闲立在一旁,丝毫不见惊慌之色的袁蔚中,小心翼翼地问道:“袁呃,你是确定我们在这里不会被揭露身份么?”
“放心好了,我已经打听过了。因为发现你的位置是在南海一带,所以这边没收到过风声,也根本没贴过通缉皇榜。如果你不放心,戴上这顶纱笠就更安全了。”
说着,把手中的笠帽往叶玄清头上一戴,顺手给自己也戴上一顶。
袁蔚中一手拉了他就领先走向最近的一间客栈,随便编了个借口让叶玄清放下心来——笑话,之前的皇榜通缉根本也就是他和云飞扬联合搞的鬼,这里当然不会有人认为他们两个是通缉犯。
既然那见鬼的遗旨拿到,叶玄清的信任也已经搞定得七七八八了,他才不要再钻回那物质缺乏的深山老林去演苦肉计。
深夜,清洗过的身体带着芬芳的清新,紧密地交缠在洁净的被褥上。
袁蔚中停下冲剌的动作,低下头在不住颤抖的叶玄清纤细的肩胛上亲吻,然而这个时候的停顿却叫人更加焦躁,叶玄清扭动着身子,焦急地在垫子上磨擦自己的欲望,终于忍不住催促道:“袁,快点,我要。”
“头一次在床上做,让你这么兴奋,嗯?”
袁蔚中低笑着,没满足他急躁的欲望,只是往更深处用力地插入,然后又停了下来,扳过他的脸来,吻上那嫣红水润的唇,暂时剥夺了他说话的权力。
“嗯”
再度分开的唇舌牵出了长长的银丝,叶玄清水雾迷蒙的眼中只余一片迷茫,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也忘记了害羞,只知道这个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人是自己的主宰,自己的依靠是自己的一切。
“小清,其实你要上京告御状这件事,我想了一下。”这种时候,是他的智能最低下的时候,袁蔚中不失机地进言道:“我有一个朋友在刑部行走,不如让我先找他,探问清楚情况,然后再决定怎么把那道遗旨呈给当今的圣上,你看这样可好?”
灼烫的巨物又在自己体内挺动了一下,想要,却得不到满足的焦躁叶玄清难耐地动了动腰,又被人按住,只能无助地翕张那含吮着巨物的小穴,想利用那里的蠕动,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多吃些进来,不过因为袁蔚中所说涉及问题严重,这勉强分出一点神智来想这件事的可能。
“不不行,我不啊!”
“乖乖的,我可舍不得你死,你难道忍心留我一人独活么?小清”
一只手伸出来抓挠他胸前敏感的红点,袁蔚中一个重重的冲击满足了自己经受不起他用下身小穴努力吸吮的所挑起的欲望,又停了下来,耐心地进一步哄劝这难搞的情人。
“我舍不得啊!”
这一瞬是觉得,即使抛弃了这个世界也抛不下这个男人。也许,赴死的决心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坚定。
叶玄清被迫着翻了个身,内里仍衔接住的部分重重的刮挠几乎没逼疯了他的神智。
“那么,你就放心把那圣旨交给我吧.由我来处理,我一定能找到既能帮你们叶家洗清冤屈,又能保住你性命的办法的。”
“”如自己害怕失去他那样,他也不想失去自己。从上方凝视着他的眼睛,还有什么是自己一定要坚持的?叶玄清闭上了眼,叹息道:“好,交给你去做。我答应你,只在最后求告无门的时候才去告御状不还清他们的恩情,我没办法好好跟你在一起。”
这样做,黄泉下的老父应该会允许吧?
他不能算违逆父命,只是做法上多藉助了外人力量而已不过,袁蔚中也不能算外人。
“啊!”
得到了他这句首肯,换过了姿势的袁蔚中提腰向下一送,直穿入底。饶是已经习惯那种尺寸进出的环状肌肉也经受不起如此剧烈的刺激,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入侵的硬棒。
“小清最乖了,我会好好奖励你!”
果然打温情牌比强行抢夺更有效,袁蔚中也松了一口气。
把如何再进一步打消他报仇的念的计划放到一边,只专心地猛烈攻击这已经被自己完全俘虏的身体。身下的阳具丝毫没有缓和,冲着甬道紧滞的最深处捅去。
“啊——!”
已经顾不得是不是会吵醒客栈里的其它人,叶玄清仰着脖子瘫在枕头上,手指抓紧被单,两条长腿痉挛着,全身通了电似的,不时掠过细细的颤抖。
而从袁蔚中这个角度看去,白玉面团一样的臀部中间,粉色的媚肉紧紧吸附在紫红的硬物周围,下方柔嫩的菊蕾包裹着自己,随着进出被扯得连内里的花筒都露出一些在空气中,被翻扯出的褶皱中夹着一些乳白的浊液。
“小清!”
无论如何,有这具温暖的身体还能抱在怀里,有这灼热的甬道还能包容了自己的狂浪冲突,真的,不想让他死。
所以必须继续最完美的欺骗,不能让这个骗局有被揭穿的一天。
袁蔚中扑上去吻住他的唇,含在嘴里的舌好象牵连起了那个人全身的控线,自己在上面的嘴多吮吸他,叶玄清的下面就多贪婪地收缩,一味柔韧又火热地收缩,似乎要把他的阳具深深拉扯人身体里,永远脱离不开。
“——!”
上下两边的口都被人肆意狂爱,叶玄清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身子一颤瘫软了下去,敞着腿任由袁蔚中把灼烫的种子撒在自己臀办,眼神涣散。
“小清,小清?”
好象太激烈了。
虽然出了深山有让他多多进补,不过毕竟男性那里的生理机能并不适合此事,所以对他的身体来说,还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袁蔚中无奈地看了一眼已经意识模糊的叶玄清,想了一想,先把他允诺可以先交给自己保管的遗旨找出来贴身收好,然后打算起身到后院厨房打点热水来给他清理一下身体。
突然,有石子破空的声音传来,敲击在窗棂上发出“咯”一声响。
外面有人!
袁蔚中因情事而放松的警觉一下子绷紧,转过身将窗户推开,外面一条淡色的人影见他出来,也不打话,径自向外便走。
袁蔚中多少被激起了好奇心,赶紧也跟在那人后面越墙而出。
这个人是专门来找他的,他有这直觉。不过看他的身影和武功,都不像是自己认识的人,那为什么找自己?
是因为这道旧圣旨现世而引来的麻烦么?袁蔚中警惕了,追得也不是这么急。
见他慢下来,前面那人也同时放慢了身形,最后“刷”一下停落在城郊小树林间的空地上。
“”
是祸躲不过!
因这道遗旨而惹出来的麻烦找自己总好过找叶玄清。
袁蔚中摸了摸鼻子,认命地站到那夜访者的对面。
在淡淡的月光下,对面的人一头白发与衣同色,背负长剑,头上戴着个灰笠,虽然看不清脸,可是可以感觉得到他的视线正锐利地刺在自己的脸上,自带慑人的威严。
“请问前辈”
正想说要问他如何称呼,袁蔚中突地省起一事来,叶玄清曾说过当初最后救助了他,并将之带入川的奇人华英雄,正与此人形容相符。入川时没找到他,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来?难道说其实他一直都在暗处观察与窥视着他们的行动,然后找了个适当的时机现身而已?
心中闪电般地转过诸多念头,袁蔚中脸上陪着笑,眼神却渐渐戒备了。
“你打的什么鬼念头我不管,你把叶家那娃儿哄得晕头转向也是你的事。但是”冰冷的语气散发出一股肃杀的意味,华英雄一字字道:“如果你胆敢毁去遗旨,阻害到他为叶、战两家雪洗沉怨,那么我就叫你人头落地。”
手一挥,袁蔚中甚至还来不及看他是如何拔剑,身边的一株手腕粗的小树已经拦腰而断,断口平滑如镜。
说罢不管他有什么反应,也不听他任何辩解,华英雄转身便走,袁蔚中被那一剑之威慑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这华英雄是冒死救了叶家后人的人,可是从刚刚的语气来看又不像是真正关心叶家子孙的慈爱长者。他好象知道自己把叶玄清迷得失去判断力后别有所图,却又不站出来点醒叶玄清——反而找上了自己。
他是保护叶家的后人,还是保护那道圣旨?
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危险,并且威力无穷。
站在原地怔了一会儿,研究过那树杆的削断口,袁蔚中决定自己技不如人,以后还是多加小心为上。
忐忑不安地回到客栈,叶玄清立刻把脸转过来给他一个疲惫的笑,想下床却有心无力。
“我去给你拿热水去了这么晚了厨下没火,耽搁得久了一点。”
举了举手上的热水盘,袁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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