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错身安乐 by 薛定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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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错身安乐 by 薛定谔-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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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更何况他这个人,展某看的真切,竟是个至情至性的种子,外面柔情似水,内里更如一团烈火,着实刚烈!若挑明此事,或是出言相询,他若心中无我,自是不用多说,免不了便割袍断义,自此老死不相往来。然若他心中有我,却又别是一番情形了!他身为侯爷,又是独子,论理将来自是要选缔姻亲,广收姬妾,接续香火的。然照他这个性子,眼里心里,必只盛得下一人,便连第二个的半丝影儿也容不得的。若情炽之时,不肯娶亲,又作怎讲?俗语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家三代单传,若一门香火只断在他身上,岂不是平添罪孽!如此却是怎好!”

  展昭思来想去,反复度量,只想不出个万全之策。若要撇过此事不提,然一片春心,又怎甘付之流水?若要旁敲侧击,暗语相询,乃至穷追猛打,不达目的死不休,却又忧虑不已——一来他虽入了官场,却仍是个豪侠的性子,耻于以强凌弱,亦不忍不愿对庞昱用强;二来便是顾及庞昱清名,外加香火传承,不能决断;三来亦是怕被拒绝,从此再不得见。如此一来,只搞得断也不是续也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至心乱如麻,忧思炽盛,满腔情思无处发泄,气堵喉噎,由情而生悲,由爱而生恨,悲恨交加,越想越愤,不觉抬起手来,一拳狠狠砸在身边枫树干上!

  展昭这一拳虽未催动内力,却亦是聚了几分气力,饶是那枫树甚粗,并未折断,却也是喀拉拉几声轻响,树身剧颤,那一树的红叶顿时四下纷飞,鸟儿受惊一般,却又扑啦啦坠了一地,落红满阶,又有何人扫!展昭回过神来,抬眼却看见掖庭池上饮宴已收,仅余波心荡,冷月无声。这池边红叶,年年又知为谁生。一时间百感交集!遂想道:“人说聚散终有时。又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虽是至理,却亦惹人神伤。想既是终须散,当初又何必聚!”想到此处,一咬牙,狠道:“罢、罢、罢!此情若是如浮云,何不当初莫相于?既是情字累人,又何苦拖人入地狱呢。不若到此为止,今日做个了结罢!”又想:“我看昱儿其人,虽快到弱冠之时,却仍是嬉笑无心。且虽亦薄薄依恋于我,却似个小弟一般,尚不见得有多少爱欲。既是如此,却也好处了。料想相濡以沫,尚不如相忘于江湖,更何况心窍未尝开呢!如今挥剑斩情丝,别离多时便不知悲,兴许走运,得脱了这无限情网,亦未可知。便是不得超脱,也只苦我一身罢了。我且借着这入宫的机会,总不去见他。冷落他一阵子,也便不似当初的亲密了。到时寻由头斥责他几句,委屈他一下子,便也淡了。既免了不容于俗,又不必割袍断义,还能间或叙叙旧。若实在不舍,亦可不时远远的看看,此生也该够了!”

  他既如此想着,一时间邪魔入骨。便打定主意,决心再不回首,从此也再不提了。遂叹一口气,弃了那一地红叶,敛了那意马心猿,快步往回赶。正走着,忽闻人声。原来皇帝醉了,收了酒宴,那侍卫班一帮弟兄见展昭久久不归,齐齐寻来。便会合了,讲了些宫中无事之类的话,也便换了班,往寝宫守卫去了。

  当下展昭心内既已打定主意,遂狠心挥剑斩断三千情丝,将那些儿女私意尽皆藏起,每日只在宫内恪尽职责,尽心守护,自不必提。且只说宫外情状。却说庞昱自那日回了卞京,便着实在府内盘桓了几日。却记挂着展昭,恨不能马上前去叙旧,只苦于无法分身。然这几日却让他得了一个空子——因日间府中连连接到赏赐,又摆接风筵席,捡寻东西时竟从库房里翻出十几坛上好的竹叶青来,皆是御用的陈酿,蒙着黄袱子,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从宫中得来的。问了吴总管才知道,这御酒皆是皇上所赐,自小姐选为贵妃便年年皆有,从去岁赏的更勤了,也不止是竹叶青这一种。本来倒也存不下,然庞昱穿过来后不好饮酒,庞老爹又上了年纪,亦不宜多喝,再加之这竹叶青本是掺了药材酿成的,酒液微苦,中带药香,故此一般人也喝不惯,便是宴请宾客会见亲朋,亦并非上上之选,又是御赐的东西,不好送人,便只得放着。谁知长年累月,竟攒下十几坛来了。然酒不比别物,白放着也挥发了,庞昱便为此犯愁。忽想起展昭似乎颇爱这口,莫若给他送去,既可略尽人情,又可假公济私,聊解思念,何乐不为!遂借口老包过苛,使人送去恐他推脱,竟不要旁人沾手,而是亲自挑了一坛卖相好看,酒量充足,芳香四溢的佳酿,拿青绸子裹上,抱在怀内,又吩咐内厨房细细整治了各色精致小菜,稀奇的果品,弄得又干净又整齐,拿个三层的楠木食盒装上,使墨香提着,欢欢喜喜,高高兴兴,径直往开封府而去了。
  谁知他尽兴而去,却败兴而归!俗话说的好,人算不如天算,庞昱喜滋滋进了开封府,才得知那展昭早在回京的第二天便已被皇上调入宫中当值,现今开封府中的护卫却是锦毛鼠白玉堂!偏那白玉堂又不在府中,竟是不知上哪去了。若问包大人,却又上朝未归。一得知此事,庞昱懊恼之至!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放下酒坛菜肴,也不顾公孙先生挽留,皱眉撅嘴,垂头丧气,打道回府去了。回到府中,却只觉烦闷,便一头栽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又懊丧展昭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又气那赵祯不识时务,偏将展昭调进宫,弄得好好一对哥们轻易不得见面,又迁怒锦毛鼠白玉堂当了护卫竟不告诉自己,出去也不带自己,不陪自己玩。思前想后,直弄得在床上滚来滚去,不得安生,烦躁异常!

  当下庞昱自己跟自己生气,在床上翻来覆去,咕咕哝哝,只满口的数落,丫头婆子们都不敢劝。墨香却是熟知庞昱脾气性子的,知道自己这个主子久惯如此,料想不过自己郁闷一会子就好了,遂也不去劝。谁知庞昱今次不比往常,数着数着,竟来了气!却又无处发泄,只得可着劲将床褥揪扯了两下,将枕头丢出去,砸在窗棂上。尚不解恨,一眼看见自己日前换下的衣物还挂在床前,遂一把揪下来,狠狠甩了出去!
  谁知这一甩不要紧,只听得“啪”的一声,却从那衣物袖子里掉出一件物事来。只见那物撞在桌角上,蹦了两蹦,竟弹到了床上,刚刚巧掉在庞昱面前。庞昱低头一看,那物大红绸子作底,彩线绣作鸳鸯,虽止有指头肚儿大小,却极是精巧,且又眼熟。仔细一想,却立时大悟——不是当日常州土地庙里那人临死前托付与他的锦囊么!
  庞昱一见这锦囊,猛然想起常州之事,却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只因当日从那人手中接了这锦囊,无论那人是何身份,这锦囊是他遗物,交付与人的话又是他遗愿,本是怎么样也不敢怠慢的。谁知回到卞京,父子重逢,事务繁忙,一来二去,竟给忘了。如今一想起来,却觉愧疚,自责不该如此轻慢!须知若不是紧要东西还好说,然若那锦囊里装着什么重要情报,或是救命仙丹,再或者是什么信物,耽误了事是小,别再闹出什么殉情、病逝之类人命关天的大事来!就算无法追究刑事责任,自己过意得去么?

  庞昱既如此想,便觉心内愧疚。遂略略将展昭一事丢过一边,想了一想,恍惚记起那人当初是叫他“亲手交与凝春阁盈盈姑娘”还是别的什么来着。这凝春阁庞昱倒知道,卞京城内就有一家,乃是这大宋朝天子脚下最有名的青楼,可这“盈盈姑娘”就不知道楼里有没有了,若不遣人去问,或是干脆自己跑一趟,恐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打听得到!

  庞昱虽不是那一种赏花阅柳,斗鸡走狗的轻薄之徒,平日对这堪称古代特色景点的青楼也没有太大兴趣,然而好奇心毕竟人人都有,更不用说庞昱的好奇心还更较旁人旺盛一点,因此若要去青楼,他也还是比较乐意的。然而此次却不凑巧,若别处勾栏妓院也便罢了,偏这“凝春阁”庞昱却甚是不愿去。却是为何?只因当初红盖头一案时他被白玉堂强迫男扮女装,那白玉堂请来给他化装的不是旁人,就是这“凝春阁”行院的当家老鸨!那老鸨当日化装之时便笑的一脸暧昧,弄得庞昱极没意思。且虽说娼妓这行迎新送旧,客如流水,然而如今却也事隔不远,那老鸨多半也还记得。既是如此,又怎愿去找这个没脸!本来这也没什么,他虽平日没大没小没上没下却毕竟也是个侯爷,若是不愿“抛头露面”,只需吩咐墨香便罢,或是干脆破费上些银两将那盈盈姑娘请至庞府,自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完成那人所托之事。然想来想去,庞昱却觉不妥。自己既然答应过那人“亲手”将锦囊交于盈盈姑娘,那自然是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再加上自己足足将这件事耽误了好几天本来心里就过不去,若是再教别人前去,便是太过轻慢。至于请人入府,迟早更别提!要知道这庞府再怎么说也是庞老爹当家,虽然老爹平日也不怎么管家事,可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吴总管在,这府里面哪件事能逃得过老爹的法眼?若知道自己竟然公开“召妓入府”,虽然还不至于为此事受皮肉之苦,可一顿魔音穿脑肯定是逃不过的。再说老爹知道,那就等于吴总管知道,吴总管知道,那也就等同于庞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一旦庞府上上下下都知道,那离整个卞京城都知道也就不远了,虽说自己向来也不太在乎别人说些什么,可万一让展昭白玉堂他们知道,自己好意思吗?罢!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趁早拚了脸面,自己跑一趟算拉倒吧!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



 “妈妈,近来生意好啊?”

  “嗳哟!这不是王公子吗!我们的生意好还不是托了公子您们的福气!快、快请里面坐,我们的牡丹姑娘正等着您呢!”

  “妈妈,妙莲姑娘今天不知有没有空啊?

  “哎呀,吴老爷!今个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呀?我们妙莲姑娘可是天天盼着您呢!吴老爷可真是贵人多忙,知道的,说是吴老爷忙着大生意,没有空来我们这小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招待不周呢~以后还得请吴老爷多多捧场啊——碧玉,还闲着干什么,还不快伺候吴老爷上楼去!”
  “大妈,那个请问”
  “哎哟!这位公子!”老鸨好似发现了百年不遇的大主顾,浓妆艳抹的脸笑得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已经中年发福的身体此刻却蛇一般柔若无骨的贴上来,不露痕迹的挽过来人的手臂:“公子,看您的样子,今天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吧?您放心,我们凝春阁的姑娘那都是整个卞京一等一的,保准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惠香,如烟,玉爱,怜怜,女儿们!还不快都出来迎接贵客呀!”

  “不不用了大妈我只是想打听喂!不用了,你们不用过来了——啊!!你们不要过来!!!”

  大宋朝最著名的红灯区柳枝巷最著名的行院凝春阁门口,一袭蓝衣的美貌少年万分狼狈的被簇拥在一群莺莺燕燕的中间,挣扎着想从由红香绿玉构成的海洋中冒出头来,免得一不小心被窒息而死。
  “不要过来我不是说了不要过来吗?停,停——你们在摸哪里啊?!”庞昱悲愤道。——有没有搞错,他今天的打扮看起来哪一点像纨绔子弟了?更何况身边有那么多看起来很有钱的主顾,为什么这群女人就偏偏只瞄准他不放呢!!
  ——庞昱此话,其实倒也不虚。须知他虽然自来到这大宋朝之后就从未涉足过这种脂粉烟花之地,然而毕竟是个现代人,那描写古代青楼景象的电视剧却也看过不少,耳濡目染,倒也吸取了不少经验。为防止老鸨妓女纠缠,外加也不想显得太过醒目,他今日便未穿那些锦衣华服,而是特地选了一身最为朴素的蓝衣,连冠也未戴,头发仅以一条白绫束起松松的垂在脑后,怀中之物亦不过三五两碎银,并鸳鸯锦囊而已。加之身边未带从人,外表看去便只是个尚未加冠的普通少年,委实与那些鲜衣怒马挥金如土的王孙公子无一毫相似!然而只可惜他却低估了妓女的眼力,俗话说“天师看鬼,婊子看人”,不说老鸨,便是一般妓女亦是在红尘中历练多年,怎会不识的他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嫩得能掐出水来的一个小后生!那些妓女沦落风尘,每日所见之人无非是些浪子狂徒,虽是腰缠万贯,却或者年过花甲,力不从心,又或者容颜丑陋,俗不可耐,一年又有几次能遇上品貌兼优的如意郎君?如今见庞昱年少俊俏,貌美风流,加之又是个富贵子弟,个个欢喜,恨不得一时便拉到自己房里去。听得老鸨命她们出来接客,怎能不愿!便一哄而上,那个冰肌藏玉骨,这个衫领露酥胸,拉拉扯扯,推推搡搡,竟大有将庞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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