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时候朕就等着看找出来的美人!”
南宫绝说完这话便挥挥手,似乎是不想要再看见她一般,将南宫宸赶了出去。
南宫宸深深地望了一眼,捏紧了拳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便转身离开了。
而站在一旁伺候着的夏知冰虽然垂着头,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南宫宸离开之前的神情,那样子就好像是一个缺爱的小孩一般,惶然而受伤,却别扭的不愿意服输,让夏知冰不由得一阵心疼。
皇上啊,您若是知道您如今是这样对着您同岚清宁帝姬的孩子的,您到时候会多后悔?
想到这里,夏知冰不由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想来这也是不可能的,皇太后不会同意的,而宁王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这样一个父亲。
毕竟当年的南宫绝伤了他的母妃太深了,而如今又这样的待他。
“夏知冰,摆驾揽月宫。”
不愿意再想南宫宸,甚至此时的南宫绝一丝一毫都没有感觉到南宫宸在像极了当年的岚清宁帝姬的同时,眉眼之间同自己也有几分相似。
此时的揽月宫中种着的琼花正好开了,云拂晓扶着身子些微好了些的皇太后在花园之中坐着,甚至还亲手做了琼花饼给皇太后。
暖暖的太阳之下,斑驳的树影挡住了大部分的炽烈,带来了一丝清凉,云拂晓将做好的琼花饼放在了皇太后的面前笑着道。
“拂晓献丑了,还望皇太后莫要介意。”
“知道了自己献丑了,还敢拿出来,你把皇太后当成了什么了!”
今个儿好久没有来看皇太后的汐太妃赶巧儿的也来了,然而似乎看着云拂晓不顺眼一般,只要是云拂晓说了一句话或是做了些什么就一个劲儿的挑刺。
“淳汐说什么哪!”
皇太后抬眼颇有些责怪的盯着正抱着白狐挑-逗着的汐太妃,随后道。
“拂晓是谦让,你倒好了!吃了人家的东西还要这样鸡蛋里挑骨头!”
“是,嫔妾知错了。”
汐太妃这些年来能有这样的好日子过靠得不过都是皇太后,如今见皇太后似乎真的生气了,汐太妃自然不敢在张狂,偷偷的瞪了一眼云拂晓便垂着头继续逗弄着怀中的白狐,一动也不动云拂晓端上来的糕点。
倒是皇太后似乎很是喜欢云拂晓做的这些糕点,不住的夸赞道。
“你这丫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玲珑剔透的心思,还会做这样好吃的点心。”
“不过是和母亲学的罢了,母亲才是真正的巧手,只可惜拂晓只是学了一点皮毛罢了,今日卖弄了。”
这几日云拂晓陪着皇太后,显然她的气色好了许多,这也让云拂晓有些安慰。
“正好哪日让你母亲也进宫来,我倒是要尝尝拂晓口中的巧手。”
皇太后说笑着,忽然听见一道清朗的声音,风一样的飘了过来,抬头望去,只见一抹月光色正朝着这里走来。
“皇太后有了好东西也不派人来请本王,幸好本王自己闻着味儿来了,倒也不辜负了拂晓的一双巧手。”
话还没有说完,南宫宸的人便已经坐在了云拂晓的边上,拿起了面前的琼花饼往嘴里头塞。
“我说呢,哪里有这么好来看我这老太婆,到底是闻着味儿来的。”
皇太后睨了南宫宸一样,随后调笑道。
“谁说不是来看您的,不过是赶巧儿本王吃到了好东西罢了,皇太后也舍不得了?”
南宫宸望了一眼云拂晓,对着皇太后笑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响起,让皇太后的脸上再一次沉了下来。
“没想到今日这里这么多人!”
“参见皇上。”
云拂晓抬头只见南宫绝一身玄色云纹云锦袍朝着这里缓缓走来,忙起身请安。
“见过皇上。”
之后众人也都跪地请安,唯有皇太后依然端坐在那里,眼神冷冽的望着突然而至的南宫绝。
“宁王不是去寻美人去了,怎的跑皇太后这里来了?”
南宫绝见南宫宸似乎并不着急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有这个闲心跑来这里找云拂晓,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既然是要找美人,皇太后这里头可都是美人。”
宁王嘴角一勾,说着这话的时候一双凤眸盯着云拂晓。
“特别是皇太后可是大晋一等一的美人。”
“你这没正经的东西。”
皇太后笑着啐了宁王一口,眉里眼里都是笑,想当年她的确是这大晋的第一美人,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被召幸宫中,侍在君侧。
“皇太后这几日身子如何了?”
南宫绝本就将南宫宸当成了眼中钉,若不是这十几年来皇太后的尽力周-旋,恐怕南宫绝也受不住当年对着前一任宁王妃的誓言。
“有拂晓陪着倒是好多了。”
皇太后笑着拍了拍云拂晓的柔荑,眼中尽是满意的神色,对于云拂晓做南宫宸的王妃她如今已然是万分满意了。
“既然这样,那拂晓便多在宫中住几日吧,等到皇太后大好了再离开。”
南宫绝听到皇太后这样说,便开口吩咐道。
云拂晓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皇太后便打断了南宫绝的话。
“我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了,总是将拂晓留在宫中想来云府也有议论,总以为我这老太婆抢她们的宝贝,难道你这小子不是这样想的?”
“朕的圣旨谁敢有任何的议论?”
南宫绝听了这话,冷笑一声,似乎是同皇太后对上了,坐在一旁一直垂着头的汐太妃手里头紧紧地抱着那只白狐,身子有些颤抖,似乎是怕极了南宫绝。
“皇上的圣旨自然是没有人敢违抗,可是皇上能下圣旨让人不得不听令,难道就能控制人心了吗?”
皇太后半点也不惧于南宫绝的威严,对着南宫绝挑了挑眉,已有所指。
被戳到了痛处,南宫绝怒吼一声,站了起来,似乎要对着皇太后做些什么,然而下一瞬已经被人挡住,只见云拂晓端起桌上的琼花饼笑道。
“皇上尝尝这个,这个是拂晓亲手做的琼花饼,方才皇太后也尽夸好吃。”
南宫绝原本血红的眼睛,渐渐的变成了原本幽深的黑,拿起盘子里头的琼花饼,放进了嘴里,随后便坐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恢复了开口赞道。
“果真是同皇太后说的一样,往后若是你有空,便做了送到紫宸殿去。”
“是。”
云拂晓放下盘子,平静的坐下来,然而只有她之后自己的手心已经被汗湿透了,而身后的春-宵也是吐出了一口浊气,放松了下来。
“皇太后放心,拂晓前些日子已经让人给娘亲带话了,娘亲也已经送了书信回来,让拂晓在这里好好的伺候着皇太后。”
云拂晓笑着对着面色霜青的皇太后道。
“你自己做主吧。”
皇太后听了这话,才缓和了些脸色,虽然既不喜欢南宫绝呆在这里,但是自己毕竟许久没有看到南宫宸了,也不好就此赶人。
“太妃娘娘。”
就在这个时候,汐太妃的春熙宫里头的宫女钿儿跑了进来,看见今个儿竟然这么多人在,惊了一跳,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跪倒在地上。
“奴婢参见皇上,皇太后,宁王爷,清宁帝姬。”
“起来吧,什么事情?”
皇太后看了一眼身旁抱着白狐的汐太妃,只见汐太妃此时似乎有些坐不住一般,然而却也带着一丝惶然。
想到汐太妃已经好久没有来看自己了,上回来看自己也是这个钿儿来了一趟她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回皇太后的话,是汐太妃娘娘前些日子想要的那些绸缎已经到了,此时彩衣属的人已经到了,等着娘娘去量身子。”
钿儿眼角的余光一扫汐太妃,随后垂下眸子回答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去吧。”
皇太后望了一眼汐太妃点点头,看着模样这几日汐太妃似乎胖了许多,身上的衣服也渐渐的穿不下了。
虽然只是先皇后妃,然而有着皇太后的庇佑,汐太妃这个并无所出的嫔妃依旧还是能在这宫中衣食无忧。
“是,清宁帝姬这白狐就拜托你了。”
汐太妃笑着将那白狐送到了云拂晓的手中,随即还提醒道。
“您可要小心些,这小东西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燥的很,不过平日里头它还是挺温顺的。”
“多谢汐太妃。”
云拂晓抱过那白狐,对着汐太妃点了点头,汐太妃随后什么话也没说便离开了。
“皇上进来不是政事繁忙怎么有这个空闲到本宫的揽月宫来了。”
皇太后的声音依旧冰冷,她与南宫绝只见的暗暗较劲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到了最后到底是谁赢谁输终究还是没有定论。
当年南宫绝答应了宁王妃,就算是皇太后不容于世的事情也不能要了她的性命,而皇太后仅凭着一人之力,到底也只能保住南宫宸,时常气气南宫绝罢了。
“朕来这里自然是有事同皇太后相商。”
南宫绝一双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皇太后,其中带着危险的气息。
“宸儿,你带着拂晓去揽月宫的四处转转,这丫头日日都往我这里头跑,却还没有看过我这满园的春光。”
皇太后转头对着南宫宸吩咐道。
“是。”
南宫宸站起身来,什么话也没说便朝着远处的一座小湖走去,湖心有一座幽静的小亭,有一座朱桥正好能够通向那湖心小亭,云拂晓抱着纯狐跟在南宫宸的身后朝着那里而去。
望着南宫宸同云拂晓的身影已经远去,南宫绝这才挥了挥手,对着侍立在一旁的宫人们命道。
“你们都下去吧。”
自入圈套
一时间雨脚如麻,却未闻一丝吵闹之声,很快整一座花园之中已经不见了一个外人,唯有南宫绝和皇太后面对面的坐在石桌边上。
“皇上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皇太后冷哼一声,随即不冷不热的道,似乎在嘲讽南宫绝这般紧张的要将所有的人都屏退。
“你难道真的想让拂晓同南宫宸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比朕要更清楚才是!”
南宫绝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似乎是被皇太后这样的态度给惹恼了,拍着石桌站了起来恁。
“有什么不好的?你看着如今的他们俩,难道就没有想到过去的自己?”
皇太后对着南宫绝挑了挑眉,冷声讽刺道。
她自然是知道云拂晓并不是当年宁王妃同南宫绝生下的那个孩子,只是如今看着南宫绝这样,她的心中便有一种扭曲的快慰担。
“你明知道岚儿同朕并不是亲生兄妹!”
南宫绝目眦决裂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一把捏死,然而手伸到一半还是不能控制的颤抖着。
皇太后冷笑着望着伸到眼前的这手,嘴角一勾,继续挑衅南宫绝的下限。
“怎么想要我死?可别忘记了那个时候你是怎么答应岚儿的!你说过,绝不会对本宫出手,怎么难道你想要岚儿连在地下都不得安宁?”
听到了这含着嘲意的话,南宫绝似乎是下了决心一般,死死地抓住了皇太后纤细的脖颈,狠狠得用力,几乎将皇太后的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皇太后的双手攀住南宫绝的手腕,咿咿呀呀的从喉咙中滚出几声呻吟,然而最终没有成句。
“朕对你忍耐到了如今是因为岚儿,但是朕可以选择不再忍受,记住若是没有朕,你不过是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太后!”
南宫绝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之中挤出了这几个字,手中的力道重的几乎要了皇太后的性命。
“南宫绝,你若是有种大可以就此杀了我!”
皇太后深深地喘了口气,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了,嘶哑着声音,接成一句破碎的挑衅。
“朕不会杀了你,但是会让你身不如死!”
南宫绝冷哼一声,随即手中一用力将皇太后甩回了座椅之上,赤果果的威胁没有半分掩饰。
听到这话,皇太后似乎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冷哧一声。
“哼,我如今难道不是生不如死吗?我唯一的女儿的性命被你夺走了,你如今还要夺走我外孙的性命,还将我囚禁在冰冷的宫殿里头一生一世!世上难道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
“会有的,你若是再敢轻举妄动,朕绝不会在容你,南宫宸的性命朕是要定了。”
说完这话,南宫绝正想要拂袖离去,然而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一道尖叫声被迫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去之时,只见湖心亭中一道人影落水。
湖面溅起的水花似乎同样也在南宫绝的心中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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