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谁敢!”
周身的威压带着凌厉的气场,让他们拿着棍子的太监们都不由得退后了几步,踌躇着不敢上前。
云拂晓再一次回身,望了一眼已经气得脸色发黑的萧妃,嘴角带着一抹淡定的微笑,朝着她福了一福。
“萧妃娘娘既然没有别的事情来了,那么臣女就告退了。”
说完,便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门口走去,眸光清冷,然而周身却到这难以靠近的狠绝之气,云拂晓每走一步那些拿着棍棒的太监们就惊慌的退后一步,一直将她送出了朝云宫,却正好遇见了南宫墨和一同前来南宫宸。
“今个儿是怎么了?萧妃娘娘这是想演得哪一出?”
南宫宸嘴角一勾,将云拂晓拉到自己的身后,虽然是笑着的,但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他的眼眸之中带着的隐隐的怒意。
“混账东西!还不快退下!”
南宫墨原本是去紫宸殿见南宫绝的,然而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南宫宸,说是要去朝云宫拜见萧妃便觉得事情有异,却没有想到跟着来之后却看到这样一幕。
“太子殿下!宁王殿下!”
众太监看见南宫墨与南宫宸一道来了,两人看起来都含着怒气如何还敢说些什么,纷纷跪倒在地上。
其中有一个大胆些的太监,来忙开口解释道。
“是萧妃娘娘吩咐奴才们这样做的,可是奴才们也不敢对宁王妃做些什么。太子殿下饶命,宁王殿下饶命啊。”
“自己去慎刑司领罚!”
南宫墨望了一眼南宫宸身后的云拂晓,连看都不看地上跪着的众人,只是霜声吩咐道,随后便朝着朝云宫正殿而去。
“拂晓,今个儿本宫必然给你一个公道。”
望着南宫墨朝着朝云宫而去的背影,云拂晓目光深邃,萧妃不是想要控制她的一生吗?
恐怕到了最后,她连自己的地位、自己的荣华富贵和自己的“儿子”都要保不住了!
这皇宫之中她也不想多呆了,转身离去。
“走吧,该回去了。”听到南宫宸这样说云拂晓温柔一笑,便跟着南宫宸匆匆离开了皇宫。
两人都没有发现,身后的凤凰竹之间有一双妒恨的眼神望着他们,正是因为设计陷害了云拂晓而被南宫宸抛弃,沦为一颗废棋的瑜贵嫔。
瑜贵嫔咬着牙望着双双离开朝云宫的一对璧人,恨不得将云拂晓撕得粉碎,今日的一切本来都是她计划好的。
说服萧妃将让南宫涉纳云拂晓为侧妃,若是云拂晓同意了,到时候她和南宫宸只见必然是不可能了,也能让南宫宸看清云拂晓的真正面目,到时候她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够回到南宫宸的身边。
而若是云拂晓不答应,依照自己在萧妃身边说的那些话,萧妃必然以为云拂晓不甘做侧妃,肖想着正妃之位,而先下手为强要了云拂晓的命。
是知道,这一次竟然又让她全身而退了!
哼,云拂晓,你以为你每次都有那样的运气,下一次绝不会再让你逃过了!
瑜贵嫔冷嗤一声,掰断了眼前的凤凰竹叶,丢在地上狠狠得踩着,似乎将那凤凰竹叶当成了云拂晓一般泄愤。
这几日天色阴沉沉的,带着些气闷。
一辆普通的马车辘辘的行在大道上,车夫抬头望了一眼快要下雨的天空,挥了挥手中的鞭子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闯进了车夫的眼前,车夫急忙拉紧了缰绳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孩子睁着无知的眼睛倒在地上,痴痴地望着迎面而来的马车忘记了站起来逃跑。
“小心!”
车夫大吼一声,死命地勒紧了马头朝着一旁的拐去。
马车冲进了一旁的店铺之中,终于停了下来,然而马车已经侧翻。车夫心道不好,连忙朝着马车里头问道。
“王妃,王妃您可还好?”
星澐心下惶恐,主子命自己好生护着小姐若是掉了一根头发,那可是死罪。
“我没事。”
马车之中,云拂晓从孤月的怀中探出头来,朝着外头喊了一声。艰难地挪动了下身子,拿过落在一旁的帏帽戴在头上,心道今日看来是来者不善了。
果然,云拂晓还未出马车便听见外头传来了一阵哭闹声。云拂晓扶着孤月的手下了已经不能再用的马车,抬眼望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男孩不由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
“回小姐的话,这孩子突然就倒在路中间,奴才本想避开谁知道这孩子还是被马踢到伤了头。”
星澐垂着头一五一十得将发生的事情说来,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中忽然有人大声喊道。
“是宁王妃,这宁王妃踢伤了人还想抵赖。”
紧接着各处都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很快道路便被围得水泄不通,群情激奋的百姓一个个怒目圆睁几乎是要吃了她一般。孤月见此连忙将云拂晓护在了身后,轻声说道。
“小姐,这里有星澐在,奴婢护您离开。”
云拂晓嘴角微挑,她的马车上并没有宁王府的标志,而且一般人若是遇到这事躲还来不及,而这些人却势要将事情闹大,明显是有人煽动的。
“不必。”
绕开了孤月,云拂晓缓缓的走到那男孩的身边。若是自己跑了,这些人能闹到圣前,那时自己才是真的走投无路。
“你要做什么?”
一个女人紧紧地搂着那个男孩眼神闪烁,似乎很害怕云拂晓去碰。
“我能治这个孩子,你难道不想治好他?”
云拂晓的声音掷地有声,让周遭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
夜袭
“我能治这个孩子,你难道不想治好他?”
云拂晓的声音掷地有声,让周遭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
她眯着眼嘴角含笑,然而眼中却是如古井一般冰冷的不起涟漪。那村妇早已吓得颤抖着抱紧了那孩子,无神的双眼警惕的盯着云拂晓。
“不给,你要害我的孩子。”
“这么多人在,我绝不敢害了他。还是说你怕我发现了什么?枸”
云拂晓直起身子,冷睨着坐在地上的那个村妇,话语中听不出没有半丝情绪却带着无形的气势,压制了所有的人。
“银子我会赔给你,包括这些损坏的东西。孩子我也会帮你治好。孤月赔钱!”
孤月连忙掏出银票,高声问道玳。
“掌柜的何在?”
很快就有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孤月将银票塞进他的手中道。
“这是一千两,可够?”
“够了够了,就算是买下是个小店也绰绰有余了。”
那掌柜拿了银子立即唯唯诺诺的笑道,紧接着其余的人也得到了补偿。他们看着云拂晓的目光便柔和了起来,突然有人叫道。
“这不是那个疯女人?莫不是在这里骗人吧!”
紧接着喧嚣再起,就在这时原本混在人群之中的人见形势不好正想要退去,却被捂住了口鼻拖进了一旁的小巷之中。
就在那村妇死活不让孩子看病之时,人群之中突然窜出一道白影跪倒在地上,人们还没来得及看清之时那人已经抱着孩子站了起来。
“这孩子的伤已经无碍了。只是你若是再虐待他,他就活不了多久了。”
说完,那孩子的衣衫应身而碎露出交错淋漓的伤口。
那妇人见到那孩子身上的伤口,眼神忽然变得狰狞起来从腰间拔出一把切西瓜的长刀就朝着云拂晓捅去。
“你这个狐狸精,我杀了你!杀了你!”
云拂晓同那妇人只在咫尺之间,那个白衣男子就算是想要救手中抱着孩子也来不及。
然而就在那疯妇扬起西瓜刀朝着云拂晓的头上切去的时候,忽然双眼一白,长刀落地倒在了地上。
“没想到你也是个用药的。”
那白衣男子早已闻到了迷-药的味道,朝着云拂晓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云拂晓淡漠的望了一眼那男子,只见这人器宇不凡,身着华丽想必不是简单之人,她也不愿去惹,转身吩咐孤月。
“我们走。”
“小姐留步。”
那白衣男子想要放下怀中的孩子,然而那孩子却紧紧地拽住他的衣服死也不放开。男子无奈只好抱着孩子去追那将要走远的女子,却被人叫住了。
“十三,怎么让咱们等了这么久?”
男子回头见到朝着自己走来的南宫墨几兄弟撇了撇嘴笑道。
“遇到了个奇女子,留下了个孩子。”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就在,原本当时就想出手相助,可他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女子,遇到这样的事解决的如此干脆,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这样的光芒深深地吸引了他。
云府的那个传奇似的三小姐,传说中的宁王妃,是吗?
望着南宫钰嘴角的微笑,南宫涉似乎是抓住了什么望着人潮涌动的街口静静地发呆。
“能被十三弟看上恐怕是绝色佳人。”
南宫熙淡淡一笑,胜雪白衣与南宫钰站在一起如一道绝美的风景。
“本王没看清她的模样。”
南宫钰叹了口气,望了一眼手中的孩子,忽然脑中闪现出一个主意撇下了一众皇兄朝着王府飞奔而去。
这几日南宫宸因为南方水灾的事情,南宫宸一直在紫宸殿同几个大臣皇子讨论到很晚才回到镇国大将军府。
今夜也是如此,同平常一样,到了午夜南宫宸才被从紫宸殿之中放出来,只是今夜似乎又与以往有些不同。
宽敞的大街上,因为一场夜雨几乎没有什么人了。南宫宸驾着马朝着西平王府赶去,身后跟着寸步不离的紫阳。
就在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突然从屋顶之上落下数十杀手来,手中的刀明晃晃的对着南宫宸,眼神之中带着明显的杀意。
一时间静谧的街道之上杀气弥漫,冷得让人打颤。
“怎么?这么快就有送死的来了。”
南宫宸眉一挑,毫不在乎的望着眼前的数十个黑衣杀手,懒懒一笑。
“杀!”
带头的杀手一声令下,数十杀手一同扑上前去。
可是南宫宸依旧安定地坐在马上,一动不动。
一晃眼,四下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六道人影,鬼魅一般的恍恍惚惚,然而就在下一瞬,那些杀手手中的刀却碎成了几段,“咣当”之声此起彼伏,所有的杀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见了鬼一般的望着手中的断刀,面如土色。
就是这片刻的迟疑,紧接着那几道鬼影再一次晃过,数十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倒下,只留下三个人愣在那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想要杀我也得有这个实力才行!”
南宫宸冷哧一声,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的那三个人。
那三人听到慵懒的声音,只觉得心头一颤,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轻功,连滚打爬得跑进了小巷之中不见了踪影。
“主子,可要去跟踪?”
那三人一离开,六道鬼影出现,跪在南宫宸的马下听候差遣。紫阳便是这几人的头领,压低了声音在南宫宸的耳边问道。
“不必,将这些人收拾干净了,用草席捆起来。明个儿搬去太子府门口叫卖,一万两一具。正好,许久没有给王妃添置首饰了。”
南宫宸吩咐完,便策马而去不再理会。
而一旁的紫阳的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很久没有给王妃添置首饰了?王爷您忘记了这几日您天天一箱一箱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往云府里头送!
自然,这话紫阳只敢在心中想想。
一盏茶的功夫,原本躺满了尸体的街上便什么痕迹也没有了,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芷兰院之中,春-宵扶着洗完了身子的云拂晓上床,抱了汤婆子塞进被子里,好让云拂晓抱着暖些。屋子里头四个角落里都燃起了火炉,生怕冷着云拂晓一丝一毫。
“小姐,还疼吗?”
这几日云拂晓来了葵水,喝了红糖姜茶,虽然好些了但是毕竟身子太弱,因此还是觉得疼。
“奴婢让小厨房给您熬了燕窝,您趁热喝了。”
春-宵扶着云拂晓起来,将枕头塞在她的后头,好让她靠得舒服些。云拂晓伸着脖子望着紧阖着的窗户,轻声的问了句。
“今个儿他没来?”
“这几日王爷南方水患,王爷夜夜到了子夜才被放出紫宸殿,前几日来的时候小姐都睡了,今个儿大概是不来了。”
春-宵笑着一边舀了燕窝,吹凉了送到云拂晓的嘴边。
“是吗?”
云拂晓的笑容凝了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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