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能怪他诧异,通常两帮做同样‘生意’的人,老板娘从来不会将他们放于一处,可是今天算了算了,反正老板娘从来都没有错过,他只需听命行事也就是了。
“主子”跟在柏侯玉淳身后的男子正好看到了店小二的眼神,微微皱起了眉头想提示一下自家主子,可才说了两个字就被自家主子的眼神给阻止了,不再多言,男子紧紧闭起了嘴巴。
“客官,这两间就是你们的房间了。”推开门笑着给几个人略略介绍了下,店小二点点头转身就想离开。
“等一下,小二哥,不知道另两间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呵呵你也知道,我们干这行的实在是如果不方便你也可以不说。”一边塞到小二手里一锭银元宝,柏侯玉淳一边笑眯眯的问着。
“这个反正都是吃同一口饭的,只不过这一回更巧而已,呵呵,几位客官,小的还有事得先离开了,再去的晚了怕老板娘会杀了小的的。”话说的模糊意思却不模糊,他知道这几人应该能听得懂,点头哈腰退出了屋子,愉快的将银元收进怀里店小二快步奔向了前院。
“主子,那小子是什么意思?”一锭银元就换来了模糊不清的一句话,这让他很不爽,如果不是身在天龙又正在办大事情,他早一刀了结这个胆大妄为的店小二了。
“没什么,我们也歇了吧,天亮之前就得赶路了。”与两人一同轻手轻脚的将仍在昏迷不醒的柏侯玉珩放平在床上,示意两人看好人,柏侯玉淳独自走向了另一间房,只是在出门后眼神扫到了对面房间的窗子时,身形一震却再也迈不开脚步了。
那个人会是煦吗?身形好像,可煦这会儿应该身在皇城才对,低头皱紧了眉峰,当抬眼想再看清楚时,对面的窗子以然被关的紧紧的了。
心神不定的回了房,直到躺在床上也挥不去刚刚的那一幕,那个背对着窗子的少年应该看样子并不能行动,更巧的同行小二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都是绑架的吗
猛的由床上坐起,眼神眯了眯柏侯玉淳打算先探个究竟再说,反正如果不弄明白他整晚都别想睡了。
而此时的南屋,也就是柏侯玉淳房子的对面,正上演着历史上绑架者与被绑者最最和蔼?的一幕。
“渴吗?我给你倒杯水?”斜倚着床面,轩辕劫温柔的问着一直不肯理他的少年,手指在少年普通的脸庞上游走,带着几丝说不出来意味的挑逗,引起了少年浓浓的不满。
只是知道自己现在反抗也没用,裴烨煦冷冷给了轩辕劫一记眼刀,懒懒翻了个身之后突然间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好奇的问道。
“喂,我说你给我戴的人皮面具该不会是从死人脸上剥下来的吧?”这么透气不像是其它东西制成的,虽然他不怕但反胃还是有一点点的。
“当然不是,那么血腥的事情我怎么会去做?”
挑了挑眉,很是帅气的朝裴烨煦眨了下眼睛,轩辕劫大言不惭的样子又引来了裴烨煦的一顿白眼。
“是是是,你不会去做血腥的事情,你只会谋划出血腥的事情让别人去做而已。”这就是上位者,双手看起来好似一点血腥味都没有,可死在那双手里的人,比战场上最彪悍的将军杀得敌人还要多,而可笑的是,这样的人恰恰被大多数人崇拜着,说他们优雅者众多,道他们才华者众多,就是恨他们的人,不多。
“呵呵干嘛聊这些?我们谈点别的不成吗?比如说你就不想知道我要怎么处置你吗?”把玩着裴烨煦的头发,轩辕劫玩味的笑起来。
好有趣,刚刚他在溪夜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了解?嘲讽?还是不以为然?呵呵通常当一个人特别了解另一个人的时候,他不是敌人就是同类,而溪夜,你会是我的敌人呢?还是我的同类?
“怎么处置?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吗?不就是看风景,和处置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眨着眼睛装糊涂,在看清了轩辕劫眼神当中的兴味之后,裴烨煦不打算再让自己‘多发光’了,自己身上的情债太多,如这样危险的人,还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好。
“小夜夜真淘气,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的。”伸指点了点裴烨煦的鼻尖,轩辕劫笑的那叫一个风姿迷人。
抖~~裴烨煦身上一阵鸡皮乱颤引得头发都差点竖起来。
“小?夜?夜?!”高挑眉,继而笑眼眯眯,“轩辕劫,你确定你是在叫我?”
“我”嗯?不对,有人正在接近这里,“小夜夜,等一会我们再聊,有客人来了我要先去招待招待那位不速之客。”
俯身说完了话,轩辕劫微笑着又‘好心’的点了裴烨煦的哑穴这才站起身,先是悠然的为裴烨煦盖上了被子,然后才慢慢的抬起头。
“房上的客人不打算下来聊聊吗?”会是谁呢?难道是被他们发现了?可怎么会这样快?不行,等解决了这个人之后自己就马上上路吧,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绑来了人,他可不想再平白的弄丢掉。
“哈哈哈兄台好高明的功夫,倒是在下献丑了。”轻飘飘由房上落下来,眼神看似不经意的扫了眼床上的少年,而只凭这一眼,柏侯玉淳就认出了那人正是裴烨煦。
这世上如果说有一个人化成了灰他也认得,那非裴烨煦莫属,只因他认得的不是裴烨煦的外貌,而是他内在的灵魂。
而与柏侯玉淳同样,裴烨煦也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相貌普通的少年,正是本应该远在海之国的柏侯玉淳,(柏侯玉淳也戴了面具)心中也不知是喜是忧,平躺在床上裴烨煦无声的干眨着眼睛。
“不知阁下所来何事?”没有放过柏侯玉淳刚刚的那一眼,心中暗自一惊,轩辕劫不动声色的退后了一步,正正好阻在了柏侯玉淳和裴烨煦的中间。
见到此,柏侯玉淳暗恼的微皱了下眉,这个人的警觉性还真高,稳下心神细细打量对面人的样貌,久久也没认出来是谁,柏侯玉淳不由得更加担扰了起来。
怎么办?观这人的气势当不是一般的高手,如果硬抢也不知这人会不会做出伤害煦的举动来,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了几分焦虑,柏侯玉淳迭迭观望却不答话的态度,终于磨尽了轩辕劫所有的耐心。
果真是冲着溪夜而来的吗?呵呵小子,那你可就别怪本公子对你不客气了!
手指迭动,一个精巧可爱的小瓶缓缓由轩辕劫的衣袖间落到了他的掌心里,纤长的指尖划上小小的瓶子口,轩辕劫脸上笑容加大手指间的动作也没有落下。
而因为轩辕劫一直是背着双手说话,所以这一切都被躺在床上不能动的裴烨煦给看了个正着。
该死的轩辕劫又要下药了,焦急的看向仍没有察觉的柏侯玉淳,裴烨煦咬紧了牙关拼命的开始挪动身体。
只要由床上摔到地上去,身上的穴位总有一个会被解开吧?大不了就是白忙活一场,怎么也好过眼睁睁看着柏侯玉淳中计强。
刹时间屋子里突然变得有些冷场,轩辕劫微笑、柏侯玉淳皱眉、裴烨煦急着往地上掉,总之,这是不太让人愉快的一刻。
突然,一阵很大的响动由屋外传来,打断了轩辕劫让人寒毛直竖的微笑,也打破了柏侯玉淳紧皱的眉头,却就是没能中断得了裴烨煦掉下床的命运。
随着‘轰’的一声,裴烨煦以一个相当让人傻眼的姿势,成功的掉到了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溪夜!”
“煦!”
两个担心不已的男人先是呆了一下,又马上一起奔向了正在地上歪歪扭扭想爬起来的人,一左一右将人扶起来,两人还没等再开口,裴烨煦的喊声却已经先响了起来。
“快,快离开这,裴傲决来了。”急急推了柏侯玉淳一把,从这人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这人正在做的是什么了,他是来救柏侯玉珩的,那个救了他两次即使失忆了也不肯放开他的手的人,大概此时正离他不太远吧?
而对于柏侯玉珩,他理不清也不想理清了,所以就这样吧,也好在夜衣现在并没有什么大碍,如果可以,他会由另一方面去补偿夜衣的。
“什么?”心中一震,裴傲决?那人怎么会来这里?噢是了,一定是为了追煦来的,狠狠瞪上一眼裴烨煦身后的少年,如果不是他,煦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自己的计划更不会被裴傲决很狗屎运的提前撞破。
“你还什么什么?快点跑啊。”急了,裴烨煦又重重的推了柏侯玉淳一下,这人傻了不成?要是被裴傲决抓到了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他怎么就是想不明白?
“我不能走,我不能任你被这个人抓走而无动于衷。”死又何所惧?他柏侯玉淳怎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身处险地却先行离开?他做不到!
“你”
“那你就别走,我们走。”早就看两人情深意切的样子不顺眼了,一把抱起仍不能行动的裴烨煦,轩辕劫一个纵身就由窗子跃了出去。
溪夜是他的,哪怕他不能成为自己最爱的人,他也只能是他轩辕劫的!
“你把人给我放下来!”愣住只有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柏侯玉淳想也没想就追了出去,只是才刚刚纵出窗子就又被人给拦了下来。
“主子,我们往哪个方向走?”手抱着昏迷不醒的柏侯玉珩,两个柏侯玉淳的手下紧张的问向了自家的主子,虽对于主子好好的为什么会从对面的房间里出来很奇怪,但现在可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前院人影绰绰,似乎来了个很厉害的敌人,谁也说不准那人到底是冲谁来的,而不管是冲着谁来,他们这里都有被撞破的危险,所以早走早安心。
“往那个方向,给我追!”手指指向刚刚轩辕劫消失的地方,话音还没落,柏侯玉淳以然纵身跃向了那里,转眼就奔出了几十米。
“是主子。”但为什么是追?茫然对视了一眼,两人脚下加速也奔向了那里。
就在两人刚刚消失不久,一个颀长的身影悠然出现在了窗边,男子先是用眼神看了看四周,然后突然跃进了轩辕劫定下的屋子里,杀气由这一刻在裴傲决的身上展开。
果然,煦曾经到过这里,手拿着那块他亲手交给裴烨煦的腰牌,裴傲决冷冷的眯起了眼睛。
“说,你为什么没有守在他的身边?”转头,眼神幽幽的看着那个突然间出现的黑衣人,这人是他亲自派到煦身边的影卫,是一个连煦自己都不知道的存在,原以为这样煦就会更安全了,可是如今
“属下被不知名的药物放倒了。”平平静静的回答着,影卫似是对于裴傲决的杀气一点也没有发现。
“药物?谁下的?”能放倒他精心陪养出来的影卫,难道会是药王谷的人?(傲傲啊,乃还真猜对了,绑小煦煦的人的确是那里的噢。)
“是主子下的。”他口中的主子,自然是裴烨煦。
“是煦?”很是诧异的挑眉,真想不到,他可爱的小情人竟还有这样他未知的一面。
“主子。”另一个影卫打扮的人由窗外出现,“郁皇子已经找到了线索,正往南面追去。”淡淡回报了声之后影卫再次消失不见。
“南面?”那人想把煦带到哪里去?哼,不管是哪,他都别想成功。
“你可以去死了。”没有回头裴傲决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而在他的身后,影卫毫不犹豫的拔出了短刃利落的刺进自己的脖子里,鲜血于下一刻涌出,喷溅的衣服上满是血渍,由始至终,影卫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杀人和杀己,他们从来都会做到最好。
小受争夺战
“把人给我放下!”慢慢由一棵大树后走出,裴烨郁紧紧盯着正前方的轩辕劫任一身杀气疯涌而出。
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可恶的家伙,他破坏了今晚所有的一切,让他们辛辛苦苦得出的成果转眼间就毁于一旦,他好恨,恨这个如此对待煦的男人,更恨不能剁了他那双紧紧抱着煦的手!
“噢?给你放下?好大的口气。”悠悠抿起唇角,轩辕动对于对方想当然的语气相当的不满,低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平静无波的少年,淡淡的笑起来,轩辕劫将手轻轻放到了裴烨煦的脖子上。
“如果我不给呢?你又待怎样?”一边说一边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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