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贵嬷嬷,你果然深得我心,就这么办了,我累了你先下去吧。”摆了摆手打发走了贵嬷嬷,宛贵妃摇晃着杨柳细腰进了内堂卧室安心的睡下了,也许她还能有个好梦,更也许,在梦里的裴烨煦会比现实当中还要惨得多,可谁又能想到,就在别人注意不到的角落里,一件惊人的事情正在发生着,也许这也是天意吧
透支了所有体力精力,裴烨煦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似出了窍正在云朵里游荡,难道自己又死了?不甘心哪,今生才活到四岁,他的人生还没有真正的开始哪,想起如阳光般存在的太子哥哥,再想想冷的似冰最需要人温暖的熔哥哥,裴烨煦不由得更加不甘心起来,怎么会死?怎么可以死?他不能!
‘轰~’几分不甘,几分执着,所有的情绪似拧成了一股无形的绳索,把裴烨煦轻飘飘的魂魄又拉回了无力的身体里,入体的一刹那,迷迷糊糊之中裴烨煦只觉得一股热流由下腹处直穿额心,一团团热气诡异的包裹住一份浓浓的清凉刹时间就驱走了裴烨煦脑中所有的不适,舒服的喟叹出声,由地狱瞬间迈进天堂,那等舒爽到极致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都无法了解的,出于本能,裴烨煦下意识调动起了那份清凉游走全身,以图能如刚刚一般,把四肢百骸里的痛苦都驱逐出体外,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愿,随着清凉的到来,那曾让他难受的都想去撞墙的痛苦竟真的在一点点消失,忍不住在脸上挂起开心的笑,好舒服啊,如果能一直这样舒服下去就好了
(说到里就需要我来解说一下了,前文曾说过,天龙王朝的龙子龙孙们都自小习武,皇帝更是要武功最好最绝,而天龙王朝向来超绝天下的武艺就是天龙决,那是只有天龙皇帝才能学习的武功,天龙王朝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天龙皇帝死了之后都要进天庙,还要由下一任皇帝亲自、独自把上一任皇帝送进去,这进去之后,下一任皇帝才会知道,原来天龙王朝还有这样精深的内功心法,因为那份内功心法就刻在天庙当中,也只会有一个人会知道,而那个人就是天龙王朝的现任皇帝,正因为天龙王朝选择了这样的传承方式,所以天龙决才能在几百年来一直保持它的神秘和独一无二,但今天,它的独一再也不可能了。
裴烨煦上一世亲手杀了裴啸决之后当了天龙王朝的皇帝,那他自然会在送裴啸决进天宙时看到天龙决,本来以他今生四岁的还虚的不成样子的身体是不可能练好天龙决的,可世界上总是会在常理上出现不寻常,而我们通常都叫那为——奇迹。
就在刚刚,当裴烨煦的身体被病痛折磨得气若游丝之时,修习过天龙决的本能让替意识在最后关头调动了思维,天龙决心法在从诞生起就没人试过的情况下开始在裴烨煦体内流转,并奇迹般的成功了,裴烨煦竟然在这种必死的情况之下以一个初学者的身份一跃进了天龙决第三层,不可谓不说,裴烨煦的命还真大,福气也深厚的让人妒忌,不过
嘻嘻,有一利必有一弊,这独一无二的天龙决之所以一直独一无二,其传承的方式特别了点只是其一,这其二嘛,嘿嘿,天龙决可是不能两个人同时练的噢,那练了会怎样?大家看了后文自然就会知道了,本人在这里先卖个关子吧。)
直到久久久久之后,当天已放亮之时,裴烨煦体内的天龙决才终于安静了下来,从外表上看,裴烨煦依然脸色苍白身体无力,其实内在里,他好的都可以去参加马拉松竟走了,不过还是有一点改变了,那就是裴烨煦本来的高烧,好了,这大概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吧?呵呵
出宫(上)
迷迷糊糊之中感觉身体被人抬起,随着一阵清凉袭来裴烨煦知道,这一定是贵嬷嬷带着母妃大人那几个贴身丫头正秘密的送自己回卧室,无声的冷笑,天亮了吧?一整夜的不闻不问,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好,这会儿早见了阎王了,不过也多亏了母妃大人的不闻不问,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突然进入傲龙决第三层,想前生他是费了多大的心思才练到这一步的,可今生简直跟白捡的一样了,呵呵正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照,母妃大人,拥有了资本的裴烨煦,可不再只是无力反抗的小绵羊了,您要小心哪。
进了卧室,身上已脏乱不堪的衣裳被人脱下,七手八脚被人放到床铺上,一切准备好了之后才听到绿珠用平稳的声音请太医进来,太医?呵~母妃大人好大的手笔也好大的动静哪,可是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冷笑中,感觉一只手慢慢靠近并搭于手腕之上,顾不得再想其它,裴烨煦马上调动起傲龙决在体内做乱弄出气息混乱五脏虚弱的假象,止不住有些好笑,想不到今生第一次用到傲龙决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不过也好,只要骗过了这个老太医那自己就能轻松很长一段时间,据以往的经验来看,凡是他被折磨的实在不成样子了之后,母妃大人都会很‘好心’的放他一马,而在这段‘无人问津’的时间里,自己到是可以趁机好好准备准备一些事情了。
“七皇子气息不稳五脏虚弱,想是因受了风寒又发烧时没及时照料到,所以寒热交替引起了五脏不调,老夫开几记药方,一会细细熬好喂了他喝,再好好静想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
“奴婢记下了,张太医请这边开药。”眉稍几不可查的轻皱了下,红梅引着张太医慢慢向外行去,昨儿夜里她起了好几遍夜,明明就没看到七皇子的身影,可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听人说七皇子半夜里发高烧无人照看,贵嬷嬷为此更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打得那两个守夜的丫头皮开肉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静躺不动,直到耳边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裴烨煦才一边慢慢收起傲龙决一边静静睁开眼睛,寒热交替吗?看来这个老太医也被母妃大人收买了哪,虽然自己体内的内伤基本上都好的差不多了,但长时间积压下的暗疮和郁症还是可以从脉象上把出来的,而这位在太医院里身居高位医术高超的张太医,竟然半个字都没提更一点也不意外,除了他是知情者裴烨煦还真想不出来其它的解释来。
“娘的宝贝儿子,你醒了?”
正自出神间,一道娇柔的声音由一旁传来,神情一顿,裴烨煦静静转过头看去,果然,那位心情看起来良好的宛贵妃,正摇着软软的腰枝踩着优雅的步子轻笑着走过来,风吹起她的衣摆,带起桂花的香气溢满了鼻息之间。
“劳母妃大人挂心,孩儿醒过来了。”淡笑,裴烨煦平静以待,哪怕在自己正承受痛苦之时这个女人却在以鲜花沐浴,裴烨煦也一点半点都不伤心难过了,本来嘛,对于不把自己当人看的人,自己又何必把对方当个人?反正这个女人早晚都会死在他的手上,有什么气和怨,到那时再一起算吧。
“这才乖嘛,母妃就知道你最聪明了。”落坐于一旁椅子上,宛贵妃又开始摆弄起了自己的手指甲,“你要有好几天不能上学堂了,裴烨煦,你可知道这样你会错过多少东西吗?而这并不是你最大的错误,你最最不应该做的是”水汪汪的桃花眼里荡起抹幽森的光,“你怎么可以去招惹裴烨华?还有那个裴烨熔?两个都是前皇后生的儿子,你与他们交好是想以此来向本贵妃表达点什么吗?嗯?!”双手支在床边,由上向下俯视着躺在床上的裴烨煦,盯了他许久之后宛贵妃又突然间笑了起来,“咯咯咯咯哎呀你看看,母妃怎么总是这么疑神疑鬼的,乖儿子可是真正的乖宝贝,才不会不听母妃的话哪对不对?”细白保养的很好的手指轻点裴烨煦脸颊,长长的指甲沿着裴烨煦脸颊的曲线来回缓慢游走,只稍微微一用力,指甲就可以穿过皮肤让鲜血流溅出来。
“母妃大人说的是。”对脸颊上隐含威胁的手指毫不动容,裴烨煦只是淡笑着回视宛贵妃阴暗的目光,明明身处弱势却半点也不见气短,如此出众的表现让身处上方的女人相当地不高兴了。
“裴烨煦,你胆子好像一夜之间就变的好大,真是让母亲我好不适应哪。”俯下身慢慢凑向裴烨煦,直到鼻子贴上鼻子宛贵妃才静止不动,说实话,面对这样的裴烨煦她还真有点心里发怵,虽然从不肯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人总是要长大的母妃大人,孩儿只是长大的早了点也快了点,不过反正只要能为母妃大人办实事,变成什么样子还不都一样?”挑眉,很是潇洒的一笑,眼眸当中闪烁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如不是才只四岁,裴烨煦这一笑一定能迷得所有女人心魂失守。
“是啊,你只要能安安心心为母妃我办实事,为娘的当然就不会为难你了。”眯眼,失控的手下意识用力,下一秒,一道清晰的红印就出现在了裴烨煦的脸上,不一会,鲜红的血丝由细小的伤口内流出,在裴烨煦俊俏的脸庞上画下了另一道风景。
直直看着那道缓慢流下的血滴,宛贵妃似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眼神变的惚惚恍恍复杂莫明,直到她离开她都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的默默的看着那里发呆。
是夜,皇宫一处阴暗的角落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站于小桥之上默默看着水中月光出神,树影斜依间看不真切他的相貌,只是观他的样子到并不像个想自杀的人,可深夜到此无人之幽暗角落,又站于小桥之上,不是自杀那他来此做甚?
“这里,应该可以通到外面吧?”以姆指抵住下巴皱起小小的眉峰沉思,记得这条河里的水是由外面引进来的,那按理说就应该是与外面相通的,算了,还是先下去看看再说吧。
打定了主意以后,裴烨煦左右看看确定无人之后,一个猛子悄无声息间就扎进了水里,不一会既没有了踪影。
皇城外,护城河边密林深处
‘呼’吐出口气由水中一步步走出来,站在岸边甩甩长发上的水珠眼睛愉悦的几乎完全眯起来,“呵呵竟然真的出来了,以后有了这条便利之路,自己想出宫办事那真要省事的多了。”运起傲龙决烘干身上湿渌渌的衣服,长发甩动间已干爽如丝,再次向着平静的河面笑了笑,裴烨煦转身离开了,夜还很长,自由奔放的马儿今天只想到处走走看看。
什么叫景物依旧人事全非?大概,就是指现在吧?无声而笑,怎么会想到要到这里来的?脚好像有自主意识般,不知不觉间就走来了这里,而等他回过神之时,人已经站到山脚之下了。
龙息山,这个自己前生的自刎之地,如今依然那么安静的矗立在那里,沿着一阶阶石阶向上,两排石雕整齐排例,好熟悉的一幕啊恍惚间,似又回到了那一天,白马青衣血迹遍地,“太子哥哥”突然间太子哥哥温和的笑脸出现于脑海,让此一刻的裴烨煦生出了种想马上就见到他的冲动,陡然顿住脚步,然后猛一转身折路向回走,回宫吧,回宫就可以偷偷的去看太子哥哥了,而这里,不到死自己最好永远都别再来了,可
“殿下,您真的要一个人上去吗?”隐约间,一个低低的声音由不远处传来,殿下?在天龙王朝被尊为殿下的只有一个太子哥哥,而他又怎会在深夜里来此?想着,裴烨煦收敛了气息悄然间跃上了树稍,漫天的枝叶很好的掩住了他的身形。
“老实待在这里等着本殿。”淡淡的扫了身后之人一眼,裴烨华举步拾阶而上,眉眼轻垂,沉默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表情,隐忍、克制、咬牙切齿,直看得树上的裴烨煦满头雾水。
太子哥哥,深夜独自来此,又孤身一人上山,还表现得如此诡异,你可是遇上了什么难解之题?而那个难题此时正在龙息山上?
静静的一步步走到龙息山顶,缓缓迈进皇家陵园,随着越接近这里裴烨华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为了他又不得不压下所有负面情绪直然面对那一切,手隐于袖子里狠狠的握成拳,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
“你来了?呵呵到也准时。”寂静的墓园里响起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接着一个挺拔的身影缓缓由角落里走出来,借着幽暗的月光看去,那竟是位十二三岁的少年,丰神如玉的脸庞上挂着抹轻挑的笑,不见讨厌却能让人眼前一亮并大叹一声好一个风流不羁的伟少年。
“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告辞。”扬手扔出件物什,裴烨华转身就想离开,可身后的少年显然并不想如他的意愿。
“就这么走了?太子殿下,您不嫌自己太没有人情味了点吗?怎么说我可也算是为您卖命哪。”轻挑的笑越发深蕴,以指勾着被裴烨华扔过来的玉佩带子,少年笑着一点点靠了过来。
“轩辕劫,你应该知道本殿的底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