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永明永辉几个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忙撂下手里的活计跑出来。
见到了陶司国父子,几人并没惊讶,该来的是躲不了的,对付陶家,三春早就布好了局。
三春冰冷的目光直视陶司国父子:“竟敢到这里来捣乱,不想活了就说痛快的!”
听了三春不客气的话,对上永明永辉凉冰一样的脸,陶司国这怒哇!自己下的崽子没他妈一个好东西,全部傍了谷氏,敢蔑视老子,都活腻了!
陶司国的手又举了起来,三春不能让他得逞,身子往下一蹲,就冲向陶司国腿撞去,陶司国被撞个前趴,三春却侧身躲过。
刚欲站直身子,陶永福的巴掌就送来,打得三春一个趔趄,永明永辉一见,怒从心头起,一齐冲向陶永福,他们也有个心理,如果今日让他们降住,以后的麻烦还少不了,何况这个大哥,跟那个大嫂一个德行。
没有一点儿人味儿,对哪个兄弟也没一点好,小时他就打他们,新仇旧恨一起报。
绊倒了陶永福,哥俩就一顿胖揍:“再敢来这儿撒野,打得你尿裤子为止!”
倆小子加一起,力气不小,打得陶永福直哼哼,就是不求饶。
永明出了一口气:“就算小时你打我的报应,以后再敢横冲直闯到这儿来捣乱,当心我剁了你!”
对这种人就得连吓唬带揍,不然他就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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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章 设计,求收藏
对这个陶永福,三春可不会客气,也是沾了周氏的臭光,三春对这两口子极端厌恶。
三春明白不能光依赖别人,钟离二英也不能天天守在这里帮他们,只有让陶家人怵了他们,再有钟离二英的震慑,陶家人才会不敢欺负她们。
进店就摆老爷谱,驱逐她的客人,二人的性格都这么恶劣,谷氏还等着让他们做官,这破人能当官?当官也是几天就让人家给参下去的料。
不知刘氏谷氏是什么心态,简直就是两个想权力想金钱想疯了的女人,这样的两个男人她们也认为能出息,纯牌儿是两个变态的妇人。
陶永福挨了揍起来不敢打永明兄弟,才站起又打向三春。
永明气得又打了他一顿,陶永福才老实了。
陶司国猖狂劲不小,他料定儿子不敢打爹,扬起的手再次狠狠拍向三春。
“吽!”地一声惨叫,永明吓了一跳,看见躲过的三春,没事,叫唤的却是陶司国,陶司国已经倒在了地上,小腿肚子喷着血。
还有持刀傻眼的永久,永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永久的牙活动了,心里害怕自己的牙掉了永远也出不来了,仇恨充满了小脑袋,这个仇他是不会赊账的,立马就要报回来,悄悄进了厨房,找到了杀鸡的剪刀,站得离陶司国很近,趁陶司国打三春的机会,一剪刀就刺中陶司国的小腿,血流如注,是因为扎透了血管儿。
这小子够狠,现仇现报,不管是谁,不客气,三春有些心寒:也许是谷氏暴躁狠戾的性格影响了孩子,都熏陶成了有气不发泄不快的脾气,六岁的小子竟敢对亲爹下死手,等长大了,外人惹着他会是怎样?
也许是这些人的报应吧?
所有的顾客都吓得跑光了,连打带闹,谁还吃得下东西,有几个想看热闹的见了血,也不敢呆了。
屋里弟兄全都傻眼了,陶永福呆在了一旁,也没有救他爹的意思,永明永辉更愣,只是理解不了眼前的事,救他爹那事也没想起。
三春倒是知道得立即救人,可陶司国进店以后的行为,让人愤恨,她也不想认他做爹,死不死的和她没什么关系,死了只能少了一个卖她的,永久只是一个小孩儿,杀了人也是不偿命的,三春对陶家这些大人没有一丝恻隐之心。
陶司国疼得呲牙,扭曲的脸上肉一跳一跳的,嘴上还骂着人,看那样是一时死不了,得血流干了会死,血流的不快,一定是扎了小血管儿。
三春本想为他包扎一下,死了人命还是不好的,永久虽小,将来也会留下一个杀父的骂名。
可是,转眼间,陶司国就骂上了三春:“你个贱货,丧门星,今个就是你克的我,我一定要卖了你!”
“哼!”三春这气,都快死了还算计坑人,哪还想给他包扎,死了最好,世上少了一大祸害。
直到永明回过神来,才想到得送陶司国看郎中。
还想卖她?三春一阵咬牙,对毒蛇。怜悯之心是不能有的,一家人都这么喜欢钱。
这么喜欢钱,就让他们发一笔财吧,如果他们发不了财,绝不会放弃卖她,三春打定了主意,楚离来时交代了一番。
楚离笑看三春:“陶姑娘,难为你了。”
“没办法,为自保,也想让他们如愿,成全他们好了。”三春只有苦笑,自己可没有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人总是自私的,为了自己,不惜出卖别人,可是他们逼得自己无路可走,只得出刀了。
一霎时,党峪镇祥瑞满天,风言四起,陶三春七月十五生人是个灾星克星,谁离得近了谁死,陶家可有一个正月初一生的真命娘娘,就是陶永福的女儿珍宝。
党峪镇还出了真龙,龙凤配,就得天下,真龙就是党峪镇的巨富王财主,虽然他是真龙,没有真命娘娘也难得天下。
据说是天降仙长,驾雾登舟而来,半夜降落王家天井,红光照亮了王家整个大宅。
仙长的到来,断定了他的天命,王老财乐坏了,急忙求娶陶家珍宝。
聘礼可不是一般的多,五百两纹银,珠宝玉器装满了箱。
党峪镇人人羡慕,陶家撞了什么大运,发了横财,就等着做国舅國丈了。
谷氏那是一听钱,孙女去了准做娘娘,干脆就乐开花,周氏开始还不乐意,一听说五百两,女儿找的是真龙,差点儿乐得就抽癫痫了。
五百两,天降横财,老百姓一辈子也见不到五百两,陶家上下都坐不住炕了,陶司空陈氏两口子可慌了,如果珍宝将来做了娘娘,谷氏一定会报复他们一家,她把谷氏得罪苦了。
陶司空却不以为然:“想那么远干什么,小毛丫头才六岁,等着做娘娘,盼死谷氏了,她有没有那个命还两说,就肯定那王老财能做皇帝?”
陈氏的心才稍稍松点:“当家的,珍宝的五百两,还有那箱子珠宝我们要不要争?”
“怎么不争?家里的收入有咱们那一分儿,应得的,有什么好怕的。”陶司空的胆儿比陈氏的壮,女人还是不抵男人攒粗。
就这样,陶家风光无限,六岁的女孩出嫁,党峪镇头条大新闻,龙凤呈祥,四十六的真龙,六岁的小娘娘,街头巷尾,就这一个话题。
羡慕死多少人,馋死了多少人,一时轰动半个正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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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章 财迷如愿 求收藏
婚礼风光,小珍宝乐得嘴合不上,王永昌是志得意满,皇帝的梦,他也真敢作,兵无一个,将无一员,他懂不懂皇帝的宝座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坐上去的。
陶家发财了,陶家风光了,五百两的纹银,满箱子的珠玉,把整个陶家给搅翻了。
除去给珍宝办嫁妆,剩余纹银四百六,一百六十两归了陶司国,三百两归了陶永福,谷氏、周氏每人得到丈夫给的二十两。
这次嫁珍宝可是明媒正娶,王老财的大老婆死了三年了,珍宝还算正妻,自然要陶司国陶永福出面,谷氏周氏靠边站,周氏的心极度不干,女儿挣的钱是应该归她的,让陶永福把着,不定得干什么外务事。
陶永福陶司国手里有了银子,没有闲功夫找三春几人的麻烦,陶家可热闹了,为了银子就像开了武馆,每天要打三五场。
刘氏这几天丢人的风声一过,也来了精神头,吩咐陶司空传唤陶司国、陶永福,刘氏、陈氏、陶司空此时拧成了一股绳,向陶永福讨要珍宝的抚养费。
孩子是他们养大的,生恩没有养恩重,起码陶思国要分出对半儿的银子,刘氏的账码算得精,细细一算,钱可都是她的了。
陶渊民躲得远远的,从知道了真像,根本就不进刘氏的门,自己关在书房不理世事,书也不读了,吃了睡,睡了吃,爱怎么折腾就任他们的,他是不抢也不夺。
陶司国陶永福来到刘氏房中,陶永福只打了个招呼便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斜睨着眼睛一句话没有,陶司国叫了声:“娘,找我何事?”
刘氏听了心里不悦,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却跟她装傻,斜了一眼儿子孙子,就开门见山了:“珍宝的聘礼剩了四百多两,孩子可是你大哥我们养大的,这些钱你留二十两,剩下的交给我保管,在你手里很快就会败没,十几年是我让你大哥帮着种地,你们一家才没饿死,不是你大哥,你的老婆孩子哪有今日,珍宝是你大哥养大的,应该补偿你大哥二十两,也不让人寒心。”
刘氏说完,陶司国就冷笑了两声:“是吗?我老婆孩子也没少下地干活,怎么说是他养了我们,我们人多,我两个大女儿打柴供伙里烧,娘怎么不提提。
大哥嫁女儿的聘礼分给谁了,娘你经管着了吗?怎么我孙女的聘礼就都来瓜分,大哥把女儿也卖掉,先分我们一半儿再说。
珍宝是永福的女儿,聘礼也是给了永福,跟我也要不上。”
说到底人都认为自己是那个吃亏的,看看,人家陶司国还吃着亏呢。
要人家嫁女儿的聘礼,有人给吗?
陶司空这气呀:“你一天活儿也没有干过,老婆孩子都是别人养着,你吃肉还不让别人喝点儿汤?”
“没人拉着你去干,死了屠夫还连毛吃猪了,把地分了各种各的,我们不见得比你种的差,表面上你是种地,暗地里你都搞了什么鬼,二十亩地,分的粮食连饭都吃不饱,粮食是不是都被你偷走了?”
陶司国一通胡扯,真把陶司空的行为说穿了,陈氏是个一分亏不吃的人,丈夫儿子白种地,想想她会认可吗?
每年看场都是陶司空父子,粮食偷走一勾子,剩下的几家均分,陶司国不照面的人,能得到啥实惠?
陈氏做贼心虚,脸色变来变去,嘴上哪能吃亏,嘴软了,就让人家看透了:“你真是个忘恩负义的,我们辛苦费力养了一帮白眼狼,说丧良心的话,也不怕报应,冤枉人是要天打五雷轰的。”陈氏气急败坏,敢捅她的心窝子,她就要骂死他八辈祖宗。
陶司国推了个干净,刘氏没办法,又对上了陶永福:“永福,你把银子给你大伯二十两,你自己身边留下四十两,其余的我给你经管,你那败家老婆可会几天给你败光的。”
陶永福冷笑一声:“奶,你说笑话吧?谁把自己的钱交给别人,奶的银子交给我管如何,您老了,糊涂了,记错了地方,找不到了挺可惜的。”
“你,你这个不孝的,白生养了你们这一群。”刘氏气懵了,三个儿子没一个敢这么跟她说话的,孙子辈的在她面前这样猖狂,真想扇他几个嘴巴,一想又很失望,自己动手又不会打着他,能等着她扇吗?
“孝敬您是我爹娘的事,我是隔辈人,等我爹娘没了的时候才轮到我了。”陶永福抖了抖衣衫,像刘氏的屋子很脏的意思,随后又道:“奶要没事,我还忙着呢。”说完大步挎出房门扬长而去。
刘氏气得翻白儿。
陶司国也要走,就没有儿子那样随便,刘氏断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陶司国回头:“娘!我也有事。”
“你是有事,应该好好教育一下你儿子,为什么让他拿钱?这钱用不多久指不定到谁手,你把钱要过来,我给你经管着,一分也少不了。”刘氏还在打算盘,这一孙一儿是那么好调理的吗,周氏谷氏都束手无策,刘氏以为她是当妈的,儿子就得听她的。
当妈当奶在陶司国陶永福的心里有多大分量?刘氏没有自知之明,她猜不准儿孙的心,谁想把自己的银钱分给哥弟兄,分家另过的儿子,谁让妈把着自己的钱,自己伸手要小钱儿,人的自私心也是太重了,都为自己着想,谁还能信谁。
“儿子大了,管不了了,娘你操那心干嘛,他花光了他就受穷,享福也是他的命,娘你也老了,操不了那个心了,好好养身子吧,不缺吃不少烧的,上哪儿一待不好。”陶司国猴奸猴奸的,不给刘氏留一点儿找理由的地方,堵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陶司国甩袖子走了。
陶司空愠怒,对刘氏很不满:“娘,你怎能办事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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