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县令也留了小心眼,他可是个聪明人,对滴血认亲很不确定,还是这个熟悉人的指认才是把握的,虽然他听了朱余韵的小花招,还忐忑着不知灵不灵,要是能简单的拿下陶三春,何乐而不为。
史县令惊堂木一拍:“林雨春,有你的邻居证明了扒了皮都认识你,你还有何话说?”
“回县令大人,民女有话说,请问吴氏,你说是和我熟悉,扒了几层皮都认得,要是把两个人都扒了皮放一起,你还能认出我来吗?”雨春这样问,意在报复史县令的胡说八道,扒了皮还认得,一个县官审案,竟然歪曲词理,意图给堂下众人增深她是陶三春的印象,竟然讲歪理,愚弄百姓。
吴氏抢着回答,恐怕自己的证据被这丫头抹杀掉:“当然认得,你就是剥了一百人放一起,我也会认清了你。”
“好!”雨春眼瞅吴氏:“请问吴氏,是我和你熟?还是你丈夫和你熟?”
吴氏发愣,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丫头狡猾的很,可别上了她的当:“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雨春一笑:“什么意思也没有,我只是问问。”
吴氏还在发愣,大堂外边却是一阵呼啸:“哇!这个女人不会是傻子吗?跟谁熟都不知道了!”
一个声音又起:“人家还许和野汉子熟哪!和自己的丈夫不亲,哈哈哈!哈哈哈!”堂外即刻就乱了
喊声,叫声一片:“大老爷审案来扒皮认人的!哇!高招儿!等着看热闹!呜呼!”
堂外的热闹,大老爷也是管不着的,衙役上前驱赶,越赶人越起哄。
柴老不知雨春叫这个真儿是为啥,柴荣却感到这个妹妹有意思,隐隐的觉得雨春在给史县令刨坑,柴荣满脸笑意的期待。
永明几个骂死了吴氏:这个坏女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一定是得了王永昌的好处,来坑雨春。雨春怎么还跟她笑模滋滋的,就应该一把掐死她。
京娘几个听着,把皮扒来扒去的,心里一个劲儿的打冷战,想想血淋淋,反胃都想吐。
吴氏被人说有野汉子,脑子气得发懵:“气急大叫:“你娘才有野汉子,我只有一个丈夫,当然比这个丫头熟悉多了。”
“好!”雨春就是等着接吴氏这句话,转身面向史县令:“县令大人,民女有一请。”
史县令兴致很高,雨春的话好像正中史县令的下怀,看了这丫头是认可这个确认法,真是个傻丫头。
“允许你说。”史县令满脸是笑的发话
王永昌一起坐的秋雪和朱余韵,也都乐了,这个丫头没有多少心眼子,她竟敢接受这样的方法断案,还是岁数小转不开个儿。
“民女请求,用这种方法断案,就要当堂实施,不然不但我不服,堂下的百姓也不会服。”雨春说到此,史县令赶紧打断雨春的话。
“怎么实施你才服?”史县令问。
“大人,很简单的事,既然吴氏和他的丈夫比我还熟,就要先拿她丈夫做实验,为了证明她的眼睛不会认错,还得再找一个人和她丈夫作伴,把两个人都扒了皮,让吴氏从中寻找她的丈夫,县令大人您既然认可这个方法,就请您服其劳,让吴氏从你们二人当中找出丈夫。如果吴氏能认得准确,这场官司我就认输了。”雨春说完,堂上堂下一片哗然。
扒人皮做实验:“好招儿!”
“好!看扒人皮的!”
“县太爷也要挨扒!”
闹得最热闹的就是堂外,人群都挤哄往前冲,看门的竟然挡不住,冲进大堂一群人,喊声震耳,衙役也不站堂了,全都去维持秩序。
史县令的惊堂木“啪啪!”的猛拍,恨死了这个无知的野丫头,胆敢说扒他的皮,真是疯了。
喊声逐渐消退,人群又被赶出堂外,史县令已经气得半死“啪啪啪啪啪!”惊堂木再次飞拍:“大胆的林雨春,竟敢要扒老爷我的皮,人皮是随便乱扒的吗?”
雨春满脸的笑“大人,不是民女瞎说,大人你最是认同吴氏的方法,扒皮也不是杀人,大人你害得什么怕?
为了证实吴氏是眼罩好使,我就给大人提个建议:“大人嫌疼。就不扒你的皮了,这样吧,把吴氏家里她最熟悉的那条母狗,和县太爷你们家的那条狗扒了皮,放一起让吴氏认,如果她认对了,我就去做陶家人。”雨春说完堂上堂下寂静一片,史县令还没回过神来:这个办法真好,特别的把握,吴氏认不出也不怕,给她做个记号就成了。
史县令正得意着,就听堂外爆笑连天:“哈哈哈哈!哗哗哗!史县令成狗了!”
“小丫头不大,挺会整治人!好哇!好哇!真好看。”
堂里也都在笑,就连王永昌那一帮也笑喷了,这个丫头真腹黑,把县官糟践苦了,还没有话说。
柴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个丫头真能整治人,高兴死了。
柴荣也笑,楚离和钟离子均捧腹大笑。永明几个笑得打跌,永久干脆就跳起来:“好!前边有大狗!前边有大狗!”史县令气得眼冒金星,惊堂木震得手生疼。
“肃静!肃静!啪啪啪!这么闹腾,本老爷审不了了!退堂!退堂!史县令大叫,没人听他的,笑声还在继续。
第221章 骂了县太爷
“大老爷,不能退堂,应该继续下边的验证,这样一个小案子,这么一堂还审不完?”王永昌很瞧不起史县令,一个穷酸,想做皇帝;看他有那福气没有?
说话竟让一个野丫头抓了楞缝,扯了半天让人家骂了一顿,也是吴氏这个该死的婆娘,说认识就得了,还来了个扒皮,就看她欠扒皮了。
史县令心里不悦,自己吃了哑巴亏,还没有好招儿整治这个丫头,自己的一肚子怨气无处发,这个老乌龟也来找自己的晦气。
大怒的史县令惊堂木狠狠的一拍:“大胆,竟敢搅闹公堂,拉下去重打二十板子!”衙役呼啦一围,就抓住王永昌按地上就扬起了板子,朱余韵疾跑到后堂招呼史县令:“你怎么审的案,竟打起了自家人?”
史县令眼睛一瞪:“他和你”朱余韵吓了一跳,赶紧拦住史县令的话头:“你打了他,谁给你出钱?”
史县令一下子就蔫了,自己的号令已下,自己不合适去收:“你去告诉他们放了他,告诉他,以后不准乱说话!”
“退堂!退堂!退堂!史县令大喊,他今日可真憋气,肚子里充满了骂人的话,但是不好爆粗口。
自己被一个野丫头引得上钩,被她搅了公堂 ,还让他王八掉灶坑,憋气又憋火,真正的气死人也。
史县令无法发泄,只有退堂一个招儿、
史县令转身就走,王老财带着秋雪快速的追,王老财的爹哪敢拉后。儿子要和他抢媳妇,秋雪跟他跑,老头可不放心,紧追其后撒丫子跑。
雨春把史县令骂了一个痛快。不骂他心里不高兴,明着骂县太爷可是不行的,打个比喻骂骂他,谁让他老和王老财勾结陷害她。
出得得大堂,看到外边的人群还在聚会,一看雨春出来,人群”呼啦!”就围上来:“雨春姑娘,你的胆子可真大,敢骂县太爷。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招儿?”
“对!对!对!快说说!”人群里七嘴八舌,就是有人竟意儿的起哄。
“谁骂县太爷了?你那么会想,就去骂两句。县太爷都没说我骂他,你可不要乱琢磨,给我上眼药。”雨春就是真的骂,骂完了也不承认,有柴老这样的靠山,骂死你史县令,你也没招儿。
都坐在马车里,柴老还在笑,钟离子均就说:“我可没想到雨春绕来绕去,是想骂史县令。史县令那么奸的一个人。还没有看热闹的醒悟的快。”
楚离说道:“史县令可不是一般的好糊弄的。他岂会十分的信那个滴血认亲,他也是想快刀斩乱麻。麻利的断案,如果强调吴氏的话有理,断案就简单的多了,史县令是想抄近路。
不但近路没抄到,还白挨了顿骂,他也不好和百姓较真儿,越叫他自己越丢人。”
“王永昌恨不得立即就断完了案,猴急的叫喊,倒不明白史县令为何下得去手打王永昌?”钟离子均问楚离。
“有啥奥妙的,王永昌自负自己的天命所归,史县令是上头许的皇帝,现在史县令是利用王永昌的银子,等利用完了,还不一刀宰了王永昌。
王永昌是借史县令的势,等到王永昌借完了势,羽翼丰满了,他更会杀了史县令,自己占了史县令的皇位,这俩家伙都是野心家,谁也容不得谁。”楚离是这样分析的。
柴老微闭二目,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里在暗暗的思量两个人的优缺点,这两个后生也是他看中的,自己只有个唯一的儿子,登了帝位真没有助力,赵家二弟兄是两个人才,可他们是武将,钟离子均和楚离是文武全才的。
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对自己的儿子忠心耿耿,只有联姻。
可是自己没有女儿,就认了个雨春,可是她还小。
别说是赵家弟兄,就连身边这二人都比雨春大得多,其实这俩还是不错的,雨春嫁哪个也不吃亏。
但是不知道雨春的心意?不知她能意属哪个?
雨春会对他们动心吗?
柴老思虑一路。直到了酒店才撂下那些心思:“师父!”楚离来搀扶柴老,柴老躲开楚离的手:“你看我老得不会走了吗?”
楚离笑道:“师父永远不老。”
“马屁精!”柴老哧一声:“臭小子,嘴上叫着师父,真拿我当师父了?”
“真的!真的!真心实意的,师父!师父!我的好师父!”楚离和柴老撒起了娇,雨春一看:楚离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姑娘,他还有这样柔软的一面,一向的严肃哪里去了?十七八的人怎么变成了孩子,大概是想赖着做师父的徒弟,雨春只能想到这些。
钟离子均就笑他;“装的什么女孩子的姿态?”
“什么装的,我本来就是温柔典雅,举止端庄。”楚离开玩笑,这些都是形容女子的词汇,原来楚离也在学雨春要逗大伙笑。
“你学雨春要逗得哄堂大笑?本事差远了。”钟离子均贬楚离:“你没有一点儿笑料的天才,就你那大长脸,说的多逗乐,吓得也没人敢笑。
“钟离子均!,你敢说我脸长?”你的脸才长!”楚离大叫:“你什么朋友,你敢踩我!”
俩人追打起来,简直就是两个孩子。、
这两个严肃的人,今日怎么这样活跃?以前的举止温文,都丢净了。雨春摇头,是人都有活泼的一面,在人前的稳重,看来都是生疏的表现,在一起熟了,都会显现自己真实的一面。
说着,笑着,走进了客栈,永明四个必然也被钟离子均拉来,大家都到了三楼的客房,待京娘几个进了自己的房间,钟离子均又给永明四个安排了房间,永久抢先和冬冬进了一间。
进门永久就问冬冬:“看看,我三姐厉害不?”
冬冬赶紧说:“厉害!厉害!她真能转弯儿骂人。”
“骂他是便宜他,他竟敢和王老财勾结,想算计我三姐,等到时候我会一刀一刀的片了他。”永久比了一个片人的手势。
冬冬的身上就起了鸡皮疙瘩:“永久,你长大了当刽子手最合适,要是让你去刮一个人,你一定不会手哆嗦。”
“你这小子真不是厚道的,我有那么狠吗,我也就是想收拾史县令和王老财,第三个目标我还没找到。”永久小眼儿瞪着冬冬:“我发现你也够坏的,第三个目标就是你了。”
“我坏谁了?”冬冬疑惑了,自己又没和谁打过架,又没专门整治过谁,永久胡说八道什么?
“你现在正动心眼子。”永久“嘿嘿!”的一笑。
“尽是胡扯!,人家心里想什么你看得到?”冬冬知道永久就是再鬼,他还能会算出别人想什么咋地?
“你不服?听我说完你就服了,我可能看到每个人的心思,你信不信?”永久小眼睛眨啊眨的。
“谁信你的鬼话!”冬冬鄙视永久一眼:“调皮捣蛋的货,胡说八道就等着挨揍。”
永久把嘴凑到冬冬的耳边:嘟嘟囔囔的几句话,冬冬一家伙就跳了老高:“不许你胡说,当心她揍你!”
“哈哈哈!哈哈哈!”永久大笑,捅你软肋了,对不对?骗我?你小子还毛嫩。”
“你小子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收拾死你。”冬冬恼羞成怒,没有永久这么猴儿心的,往别人的肚子里瞎猜。
他好像你肚子里的蛔虫,看到人家想什么,不可思议。
冬冬红着个脸,不再搭理永久,躺倒自己的床上就蒙了头,想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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