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虫的修仙之道(搞笑修真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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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虫的修仙之道(搞笑修真 he)-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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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魂草?好吃吗?」我涎着口水问。
                  他无言了下,半晌才回我:「不是用来吃的,凝魂草的草汁可以定魂。」
                  不能吃我失望了下,有气无力地问:「定什么魂?」
                  道士开始举例说明:「比如有个人魂飞魄散,他的三魂七魄若是能全部收回,只要滴上凝魂草的汁液,就能补回原来完整的魂魄;又或者对于我们修道者,体内元婴受到重创,除了服用灵丹,再配上凝魂草汁液弥补,很快就能恢复如初,而且对山精鬼魅等也有同样作用。」
                  他侧头想了下,又下了句评语:「总之一句话,妙用无穷。」
                  我喔一声,表示了解,随即再提出疑问:「那你看这草对绑了我们的人有什么用处?他既然要这定魂草,肯定对他有用。」
                  我底下这颗脑袋左右摇了摇,晃得我差点没被飞出去;我正想破口大骂,又听他说:「凝魂草对魔是无用的。」
                  「」没用?
                  我想了下,又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他是为人讨的?不是作用在自己身上?」
                  「有可能。」道士点头认同。
                  此时我亦深刻体会:与之交谈时,待在他头上是不智的。于是溜到他肩上,总算感觉到平稳。
                  走了许久,前方渐亮。没想到咱运气挺好,这就看见出口了。
                  出了洞口,大概是黄昏时候。
                  所见不是山就是竹子,共同点:陌生。
                  道士在洞口停了多久,我也就沉默了多久。
                  「诶,这哪儿呢?」我艰难地开口。
                  道士也挺简洁地回我:「不知道。」
                  诚实是美德,但太诚实也会让人很郁闷了。我叹口气。
                  反正不知道路,还是随意挑一边走事实上路也只有一条,往后走就是回头路。
                  估计走了一里,我和道士都看到一个洞,洞口朝上,盈满了乳白色的液体,香味奇异,不知道能不能喝。
                  「这是什么?能喝吗?」我从道士身上溜下来,在洞边探头。
                  好半天发现身后没反应,我纳闷回头,就见道士一脸惊喜,神色竟然还有些激动。
                  「冰玉浆!居然是冰玉浆!」道士两眼都直了,我汗,难道这是什么希罕的好东西?
                  「什么是冰玉浆?」自从修道以来,不懂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虚心求教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道士兴高采烈地解释一番,我默默听毕,得出最重要的结论:不可食。
                  我哀怨,我哀嚎,但一切默默在心里进行;就算要表现悲苦万状,那也得有人欣赏,但此时此刻咱完全被人无视了,只能在角落里无声哭泣。
                  你问什么是冰玉浆?来来,自行翻阅这本「修道常备及极品大全」。
                  你问这本册子从哪来的?请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别怀疑,这是道士刚刚从怀里掏出来的,他就是一边看着这本册子一边解说给我听。
                  冰玉浆,保存灵丹、天材地宝之用;只要在所要保存的丹药上面滴上一滴,该药丹可永久在当初的状态,效用永存;滴在鲜果上,该果永远不会腐朽永保鲜美。
                  备注:在人间极其罕见,出产地不明。
                  道士激动完后,正在翻找身上有无器皿可盛装;我意兴阑珊盯着洞里的冰玉浆,肚子好饿啊!
                  这洞不算太小,长宽都在两呎以上,我无聊地爬过来爬过去,又因为盯着同一点太久,眼睛居然出现了幻觉,总觉得上面有隐隐约约的人影。
                  我先是下意识地回头,背后没人;再扭回头看那波澜不起的液体表面难道是我眼花了?那人影怎么还在?
                  我瞪大眼,再凑近去看。这一看可吃了一惊,我放声大叫:「道士快过来看,这下面有人!」
                  「有人?」道士急忙跑过来,我匆匆倒退,怕底下的人突然冒出来,说不定正是捉我们的那个魔!
                  道士靠到洞边看了仔细,也叫了一声:「真的有人不对,没魂魄,是具尸体!」
                  尸体?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看出那是尸体,但我想他比我活得久,那点眼力应该是有的。我心里稍安,又爬近去看,但除了模模糊糊的人影,还是看不出什么。
                  「怎么会有具尸体在这下面?」我问一旁的道士。
                  道士脸色有些犹疑,似乎想到了什么,半天才道:「真虫,你看这里离那山洞挺近的。」
                  我点头。「是挺近。」
                  他慢慢地道:「你刚刚说那魔要凝魂草,也许是为人讨的」
                  他没再往下说,但我已恍然明白过来。
                  莫非那魔用冰玉浆保存了这具尸体,又要凝魂草,是为了救活这个人?
                  我凝视着那模糊的人影,问道:「那这个人是魂飞魄散了?」
                  「看来是了。」道士叹了口气,估计是慈悲心泛滥。
                  「魔也会救人?」我疑问:「你们人不是常说邪魔歪道?」
                  「我看那人虽然入魔,却不像寻常修入魔道的人一样丧失本性,看来还是有一些自己的意识,」道士如此说着:「我想,他一定有很强的执念,也许就是为了救底下这个人」
                  他显得有些感伤,为了配合眼前的气氛,我也跟着感慨一番。
                  不过有些实际问题咱还是要考虑的:眼前摆明此路不通也就是说,山洞里的二选一,咱选错了道!要是那个魔这时回来了,会怎么对付我们,难说。
                  但显然我身旁这位兄弟,毫无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甚至还沉浸在感伤之中,我实在不得不提醒从旁他几句:「道士,眼前没路,我们是不是该赶紧回头了?」
                  看着他恍然醒悟,我也要感叹几句:不管人还虫,都要讲求实际。被感情蒙蔽理智是非常要不得的行为。
                  趁着他急急忙忙往回赶,我趴在他肩上问:「道士,你怎么都不用法术?比如用个地行术什么的。」话说回来,我从来从来没有见过他用法术,这与其说让我好奇,不如说是惊奇。
                  道士脚下一踉跄,我又差点飞了出去;到底趴在哪边比较安全?我得研究研究。
                  道士支支吾吾半天:「天一宗的门人除了那些妖精本身既有的妖力,天一宗的修行者法力较其它门派相比,咳咳,这个,不太占优势嗯,这个不太占优势的意思就是」
                  他支吾半天,我听得老大不耐烦,不由脱口而出:「你直说很弱不就得了!」于是换来了漫长的沉默
                  太过坦白不加修饰的语言,往往容易伤人。
                  我反省了下,但基于这是血淋淋的事实,我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尝试转移话题:「诶,话是这么说,但我看老不咳咳,你师父法力不挺强的?」再接着鼓励几句:「你再修个百八十年,肯定也能到那水平。」
                  这几句显然起到安慰作用,我瞥了瞥他的脸色,明显好转不少,可头不知道在摇什么劲,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的,师父不是这一界的人」
                  这几句说得挺小声,问题是我就趴他肩上,要听不到还挺难的;不过什么叫不是这一界的人?
                  正想问他,眼前又走到了头,这次是真真正正通往外面的出口。
                  道士正要一脚踏出去,我听见了一阵说话声,道士显然也听见了,要往前踏出的脚反退了一步,缩起身隐蔽在靠近洞口的死角。
                  原本我想着要是有人进到这洞里,他躲哪都是白搭。不过还好,那两个说话声似乎一时没有过来的意图。
                  咱俩一起躲着窃听外头的两人对谈
                  「交出凝魂草,我放了你徒弟。」
                  奇怪,这声音有点熟又不太熟,是在哪儿听过?
                  「杜峰铭,你还要凝魂草做什么?你难道以为在九重天雷劫下,她的魂魄还能再聚?」
                  这个充满讽刺的声音不看脸也知道是谁,因为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
                  「交出凝魂草,其它不用你多管闲事。」声音里隐含怒气。
                  从这寥寥几句,已经可以推知:要凝魂草的,就是绑架我们的那个魔;而他两人似乎以往就认识,而且关系不怎么良好。
                  「我就是给你又如何?你以为保留她一魂一魄,再夺取他人与之相似的其余两魂六魄相合,这么做就是让你聚齐了三魂七魄,那复活之后的她,还是你爱的那个人吗?」
                  有点听不懂。
                  那个魔的声音十分凄厉:「那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将她逼上绝路!我只要她活过来!我再说一次,交出凝魂草!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那个魔的声音充满绝望,我感觉有些被触动,不由心底默默叹气。
                  外面安静了许久。我有点想溜出去看,但又怕被发现,只能忍耐。
                  「你动手吧。」无奈地叹息。这一声有感伤,有漠然,有悲哀,有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其中我从来没听过他的声音有这么多情绪,一点点嘻笑的意思都没有,竟让人听了有些心酸。
                  「好、好!那我就先杀了你徒弟,让你也尝尝失去重要之人的锥心的痛!」
                  我心生警兆,想逃却是太迟,血色的长鞭向咱俩席卷过来!原来有躲跟没躲是一样的吗
                  我一见那鞭的来势就知道要糟,那一鞭可能不会要了道士的命,但只要往我身上轻轻一碰,我的虫生就得重头来过了。
                  没想那紧要关头,道士将我往怀里一揣,没让那鞭子沾上我一星半点。我几乎要痛哭流涕,兄弟你真是太有牺牲奉献精神了!不愧是我的好友!好兄弟!
                  道士被那鞭一卷一拖,立即离开山洞大白天下,当然,还是连我一起。
                  那一鞭又把道士捆得结结实实,这次我一看便知这鞭子不是凡品,我的口水估计对它起不了作用,于是默默往道士背后爬,躲避刺人的视线,顺便再尝试看看能不能突破体内的禁棝。
                  而刚刚惊鸿一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魔的声音让我觉得莫名耳熟这不就是那天找天一宗门徒的高大男人?原来他是为了得到凝魂草还好那天在房里的是我,不然这会儿遭殃的就是老大。
                  束缚着道士的血鞭捆得极紧,长鞭陷在肉里,道士的血直往下滴;我心里痛骂老不死的:给个凝魂草是怎样?没见深微都出血了,他难道要眼睁睁看自个儿徒弟死吗!看来不能指望他了!
                  我决心立下,屏除杂念,专注在驱除体内的黑雾;但几番尝试,好不容易突破一点点,又被堵住开口,那黑雾像活的一样,狡猾得令人发指。
                  弄了一肚子火,还是没辄。
                  要是能有什么灵药或毒物,也不至于一点办法也没有嗯,灵药?
                  我赶紧问道士:「你身上有什么丹药没有?药材也行!剧毒最好!」
                  那鞭子已经嵌入骨了,连我都能隐约看到道士的白骨,再这么下去他手不断了才怪!要断了,还怎么接回去!
                  道士满头是汗,但意识还很清楚,我不得不佩服他,换作我早昏过去了,难为他苦苦撑着。「你自己在我身上找!」看得出他说这么一句很费力,虽然断断续续,但不妨碍我理解他的意思。
                  那头斗法得正热闹,这头我焦急地找灵药。
                  在他身上钻来钻去,我把看见能吃的全吃了,再趴到他肩上入定。
                  这回见了成效,但也告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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