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醉了。我看你们也醉了。倒不如。。。。。。。我送你们去房间休息。。。。。。。”
说到最后,声音刻意地压低,看向他们时加快了眨眼的频率。
尚处于清醒状态的六子和他们中间的老大交换了个□意味十足的眼神,强自撑着发软的手脚。
“那。。。。。。呵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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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酒吧提供住宿。客房建在酒吧的下层。在三个身高马大的猿人侍者的帮助下,我成功的把他们三个手脚瘫软的家伙带入一间大客房。
插上门。我瞥了眼被丢在地毯上的三个人。心情颇好地打量这个房间。
房间不高,大约仅为两米。四壁上有很多凹凸的地方,里面塞满了一下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没有床,地上铺着厚厚的隔水隔热效果良好的地毯,深灰色的地毯油得发亮,散发出一股热骚的异味。
看起来这就是床了!
整间房子真是。。。。。。充分发挥了这个酒吧的简朴作风啊!
“美人,过来陪大爷玩玩。。。。。。”刺耳难听的声音含糊不清,接着一只黑手缠上我的脚。
我厌恶地看了一眼醉眼迷蒙的三个人。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
缓步踱到前面墙角,端起凸出的地方摆的一碗液体,挨个倒在他们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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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醒醒。。。。。。”我用脚尖踢踢道。
“呵呵,美人,过来陪我睡觉。。。。。”
被泼醒的人意识还没清醒过来,猛的翻个身,就□十足地双臂揽我的腿。
我迅速地跳开。
“美人,美人!我就让你们看看你们眼中的美人到底有多美!”
我站着,他们躺着。所以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所起的变化。那毫不掩饰支起的帐篷还有这个调戏意味十足的词语激怒了我。
我狠狠地三两下把沙漠长袍特有的遮蔽风沙的帽子扯了下来。然后捋起来袍袖,露出粗于常人的可怖鳞片。
他们三个人渐渐清醒过来,呆呆地看着我。
“看啊,现在美人还美么?”
“啊!你是。。。。。。。。”
一声恐怖的喊叫突然响起,我扭头看到那个一直没有言语的三子双手捂住嘴巴,惊慌失措的表情。
“是。。。。。那个怪物。你。。。。。。。你怎么还没死?!”剩下的两人经他这么一提醒,倒也想了起来。
他们立刻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却像无骨的软体动物一样,只是徒劳的在地毯上蠕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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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已经死了。”我刻意压低嗓音,邪恶地挥动着手臂,上面蓝的发黑的鳞片闪着幽幽的光,映出他们煞白、带着恐怖神色的脸。
“现在,我、是、一、只、厉、鬼,专程找你们索命来了。。。。。。”话还没说完,我就抡起刚才从房间一角捡到的一个棒状物,朝他们劈头盖脸地打下去。
“哎呦,你这个怪物!你竟然敢打爷爷!”
我就打,还我爷爷呢!我打得你们叫我爷爷!
“操,打老子?不想活了么!”
现在到底是谁不想活了?!
“你个贱货!上次没被爷爷操够么?”
我没有说话,憋足力气挨个教训。这东西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黑如碳,硬如铁。倒是顺手得很。
所以,没过多长时间,嚣张的恐吓就变了腔调。
“您是爷爷,哎呦。。。。。。求求您别再打了。我叫您爷爷。。。。。。啊,痛。。。。。。。”
没骨气,才敲了两下就喊痛。继续教训。
“哎,我们不敢了,我们不该强 暴您。不该那么干您。求您住手了。。。。。。”
本来我也没打算怎么着他们。只想打他们一顿出出气。这个人怕是被打糊涂了,不管不顾地说这种话。“强 暴”两个字立刻打消了我打算住手的念头,脑子像突然着了一把火。打麻了手上也好像突然注入了无穷的力气。
棍子不管不顾地朝他们乱打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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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化的手很容易脱力,异化了的身体也不如以前强健。
没过多长时间,我就气喘吁吁的倚在门上。手发麻,一个剧烈地颤抖,棍棒掉在地上。
脚边的三个人鼻青脸肿,横在地毯上呻吟。气息奄奄,哼唧的声音倒不小。把这个房间搞得像人间地狱似的。
我空洞的眼神茫然地看着他们。
明明出了口恶气,报了自己被羞辱之仇,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憋屈难受呢?
那场惨痛的经历,让我永生难忘。都过去这么多天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还如同一个定时炸弹一样。猝不及防间,跳入脑海,把所有的快乐、希望和阳光炸个粉身碎骨。徒留一把钝刀,淬着那段屈辱记忆的毒在心头上磨。一刀刀的,混合着血肉,痛不欲生。
碎了的花瓶,即使可以重新拼凑起来,也无法消除上面的裂痕吧?
心里蓦然升腾出一股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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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看这几个人了。
我麻木地从怀里掏出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三粒药丸,强迫他们吃下去。
小丸入口即化,他们挣扎不成,惊骇地问“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听到这话,我开门的手蓦然顿住。
“那可是好东西。名字叫‘金枪定倒丸'。”回头给了他们一个亲和力十足的微笑,我回答得无比温柔。
“换句话说,吃了这种药丸的男人有性欲却不能再□了。”
没有忽视掉他们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我反手关上门。隔断了里面绝望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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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走啊!”
“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我那三位朋友已经睡着了。你们可别去打搅他们!”
我满意地看着侍者忙不迭地点头。然后解开骆驼兽,牵着它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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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婆婆的小屋着火烧毁的有一排,大约是六七间。但我凭着住了那么长时间直觉,硬是在离小屋不远的地穴口发现了汤婆婆的备用地窖。
里面贮备着汤婆婆珍贵的药物和一些简易的衣物。
一个机器人和一个进化的巨大三头猎狗看守着,好在汤婆婆提前给她所养的机器、活物输入允许我准入的信息,我才能“借”出她一些东西。
一些我认识的药品,用来防身;两件汤婆婆版灰色长袍,幸而她人高马大,我穿着不仅不小,反而很有宽大飘逸的范儿;一匹备用的骆驼兽;一些压缩食品。。。。。。。
刚才加入酒里的是一种麻醉运动神经的药粉。可以加入食品和饮料中,无色无味。除非食用者
提前吃了解药,否则会神志不清,全身乏力,瘫软如一滩烂泥。药性和麻醉剂类似。
汤婆婆说我体质弱,遇到危险一定打不过别人,倒不如学点药物防身。这东西就是暂居她家时她让药物机器人教我的。
骆驼兽不太愿意走,我手下用力,强制它前行。
给男人用“金枪定倒丸”,多少有点损。但对付不知悔改、欺软怕硬的畜生,也算为社会除害了。。。。。。
骆驼兽用头撞了撞我的肩膀,我正处在心法意乱中,它还添乱!我甩甩头,用力前拉缰绳,它却跟我杠上了,死活不走。
这时我才发觉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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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报仇后心情不轻反重。为了摆脱那个梦魇,我拉着骆驼兽就是漫无目的地狂走一气。此时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地了。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早离开了加各答的主道。
此地荒凉无人。
周围是一些齐腰高的荆棘灌木从,黑色的灌木枯枝东一丛西一簇,在眼前蔓延开来。黑色的沙粒混着点点黑土,隐隐透出些许死气。
四周寂静无声,入眼一片黑。
沉重肃穆的黑色,仿佛是在诉说这片黑域的不可侵犯。死亡般的沉寂,给这片土地笼罩上了死亡的阴影。
浓的化不开的黑,在胸前不断积累,直到我那心脏没有问题的身体都感觉到阵阵压迫。
一片死寂中,任何微不足道的声音都像被放在了放大镜下,被扩大了好几倍。正如此时身后不断靠近的悉悉索索声。
我手伸入怀里,尽量压抑颤抖的身体。耳朵竖起来,屏住呼吸,尽量感知那个越来越近的声音。
到身后了!
我猛地回头。
手里的粉末
33、报仇雪恨2 。。。
还没来得及撒出去,一个大口袋当头罩了下来。接着胳膊上突然一阵如同针扎般的刺痛。
我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34
34、所谓“叛乱者” 。。。
一首歌。
一首磅礴大气、千回百绕的歌曲在低低地吟唱。
仿佛是在诉说地老天荒的爱恋;又像是遥远的山峦那边母亲慈爱又急切的呼唤,呼唤飘零无依的游子回家;不对,它更像一个声音,一个如同歌曲般美妙的声音;没有歌词,有的只是沙哑的嗓音低沉的哼吟。
在歌颂着万年不变的亘古,在悲泣着世间的沧桑。。。。。。。
我静静地听着,这如同梵音般的天籁。
突然,它音调一转,像是一抹小尾巴,倏忽间往下滑去。滑入那无极的深渊。声音也渐行渐消。
怎么回事?我一着急,想要去追赶它。
心思流转间,身随意动,我竟然真得朝那歌声下滑的方向光速般地掠去。
等等,不对。我的身体呢?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还有,为什么。。。。。。。。我竟然控制不住下落的速度?
歌声已经消失,周围是一片噬人的黑寂。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却能感觉到自己不断下滑的态势。气流形成了风,在身边无声地倒退。那歌声消失的地方,已经成了一个可怕的磁场。疯狂地吸住一切,毁灭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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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这股可怕的无形力量毁灭时,小腿却条件性的弹跳一下,接着是身体着陆的真实感。我不禁暗暗舒了口气,第一次觉得有着落的感觉真好。
意识放松下来以后,耳朵里也开始传入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
“头儿,这是小的孝敬您的美人!好家伙,单一双眼睛就勾去了酒吧里所有人的魂儿。。。。。。。”
“。。。。。。带走。”
“您。。。。。您先看看再说啊!他。。。。。。”
“。。。。。。。”
“就是头儿,难得萨姆千辛万苦弄来孝敬您,看看是什么货色也好啊。”
“。。。。。。”
接着声音全都消失了。我略微晃动了一下脑子,有点晕沉。
突然间眼前一亮,身上罩的什么东西像层皮似的被人掀了去。
强光照得眼痛。我下意识地闭上眼。周围恢复了安静,安静得没有丝毫声息。好像刚才的举动不过是一阵风所为。
待眼睛没那么痛了,我才尝试着慢慢睁开眼。入眼是一片炫目的白光,然后有几个淡淡的灰色影子在晃动;接着灰影变成黑影,又渐渐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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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我说不赖吧,头儿?”一个声音邀功似的喜滋滋地说。
回答他的是一声嗤笑。从鼻子里发出的声音不屑意味很浓。然后眼前黑影一晃,占据了我整个视野,视野里一只大手形状的不明物“滋”得撕开我头上包得严严实实的袍帽。
在一片倒抽气声中,一个惊讶的声音蓦然响起。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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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渐渐恢复,眼前的事物明晰起来。
深蓝色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微微蹙起的眉毛。。。。。。。。
“幕。。。。。幕久?”
幕久站着我面前俯视我,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那这里是哪?我挣扎着抬起头来,无奈又是一阵昏眩。只好不动,拿眼睛四下里打量。
这是一个像地洞一样的地方。黑色的岩壁,嵌入一颗颗网球般大小的水晶球,它们之间交错着导线。明亮的白色光从里面散出来。照得四壁灯火通明。
眼前除了幕久,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顶着个“刺猬头”的褐发小伙子,一个眼神锐利的中年人。我在打量的同时他们也在观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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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他是。。。。。。您朋友?”
终于,一片安静中,那个刺猬头先与中年人交换了几个眼神,又看了我一眼,才问幕久。这一声问得是含羞带愧、小心翼翼。让我楞是没敢把它和他毛毛躁躁的形象联系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