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调换身份
对方突然抬起的脸,星月与她同样惊讶,只是被掩藏在心底。手不由的紧紧握住身边的手,指尖泛白。
“臣妾叩见皇上,叩见皇后娘娘。”姚毓珠见皇后探究的视线连忙行礼。
铎懿轩看着二人相同的几乎找不到异样的地方,就像照镜子一般。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皇上,我和小青她走丢了,找不到回去的路。”女子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皇上,那双眼眸,在夜色中,照得闪闪发亮。
星月看着女子一张一合的嘴,就像自己在说话般,眼前的这个女子莫非就是真正的凤星月?想到这点,因这张脸泛不住的冒出细汗,手心一片湿润。
“你叫什么名字?”星月问。
“娘娘,臣妾姚毓珠。”
“现在是何称谓?”
“贵人。”说这话时,姚毓珠不由看了皇帝一眼。
星月了然地‘哦’了一声。还未开口远远传来慌乱的脚步,看着眼前的人放心的吁了口气。“我的主子,可终于找到您了,你差点吓死我了。”
走近一看,见她一身大紫华服穿戴于身,脸上一阵困惑,见站在一旁的皇帝,急忙跪下行礼。起身时,两张相同的面容刹时出现在眼前,张着嘴不知是何反应。
“日后跟主子跟紧点,别在出这差错了,免得惊扰了谁。”星月淡然道,看了眼姚毓珠。“皇上,回去吧。”
回到鸾凤宫,星月便自顾爬上床,盖上锦被,背着身子。身后的皇帝见此,出声唤道:“为朕宽衣。”
侍候在一旁的王洁看着躺在床上的皇后,见她不为所动,方才小心翼翼地上前。铎懿轩见她这般,并未为难,脸上的笑却越发灿烂。
“去外面候着。”
铎懿轩掀开锦被一角,和衣躺了下去,手臂一伸,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阖上双眼。
背部的温度让星月身子陡然僵住,半会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紧绷地心房方卸下来,身体依旧僵硬。
“皇上,姚毓珠是哪位大人的千金?”
“没有任何的背景。”
“她,她会不会是失踪的凤星月?”星月终是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有可能。”铎懿轩收紧手臂,这个问题他并不是没想过,现在两个毫无瓜葛却貌似一人出现在后宫,一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一位贵人,日后会发生的事他不得不防。
星月醒来,身边的人位置已空,简单的梳洗一番,便前往凤仪宫向太后请安。太后见到她,满心欢喜,拉着她的手有一句没一句的讲着这三年来后宫发生的变化,神态不疏远也不亲近。
“各宫妃嫔和皇后相比,命数太差。”末了太后附上这么一句,啧啧有声。
星月顿住离去的脚步,看着已然明亮的天色,笑道:“蒙先帝洪福,儿臣才有这命格。”
一话,显然将太后气得不轻。
“几年不见,皇后的嘴倒伶俐了,看在当年你是为皇上,哀家便不同你计较了。”
当年?为皇上?星月心里疑虑,嘴角带笑。“儿臣谢太后宽恕。”
回到寝宫,坐下没多久,便听到外头传呼沈婕妤,星月隔着珠帘看着缓缓走来的沈婕妤,微微一笑。
“你我何故这么多礼数。”见她正欲行礼,星月忙扶起她,却见她眼眶泛红,安慰的在她肩上拍了拍。
“娘娘,奴婢当时”
“莲儿,你现在是婕妤,是皇上的妃子,怎么还奴婢奴婢的。”星月神情一敛,看着她受惊的模样扑哧笑了出来。“这些年可好?”
不问还好,一问似乎说到了她的心酸处,含在眼眶的泪像找到了渲泄口。“娘娘,我虽被皇上赐封姨妤,享尽荣华,可满心的酸楚又无人倾诉,臣妾怀念在将军府的日子,虽然忙碌却很充实。”说到这里沈婕妤一脸向往,脸上有抹明亮的笑容,没一会,便掩上一抹轻愁。“这三年里,臣妾只受过皇上一夜恩泽,从此,却注定与这深宫为伴。”
“和皇上是怎么回事?”星月漫不经心的问,眼里一片温和。
沈婕妤的脸腾地便红了起来,双唇嚅动了会方道:“皇,皇上喝醉了酒,所以”说到这却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双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星月将她的反应一一纳入眼底,若真只是喝醉了酒,皇帝看她的眼神会这样。看着她紧张的神情,拍了拍她的手背,意有所指。“既然如此,这便是你的命。得到了某些总要舍弃一些,你说是吗?”
“是。”沈婕妤听闻,头垂得低低的声如蚊蚋。“娘娘,此次选秀的秀女有一位同娘娘长得一模一样,不知娘娘可有见过。”
“昨晚见了一面,倒真是一模一样,我看着都在想会不会是双胞胎呢?”见她问起,星月顿时心生警戒,玩笑道。
“真的是吗?”沈婕妤瞠大眼看着皇后。“难道当年凤夫人真的生了对双胞胎?”也不知是兴奋所致还是为何,声音里的称呼让星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怀念,恐怕是假。
“恩,哪天真要问问大哥。”星月漫不经心道。
她那仿若洞察一切的眼神,让沈婕妤心里心生不安,坐了一会便匆匆离开。
星月醒来时,听王洁说丽妃来过,见她在睡坐了一会便离开了。星月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看着候在一旁的四人,嘴角不由笑了出来。冰清玉洁,这四姐妹他倒是从哪弄来的。
“娘娘,刚李公公有来传信,说皇上今晚夜宿鸾凤宫。”王清上前道,却见娘娘陡然严肃的神情,垂着头噤声不语。
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就来传信,定是让自己做好准备。星月‘嗯’了一声,站起身,外表镇定内心却慌乱不已。
再出来时,发饰已然卸下,王冰连忙上前。“娘娘是要沐浴吗?”
“待会吧。”星月挥了挥手,道:“本宫刚想起今早太后说起的姚贵人,听说和本宫长相神似,倒不曾见过,王洁,你去一趟,将她带来。”
没多久,王洁便领着姚贵人进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星月看着对面的女子嫣然一笑。“你们都退下,本宫和姚贵人有话要说。”
“不用紧张,坐吧。”星月亲热的牵着她的手,让她坐下,自己方才坐下。见她紧张的神情,柔声问:“在这里,可还习惯?”
“谢娘娘关心一切都好。”姚毓珠回答的小心翼翼,每每抬眼,看着一张相同的容颜又怯弱地低着头。
“家里可还有些什么人?”
“没有了。”
“今年多大?”
“十六岁。”
“这样啊,倒比我小了两岁,姚贵人,我俩这般相像你可有想过其他?”说的如若春风,却将女子的面容吓的登时发白。
“娘娘,臣妾不敢,臣妾不敢妄想。”跪卧在地的的肩膀不住的抖颤。
“咱俩长得一副面孔,应当亲切才是,瞧把你吓的。”星月笑道,扶起她,擦拭着她颊上的泪,模样分外动人。
“入宫以来,可有侍寝?”看着她盯着自己的眼神,星月问得倒有些心虚。
姚毓珠的脸登时通红,要说没有却想到自己被皇上封为贵人,话到了嘴边便改了口。“有。”
星月喜上眉梢,模样楚楚可怜叹道:“姚贵人可否帮本宫一个忙,已解本宫燃眉之急。”
“娘娘,您千万别这么说,只要臣妾能帮上的,臣妾定当竭力。”
星月倾身,双唇在她耳边一张一合,女子的脸也越来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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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洞悉
“娘娘,这,这怎么可以。”姚毓珠红着张脸慌乱的不知所措。“如果皇上知道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我不说你不说,皇上如何知道?”星月怂着眉头看了她一会又道:“放心吧,如果皇上发现了,要怪罪也只会怪罪到我一人身上,和你不会有关系的。”
“不,娘娘,还是不行,不可以这样,臣妾不可以骗皇上。”姚毓珠已然欲泣,声音楚楚可怜。
“姚贵人,本宫现在是在帮你!”见她如此冥王不灵星月声音一沉,脸登时拉了下来,威胁意味明显。
“帮我?”女子睁着双水眸不解地看着与自己相同面容,只觉她气势逼人,让她不敢直视,视线垂落在地上。
“抬起头,看着本宫。”
“娘娘。”
“你今日是贵人,只是暂时的。”见女子不解的视线星月抿了抿嘴。“本宫今日若不是身体不适,岂会将皇上让给你,哪个女子愿意将自己的夫君送到别人怀里。今日你帮了本宫,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娘娘,臣妾不懂。”
“皇上能赐封你为贵人,本宫也自有方法让你”说到此处,星月停顿,果然见她变色的脸。“本宫相信你是聪明人。”
一句话,姚毓珠深知其厉害,连忙点头。
见目的达成,星月笑着脱下身上的凤袍,和她的衣服换了过来。半会光景,星月看着身上的衣着,满意的点了点头,见女子一身凤袍穿戴于身,一切都完美的没有缺点,只是“放心吧,只要你不出问题,一切都没事,就算皇上知道了,有我扛着,表情自然点。”
好不容易安抚好她,星月深吸了口气,在冰清玉洁的视线下镇定地走出了凤鸾宫。
姚毓珠看着这身紫色凤袍,身份的象征,神情,已没刚刚的害怕。手留恋的在上面来回抚摸。
“本宫要沐浴了。”声音一派镇定,神情没有丝毫的怯弱。
走出凤敛宫,星月并未回贵人所住的玉溪宫去,悠闲的四处闲逛着,夜晚的风脱去了炽热,带着拂面的清凉,一路来,并未见着几人。星月走着走着,隐隐约约听见一阵乐声在夜色中传来。脚步一顿,抬头看着压上头上的牌匾,皓月楼三个赤金大字在夜色中增了丝清冷。一进入,一座亭楼吊在空中?星月不可置信的张着嘴,脚步不由走近,延着阶梯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脚步虽然放轻了,每走一步传来的嗒嗒声响依然清晰。越往上,风势就越大,垂落在背后的发丝被风扬起一束束的漂亮弧度。
夜色中,一抹白色身影斜倚着扶杆,男子眉眼似画,面如冠玉。见到她时眼眸微微一动,行礼道:“娘娘,这么晚了您怎会来这?”
星月见他在,本想打道回去,却又被他发现了,红唇轻启。“我是被一阵乐声引来的,倒是相国这么晚了怎会在这?”
“娘娘不知道这是臣的真正府邸?”
“这,相国不是应该在相国府吗?怎么在这后宫之中。”星月讶异的看着他,却见他一脸愁思。
“皇上待我特别之处,娘娘未曾听过?这是在后宫外面。”北落熙未正面回答,见她并没想深入了解遂道:“娘娘深夜怎么一人到处闲逛?”
星月看着身上的衣着,又看了看他笑道:“相国真是好眼力,竟然一眼就知本宫是谁。”
“不是眼力好,而是感觉。”北落熙轻声一叹,用着自己自己的声音轻喃道。见皇后投过来的质疑神色,莞尔一笑道:“皇上今晚留宿在鸾凤宫,娘娘这会为何在这?莫非娘娘找了姚贵人做替身?”
一语就被他道破,星月不好意思的撇开头,却见他半会没有言语,好奇的转过头只见他眉目紧拧,一脸严肃,好奇的问:“怎么了?本宫知道这样不妥,不过皇上怎么可能发现呢?”
“娘娘,您错了,皇上只要见到鸾凤宫的人便会知道,至于为何会清楚,想是皇上自己都摸不着思绪。就算皇上没分清楚你们两人皇上他不曾召过姚贵人侍寝。”
“可是”星月瞠然道,想起自己问她可有侍寝她的回答。“她故意的?”
“后宫之中,最重要的便是机会,哪怕只是一点,就能让人抓住紧紧不放。”
“相国的意思是本宫被她利用了?”星月眺望着夜色中那隐约的宫殿,声音很沉。
“她若说她才是皇后,你有何办法?”北落熙反问道,见她沉默的神情笑道:“当然,这只是猜测。”
“对,无论本宫和皇上之间有什么过节,都不应这样意气用事。”顿了顿,星月求教道:“相国,你说本宫应该怎么做?”
“我想,娘娘心里应该有数了。”
“不,我想问你。”
“娘娘若心存善意,大可睁只眼闭只眼,待明日再找姚贵人探她的底。不过,姚贵人究竟是怎样的人没有任何人知道,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人怎么可能走到这地步,若只因她长相与娘娘相似,实在让人无法信服。”北落熙的声音如若春风,击入星月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你是说,她是被人安排入宫的?”星月犹豫许久小心的问。
“不,我没有说。”北落熙顿时笑了开来,柔声道:“后宫之中,容貌相同却毫无关系的两人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清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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