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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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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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道的“忠”字,确实显得有点嘲弄。

要过年,有丧事的人家眼瞅办不完,该暂停的暂停,该加紧的加紧,还是影响到了新年的气氛。李幼嘉与李神策既要处理旧年总结也要过问新年安排,还要应付纷至沓来的关于未来政治动向的试探,忽然有了一种难兄难弟的感觉。李神策对着李幼嘉,也越来越不毒舌了。

终于,正旦朝贺之后,李幼嘉对李神策道:“这样不行,老一辈渐次凋零,闲职的故去也就罢了,就怕再有休致的、病逝的,选人都选不过来。咱们早些上表吧,池长安是个能干的人。”

李神策发狠道:“是得找个年轻强干的!”来当苦力!

作者有话要说:袁老先生是好人,默哀~

池小受,你辛苦的日子来了,接着吧。

256池脩之拜相

宰相;真正的一之下万万之上,天朝口虽未过亿;也有几千万;位极臣;说的就是这个位子。原本只有一居于此位;如今一之权被拆作几份,虽则不如早些年,依旧是个看着眼热的抢手职位。多少一辈子的梦想就是做个宰相,把自己的施政纲领行之四海;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再不济一点;当了宰相;能捞到的好处也多啊!

以郑靖业之彪悍,也没能大权独揽,还要连荐李神策、李幼嘉为相。眼下只剩下两位宰相了,李神策再傲、李幼嘉再小气,也该举荐一位了吧?

许多心中都有这样的想法。也有一些想着自己做宰相的,也有一些巴结着与自己关系好的做宰相的。年前年后,二李门前比往年更热闹了几分,让两个已经很不耐烦的更加不耐烦,这些为何而登门,二李都是心知肚明。

李神策那里有不少姻亲来说项,李幼嘉这里也有郑党老相识们想卷袖上阵。李氏自然想推自己的为继,但是李神策都不看好。李幼嘉那里如齐慈等也很想尝一尝做宰相的滋味,这让李幼嘉略为难,偏生郑靖业退休退得干脆利索,再就业也不跟朝廷有瓜葛,摆明了让李幼嘉去做主。

眼看新年一过,又一轮的关说活动即将展开,二李简单碰了个头: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大朝会,当着百官的面把这事儿给定了!

李幼嘉因池脩之是郑靖业的女婿,内心是十分期望这个年轻能够担起担子来的,因而不希望中途有波折,先跟李神策通气:“只是池长安年方四旬,做宰相略年轻。”

李神策手一挥:“他也曾出镇一方,也曾入各衙历练,也曾经历兵事,也曾为景宗舍,又曾为九卿,资历足够了。再有保荐,还要惧谁?要说年纪,也不是没有先例,他的那位岳父也是四十许为相,历事三朝也没出过什么大毛病。这是本朝,前朝就更多了,他们池家祖上四十岁的宰相仿佛也有两三个。”那时候世家极牛,宰相都是从世家里出的。

李神策认为池脩之还有一个优势:他是世家,虽然是所谓中兴世家,然而随着儿女的订婚,又复与蒋氏、夏氏联系了起来,加上一个顾益纯学生的身份,顾氏至少不会反对。李氏里,他自然是支持的。余者要反对,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李幼嘉道:“听说,蒋氏倒是看好蒋卓。”

李神策道:“他不行,命不好。宰相,调和阴阳,婚事都弄得颠三倒四的,国事不能让他拿大主意。纵要用他,也要压一压再用。”这小子是带种,敢自己定亲,问题是闹得这样大,惹出事来险些摆不平,可见还是有些问题的。

李幼嘉咬住了舌头,不再提反对意见了。行,干就干!

两各坐到自己的桌子前,把经过分类的奏折一一细看,作个简报,准备上报萧复礼。李神策正看着,李幼嘉忽然拍案:“这个混蛋!”

李神策从奏折上沿儿斜出两道白眼来,李幼嘉沉着个脸,上半截面孔被阴影覆盖了:“这里有一个公忠体国的好御史呢!”

李神策接过来一看,这折子上写的是现宰相太少,而国家越来越大,事务越来越多,请圣早日任命几个来分担。

“这不是添乱吗?”李幼嘉发起了牢骚。这份折子一出,倒显得宰相揽权,不肯分权与后来者了,上疏之反显得了个一心为国的好名声。这是搅局来的吧?

折子还不能扣了,那是作死权臣干的事儿。李神策也略有些恼,忽地一仰脖:“管他作甚!走,先去宫里见圣。他们不是想早些知道宰相是谁吗?那就如他们所愿!”顺手抽出自己准备的折子,怕什么呀,咱们早有准备。

李幼嘉大悟:“就是这样!”顺手把这份一片赤心的折子给垫到一摞折子的最下面去了= =!

李神策嘴角一抽,心说李幼嘉真是比李俊还二。算了,二就二吧,遇到国事,还是不要意气用事了。现举荐,还是由着他们俩荐,等到朝臣们推出选来了,弄个二货来搅局,不知道要耽误多少事情呢。万一再出个韦知勉那样的,临死给弄个要恢复世袭,哭都来不及!

萧复礼正看书,见两个宰相连袂而来,不由诧异:“两位同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李神策道:“正是。袁公故去,等心中哀戚,然则不能因私忘公。向者袁公所领之职事,由与李幼嘉分担,已是勉力支应。新年伊始,又添不少事情,故而臣等请示陛下,再添一宰相。臣与李幼嘉议,共举池脩之。”

李幼嘉很自觉地把池脩之的个履历与与惩奖情况、社会关系一一报来。

萧复礼也正琢磨着这件事情呢,国家口越来越多,口基数大,事情就必须多,前几朝一个宰相能忙得过来,现俩都未必够用。照萧复礼琢磨着,这多设宰相,未必就完全是为了分臣下权柄,也是因事而设。这件事情由两位宰相共同接出,萧复礼也非常欢迎的,免得让别提出来,宰相面上不好看,不利于朝廷和谐能皆大欢喜,何必要闹个不愉快?

萧复礼道:“虽意料之外,亦情理之中。只是须周知朝野。”哪个宰相的胜出,不是角力的结果呢?

李神策与李幼嘉心里比了个手势:成了!

池宪的工作地点就是萧复礼的身边,闻得二李一同举荐他父亲,嘴角微微一动,又变成了个小面瘫。他总觉得他爹迟早是要做宰相的,当然他的目标也是要做一个像他爹、他外祖父那样的宰相。然后做些利国利民的事情,让国家兴旺发达,自己也好青史留名,当然封妻荫子是少不了的,光宗耀祖是必须的。

得知消息,他假作什么都没听到,连萧复礼说:“外祖父是宰相,父亲也是宰相,也是佳话哩!且京兆池氏,百余年后复有了相,也是的光彩。”池宪都没有作特别高兴的样子,反而说:“拜相是国家大事,臣父肩上责任更重,当以谨以忧,岂可只为位高而喜呢。”

萧复礼敛容道:“说的是。”

池宪叹了口气:“这下教训起来愈发要严厉了。”

萧复礼失笑。

当场表现得大义凛然,回家池宪就蹿到郑琰面前秘报真的用蹿的,把郑琰吓了一跳。

当时郑琰正组团刷她家小六,蒋家是姻亲,老邺侯去世,池家也不好呼朋唤友、灯红酒绿。除了必要的社交,郑琰都带着春华窝家里,一面仔细教她家务,一面一起玩小儿子也是让春华对抚育小孩子有些实习经验。

与三个哥哥一样,六郎也是一直不起名字,就照着排行叫。小朋友正可爱的时候,他的兄姐都比他大了十岁以上,尤其是春华,抱着他的姿势要多熟练有多熟练。药师、去病、延寿自从入学就各自有了正式的名字,药师名池纪、去病名池纲、延寿名池范。药师与去病还好,延寿必要抗议这个名字太矬!听起来像个吃货!当然结果还是被镇压了,这让吃饭小朋友不开心了很久。

三个无良的哥哥穿得一模一样,站成个三角,把幼弟到中间。可怜小六刚刚会走路,话都说不清楚,滴哒着口水,左看右看,以为自己眼花了!更坏的是,当他抓到一个喊“二哥”的时候,药师非常严肃地说:“是三哥。”

池宪冲了进来,六郎也跌跌撞撞朝他冲了过去:“哥T T,哥哥们糊了。”

药师&去病&延寿:“……”

池宪冷哼一声:“让们逗他,自食其果!”说得弟弟们低下了头,大哥好凶残!正嘀咕着而不反省的时候,池宪又说:“们三个,以后不许这样了!六郎还小,们这样戏弄他,不觉得亏心吗?好容易得半天假,都花戏弄弟弟身上了。”

训完弟弟再说母亲和姐姐:“阿娘也说过,小孩子小时候的经历很重要,经历了不好的事情会有阴影,怎么自己带头玩起来了?”小孩子也有自尊的好不好?“还有阿姐,该备嫁了,学怎么抚育孩子,不要学怎么玩孩子啊!”

池春华一瞬间狰狞了,捏着池宪的脸颊:“要管要管,个小老头儿!脸比阿爹的还臭!”郑琰两眼望着房梁。

一看哥哥姐姐打架,三小捏、捏,用眼色下注:猜猜,谁会赢?

六郎开心地一旁拍着小肉爪子,郑琰黑线地把他抱了起来:“不要做坏榜样。”

好一通笑闹之后,池春华抱起六郎:“明明屋里挺干净的,这脸怎么就脏了?阿娘,带他去洗脸。”三个弟弟闻声起立,齐声道:“们去温习功课!”

池宪与郑琰对坐,郑琰道:“咱们大郎威风够啦?”

池宪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六郎比们都小许多,是要多照看嘛。还记得小时候,阿娘带见,被她们乱捏乱揉,还乱说哩。”正太时代像个萝莉神马的,是池宪心中永远的痛,所以从小锻炼出气势来,努力有爷们范儿。

郑琰偷笑两声:“知道啦。”

池宪这才把大正宫里听到的给说了出来,郑琰一愣:“怎么这么突然?”

池宪道:“两位李相公欣赏阿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并不算突然啊。”

郑琰道:“越是这个时候,家里就越要收敛。”

池宪道:“儿省得。”

李神策与李幼嘉事先都没有透露风声,萧复礼的口风也比较严,然而池宪实是池脩之的一个大外挂,他知道了,就等于池脩之知道了。亲卫嘴巴再严,事关亲爹的消息还是要回家说上一说的。池脩之晚上回家,就知道了这消息,李幼嘉因为已经具本了,也就把消息透给了郑靖业。

因为消息最好要保密,与会的也就是这么几个而已。郑靖业带着德平,池脩之夫妇带着池宪,由池宪这个围观群众复述当时场景。

与郑琰觉得池脩之拜相略早不同,郑靖业与池脩之两倒是有些期待。郑琰终是有些受思维定势的约束,另外两位却是胆大心大的。他们那里,做官也像是刷世界纪录,要的是更快更高更强~

郑靖业又思自己年岁已高,也想女婿早些跨进最高级领导层,错过这次机会,万一别当了宰相又忌惮池脩之,从中作梗,界时自己不了,池脩之少了一个底牌,事情究竟如何还不好说。对于池脩之能够拜相,是相当欢迎的:“机会难得。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不要总想着事情背后有什么难处,要有些锐气!”

郑琰奇道:“先帝时做九卿都嫌早,如今拜相倒不觉年轻了?”

池脩之摸摸鬓边:“华发已生,还敢说年轻吗?”不是每个都像先生和岳父那样长寿的,寻常男活过六十已经很难得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他的父母都早亡,他的祖父母寿命也不很长这个话却不能说给郑琰听的。

池脩之自己对于国家建设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就是想推行科举选官制,把荫官压一个不领实职的范围内,想让这个国家多一些公平。这是一个宏大的构想,二十年的时间根本不够用!时间越多越好!开始得越早越好!

【亲,才有几根白头发好吗?!】郑琰不自觉地也摸摸头发,她比池脩之年轻,更意保养,倒是还没有白发皱纹,但是被池脩之猛然一提,也生出一股悲凉之感来。脱口而出:“红颜自古如名将,不许间见白头。”

郑靖业与池宪一齐拧脸,秀恩爱的自重啊!当着亲爹/儿子的面调戏老公,真的没问题吗?郑靖业吐槽完女儿,自己也是涌起一丝惆怅来。

唯有德平一脸呆滞,幽幽地开口:“也可鹤发童颜嘛。”

被他这么一打岔,郑靖业的愁绪也飞去大半,池脩之与池宪默不作声,郑琰多看了郑德平好几眼被顾宽附体了吗?

既有宰相、前宰相的保驾护航,郑琰也就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这个,兔国主席的年龄标准是年满四十五周岁,白头鹰家的总统也只要三十五周岁就能报名竞选了。她只是担心有反对意见而已。

郑靖业却说:“李神策做事,总有出意表之举。李幼嘉做事,向来务求谨慎,无妨。”

果然是无妨的,大朝会的时候,萧复礼道:“昨日见御史上表,请再拜一相,一解国家烦剧之忧。二相早与吾言,举池脩之为相,诸卿有何异议?”

异议不是没有,池脩之毕竟还是年轻,颇有几个蠢蠢欲动。

李神策极霸气地出列:“池脩之自景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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