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大变_态!她以后绝对要这么叫他!
两人已经游回对岸,江渔渔一脚把刚上岸的赫连夜又踹回湖里,也不去分析他为什么没躲开了,拿了自己的东西,黑着脸冲出密道。
而在深潭的另一侧,听着水声消失,猜测他们已经彻底游远,有一个声音才敢开始说话。
“凉木头,你说,咱们王爷刚才是不是不好意思抱王妃,才胡扯那么一番?”
这显然是没听到赫连夜他们刚才的对话,才会有这么善良的猜测
“”
“不过也不对,王爷虽然连女人手都没碰过,可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强大到”黑暗中的人把“变_态”俩字咽下去,清清喉咙,“他是咱们王爷啊!咱们王爷怎么会不好意思?”
“”
“真是,钱谦那个守财奴!王爷拨了他那么多银子,他还东省西省,就说这门前的油灯吧,多放一根灯芯他都舍不得,这光线这么弱,我都看不清王爷刚才是什么表情,太耽误事了!”
“”
“我说凉木头,你能不能应我一声?”
☆、59。本王要开始喜欢你了(1)
“王爷说了,咱们几个我是老大,你得听我的!”黑暗中那人很大爷地“命令”,“你给我应一声!”
“嘤。”
“”长达一分钟的沉寂之后,山洞中响起铿锵有力的悲愤大叫——“靠!”
————
冲出地道之后,江渔渔本来是想回自己房间的。
甚至冲动的时候,她连直接收拾行李离开王府,找机会再潜进来这念头都想到了。
可站在院子中,人被夜风一吹,也冷静了很多。
以前她不明白,这王府中为什么戒备一点都不森严,可能连不会武功的小贼都有办法闯进来。
现在她懂了,因为这是赫连夜的靖王府!
那妖孽的武功,强到深不可测,除非脑袋有坑,不然没人会主动来招惹这种强大到变_态的人物。
在民间,说不定还有人跟她有一样的怀疑——这王府虽大,可是只要那妖孽想知道,有任何风吹草动,是不是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这靖王府,想要离开容易,再回来,可就难了。
不行,不能走。
江渔渔曾经在府里转过很多圈,为了打探消息,她跟府里大多数人都说过话,府里的大小八卦,她也都清楚。
现在在脑袋中回忆了一圈,她找到合适人选,朝王府东侧角落的小屋赶去。
这里是王府的花匠徐大叔存放花材的地方,这些天跟花匠同屋那人的弟弟来了,所以花匠大叔就搬来这座小屋,把床借给同屋的弟弟。
花匠大叔不会武功,所以她想潜进这房里,还算容易。
三分钟后,江渔渔把房中花材都搬了个位置,遮住穴道被她扎中、陷入昏睡的大叔,自己则易容成大叔的模样,躺到房间另一侧的长木板上。
怕一些精贵的花苗受寒,这房中炉火极旺,暖洋洋的热气混着各式花材的氤氲香气,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
睡觉!
易容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那个妖孽太强大,王府中人也习惯了他的强大,她就不信丢了一个“丫鬟”,他好意思大张旗鼓地搜查!
江渔渔猜对了一半,像是这样的“小事”,赫连夜确实不会张扬。
可是——
才刚躺下,身边虽然无风无响,她却突然觉得不对劲。
立即睁开眼,江渔渔就又想踹人了。
因为某人就坐在木板边,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的见过王爷!”江渔渔立即从床板上滚下来,装出诚惶诚恐的声音请安。
万一这妖孽只是来变个态,大晚上的真的来看花匠大叔呢?
“不必多礼,”赫连夜把人扶起来,笑得温柔,“过了今晚,你就是本王的人了,还行什么礼。”
“”
顶着一张满是胡子的脸,江渔渔必须调用所有理智,才能控制着自己不把他扔出去。
“王爷,小、小的是男人!”
“没关系,”赫连夜笑得更“温柔”了,“像本王这么变_态的人,怎么会忌讳这种小事。”
“”江渔渔实在忍不了了,反手就是一把银针扎在他身上,“你怎么这么快就能找来!”
☆、60。本王要开始喜欢你了(2)
这王府这么大,他总不会是运气太好,第一站就找到这里来吧?
“除了武功不弱的何严,现在王府之中,也只有徐叔一人没有同屋,况且徐叔留了部大胡子,做他的面具耗时最短,而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所以他根本不是“找”到这里来,他是算准了她一定会易容成花匠徐大叔!
江渔渔对这种程度的腹黑实在无语了,坐在木板上,默默望屋顶。
等天一亮,她一定要找个借口离开王府,出去寻几味合用的草药!
好在赫连大变_态对医术没多少研究,只要她手中草药齐全,想赢他,还是有点希望的!
被针扎着,暂时不能动,可这也不影响赫连夜开口。
那张绝色的脸正笑得魅惑,“小丫头,时候不早,该睡了。”
“你到底要干吗?”江渔渔不信他是脑袋抽风地真想跟她一起睡。
“跟你一起睡。”
武力强大的某人已经把银针都逼出身体,恢复了自由活动。
身体前倾,手臂就撑在江渔渔身侧,像是快把她包在自己怀里。
而那微弯的眉眼,就那样笑得邪气潋滟,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江渔渔很淡定地跟他对视,等着他一定会有的下文。
眼中闪过一道赞赏的光芒,赫连夜终于肯说出下半句,“不然,我怎么把你送进宫去?”
“进宫?”怀疑地眯了下眼,江渔渔恍悟,“你说的复杂又危险的地方,就是宫里?”
“聪明,”某个妖孽笑得满意,大方表白,“小丫头,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像没听到似的,江渔渔摘了易容的面具,起身向外走,“宫里有什么危险的,要不是没有那块身份牌子,我早就混进去了,宫里美食多啊,比这王府好多了~”
“”不怎么淡定地把人拉回来,赫连夜挑挑眉,提醒她,“宫里没有本王。”
“所以是个好地方啊!”
“小丫头,本王有个缺点,就是受不得激。”
“王爷太谦虚了,你怎么可能才这一个缺点,”眨眨纯良的大眼,江渔渔说得很诚恳极了,“再说正常人才受不得激,王爷这么变_态的人,怎么能跟正常人一个反应?”
“哦?那你说,本王该是什么反应?”
“这个”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江渔渔还是遗憾地摇头,“变_态的心思,我做为正常人是猜不出来的。”
被她一句一句“变_态”地骂着,赫连夜却一点都不气,脸上还是迷死人的倾城浅笑,倾身贴近她,略低的声音,也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其实很好猜,本王现在心里,想的都是你。”
“”江渔渔彻底石化,再次被打败了。
算了,她是正常人,不跟这妖孽比谁更变_态!
起身又想走,赫连夜这次却没有拦她,可是长臂一伸,抓住她的手臂,带着她掠向他的寝居。
“你要我进宫干吗?”
“准备嫁给本王。”
“”江渔渔转过僵硬的视线,盯着那张说得轻松的妖孽脸。
☆、61。本王要开始喜欢你了(3)
她还以为是这妖孽看她能坑人,就想把她送进宫,折腾他哪个死对头去!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赫连夜骤然停下脚步,微挑了眉,“小丫头,我说本王要开始喜欢你了,你不是没相信吧?”
“”她确实没相信,那不是这妖孽故意整她玩的吗?
赫连夜显然是个“好说话”的人,生平第一次表白就被当成玩笑,他也不介意,还淡笑地带着她继续向前走,“没关系,时间能证明一切。”
说着,那张迷人的脸又转了过来,格外温柔地一笑,“今晚一起睡,你就明白了。”
“”所以这个“时间能证明一切”,不是说过上三年五载,是指过了今晚?
如果斗嘴能说得赢他,那她也不用叫他“赫连大变_态”了,江渔渔犹豫片刻,咬牙说,“王爷,我还没说要嫁给你!”
“需要本王经过考验?”
“”做为一个腹黑妖孽,他果然已经学会抢答了!
说要考验赫连夜,江渔渔就决不手软。
十分钟后,她拿着一大把竹签,回到赫连夜的卧房。
这竹签是王府厨房照着她的要求削好,准备拿来做烧烤的
她手头银针不够,现在这些正好派上用场。
把一根根竹签在床_上固定好,她指着那张大型针板似的床,“王爷能在上面安睡一晚,就算通过第一关。”
没接受也没拒绝,赫连夜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张床,突然笑问,“小丫头,这考验听着像强人所难,你能做到吗?”
“能!”江渔渔不客气地坑人。
可她紧接着就知道,是她自己又跳进坑里了
“既然如此,就陪本王一起来睡吧。”
说着拉住她手臂,翻身一跃,轻轻巧巧地落在那针板似的床_上。
江渔渔下意识地抽了口冷气,想立即催他下去。
气归气,可她也不是真想害这妖孽非死即伤。
可是想象中皮开肉绽的声音并没发生,眼前妖孽悠闲得不得了,就像真的躺在舒适大床_上似的,还伸手拉来锦被,盖在两人身上。
没错,两人。
赫连夜现在抱着她,还不客气地直接让她趴在他怀里,他就这样负担了两个人的重量,极轻松地躺在针板之上。
太惊讶于他武功的强大,江渔渔一时倒没反应过来,两人现在的姿势太过亲密,只是微愣地看着他。
按道理来说,练武是个渐进的过程,随着年纪的增长,内力也会随之变得更深厚。
就只是二十几岁的年纪,他究竟是怎么这么强大的?
难道这妖孽是保养有道?还是他真的是个不老妖孽?
正惊愕间,某人笑着提醒,“小丫头,你之前说,这个考验你就能做到。”
呃江渔渔可不想被扎成筛子,手脚微动,赫连夜却突然松了抱着她的手,紧接着又收回来,倒有点像刚把她抱过来似的,“不过你不用这么辛苦,以后有什么困境,也有本王为你挡着。”
“”江渔渔再次愣了愣。
☆、62。本王要开始喜欢你了(4)
说他变_态吧可是听他轻描淡写地这么说,心里却在为他加分。
“感动了?”赫连夜笑得更温柔了,“其实本王是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把你抱过来。”
“”江渔渔咬牙切齿,可是在这针板之上,又不能乱动,她瞪着赫连夜,“王爷不觉得,你不把实话说出来更好吗?”
“不觉得,”赫连夜笑得坦然,“因为本王变_态。”
“”
江渔渔看他实在不顺眼,抬手一按,就想让他的手扎在竹签上,小小地惩罚他一下。
可眼看就要成功了,她却险险停住,怀疑地看着一点都不打算反_抗的赫连夜,“如果你手伤了,是不是要借口我该负责,让我伺候你吃饭更衣”甚至沐浴?
“果然聪明。”赫连夜赞赏地一笑,坦然承认。
“”赫连大变_态!
第二天一早,何严像往常一样,过来伺候赫连夜梳头。
招九姑娘进来的时候,何叔是想这些细致的活,终于有姑娘家能接手了。
可九姑娘何严嘴角抽搐了一下,把江渔渔“可怕”的形象赶出脑海。
赫连夜的作息一向规律,而他有个奇怪的规矩——不许人敲门。
这是他自小练功养成的习惯,那时候为了培养自己的警觉心,也是为了训练听力,他就要求自己时刻留神,不待人敲门,就已经知道门外的人是谁。
所以这天早上,何严看已经过了赫连夜起床的时辰,就大大方方地推门进去。
半分钟之后——
“啊——”一声尖叫冲破云霄,响彻整座靖王府。
“停。”淡然带笑的嘱咐,成功让何严闭嘴。
可是已经晚了,这么高音量的大叫,早就把王府里所有人惊动,离得近的立即赶过来,看着何严石化在门口,满脸悲愤的样子,就也立即过去,壮着胆子冲屋里一看。
之后他们就也想尖叫了。
他们王爷,他们王爷!
一群人惊诧的视线,牢牢盯在赫连夜和他身边的江渔渔身上。
他们竟然衣衫不整!
其实两人的衣服,还好好穿在身上,没露任何一寸不该露的皮肤。
可那衣服的衣料又都皱得厉害,就好像穿着它滚来滚去过。
而且九姑娘明显有点累,不像往常神采奕奕的模样,两人的眼睛又都有点发红,好像昨晚没睡好或者根本没睡。
种种迹象表明——
还没在心里说出那个石破天惊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