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appetence 本能no2 迷失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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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appetence 本能no2 迷失记忆-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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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本森·霍夫曼还有艾伦·李的关系,真是只有上帝知道。 

莫里斯告诉自己这是他最后一次再到这个房间里来,也是他最后一次考虑那些案件所有的疑点。 

一切就此打住吧,秘密就让它永远成为秘密,埃文希望得到平静,自己会保护着他的这份平静,自己永远不会再提及此事,他也永远不会告诉埃文自己知道的真相,也许这是不道德的,可是将所有的伤疤再揭开,对于死者又有何意义? 

什么是正义,那是生者安慰自己的言辞! 

尘归尘,土归土,死则已已,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东西。真的有必要用活人的痛苦来祭奠死者的悲伤吗? 

什么叫死不瞑目?!那不过是活人用来报仇的借口。 

更何况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冤屈都再也无人能解,死者无法再开口对质,活着的人也都三缄其口,那就让一切都随风而去吧。 

让活着的人能平静的生活下去,也许真有天堂也许真有地狱,那么一切都留给上帝去裁判吧。 

人间的法律,程序的正义有时多过实体的正义,没任何证据,他就算有心也无力将任何人抓捕归案,所以他只能选择放手,也许世事总是难料 





第三十三 

只要我们按照上帝所定之法来生活 

团结而坚定 

我们是神圣的造物 

会懂得珍惜这种宁静与和平 

让我们祈祷吧 

是的 

虽然我正在穿越死亡阴影笼罩的峡谷 

但我并不惧怕邪恶 

因为你与我同在 

你的荆条与令牌 

他们带给我安慰 

把它还给我 

把他还给我 

 

 

 

交通事故记录 

时间:十零零五年七月一日,将近凌晨四点三十分,警员凯特和罗尔于五点零三分抵达现场。 

地点:X高速路分岔口附近,纽约 

车种:银灰色奔驰车S600和重型挂车相撞全毁 

车牌号码:银灰色奔驰车:343─NYC 

重型挂车:没有代表的纳税─4Y 

驾驶者姓名: 

奔驰车:本森·霍夫曼,尸体尚未找到,生还机率近为零。副驾座上为其妻子艾琳娜·霍夫曼,当场死亡。 

重型挂车:大卫·克拉克,当场死亡 

出生日期: 

本森·霍夫曼:一九五五年七月七日 

艾琳娜·霍夫曼:一九六五年十二月十三日 

大卫·克拉克:一九七八年十月一日 

登记住址: 

本森·霍夫曼和艾琳娜·霍夫曼:纽约市皇后区XX号 

大卫·克拉克:华盛顿特区XX号 



X高速昨日发生惨烈车祸 

纽约时报7月1日讯: 

今天凌晨,X高速64公里处发生一起重大车祸,一辆重型挂车满载10多吨水泥与迎面而来的一辆银灰色奔驰车相撞后冲上高速中央隔离带后,车上一名男子当即身首异处,而奔驰车则被冲撞迎面撞上了高速路防止车辆落下山崖的一排水泥防护栏,现场惨不忍睹。 

本报记者赶到现场时已是6时30分,X高速交通巡警和纽约市消防队的救援人员已经赶到,现场警灯闪烁空气凝重,2辆消防车在静候,纽约市交警已对高速实施了封道,并在前方入口处实施分流,大量车流从Y高速绕行。 

由于挂车上无人生还,赶至现场的一辆救护车又迅速掉头驶向山下去搜救奔驰车可能被甩出车外的生还者。 

出现在记者面前的事故现场鲜血淋漓,车上10多吨水泥因强大的撞击力飞散四周,车子周围十多米的空气中都充满了水泥的粉尘,令人无法呼吸。更触目惊心的是,死者部分躯干也溅飞出10多米。 

出事的车辆已看不清车牌号,记者仅在车后看到“XXXX”字样,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奔驰车撞上水泥柱后,车头从中间被一分为二,撞击挤压之下,已扭成一团,两边车门全部都迸裂开。 

驾驶副座位置上一名女子的上半身倒悬车外,血肉模糊,下半身已经不见,正驾位置上却看不到人,仅剩一摊血迹还在车内。让记者感到震惊的是,这些防护栏在猛烈撞击下竟然开裂外凸,摇摇欲坠! 

高速交通巡警告诉记者,事故发生时间大概在凌晨4时左右,从事故的现场以及惨烈程度来看,初步估计挂车司机可能是酒后驾车。 

记者离开时已是上午8时许,从车上遗留下来的证件已初步确认奔驰车出事人为本森·霍夫曼夫妇,副驾驶座上的女子为艾琳娜·霍夫曼。 

记者当即联系相关人员得知,霍夫曼夫妇准备于今晨坐飞机飞往中国旅游但为何却会将车开到X高速道上现在已无法得知,根据最新事故现场的调查,由于山下地理位置复杂而危险,而现场又突然下起漂泊大雨,搜救工作只能暂停,就搜救队成员声称,本森·霍夫曼的生还机率几乎为零,当然事故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七月一日《纽约日报》 



莫里斯静静地放下手中的报纸,无言地看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感受到一股深沉的悲凉,人的一生就像在演戏,你方唱罢,我登场,至于结局 

也许真的一切都未有可知 

 

凄凉的雨像是要洗刷清这世上所有的肮脏与不洁,无情的下着,山体在没有草坡的地方开始下滑,露出光裸的身躯 

一只手 

一只鲜血淋漓的手 

慢慢慢慢慢慢地从泥土中显露出来 

手动了一下,很轻地动了一下,然后猛地向上一伸 

就像是从地狱又爬回了人间,那只手开始向上爬,一点一点慢慢慢慢地爬向人间 

 

 

辛迪很开心儿子终于离开了,无论是什么原因让他来到自己这里,现在又是什么原因让他离开,她都不关心。 

她好象没有生过埃文和艾伦一样,为什么对他们她总是一点温情也无法付出,也许对安迪的爱已经耗尽了她的所有,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的是 

儿子这回走之前竟然留下了一封信,说是他要去中国再也不回来了。 

这真是不像他的行为。 

他总是来去无影也不踪,就算这辈子她再也见不到艾伦,她也不会觉得奇怪,艾伦这辈子是绝不可能从毒瘾中走出来了,所以最终的结局不过是死在纽约的某个角落,也许自己有认尸的那一天,又或者没有,不过反正她的生活总算回复平静。 

唯一可惜的是本不在了,看了今天的报纸,她真的很伤心,她看着报纸上的照片,一阵阵的心痛 

 

埃文: 

这三年你还好吗? 

你离开之前说过会寄信给我,可是这三年里我等了又等,却不见一封,是我给你的地址错了还是你那里没有可寄信的地方,有时自己猜测得都觉得自己快疯了,现在在哪里会没有个寄信的地方呢? 

后来我想是不是你发到我的邮箱里而邮箱坏了呢? 

我找了一堆的工作人员来修理我的计算机。 

他们就像看疯子一样的对我说,你的计算机完全没问题,而且你自己不是也很精通吗? 

他们哪里知道我是怕心急则乱,不敢自己动手修,可是计算机没问题,那就是网络,我找遍了所有的电讯服务商,他们都快被我弄疯了,可笑极了。 

不过这却反而让我终于放下心来那就是你从未寄过信来,我多怕你寄来了,而我却没有回,那种空等的感觉只有我来领受就够了。 

然后我开始给你写信,这三年里我不知道动笔了多少次,每次写完对着信纸傻傻地发呆,信写了,可是该寄到哪里去? 

你在哪里? 

我只能动手撕了它,一封一封地写,一封一封地撕,到后来这几乎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你可以放心的是,这三年来我的工作又回复正轨。 

有时我在想你离开对我到底是好是坏,你一离开我的理智和才能就又回复了,可是我现在就像一台高智能的机器,没有感情,只知道盲目的工作,阿曼达说我病了 

脑子生病了,可是我觉得我异常地清醒,我记得我们相处的每时每刻,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记得你最后唤我 

儿子。 

我真是你的儿子吗? 

我每夜都在痛苦中辗转反侧,却又不敢去做亲子鉴定,我怕!我怕最后的结果会让我仅存的那一点点幻想的空间都不复存在! 

我在心底深深耻笑着自己的懦弱,我只能天天祈祷,祈祷这只是一场玩笑,而你会在隔天的清晨来到我身边对我说,莫里斯,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可是希望却一天天落空。 

又在下雨了,你说过下大雨是上帝在举办葬礼,那这场葬礼是为谁准备的?是我吗?还是某个陌生人? 

雨停了之后,天上会有彩虹。很傻的话,我从来没有讲过,但是我真希望那道彩虹能告诉我你在哪里,雨停之后,你会出现吗? 

我会等,永远地等下去,等待下一场雨的来临,等待下一场彩虹的来临。 

莫里斯 

2008年6月1日 

一如往常,男人将手中刚写完的信,一点点地撕成了碎片,它的命运和男人一样,只能被人拋弃在角落里,等待着奇迹的那一天 

她一直觉得对不起儿子,从回到英国的那天起,她就在后悔,她的自私到底伤了儿子多深。 

这三年来,儿子不再和她通话,她像被所有的人孤立了起来,埃文走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儿子走了,也许再也不会原谅她。这一切都不是她原先想要的,她只是想要他们分开,只是想要他们分开这么简单,可是她没想到她竟然是将儿子往死里推,将埃文永远从身边赶走了,上帝啊!她做了什么?! 

她现在夜夜都梦见那双和她一模一样的碧绿色双眼带着怨恨望着她,她快精神失常了,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在一步步向地狱的入口接近。 

上帝啊!她再次想起今早在报纸上看到的儿子的照片,那张照片里的双眼麻木而冰冷带着死者的气息! 

太可怕了。 

她痛苦地用双手盖住了脸,她怎么能以为只要分开了两人就能让埃文重回自己的身边,让儿子重回她所谓的正常的人生,这太可笑了,上帝在嘲弄她,嘲笑着她竟然以为她有能力去影响着那被强大吸引力凝结在一起的两颗心,她错了,错得离谱 

上帝冷冷地、毫不宽恕与怜悯地垂视着她。 

主啊! 

她跪倒在家中的神像前,她错了! 

不过也许她还来得及 

 

中国 杭州市西湖区文三路XX号 

说了再见是否就能不再想念 

说了抱歉是否就能理解了一切 

眼泪代替你亲吻我的脸 

我的世界忽然冰天白雪 

么指之间还残留你的昨天 

一片一片怎么听见完全 

七月七日情 

忽然下起了大雪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我站在地球边眼睁睁看着雪 

覆盖你来的那条街 

 

 

三年了,他来中国三年了,这三年里他的中文长进不少,偶尔想到听一听老歌,却没想到会顺手抽到这一首,女子深情而忧伤的轻唱,那带着痛苦的歌词,一切的一切让那些被他压制在记忆最深处的过往在不经意间又浮现眼前 

而这个不经意却让他也许又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爸爸!”软软的童声在他耳边响起,同时一个还带奶香的小小身子冲进了他的怀里。 

“小乖乖,”过往在一瞬被冲散,眼底只留下他最挚爱的宝贝。 

“今天过的怎么样?”他伸手想将宝贝抱起,宝贝却坚定地嘟起嘴,“不!明华要自己走,明华快四岁了,明华是大人了,明华要自己走!” 

“呵呵,”埃文轻笑出声,看着宝贝一脸人小鬼大的模样,真是让他欣慰啊。 

三年前当自己从本口中得知“地下城堡”四个字时就明白了小托尼身在何处 

“地下城堡”那是一个暗语,一个只在他、艾伦、安迪和布兰特之间用过的暗语。 

记得那是在他七岁的时候,有一天,父亲在整理一堆从中国带来的物品时,从中间掉出了一张西湖的照片,他好奇地问父亲那是什么,父亲便顺势讲了一个地下城堡的故事给他听。 

父亲说在西湖的下面有一座城堡,谁都不知道的城堡,那里面住着被神仙养育着的莲花精,每一万年,莲花精就会开花一次,而这时谁要是得到了那颗莲子就能长生不老。 

父亲说这故事的时候,布兰特和艾伦也在,但是艾伦还太小,等艾伦大了一些时,他又将这个故事说给过艾伦听,所以这成了后来他和艾伦之间有秘密时用的暗语。 

一直到他和南希交往后,他才知道那个故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布兰特在中国也就是在杭州的确有一座别墅,而那里面存放着父亲出国前所有的画作,父亲出国前就在那里生活。 

布兰特曾说起,当他第一次见到父亲时,父亲还很小,父亲站在开满了莲花的西湖边,他一度以为,父亲是朵莲花精,后来父亲就像莲花精一样被布兰特养在西子湖畔 。 

那天深夜,他布兰特手中得到了布兰特一直守着的宝贝 

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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