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也被萧小花的话说的愣住,这一切跟预算有些不一样啊!纷纷抬头看着昏昏欲睡的皇上,朝堂中不禁有些窃窃私语。
还是百里修看惯了大风大雨,面色不改往常的温和,微微扬起嘴角,语气风云不惊:“太后娘娘说的是。”
满堂哗然,随之寂静。
龙椅上的林掠空不禁皱起眉头,这百里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难道看不出,萧小花那恶魔是想改朝换代吗?居然还附和她?
萧小花颇有些吃惊,没想到还有人愿意附和自己?意料之外啊!看向那一向温和的百里修,四目相对,他的眸子里满是淡然,显然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只可惜,不为她所用。
“哦?百里爱卿也觉得哀家说得有理?”
“是的,百里认为太后娘娘说的极是。”
“那太后娘娘就更应该赶紧完成交接授玉玺的仪式,好让皇上赶紧回宫静养”
百里修先行撤离了目光,含眉低首,语气依旧不变的温和,说的话却让萧小花一惊,心中暗叹,这百里修,果然不如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好说话。
满堂唏嘘又起,略带欣慰,夹杂讥笑之声。
林掠空松了一口气,大臣们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才短短三月,她在后宫的地位直摇而上到后位不说,还收服潜伏到她宫里大大小小所有的太监宫女,至于她势力到底扩散到哪里,谁也不知。
以至于,现在只要在后宫,就没人敢说她的坏话。
所以她妖女魔女的称号,算起来称呼她这种恶女也不为过。萧小花本想说“尽管百里爱卿说得对但是”
但是萧小花真要说出来的话,相信众位大臣绝对不会再听下文了,直接高呼千岁,逼自己交出玉玺和兵符,然后自己就玩完了。所以她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殿台,到了百里修的面前,抬起手轻轻挑起了他的下巴
“百里爱卿,虽然你说错了,但是哀家并不打算惩罚你,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臣不知”
“因为百里爱卿俊俏啊!哀家就喜欢俊俏的爱卿所以,哀家不罚爱卿啦!”
百里修从未觉得自己心中炸开过什么,一向自己的内心都是平静如水,今日却轰的一声,炸的满心房都是水花,四溅的水花差点让他以为自己被呛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这个萧小花真是真是不知廉耻!
萧小花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不说,一方面堵回了百里修的话,一方面又表示自己的态度,还顺便“调戏”了一下百里修那颗平静的小心儿。得意至极
“罢了,哀家也觉得爱卿们的思考能力还有待开发”萧小花叹了一口气,表示出自己很无奈的样子,抬起手,扬起戴着护甲金套的小拇指,用食指揉揉太阳穴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样缓缓说道:“哀家也不多说什么了,既然皇上不懂得怎么处理国家大事,那么哀家看在先皇的份上,先代替皇上处理朝政一段时日吧!”
“就这样,大家退了吧!等先皇下葬后届时再通知好了”
“来人呐,快把皇上扶回去休息!”
不等众位大臣们反映过来,她已经给几名宫女太监打手势,一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着林掠空离开了金銮殿,从侧殿内直接回到了后宫。
龙安宫乃是临兰国历代君王的居所,布置极为奢华,金盏烛台琉璃灯罩,金丝串成的床帐子被金银交织的弯钩钩挂在白玉柱的两侧,蓝田暖玉的床,天蚕的丝巾被。宫内的墙面贴满了金箔,到处都是金灿灿的,让进门的萧小花几欲闪瞎凤眼。
坐在宫人搬来的白玉高脚凳上,她直接一脚踢开脚上折磨她许久的金靴,然后抬起手拔下插在她发间紧紧扣着发丝的凤冠,她的发如云缎那样光滑岂是一个凤冠能扰乱?把那凤冠往汉白玉的桌上一放,登时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可想而知有多重。
“哼。”冷冷一笑,就这点招数吗?太小儿科了。萧小花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眉头不带皱的,又极为迅速的褪去身上的凤袍,“哗啦”华丽丽的凤袍上金箔片的各类鸟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毫无意外的落在某个还在装睡的皇帝身上,压得他一声闷哼。
“起来吧,皇上,这里没外人。”
她从鼻子中发出不屑的嗤笑声,“别让你父亲死了都觉得丢脸。”
果不其然,那厮成功被激怒,霍的一下毫无病态的跳起来,指着某恶女的鼻尖道
“我不许你这个妖婆污蔑我父皇!”
他这边还没来的及发飙,只是气愤的从床上跳到她面前而已,龙安宫宫门口已经传来了太监们刻意提高嗓门的呼声,“张大人,李大人您不能进去!您不能哎哟喂!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通知太后娘娘和皇上!”
第一卷 第二回 千斤顶与万人骑
琉璃盏内灯光照的屋内光明不弱于外面阳光万里。
萧小花默默的转脸,移开鼻尖的那修长食指,踱步到桌边施施然坐下,如葱白一样嫩的小手儿捏着紫溜溜看起来爽口无比的葡萄,丢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挑眉望着他,樱红的唇上沾满葡萄晶莹的汁液,泛着迷人的光泽,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十分不爽:“你看,你父皇派他们来找你了!”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两下,睫毛上下纷飞。她很无辜,虽然她早料到迟早会面对这一幕。
“你!你这个妖女!迟早我要杀了你,为我母妃和父皇报仇,你不会得意的太久!”外面的呼声越来越大,林掠空也只限于愤恨的瞪她一眼,然后说说狠话而已。她的身手他可是见过
那日,秋高气爽,她和他的母妃打成一团,母妃宫里的二十四名宫女全上,都被她打趴下了。而他的母妃更是被她骑在身下,脸被打成猪头,并在数日后抑郁而终。
林掠空也曾想过,要手刃了她为母妃报仇!可百里修却告诉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是的,十年不晚,他忍!
他要加倍还给她!让她比母妃更难看,更下不了台面!生不如死!
“好啊,哀家等着你呢。不过好皇儿,你最好先解决了殿前这一溜对皇儿你‘忠、心、耿、耿’的爱卿们,哀家还有事,先走了啊,皇儿你别气坏了身子!”
“慢着!”
对着作势就要走的萧小花,林掠空是真的想抽出剑,一剑杀了她得了,可他明白,解铃还需系铃人的道理。
这些大臣们闹到这里无非就是想让她交出玉玺和兵符。现在杀了她,一不能知兵符下落,二不知玉玺何在,他皇位不稳。
当然,这也是他之前为了防止意外,刻意安排的。不管大臣们是否进来,他一概不会怪罪。
别扭的看一眼那端坐与白玉凳上的女人,她真傻还是假傻?这个问题一浮现,他立刻狠狠拍拍自己脑门,自己脑袋给门挤了吗?她当然是装的;这一点还需要怀疑?
“哦?皇儿还有何事?”她故作惊讶的张开嘴,挑秀眉,明知故问道:“天哪,皇儿不是想让哀家去帮皇儿你去应付那些老顽固吧?”
“你这个妖妇再敢一口一个皇儿的叫我,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信不信!”林掠空实在是受不了了,抽出佩剑本想刺死她,但想到长期的折磨和短期的痛快,他猛的掉转了剑锋,搁在了自己颈间,紧闭眼睛一副奔死的摸样。
父皇啊父皇,儿臣愧对临兰国的江山,暂时收不了魔头!以至临兰国阴盛阳衰
皇儿哦不,儿臣不知道她到底要装到何时!不过,与其求她,儿臣宁愿去死!
去死
死
回音还在,但除了回音
殿内,好生安静。
萧小花实在是受不了这小东西了,他这个18岁的小屁孩居然跟她一个26的黄金圣斗士斗?显然,萧小花忘记自己古代身份年纪才刚刚十八岁。斯条慢理的又坐回凳上,靠在桌边,十指灵巧的剥起晶莹剔透的葡萄来。
一颗,两颗,三颗。
那厮居然还没睁开眼,啧啧,萧小花无奈的摇头
“恩~好甜啊~皇儿,哀家怎么觉得皇儿宫里,不仅是装饰比哀家先前的皇后宫要好,连葡萄也比皇后宫的甜呢”
林掠空握着剑的手明显一抖,然后猛地扔了剑在地上,“萧小花!你不管我的死活,你到底想干嘛?如若我今日死在这里,你也难逃其咎!必然会被大臣们所追究,难逃一死!”
萧小花听这话,先是抬眸,蔑了眼他气急败坏的小摸样,虽说他长得极为俊美,可他的心是黑的,本想他若是不动她,三年之后一定把兵权给他,可现在看来,千斤顶之仇,还得从长计议啊!
不过,看他气的面红耳赤,总算是报了守灵的无聊之仇。邪恶的扬起嘴角,萧小花冷冷笑开,“哎哟~皇儿这么大声干什么,害怕外面的人听不到你再求哀家吗?”
“谁求你了!你这个女魔头,别给自己戴高帽子!我恨不得现在就抽你的筋,拔下你的那张假皮,再把你的血肉喂狗!”林掠空没好气的瞪她,语气无不恶毒,目光扫到她胸口的大片春色,想到她把父皇活生生榨干了,便转移了视线,那气恼的表情搭配那张稚嫩未退的少年英俊脸庞,还真是别样的风景。
好了,戏也看够了,管他呢,反正自己的目的也马上达到了。萧小花终于肯站起来了,虽然个头不及他那么高大,可气势却一点都不输给他
“皇儿,你若答应哀家,哀家到外面配十个帅气,武功又高强的侍卫回来,哀家就帮你这一次,如何?”
虽说马上报仇了,她还想讨点甜头来,先帝在世,她一直没能一个人出去过,这次可要好好玩耍!
林掠空的脸果真如萧小花意料的那般,红了个透,不知道是刚才的气恼,还是现在脑袋里乱想什么咧?可林掠空当真是刚才的气恼所致,现在听她的话更是气愤不已,“你真不要脸!”
“哦呵呵呵,哀家就喜欢听这话,那么皇儿你是同意不同意啊?”萧小花说话间,媚眼如丝,眼波流转,煞是好看。
权衡左右,没有百里修出谋划策,林掠空不好对她直视,总有种心虚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门外的呼喊声已经越来越高,不像是刻意而为之了。无奈至极,林掠空也只好点头,心底已经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最难听话语骂了个遍!
“好!我就答应你,不过,你可不要给我们林氏一族做出什么恶心的事来!否则,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萧小花不屑的从鼻子里发出闷哼,“哀家是那种人吗?走吧,随哀家出去,跟着哀家演一场戏!”
“吱呀”
望眼欲穿的大臣们终于等来了额啊?怎么是妖后?皇上怎么跟着妖后出来了?看着妖后刚才还全身金甲的,现在却只剩下白白的雪绸丧服,头顶的凤冠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虽说她现在看起来不能算是衣衫不整,但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啊!
“咳咳!”萧小花就知道,自己每次出场都会换来大家的一次注目礼,微微挑眉,胜券在握的摸样让众位大臣又一次愣住,情况怎么就每次和他们想象的都不一样呢?
“诸位爱卿想必是来问哀家今日为何朝堂之上为何不给皇上玉玺和兵符的对吗?”
圆润如黄莺般的声音虽然动听,可大臣们却无意去听了,只是茫然的点头,这妖后的葫芦里又卖什么蒙汗药?
“既然诸位爱卿那么想知道,哀家也不妨告诉诸位爱卿,这是先皇的旨意。兵权三年内不得转交,诸位都忙糊涂了吗?”
依旧是无脑的点头,因为她说的确实在理。
清清嗓子,她看着自己一手制造的场面,油然而生一股自豪,语气也更豪迈了
“至于玉玺,”萧小花说着睨了一眼旁边装雕像的林掠空,伸出手把他拎了过来,“皇上体弱多病,玉玺就算给他,他一不能提笔书写,二只能卧病在床,三又无子嗣。”
林掠空听着前两个就有些头大了,可答应了她自己会事事点头,也不好说什么了。这个恶毒的妖妇,想夺走他林家江山就直说!他心底油然而生一股不好的预感,自己刚才怎么就信了她这个妖精,跟着她出来了?大臣们岂不以为自己和妖后是一伙的,甚至以为先帝是自己害死的!
愤恨的眼光还没来及悉数收好,腰间一疼,耳边传来她咬牙的声音,“你刚才不是要配合哀家吗?”
林掠空深吸一口气,“虚弱”的笑了笑,对着众位一脸茫然寻求答案的爱卿们,轻轻地点点头,“是的,太后说的都对。”
但不知为何,听着那“都对”两个字,怎么都不像是虚弱,更像是紧咬着牙关说的话
“诸位爱卿都听到了吧,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那么暂时玉玺只能由哀家保管,爱卿们也不必担忧哀家会夺了这林家的江山,哀家今日在这里立誓,一旦林家有后,哀家立马退隐后宫,交出玉玺,从此不问朝政!哀家这么做,也都是不负先帝所托,诸位爱卿,若你们真有心效力朝政,那么赶紧回家准备自己的闺女,嫁到后宫来为皇上开枝散叶吧!”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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