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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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爱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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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男人在自己熟睡状态下返回来时,任他在自己身上干什么,自己也会不失面子。袊子即使没说这么多,肯定也想终止这无益的争吵。

风野在心里把各种可能想了一遍,不觉间已经插入袊子的身体。

服了安眠药的袊子任风野摆布,反应也不强烈,性爱之心没有得到充分满足。

现在对风野来说,最重要的是进入袊子的世界一展雄风。只有这样做心里才能踏实,才能在袊子的身体里留下确实无疑的证据。

这时的袊子依然闭着双眼,看上去似乎有微弱的快感,仿佛抗拒般地摇过一两次头,眉头皱了皱,微微地张开嘴。

“啊……”袊子喉咙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平摊在两边的双手忽地勾住了风野的双肩。

虽然,这可能是无意识的动作,但是却很撩动人心。风野更用力的抱紧袊子,在一种占有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的女人的错觉下终于达到了高潮。

风野保持着那种姿势趴在袊子身上打起了盹儿。待感到身上发凉睁眼时,阳台依然是被双层窗帘遮掩着,屋内的光线暗了许多。

想看看时间,却懒得起床,于是又在袊子的身边仰面躺下。

达到高潮时,袊子也不时叫出声来,上半身向上弓起,现在她还闭着眼,再次进入了新的梦乡。有时又象在若有所思地蹙一下眉头,高潮的余韵或许还在她身体内震荡。

白色的床单映衬着袊子一头黑发和被汁水浸湿的面庞。风野出神地看着,回想起与袊子交往的历史。

那是五年多前的事了……

说来时间不算短,一切又恍如昨日。这些年里吵过不知多少次,几次想分手。前不久还想过,如果袊子提出分手自己就答应。也就是几个小时前,在新宿车站时,心里不是还在想袊子这种女人实在让人受不了。

但是,恨归恨,怨归怨,两个人现在仍然是同床共寝。

风野又开始反省,这么下去不行。与这种女人保持关系,毁了家庭不说,工作也受牵累。这会儿已经快三点了吧。别的人或者在公司上班,或者在外边的什么地方忙碌。而自己此时此刻躺在一个服了安眠药的女人身边!

反省归反省,风野的手又放在一丝不挂的袊子的身上抚弄起来,又闭上了眼睛。

二、魔罗

进入六月以后,风野手上的工作骤增。除了早就答应写的书评,现在又开始为《东亚周刊》上介绍各行业杰出人物的专栏“走近名人”进行采访。另外,该杂志的专辑“摒弃医疗行政”已临近交稿期限。还有给保险公司编写的公司史志也到了冲刺阶段。

自由撰稿人的工作就是这样,忙时焦头烂额,闲时无所事事。如果能匀开干就好了,可这又由不得自己。

早知如今约稿这么多,当初悔不该揽下编写公司史志这种乏味的差事。那时一听说写公司史志就认为机会难得,立刻应承下来。

像风野这个档次的作家还没有达到挑选约稿内容的地位。眼下是有求必应,先创出牌子再说。

工作一忙起来,风野开始想找一个能专心写作的环境。

目前在生田的家虽然有自己的书房,但房间狭小,而且离市中心也比较远。当然,距离远些问题也不大,只要能如期交稿,编辑自会来取。不过,若是给周刊杂志写连载的话就麻烦多了。每每压在最后一分钟才能写稿。一直到校对完清样,编辑需数次往返取送稿件,辛苦异常。如果在离市中心较近的地方找个写作场所,自己方便,编辑也兔下了疲于奔命。特别是像风野这类需要采访的写实性作家住得太偏僻了的确有许多不便。

还有一条,工作量增大后,每天关在同一间书房里渐渐地就腻烦了。早上起床后又要钻进昨晚呆过的书房在这里再呆一整天。这种日子让人想起来就生厌。真不如每天出门乘车上班的日子苦得自在。一天到晚闷在家里,加上缺乏运动,似乎写作的灵感也因此没有了。家庭这种环境的制约也无法驰骋想像。

“是不是在哪儿找个工作间吧。”

磨磨蹭蹭地吃完早饭,风野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妻子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开始收拾餐桌。

“一间房就行,你看呢?”

被问到头上妻子才停下手来。

“实在有必要的话也只好那样吧。”

“那我就找找看?”

风野一边与妻子说话,心里一边想着袊子。如果把她那里当工作间,就可住在一处。在生活上可以有人照顾还能省下租房的钱。

风野瞒着妻子,每月给袊子十万日圆。

按风野目前的收入水平看,拿出个十万八万的还算不得太大的数目。再说总要外出采访,收入虽不十分丰厚却不像公司职员拿死工资那样,妻子因此也摸不清底数。不过,近来大的出版社都是把稿酬通过银行直接汇入自己的账户,所以这钱也不能随意支配了。费挺大劲写了稿却看不到现金,似乎在为他人做嫁衣。

好在小出版社和大公司等可以根据作者本人的愿望付现金或现全支票。风野的采访费用并不充裕,弄不好有时还得自掏腰包。用采访费的名义拿出十来万圆钱还不至于被妻子察觉。

不过那十万日圆并非袊子提出来要的。今年二十八岁的拎于在现在的公司已经干了三年,每月的工资接近二十万日圆,扣除每月八万圆的房租,独身女人还将就得过去。

袊子越是不提要钱,风野却偏要给她。而且每次都好像不经意地找个理由:“今天进了点稿费”、“去添两件衣服吧”。

如果让要强的袊子感觉到这笔钱是按月发的补贴,那她断然不肯接收的。风野看得出,袊子的眼睛分明在告诉自己“我可不是你的二奶!”

记得有一次风野给钱的时候什么也没说,结果钱被摔了回来。虽然是完全出于善意的给予,但袊子神经质般地敏感。

从风野自己来说,在袊子那里又吃又住,有时连洗内衣、内裤或者把西服送出洗熨的事,袊子都包了下来。所以风野给钱只是表示感谢,并无别的意思。

不用说,这笔钱当然更不是做爱的酬谢。真要付钱的话,十万日圆是太少了些。对袊子这样有魅力的女人,肯定有愿意出三十万、五十万日圆的阔佬。总之,这区区十万日圆不过是风野对袊子一点心意而已。

如果有可能,风野还想再多给袊子些钱,哪怕是少给家里一些。

每当风野把熬了多少个不眠之夜才得到的稿酬交给妻子时,妻子只是无言地接过去。而袊子哪怕是一点点钱都要说过谢谢才会接过去。袊子的笑容总是让风野感到给的既舒服又值得。

其实,风野一直觉得对不住袊子也是给钱的一个原因。风野与袊子相识那年她才二十三岁。如今五年过去了,尽管五年里没少了吵架,但关系一直维持了下来。这五年风野正是从三十几岁步入四十出头的阶段,袊子却是在女人最灿烂的阶段,而已有妻室的风野却独占了她。

当然,在这五年里袊子身边也曾有男人追逐,提亲的人不在少数。

袊子老家在金泽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女子过了二十五六还独身就会被旁人说三道四。袊子的父亲发现女儿竟是因为风野的关系而不出嫁,十分震怒。现在袊子只能悄悄地与她母亲联系。

虽然责任不全在风野,但风野起码应承担一半。不嫁人固然是袊子的意愿,但是若无风野的缘故未见得就能拖至今日。实际上有一次在被袊子问到“我该怎么办”时,风野的回答是“请你不要嫁人”。

现在,袊子快三十岁了,仍然孑然一身。尽管嘴上从未言悔,内心却可能悔恨不己,只是由于要强的个性不对人说而已。袊子与风野认识时还是个实实在在的处女。在与风野的第一次交合时,袊子先是手忙脚乱狼狈不堪,继而是手足并用全身发力,只有处女才有这种举动。

风野觉得是自己把纯洁的袊子耽误了,因此有负疚的感觉。

这一切能否用每月十万日圆偿付完全是另一回事,仅仅用金钱是无法算清的。

可是换个角度分析的话,虽然被一个男人占有,但是女人因为爱而感受到了欢乐。对于相爱的男女而言,不能指责一方是加害者一方是受害者,双方都有责任。风野这些都想到了,但是总认为亏待了袊子,袊子或许应当比今天过得更好些。

风野有时觉得自己自私、狡猾,又要保住家庭还要独占拎子。可是自己结了婚还有了孩子,也是不得已啊。

不能因为有了新的相好就立刻跟妻子“拜拜”。否则,还是不负责任。

袊子可怜,风野之妻亦可怜,风野夹在当中苦不堪言。

听风野说要用自己的房子当工作间,袊子当下表示赞成。

“行啊,这样工作就方便多了。”

与妻子的不情愿相比,袊子的反应截然不同。妻子或许是担心另找工作间会增加与袊子接触的机会,而袊子则是盼着风野尽可能少呆在家里。

“我是想在这儿写作……”

“我没问题,来吧!”

在袊子这里干活儿,饿了用不着一定出去吃饭,渴了还能给沏杯咖啡。只有一条担心,编辑们自然会知道自己与袊子在一起,引起他们不必要的猜疑。真是有一利必有一弊,妻子要是知道了决不会答应。

“要不就在这附近找间房吧。”

“你是因为家里不方便才要出来的。如果这里不合适还不如在新宿或者涩谷找间房,那不离市中心更近些?”

“近是近了,房租可付不起啊。”

“一流大作家怎么还计较那么点房租?”

“我算什么一流。”

“别说没出息的泄气话!你这样自由职业的人即使不是第一流的,如果不把自己当第一流的对待就永远上不去。”

袊子的确言之有理。风野知道的那些走红的作家没有哪一个不觉得自己水平最高。虽然实际情况并不尽然,但是这也说明正是由于自信才能走红。

“干脆就在新宿那边找房吧,既方便工作我也可以常常过去洗洗涮涮,打扫卫生。”

风野让袊子的一番话说得动了心。

“你要多大的房呢?”

“就我一个人一间就够,至多来个一间一套的。”

“桌子,床什么的怎么办?”

“当然要买新的了。不过,床还要吗?”

“买张床吧。你忙起来了得住在那里,累了也可以随时休息。”

“那么,这个星期天咱们一块去找房吧。再顺路去商店转转,看看家私。说干就干。”袊子建议道。

风野点着头,觉得自己仿佛与袊子成立了一个新家庭。

星期日到了,风野和袊子一起去新宿的房产商那里打听一下情况。由于现在是六月中旬,正值学校放假和调动工作相对较少的时间,可选择的余地不大,但是有几处的价格还能接受。

其中有一处在新宿南口靠近代代木方向,月租金是七万日圆。房间面积为八张榻榻米,配有一间四张榻榻米的厨房兼餐厅。房间面积不大,正好适合一个人住。整幢楼为钢筋混凝土结构,共六层。虽然离热闹的新宿仅为步行六分钟的距离,但周围却比较安静。

“就定这间房吧。”

袊子推荐道。月租金七万,权力金、押金分别相当于两个月、三个月的房租,再加上介绍手续费将近五十万日圆。

“是不是贵了些?”

“不在钱多少,只要能静心工作就不算贵。”

袊子说得很轻松,风野一想到这一大笔钱就有些犹豫。

有一处能静下心来工作的房间当然再好不过了。可是因此就要求支付五十万日圆和每月七万日圆的房租,真值得这样做吗?

绝没把握说租了这样一处房就能写出惊世骇俗的大作。单单是写作的话,自己现在的书房就能对付过去。以目前的收入,每个月拿出七万日圆不是做不到,但也实在不那么轻而易举。能否做出与这笔巨大支出相应的工作心里确实没底。

“租房写作是不是太奢侈了点儿?”

“怎么这会儿打退堂鼓,租房难道不是你提出来的。”

比起做事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的风野,袊子一旦做了决断就不再动摇。

“我是觉得花钱太多了。”

“你那么拼命地做事,有这样的工作条件是理所当然的。”

让袊子这番话又一次坚定了风野的决心。

“那就定了吧。”

租房子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要是没袊子的鼓励自己都差点办不成。风野对自己的优柔寡断不禁有些自卑。

不过,如果考虑到听了风野租房打算时他妻子的态度,闻知此事后编辑们可能的反应以及风野对自己能力的估计等等,就不难理解风野的犹豫。而袊子对这些均未加考虑,自然比风野要果断得多。

又看了几处房后终于先定了离代代木较近的公寓。此时已经过了下午四点。付了五万日圆定金后,两个人又去了家私商场。

必不可少的家私是桌子,可是高档的贵得令人咋舌。适合于盘腿坐姿的日本式短脚桌虽然稳当,可坐时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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