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正面对瞧。虽说人靠衣装，靠保养，可要真上了年纪，就算脸保养得再好，举止形态却是变不了的，再次认定她的确很年轻。
又发话了：“全都退下。”手一挥，屋子里所有的太监、宫女立即退下。只剩我们俩，真搞不懂现在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你很好奇，本宫这么晚找你来，所为何事。”经过她仔细打量我以后，她说道。我没回答，废话，无论换做是谁都会这么想，好不好，毕竟我们之间压根就不认识，我的表情充满疑问。再说了，她的口气绝不是询问我，所有也没必要回答。
太后用充满狐疑的眼神问：“你到底是哪里吸引着皇上？”她的话了带了很深的探究和不可置信。又说：“皇上倒把你保护的很好，这么长时间了，本宫才知道他的身边有你这么一个人人。”
听她的语气，好像我得罪了她似的。反正她的口气我听了也很不喜欢。不耐烦的问：“太后娘娘找我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了。”
她轻轻的笑了，“你怎么没有耐心吗，本宫找你来，可是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呢，你不要着急，待本宫慢慢跟你说。对了，你肯定好奇本宫是个什么样的人，见到本宫你也很吃惊吧，看你刚才的表情就知道了。本宫的年龄是我们和兴王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皇太后，本宫只比皇上打了几岁而已。”
停了一会儿，她又说：“本宫还记得小时候进宫，皇上拉着我的手喊我姐姐，带着我在宫里玩。转眼是现在这副光景，本宫做了皇太后，才比皇上大了几岁而已，他却要称我做母后，真是可笑。可是这却都是本宫自找的，皇上还做太子的时候，还是很喜欢我的，说过要娶我。可我在那个时候却选择了他的父皇，这样的选择深深的伤害了皇上。虽然本宫没有子嗣，但是以娘家的实力和先皇的宠爱，做了皇后，可又有谁知道，本宫是有苦衷的。先皇驾崩，便成了皇太后，是已成定局，本宫的苦衷也无须跟皇上说起。”
听她说了这么多，有点明白她和齐浩轩的关系了，不过，我是越听越觉得心在哆嗦，晓得有一句话嘛，说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现在跟我说的也算是皇室秘辛吧，我是不想也一点也没兴趣知道啊，这些话绝对对我是精神摧残，知道皇家的事越多，就算现在不死，早晚也给人弄死。
“太后娘娘，你有事就直说吧，别再对我说你的事了。”我是迫切加恳求的对她说道。
“你别心急，还没说完呢，等说完了，你就会对本宫对你提出的条件，不会觉得是在为难你了。”她不紧不慢的接着说：“本宫辜负了皇上，所以要在有生之年尽力扶助皇上，不管是朝中势力，还是他喜欢的女人，本宫都会竭尽所能帮他夺到手的。可能连皇上都不知道，当初他登基的时候是多么的一帆风顺，没有如何阻力，那个时候，本宫去央求爹爹，爹爹虽然那时已辞官，可是朝中一些首要大臣大多是爹爹一手提拔上来的，所以爹爹对他们说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可是最没想到的是爹爹曾经最看重的侯家，竟然想谋朝篡位，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都干得出来，落了个永无翻身的下场也是活该。”说到这里，她带点咬牙切齿的口气。
刚还很生气的，一会又笑了，“皇上养足势力，暗中查证，其实在知道侯家想要谋朝篡位以后，本宫就暗中派出人手对他查证，所以对于侯家的罪证，本宫早就有了，只是没有直接给皇上，而是一点点的把证据显现给皇上。皇上是个自尊心强且很聪明之人，直接的帮助只会伤他皇帝的尊严，自己一点点的发现才会有成就感。不过本宫知道，如果没有本宫，皇上也早晚会查出来的。只是个时间的问题而已，但是本宫就是想要帮他。”
小心脏快要受不了了，这越听心越发的发毛发寒啊，这个太后，妈呀，心机还不是一般的深，是绝顶深的。我要现在逃出去的话，那她以后绝对会盯上我的，可想而知，这后果是极其严重的。这可怎么办才好呀？面对一个心机深沉，地位崇高的女人，我连逃也不敢了，可我又不想在听下去了，再听下去我的不止心脏，连全身都要寒的打哆嗦了。她要干嘛就不能直说吗，这时才发现自己心脏的承受能力真的很差，现在的感觉极像是一个犯人正在等待着死刑宣判的前一刻，心中忐忑不安，焦躁无比，却又无能为力，还不如现在就给一刀了结，来个痛快。那等着的滋味是多么难受，是一种身与心的煎熬，害怕的感觉油然而生，变态压不下去。
战场上面对强大的勇士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的害怕，可知让人害怕的不是什么毒蛇猛兽，而是一个人深沉的心机，而这深沉的心机恰恰用在了我的身上。这是我穿越以来，感到最无力，最害怕的一次了。眼前这个女人远比千军万马来的可怕，比毒蛇猛兽更甚。
“太后娘娘真是一心为皇上着想。”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说，只有溜须拍马了。
她脸上没啥表情，真是喜怒不行于色，除非她想让你知道。真是个厉害人物，换做我，到老都学不会这一套。别人都说能在后宫里生存下来的女人，个个都不简单，偏不巧，这个最不简单的找上我了，绝对是一个字衰。
她又认真的盯着我看：“本宫还真看不出来你有什么特别的，要是容貌，华贵妃是后宫最美的，你跟她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连宫里的简贵人都不如。要是才艺，这后宫里哪个不是才艺双全的。”
她说的这话让我听了特不舒服，我当然知道她所说的天上地下，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我也不敢反驳，她爱说就让她说好了。本来刚才宫宴结束，时候已经不早了，现在估计已经是后半夜了，换做平时，我早就哈欠连天，困得不行了，但现在，我却毫无睡意，毕竟她的重点还在后面等着我呢。而太后，看她的脸色，也没有一点倦意，反而是很精神的样子。
“说了这么多了，也差不多了。”太后对我说道。
一听就知道重点来了，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实际上，头脑简单的我听了半天她说的话，不明白她到底想干嘛？仔细想想，刚开始以为她要杀我，不过真的要杀我的话，就不会跟我在这里浪费口舌了，干脆直接杀了算了。可要说她没那意思吧，她看我的眼神和对我说话的语气，分明不是和善的。要知道，女人与女人哪怕是第一场见面，可是是敌是友是很容易分辨的。
35。…第三十五章 生死
“本宫知道你明天就要离开皇宫了，动作可真快，要不是本宫及时调查，还真赶不上。皇上一时糊涂，本宫可不糊涂，你这个女人居然永远江湖上传说的云中剑。这样皇上竟然还放你出宫，要知道，放你出宫对我们和兴王朝来说，早晚都是一个祸害。”太后加重语气说道。
一听调查两字，我就知道她已经摸过我的底了。她还真厉害，这宫里除了齐浩轩和他身边的人以为，没人知道我的事的，确切的说除了皇上，根本没人知道我的底。齐浩轩也是因为在宫外遇见我，让人跟踪我才知道的。不过这个太后，对了，她应该也只知道我女扮太监，拥有云中剑罢了。毕竟那次出征，我拿出云中剑是很多人都见到的，当然其中肯定有太后的人。看来这次云中剑给我带来麻烦了，明天就要出宫了，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看这太后的架势，可没想轻易放过我。我辩解：“太后娘娘，奴才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成为祸害呢。”自己说的话都觉得没有分量，何况面对的还是这个超级精明的太后呢。
“现在放在你眼前有两条路，一是永远留在宫里，待在皇上身边。二是自己了断。”她用坚硬的态度对我说。
这是什么选择题啊，平生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的选择题。摆在眼前有两个选择，可我偏偏却一个也不想选。苍天呀，能不能给我指一条明路？好想问问太后还有没有第三种选择，不过现在不是在拍电视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猜想她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万一我反抗什么的，外面成群结队的大内侍卫正等着我呢。
“你的心里别想着反抗或是逃走，就算你今天逃走了，以后除非你凭空消失，不然本宫会竭尽所能的派出杀手，你这一辈子恐怕都要过逃亡的日子了。”
充满了威胁的话，让我听了真是心惊，嘴上没说，心里骂：你个老妖婆，好狠啊，今天看来是吃定我了，要是不在她说的两个中选择，那我这辈子不就完了，没完没了的被追杀，过逃亡的日子，那不是比死还难受，更何况还有身边关心我的人，万一被我连累，那不是要让我内疚一辈子。可要是留在宫里，没有自由，也是比死还难受。但要我现在就死，我也不甘心呀，没见到云和希希，还有晓言她们，对她们什么也没说就死了，那多冤啊。
“想好了吗？”太后沉着脸，抬高声音问。
迟疑了一下，我吞吞吐吐小声的问：“太后，难道没有其它选择吗？”
脸色一变，她带点妖娆的笑，“有啊，本宫就知道你会怎么问的。所以你看，那边有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没有毒。本宫允许你在这两杯酒中选择。如果你选到没毒的那杯，那说明你幸运，老天也在帮你，本宫不会逆天意，随你去。但是你要想清楚，如果选到有毒的那杯的话，那么必死无疑。”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有一丝笑意，让人看了觉得冷。
总觉得太后说的话不可信，反正我怀疑，这两杯酒说不定都有毒呢。其实我的怀疑是对的，只是当时不知道，后来也没人说。
“怎么不相信本宫说的，信不信随你。反正路已经给你了，现在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她露出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
我心里是郁闷加纠结，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算了，不管了，今天就豁出去了。走上前，手伸到两个酒杯前犹豫了一下，一狠心，胡乱拿起一杯，眼睛一闭喝了下去，我感觉自己有种视死如归的革命精神。
这是什么酒，好辛辣，喉咙直至胃都有烧起来的感觉，好难受，难道这是中毒的感觉吗？还没想清楚已经晕乎乎的了，倒下的那一刻，我听见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你这是在做什么？若谦。”然后好像是有人抱住了我。
“太后，你到底对若谦做了什么？”齐浩轩眉头紧皱，愤怒的质问。
太后不紧不慢的说：“皇上，本宫只是让她做了个选择。”
齐浩轩冲门口大喊：“快宣太医。”外面的奴才应声以后，马上一溜烟跑去请太医。
“皇上不用着急。”太后边说边把桌上另外一杯酒倒在地上，地上马上发出“哧哧”响声，太后自言自语的笑说：“真是天意。”
“太后，若谦若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朕绝对不会放过你。”齐浩轩咬牙切齿的说。太后无奈的苦笑说：“她不会有事的，她喝的那杯只有少量的毒，太医一治就会好的。”
“你别以为你所做的事朕一点也不知道，朕今天警告你，以后真的事都不许你插手，你好好做你的皇太后。不然的话，别怪朕无情。”齐浩轩脸色阴沉的说道。
“皇上，本宫只是想帮你而已。”
“朕不用你帮，总之你给朕记好了刚才对你说的话，朕不说第二遍。”齐浩轩厉声道。
太后泣声道：“皇上，你还在恨本宫当初的选择吗？对，是本宫辜负了你，可是本宫选择已经尽力弥补了。”
“太后，以前的事无须再提，朕也不需要你弥补什么。总之一句话，你伤害若谦就不行。最好她没事，不然”齐浩轩先是放低声音，后面已经却又抬高声音。
太后突然笑了起来：“不然，不然什么，呵呵，原来你最在意的是她。”她指了指齐浩轩手中所抱之人，苦笑着，带点绝望的走了。
太医被匆匆的拉来，看了看被皇上抱在手中的人，探探鼻息，有仔细的号了号脉，凝思了一会儿，回禀道：“皇上，虽然中了毒，但是是很轻微的，及时医治就好了。不过看她的脸色，昏迷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喝醉了。一会儿熬一碗药让她服下就没事了。”太医看到皇上的表情和看那人的眼神，就知道皇上很重视此人，幸好没什么，不然的话，皇上一怒，他首当其冲肯定是要遭殃的。好在中毒很轻，只是因为喝醉才昏迷的，谢天谢地。
太医退下后，齐浩轩把华贵妃和彩沫叫来，“今天的事朕暂且不跟你们计较，但是绝不会有下次，朕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否则杀无赦。”说的话冷冷的，让人寒得只想打哆嗦。
华贵妃看着齐浩轩离开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