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何守富忍不住一缩脖子。
“何贵这小子不简单。他绝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六品主事。”杨勖绅把烟斗伸到了嘴里,“老何家这回,可真是小水汪里出了一条大鱼!这小子,指不定在山东还做过啥事儿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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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贵倒是真没想到杨绅这老举子的心眼儿居然有那么细,刚从山东回来,和帕怂旒伲簿屠鲜挡豢推男巳臁H炖铮仁呛问馗话汛由挛鞔吹牧酵蛄揭苯坏搅怂掷铩T偃缓螅褪欠嵘罡列硕钫庑值芰┨啡松乒竦乃邓乩戳耍尤挥智胨ゴ炅艘欢俣T矗啡松纳庾罱蠛茫饺硕甲瞬簧伲绕涫欠嵘睿氛室惨丫净骨澹闶橇肆艘患恍〉男氖露�
不过,这些都只是小事儿,他所关心的是另一件让他感到有些不太理解的事情——接到一份喜贴,孙二娘居然要成亲了。
“搞什么鬼?一声不吭的居然就要成亲了?她不是‘十全大克’的吗?克夫的,这也有人敢要?”
怪不得回来那天没见到孙二娘人呢,感情是重新“待字闺中”了。何贵连连感叹,他对孙二娘倒也没有什么野心,虽然这女人长得也算漂亮,见识也不算短,他以前也确实对其有过那么一点点儿的好感。可那也只是先前!这孙二娘实在是过于清醒,审时度势保护自己的功夫不比任何人差。来到这大清朝,何贵虽然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但对于这方面,倒还是希望找一个温柔贤淑点儿的,能够“以夫为纲”的女人,毕竟,“野蛮女友”在前世已经见过的太多太多了,一点儿都不新鲜。虽说谁也不能保证孙二娘嫁人以后不会贤良淑德,但是,压抑就是压抑,感觉亲密不起来。不过,在跟精品人生的矛盾化解之后,他跟孙二娘虽然说话少了,但至少也算得上是朋友,朋友出嫁,自己居然不知道,倒是感到有些失意。
“啥‘十全大克’?那都是以前老板娘自个儿编出来吓人的。女人嘛,一个人在北京城,又是开店的,整天看着面前龙蛇混杂,不使出点儿手段不行啊!”赵小顺倒是知道不少内幕,闻言说道。
“她要嫁的是哪个?”何贵又问道。
“这事儿说起来也巧,男的那边儿也是你们户部的!”赵小顺答道。
“哦?户部的?是哪一个?”叫了一声巧,何贵又追问道。
“听说跟您一样,也是个主事,叫金云槐!”
“啥?”
金云槐?那家伙把孙二娘给娶了?这不老牛吃嫩草么?都快四十岁的老鸟儿了,人家孙二娘可才二十出头呢。而且,这家伙不是早就有了老婆了吗?听说还生了俩闺女,难道孙二娘嫁过去是给金云槐当小妾?何贵本来想问,可反过来再想想孙二娘的为人心计,他又不想问了。
“嘿,说来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那天老板娘去白云观给观音菩萨上香”赵小顺又接着说道。
“得得得,别以为老子不懂,白云观是家道观,观音菩萨是哪门哪教?到道观给佛门中人上香?你当老子不懂行情怎么着?”何贵骂道。
“您还真就不懂行情。不知道观音菩萨转世之前,是道家元始天尊的徒弟慈航尊者吗?再者说了,‘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原本是一家’!佛道儒都是一家人,道观愿意供着菩萨,您管得着?”赵小顺不屑道。
“少给我贫嘴!说,他们怎么就这么快要成亲的?”何贵又问道。
“还能咋样?因缘巧合,一见钟情!就那么认识了。然后,金大人就托人上门提亲,咱老板娘呢,也觉得金大人这人不错,算了算命,两人八字也挺合拍,于是,媒婆一到,这事儿就成啦!”赵小顺两手一拍,说道。“”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自讨苦吃
到孙二娘要成亲了,而且成亲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同僚地发现,自己好像也还是单身,而且,差不多再过几年,也就到了而立之年了。如果放到以前,这还没什么,当时大家伙结婚时的年纪都比较大,而且他的各项条件都还达不到,所以,什么都还能往后拖一拖,可是现在,他的境况比起以往可要好得多,所以,有些事情似乎也该做些准备了。这年头,十一二岁的男娃子就能往家里领媳妇儿,他这都二十六七的人了,要搁个普通点儿的大户人家,连爷爷差不多也能当上了。不过,这还不是最让他感到难为情的,最让他感到有些丢人的是,自己这副身体,目前好像还是一个处男!
人不能有想头,一旦有了想头,这心思就忍不住老是往那里跑。何贵目前就是这种现象。
找个女人结婚的事情还不算太着急,可是,身为一名成熟的男性,都二十六七的人了,居然还没碰过异性,这似乎有点儿那个。所以,忍不住地,他的心思就老往这方面想儿,而他能所能想到的最能快速解决这一问题的,又好像是八大胡同那边。
八大胡同是老北京花街柳巷的代称,何贵也知道这八大胡同主要位于前门外大栅栏观音寺以西。不过,从来到北京,整天忙活来忙活去的,他倒还真没想过到那里去瞧上一瞧。虽说现在已经有点儿动了心思,可是,清律有规定。官员不得眠花宿柳,虽然这条禁令如今已经差不多成了虚文,可还是让他有点儿心虚。他自己可是十分清楚自个儿的身份,而且。他的“仇家”也不少,尤其是都察院地御使们。万一有一个还记得他当初的所作所为。看到他进了那里,到时候直接一份儿奏折呈上去,他还怎么混?对官员嫖娼的处罚,清律里面好像是要打六十杖,这玩意儿可不是能随随便便就受得住的。
所以,不能去,尤其是现在刚刚从山东回来。还比较惹人注目地时候,他不能给别人捏住什么把柄!
主意是打定了,可是,身上一阵阵的虚火直冒,又咋办?何贵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十分难受地境地。
乾清宫。
就在何贵为自己身为男性地正常本能不能得到充分的发泄而感到难受的时候,大清国君臣们也正在讨论跟王伦起义相关的一些事情。本来。王伦起义已经扑灭了两个多月。了。不该杀的也杀了,官员也是一样。朝廷也发公文免了山东一年地税赋以助其回复元气,各地的兵马也都回到了自己的驻地,事儿也该完了。可是,刘跟和换乩矗诩倚菹⒘艘惶焐铣荩秩媚俏磺』实巯肫鹆苏饧虑椤S谑牵滩蛔。⑵鹆死紊В�
“朕自登极以来,苦心孤诣,励精图治,甚至还多次豁免全国的钱粮,加起来,怎么也有个几万万两了吧?朕何尝对不起百姓?难道这还不够,可为什么那些百姓总是不能体谅朕,非要不住的闹事?现在更好了,
“皇上仁孝,天下皆知。王伦之辈,不过跳梁小丑,不值一提。皇上千万不值得为此辈伤了龙体!”和昵〉鼗埃⒓刺隼此档馈�
“和牛愦舜卧谏蕉龅貌淮恚∫跃蟪贾耍痪逦D眩酌笆甘巴嗣鹜趼啄嬖簦夂苋秒扌奈俊?墒牵飧鐾趼渍婢筒恢档靡惶幔恳皇悄愀α⒌碌被⒍仙樟嗽撕由系卮唬炙朗刈×思媚丛羝穹蔷湍芩澈佣拢鼻骰茨希空嬉悄茄鼗埃闼担⒛芊窠湟灰鄱ㄓ诩媚窍拢俊鼻〉够故怯行┣逍眩藕瞳|问道。
“皇上英明,一眼就看穿了当日王伦逆贼的打算。”和∫槐暗牵趼姿仓站恐皇切┪诤现凇F渌稣陶撸还切┙酰娴搅舜笳街保芷鸬降赜么κ俏⒑跗湮ⅰG业笔苯毡硪呀艚舳糁谱≡撕油罚鹬荨⒘偾逡彩茄险笠源乓晕趼拙退愕玫搅舜驳讲涣嘶茨稀!�
“真的吗?”乾隆眼神一定,问道。
“皇上,臣以为和大人所言不实。”刘墉不待和祷埃蝗痪颓懒顺隼矗挪蝗衔瞳|在这场战事之中立过什么功劳,连打了两场败仗倒是真的,可人家有乾隆罩着,他也没法。所以,只能朝着乾隆躬身说道:“皇上,虽然据和大人所言,当时运河两岸已经官军牢牢截住。可是,王伦之辈奸险,其中多有亡命之徒,而官军战力亦是难说,所以,臣以为,王伦若是真能抢到船只南下,朝廷能否将其拦住,只在两可之间。”
“两可之间朝中诸臣都说,王伦造反之所以声势如此巨大,乃是因为山东官员行事不力,非是这王伦有什么本事,舒赫德前些日子回来也是这么说。刘爱卿,你跟和笔倍荚谏蕉尴胛室晃剩阍趺纯创耸拢俊鼻∮治实馈�
“皇上,臣要参朝中诸臣欺君!”刘墉大声说道。
“这么说,你不同意朝中诸人的说法喽?”乾隆倒是没在意刘墉的说法,只是反问道。
“皇上圣明!”
“那你说,那些逆贼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声势?”乾隆沉声问道。
“皇上,臣以为,此次王伦逆贼之所以能有如此巨大的声势,并非山东官员行事不力。据臣所知,早在王伦意图谋反之前,寿张县令沈齐义便已探得消息,且正欲将其抓捕,却不料那王伦突然起事。当时。王伦不过数百手下,何能成事?可是,寿张守城兵卒大批临阵逃脱,才会使得寿张失守。沈齐义丧身!而此事之后,兖州总兵惟一立即便带领两千兵马前往平定。反应不可谓不快。惜因官兵战力太差,兼且害怕逆贼的那些江湖骗术,竟致兵败!之后种种,莫非如此。即便是到了济宁城下,多次交战之后,官兵依然害怕逆贼的所谓‘金钟罩’之类骗术,以
精锐之军一时竟无法战下那些乌合之众。后来若非取手下意见。以黑狗血涂于众将士兵器之上,又斩杀临阵退缩之将,使得众将用命,济宁之战恐怕还要再持续一段时间。”
“呵呵,按刘大人地说法,莫非那王伦是靠了骗术才能闹得那么大的声势?”和蝗恍Φ馈�
“当然不是。”刘甩了和谎邸S殖∷档溃骸盎噬稀3家晕4舜瓮趼仔心妫科浔疽颉R驳靡蛭鞯毓僭碧案嗥垩拱傩账隆M趼椎钠酰褂心前琢敖痰乃襟鹧裕绞敝荒芷恍┯廾林耍舜危词鞘史昶浠幔∷裕娣四值降比丈疲鞘巧蕉僭狈从Σ患埃蜓共涣Γ撬且豢季兔荒艿玫矫裥摹!�
“还是贪官污吏!”乾隆面色沉重地说道。
“皇上英明。”刘躬身说道。
“先帝在时,待百官严厉,使得朝廷上下都颇有怨对。朕继位之后,便行宽容之策,以仁孝治国。可是,总有些人”乾隆躺靠在了椅背上,“难道,他们非得让朕大开杀戒么?”
“皇上,臣以为,贪官污吏所为者,不过钱财官爵,就如此次山东巡抚国泰,以种种借口亏空国库两百多万两!所以,臣以为,当从其根本以治理官员贪污!”刘墉又拱手说道。
“呵呵,朕又何尝不知道凡事须问其根本?”乾隆苦笑了两下,“可是,贪婪乃是人之心性,这种东西,如何管理?”
“奏销!”刘墉郑重地说道。
“奏销?”乾隆本以为刘墉刚才说地那些“从根本上治理贪污”只是想发发感概,说一些空话、好话给他听一听,宽一宽他的心罢了,这也是许多读了死书地书呆子们常做地事情,可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有东西拿出来,立时就有些怔住,所以,也就没看到旁边和谔秸饣爸螅旖撬冻隼吹哪且凰抗钜斓男θ荨�
“不错。就是奏销!”刘好像也来了谈兴,立即就把自己的想法向乾隆陈述了一遍,接着,又奏道:“如此一来,地方官员在每年行事之初,便就先得上交一副帐本,朝廷亦可依此为据,派遣人员前往调查,若有不符,当究其责任。这等同于朝廷立于诸地方官员头上的一柄刀,这些人若想乱来,就得先好生想上一想他们的所作所为能否瞒得住朝廷,能否与先前上交的帐目相合。如此,即便不能彻底断绝官员贪污之心,也应能起到不小地效果。”
“刘大人,若按你的说法,地方官每花一笔钱,都是要先问过朝廷,呵呵,这么一来,各地的驿马岂非要累死了?”听着刘墉说完,和蝗恍α似鹄础�
“和大人这话说得有意思。难道,为了怜惜你那几匹马力,就眼看着这么一个可以借来大力整顿吏治,甚至能大量节省公帑的制度放在那里不施行了?”刘墉反问道。
“我可没这么说。”和σ∈郑殖”档溃骸盎噬希乓晕醮笕怂撞呗圆豢尚校 �
“哦?朕听着刘爱卿说的这奏销制度倒是蛮不错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