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帕提拉的灵符----bb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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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帕提拉的灵符----bb弹-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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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穿著由据说早已失传的编织工艺制作出来的裙饰。
  难道说雷蒙德再次低头观察那条布带,心中不免有了别的想法,难道说在埃及的某处,这种古老工艺被流传了下来?就在他思考著找出这种工艺并利用其和那只老狐狸谈判的可行性时,雷蒙德突然被人猛地往後推了过去。
  後背撞上木制扶梯产生的疼痛让雷蒙德痛呼了起来,他抬起头,对上了埃及人圆睁的双眼。过於清澈的黑色眸子让雷蒙德惊叹,如雕刻的坚毅脸庞,高挺的鼻梁还有紧抿的双唇,不属於西方也不属於东方的长相让雷蒙德不禁怀疑这个男人不是纯种的埃及人。
  对视了一会,男人突然低下头寻找著什麽。
  “啊关於这件事我可以解释。”以为男人因他刚才的冒犯而生气,雷蒙德慌忙用蹩脚的阿拉伯语想要解释,但当男人一脸慌张地开口时,雷蒙德解释的话语被憋在嗓子里怎麽也出不来。
  男人用厚重的富有穿透力的声音说出陌生的语言,焦急的语气似乎是在质问。雷蒙德愣在原地,努力想要听明白,可是男人的发音中连一丝闪含语语系的影子都没有。对於只懂得英语和阿拉伯语的雷蒙德,只能莫名其妙地看著男人神情激动的挥舞著双臂吼叫。
  “你等一下,说慢一点!”雷蒙德举起手制止对面的男人继续搅浑他的脑筋,但他的动作似乎激怒了对方,男人的表情瞬间充满了愤怒,大叫了一声朝他扑去。
  毫无防备地被男人掐住脖子,雷蒙德拼命挣扎,他伸出手掌想要顶住男人的下巴向後推,但突然从指尖传来的剧痛让他的呼吸更加困难。脖子被掐,手指也被不留情地咬住,雷蒙德的脸憋的几乎渗出血来,就在他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雷蒙德晕晕乎乎的以为这声音来自自己断裂的神经,但随後突然涌入肺里的大量新鲜空气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胸口就像被压了一块大石,雷蒙德低下头,发现男人趴伏在他的身上晕了过去,被花瓶砸到的头顶流出的鲜血刺目的红。
  “上、上帝我杀人了”
  夏洛特站在楼梯上满脸苍白,全身不住的颤抖。雷蒙德喘著气将身上的男人推到一边,探了下鼻息後起身摇摇晃晃地将夏洛特抱住。
  “亲爱的,没事,没事了,你没有杀人。”他安慰著怀中的夏洛特,劫後余生的无力感让他头晕目眩。巨大的声响让吉姆扶墙拖著腿走了出来。听雷蒙德简单地描述了事情经过,吉姆皱起了眉头。
  “还是去报警吧!”
  雷蒙德看著倒在楼梯间流血不止的男人,若有所思地摇头。他放开夏洛特走上前将再次昏迷的男人扶起,朝里间的客房走去。
  “夏洛特,把医药箱拿来。”
  “雷!你在想什麽!?这个人差点杀了你!”
  跟在後面的吉姆忍不住大叫,完全无法理解雷蒙德为什麽要救一个杀人犯。雷蒙德并不回应吉姆的疑惑,他把男人放在床上,然後替他给伤口消毒。
  “该死的,我越来越搞不清楚你了!”吉姆怒吼一声摔门而去,夏洛特端著热水惴惴不安地走到床前,微颤颤伸手探了探鼻息,然後放心似地呼了口气。
  “太好了,还活著”夏洛特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真的以为自己杀了人。当时她听见门外有吵架的声音後就立刻出了门,竟然看见陌生的男人掐著雷蒙德的脖子!情急之下夏洛特拿了装饰用的小花瓶就砸了下去。如果真的杀了人,她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谢谢你救了我。”雷蒙德亲吻了夏洛特的脸颊表示感谢,然後动作娴熟的为男人上了药,扎了绷带。
  “他为什麽要袭击你?”夏洛特问道。
  “不知道。”叹了口气,雷蒙德准备给自己被咬的手指消毒上药,夏洛特见状接过药棉,仔细地为他包扎。雷蒙德看著她温柔的动作心中一片温暖,在差点被上帝召唤後,随便什麽样的小事都会让他感觉到,活著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雷蒙德转头看著袭击自己的男人,其实他也想过报警,但是报警後呢,以当下整个埃及对英国人的仇视度,恐怕那些埃及警察会不由分说地以伤害本地公民为由抓了他们吧?就算夏洛特英国大使的女儿,他想那些伺机报复的警察也不会管这麽多。
  雷蒙德低下头亲吻了夏洛特散发出淡淡花香的头发,让後者害羞似的红了脸。雷蒙德微微笑了起来,以掩饰自己的心虚。之前拿夏洛特的安危作为借口,但实际上,雷蒙德脑海里全部都是这个古怪男人身上的那件胯裙。有没有可能这个男人是隐藏在某处,还没有被人发现的古老遗族?有没有可能这古老遗族一直守卫著从古代传下来的某个墓穴或是装满宝藏的秘密地点?
  雷蒙德计划著等这个男人醒了,把他带去哈瓦斯那里,看看能不能从他那找到什麽线索。他完全忘记了被总督勒令离开埃及的事情,沈浸在了各种各样的狂想之中。

  门帕提拉的灵符 7

  第二天清晨。
  雷蒙德一起床就去了客房,但男人还在熟睡。他不免有些担心,心想是不是昨天的那一下把对方的脑袋打坏了?在考虑要不要去镇子的另一头请医生的时候,男人表情痛苦地翻转了身体。雷蒙德见状不由地庆幸,松了一口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起来卢克索镇小报。
  【发现埃及皇後奈菲尔提蒂的半身像!】【发现者今日与埃及政府达成协议,可拥有一半的发现!】【皇後像被抢走?】
  醒目的大标题几乎占满了报纸的一半,雷蒙德看著报纸上模糊的发掘现场在心中咂舌,世界各地的淘金者都马不停蹄地在各处发掘著,几乎每天都会有报道说某处发现了墓穴或某珍宝流入市场。只有他!估计他是唯一的一个被赶出埃及的白痴。雷蒙德不耐烦地换了页,努力将烦心事扔到一旁,把报纸上除了关於挖掘发现的文章,甚至连讣告,都仔细看了一遍。
  把报纸翻来翻去又等了一个小时,雷蒙德见男人还是没有清醒的意思,不由地焦急起来。他打算带男人去哈瓦斯那里,博学多识的哈瓦斯应该会从这个男人的衣物和语言看出点什麽来吧?如果能因此找出失传的技术或者是古代遗族部落,那肯定是比半身像还要轰动的新闻!只是想到那几种可能性,就让他兴奋地站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恨不得将熟睡的男人敲醒。
  雷蒙德不停地拿出怀表看时间,等耐性全数耗尽时,他顾不上自己的行为是否符合礼数,匆匆替男人换了件睡裤。突然,雷蒙德的视线停住,他猛地扑上前,盯看著男人胳膊上巴掌大小的红印。雷蒙德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胳膊,传来的疼痛让他皱眉,这形状大小,甚至是位置,都和自己的一样。
  巧合?雷蒙德背後窜起寒颤,他猛地站起身摇了摇头,应该是巧合吧?他安慰著自己,将莫名的恐惧情绪抛开,然後抱著换下来的曾围在男人胯间的织物冲出了房门。
  '你果然令我失望了。'
  梦中的法老鄙夷的神情刺痛著切瑟的心,他努力想要解释,但怎麽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焦急地,悲伤地看著法老转身离去却无能为力。
  从梦中惊醒,切瑟看著明亮的布满鲜花的墙壁茫然。头顶传来一阵阵的闷痛,记忆逐渐回到脑海中。他做好了灵符,然後呢?对,被好友追杀!切瑟想起赫普特掐住他脖子时的表情,背後忍不住发冷,谁能想到多年的好友会瞬间反目成仇,甚至想要他的命?!为了一个
  灵符!
  切瑟猛地起身,顾不了疼痛四处寻找。怪异的房间,怪异的窗户,怪异的一切!但是这个陌生且怪异的房间里却没有灵符的影子。意识到他真的将灵符弄丢,切瑟整个人脱力地跪倒在了地上。胸口和喉间被苦涩充盈,他举起空荡荡的双手,甚至有了落泪的冲动。他对阿蒙发了誓,宁可失去性命也要保护灵符,可他现在还活著,竟然还活著!愤怒和挫败感瞬即间侵袭了他的身心,切瑟仿佛连伤口处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似的拼命敲打著自己的脑袋。
  切瑟喘著气盯看从头顶流下来的鲜血一滴一滴地坠落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那股情绪已经夺去了他的思维,让他只能无力地感受全身麻木的颤抖。
  当血液在地上凝固,切瑟才平静了下来,思考起下一步该怎麽办。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昨天见到的异族男人和眼前这奇怪的房间装饰,让切瑟以为自己被尼罗河冲到了别的国家。只要还活著就能回到故乡吧?他听阿哈说过在他们的家乡,位於帝王谷最西边的绿洲的部落里,供奉著可以解除诅咒的古老方法。所以只要能回去就一定能解除法老的噩运!
  切瑟走到窗户边,伸出手抓住从未见过的柔软织物用力的扯下。印入眼帘的是在太阳的照耀下泛出的粼光的尼罗河水,远处神庙的巨大石柱和高耸入云的方尖塔,这只属於埃及的,熟悉却又陌生的建筑让他瞪大了眼睛。
  另一边。
  雷蒙德来到哈瓦斯的住处,小学徒告知他哈瓦斯正在忙後便将他领进了会客室。他有些无聊地四处张望,心想著哈瓦斯不愧是埃及的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甚至连客厅的墙壁上的装饰品,都是装裱起来的古埃及的纸莎草纸和壁画。
  雷蒙德的视线被角落里被玻璃围罩起来的浮雕吸引了视线。他起身走了过去,以最近的距离仔细观察。
  浮雕上刻画的内容似乎是写实内容,上方的一群神态各异的男人正在烤肉、酿造啤酒,而下方的男人则是在捕烹饪鱼。鲜豔的颜色和精致的雕刻将古时候埃及人的饮食生活描绘的栩栩如生。
  正在他看的入迷的时候,身後传来老者的声音。
  “古埃及的饮食很简单却也很丰富。”
  “哈瓦斯!”
  雷蒙德转身,看到一脸慈爱但眼神却如雄鹰一样锐利的老人朝他走来。哈瓦斯挺直的腰板,和健步如飞的步伐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已经步入暮年。哈瓦斯的视线从雷蒙德的身上转到浮雕上,眯起眼睛仔细欣赏。
  “这副浮雕很棒吧?”
  “这是真品吗?”雷蒙德也转头感慨,他觉得是真品,但是哈瓦斯就把这样的浮雕放在毫无警备的房间里可以吗?
  “哈哈,年轻人,你要学的还很多。”哈瓦斯像是了解雷蒙德的疑惑一样大笑起来,随後表情却不似语气那般轻松。“这孩子当然是真品,但是对於那些盗墓者来说他和垃圾没有什麽两样我的确是在垃圾堆里捡到了它。可它的历史价值,又有谁能估算出来呢?”
  “这孩子的身世已经是个谜了,我再也没有机会知道和它埋在一起的还有些什麽,它是怎麽被发现的,它是什麽的一部分,是房屋、寺庙、宫殿还是官衙的附属品?可所有这些信息都消失了,没了,只留下这个。”
  哈瓦斯痛心地隔著玻璃抚摸著浮雕沈默下来。雷蒙德没有接话,他又能说什麽呢?安慰?他目前所做的一切和盗墓者没有什麽不同,看到这些文物,他只会想这是多麽的漂亮是多麽的贵重,从不曾思考过这些文物背後所代表的历史。
  他偷偷瞄了一眼哈瓦斯的侧面,这个老人如果不是看在夏洛特父亲的面子上,恐怕说什麽都不会帮助他吧?
  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
  雷蒙德在心中呼了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决定继续装傻到底,他现在需要哈瓦斯的帮助,不管他是否是真心诚意。
  “对了,我有一件”他转身想要去拿带来的纸袋,却被哈瓦斯阻止。
  “先不说这个,雷蒙德,我有事想问你。”
  看到阿瓦斯严肃的表情,雷蒙德有些心惊,果然随後而来的问题是他目前最不想听到的。
  “我听说你被要求一个月後离开埃及?”
  雷蒙德抑制住不停涌起的烦躁,叹了口气表示没错。他认为事情一定会有转机,如果肯定地回答哈瓦斯的问题,那就表示他认为自己走定了,但他是不可能放弃的,绝不!
  “唉”哈瓦斯看见雷蒙德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拍了拍雷蒙德的肩膀。“这麽说,从纸莎草纸上翻译出来的内容的确找到了密室?”
  雷蒙德实在不想回忆让他陷入困境的那一天,但他还是老实地将那天发现密室的以及密室中的情景讲述给了哈瓦斯。
  “对了。”想起什麽似的,雷蒙德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便携工具盒。将随手扔进去的,那天寻找到的工具拿了出来。“虽然没有宝藏,但我找到了这个。”
  雷蒙德将底部绘著精美花纹的针体发黑的小锥子递给哈瓦斯。後者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看了一眼底部的花纹後慌忙从胸前口袋里掏出老花镜,走到窗户前仔细观察起来。
  看见哈瓦斯一边观察一边感慨似的喃喃自语,不明就里的雷蒙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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