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什么笑话?你把他们逗得哈哈的笑,这会儿又来逗我?”叶逸风一边说,手上也没闲着,已经推开她贴身的丝质兜衣去捏她的柔软滑腻。
“唔,你别乱动嘛”锦瑟弓着身子推他,无奈醉酒的她根本没什么力气,一推之下反而激怒了他,手指一紧,她便被一阵胀痛给弄得嘤咛一声回到他的怀里去,靠在他耳边呜呜的叫着,“讨厌!讨厌!讨厌!好痛啊,你知不知道!”
“知道痛?那就给我老实点。”他拍拍她的后背,低头咬住她的耳垂,牙齿轻轻地辗转,微微的刺痛便在锦瑟最敏感的地方倏地一下子遍及全身,小身子便被抽调了骨头一样,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泥,任凭他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锦瑟已经衣衫不整的靠在叶逸风的怀里,除了娇喘吁吁之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叶逸风看着她媚成一汪水的样子,忍不住低声笑着问:“瑟瑟,到家了,你说我们是在马车里继续呢,还是进屋里去继续?”
锦瑟稍微回神,搂着他的脖子摇头说道:“回屋里去啊”
叶逸风得意的笑:“真乖。”说着,他拉起斗篷把锦瑟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打横抱着她下了马车。
锦云开还没回来,锦园里所有的丫头婆子们都对大少爷抱着自家姑娘下马车这样的事情已经熟视无睹。更何况墨菊从后面的马车里跟过来,一叠声的吩咐人去准备醒酒汤,说姑娘吃醉了。
众人纷纷忙碌起来,各司其职。
叶逸风只抱着锦瑟回了菡香馆,进门后直奔卧室,并回头吩咐了墨菊一声:“叫所有人都远远地去,不叫人不许进来!”
墨菊傻愣愣的应了一声:“是。”便莫名其妙的带着几个丫头婆子退了出去。
叶逸风把锦瑟丢到床上去,三下两下撤掉她身上的斗篷,自己也甩掉了碍事的衣服欺身上床,把锦瑟压在身下,呼呼地喷着热气吻她。
锦瑟深深地吸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抚摩他的肩背,仿佛他们在世界的尽头,是宇宙的唯一,身体每一寸皮肤都在为这致命的吸引而躁动不安地呐喊。
锦瑟仰起头,无意识地低喃:“叶逸风”
他抬头看她,深邃的黑眸温润迷蒙,带着深深的沉醉,他的湿热大掌抚在她的脸上,修长的手指描过她的眉,低哑地轻唤:“瑟瑟我的瑟瑟”
锦瑟想自己是真的醉了。头脑中完全不能思考,只剩一片波动汹涌的幽黑,不时有灿烂的星子在这幽黑之中爆炸开来,一个一个,逐渐将黑暗照亮。
终于,在他粗重起来的喘息和突然迅猛的推送下,所有的光一起迸射开来,将幽黑变为灼目的白亮,愉悦圆满地释放到全身,身体激动地颤抖。
本来以为他会借着酒劲儿折腾她一夜,却不想澎湃之后他便拥着她安静下来。两个人就那样静静的躺着,没有动作也不说话。
锦瑟渐渐安心,放松地倚靠着他温暖结实的胸膛,有一个暖和的身体来抱着入睡,真的是不可思议的美妙,倦意上来,锦瑟不知不觉睡着了。
叶逸风把她耳后的长发轻轻地撩起来整理到她脑后去,低声叹了口气,说道:“小丫头,快些嫁给我吧。”
傍晚的时光,安逸宁静,有如烟如霞的光彩透过霞影纱照进屋子里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只让人想着那美好的句子: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第148章
锦瑟在大虞朝的第一个年过的还算平静。
大年三十这天厨房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锦瑟和父亲锦云开两个人遣散了丫头婆子们自己关起门来把酒言欢,畅谈未来。
锦云开给锦瑟规划了一个繁花似锦的蓝图,而锦瑟也雄心壮志,说一定要靠自己的能力创建一片属于自己的乐土。绝不做依附男人的藤萝。
父女二人喝道酩酊大醉的时候,却依然精神百倍。叫家人把叶逸风派人送来的一车烟花爆竹都找出来,俩人坐在廊檐下看着小厮们七手八脚的放。看天空中繁花盛开,听头顶上火炮轰鸣,真的有一种繁华盛世的感觉。
年后锦云开被各府的王爷请去吃年酒,锦瑟便一个人闷在锦园里写写算算,把父亲给自己规划的蓝图一点点的形成计划,然后分出一二三四五来,一条一条的落在纸上,勾勾画画,确定着未来一年内自己要做的事情。
日子过得虽然平淡但也匆忙,转眼间已经是正月初九。年酒已经告一个段落,锦云开不用出去,家里也不用准备宴席请那些王公侯爷们过来。锦瑟只叫厨房预备几个清淡的家常小菜,说是这些日子热闹的够了,自己父女两个清净一天。
锦云开很是赞同,清早起来在园子里转了一圈之后,回去用了早饭便在自己的书房里写字。自从到了这里,看书写字成了他最大的嗜好,自然他也是乐在其中的一种消遣方式。
锦瑟则去萃华轩去瞧着那些丫头婆子们做事。初八那日,萃华轩正式开工,锦瑟为了完成平南王府一百万两银子的订单,把珍珠和绣庄里的人都征用了,叫人拿了材料送过去,让那些做惯了针线活的绣娘们开始学着做起了创可贴。
越是着急的时候,越是有事情发生。
锦瑟刚从萃华轩出来,前面有人匆匆来回:“姑娘,平南王府世子爷来了,说有事儿要见姑娘。”
“世子爷?欧阳钰?”锦瑟微微皱起了眉头,心想难道大年初八的这世子爷就来催货了吗?
家人躬身应道:“姑娘,世子爷点名说要见姑娘,奴才们回过老爷了,老爷说让来回姑娘。您若是不方便相见,那奴才再去回老爷?”
锦瑟想了想,说道:“不必了,请他前厅奉茶,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家人答应着下去,锦瑟看了看瓦蓝的天空,轻轻地出了一口气,转头往里面唤了一声:“墨菊。”
墨菊正在里面给一个婆子帮忙,听见锦瑟叫赶紧的放下剪子跑出来,一边抬手捡着衣袖上的棉絮,一边问道:“姑娘,您叫我?”
锦瑟轻叹一声,把她刘海上沾着的一片棉絮捏走,说道:“有客人来,陪我回去换衣服了。”
墨菊应道:“好来。”说着,便把卷起的袖子慢慢的放下来,扶着锦瑟往菡香馆的方向走去。
锦瑟想着如今人手还是不够用,便对墨菊说道:“回头跟珍珠说一声,就说我的话,让她在绣庄那边多多的招人,我要很多很多的人。”
墨菊点头说道:“是,奴婢记下了。”
回菡香馆换了一身见客的衣服,锦瑟带着墨菊往前厅来见欧阳钰。
欧阳钰是平南王府的大公子,京城之中,加上第一公子楚正阳,和后来居上的叶逸风,他们三人被并成为京城三杰。
之前平南王府有什么事情都是欧阳铄过来跟锦瑟说,现在因为过年的关系,欧阳铄和杜玉昭都回了南边,欧阳钰有重要的事情,便只好亲自跑到锦园来了。
原本他想着锦云开在家,自己把事情跟锦云开说说也就是了。熟料锦云开一听说是跟创可贴有关的事情,直接叫人去找锦瑟出去待客,他自己只窝在书房不出来了。
欧阳钰对锦瑟可谓是如雷贯耳的。欧阳铄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整天张口闭口都是锦瑟的名字,只是欧阳钰一直没什么机会跟锦瑟来往。一来是男女有别,他们本身就没有什么机会交集,二来,就算有点什么小事儿,也都是欧阳铄从中代劳。
所以当他端坐在锦园前厅的椅子上慢慢的品茶,看见一个俏生生的小丫头挑门帘进来,对着自己笑吟吟的福身见礼时,他一时竟然愣住了。
世上竟然真的有这样的女孩子?
她只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没有扭捏作态,也没有刻意的微笑,可依然让欧阳钰感觉到眼前似乎有一片华彩在慢慢的洋溢开来,竟然有一种霞光绚烂的感觉。让他忽然感觉到之前他所谓的二十多年的精彩生活都一下子失去了色彩,成了一段一段的黑白影像。
“欧阳公子?”锦瑟福身后看见欧阳钰依然呆呆的看着自己,便忍不住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发现没什么不妥之后,方上前一步,又提示性的叫了他一声:“公子,茶凉了,叫人给你换一杯吧。”
欧阳钰猛然回神,站起身来,轻轻笑了笑说道:“锦姑娘,小铄不在京城,有些事情我只好上门来打扰了。”
锦瑟抬手请欧阳钰落座,微微笑道:“公子说哪里话,我收了公子一百万两银子,东西却一直没能按照公子的要求交出去,这本就是我的不是。如今又劳动公子亲自跑来,真是我们的不是了。”
欧阳钰忙道:“不不不,我这次来不是因为这事儿。我也知道这件事情是急不得的。小铄已经跟我说起过了。今儿我来是受人之托,来跟姑娘商议一件事情的。”
锦瑟看着丫头重新端上茶来,方微笑着问道:“既然是这样,还请公子不要客气,只要我们能办到的,肯定会尽力而为。”
欧阳钰微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是这样的。前几日皇上微服出巡在京城里转了一圈,行至城西的时候行踪暴漏,被一些图谋不轨的家伙给发现了,他们欲行不轨,恰好我跟几个家丁在旁边的华阳楼吃酒,事出突然,皇上的近身护卫不够用,我们便出手援助。期间恰好有两个侍卫受了轻伤,当时他们也想的太少了,立刻就拿出创可贴来给自己包扎伤口。恰好皇上瞧见了,觉得稀奇,便问我那是什么。我不敢欺瞒皇上,只好照实说了。只是没说是姑娘这里定制的。皇上听后很高兴,说这个东西很实用,让我想办法多做一些,朝廷每年都要征用。圣命不可违背,我也只好先答应下来”
锦瑟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现在他这一百万两银子的都要弄到半年以后了,皇上若是要用,如何弄得出来?
欧阳钰也体谅锦瑟的苦衷,只是无奈的笑道:“姑娘,我也知道这个东西做起来很麻烦,还要有足够的外伤药粉和有亲和力的胶才行。我知道这事儿让姑娘为难了,所以我想,我们平南王府的那一批可以先往后压一压,姑娘还是赶紧的赶一批送到宫里去给皇上的护卫们都配上才行。”
锦瑟轻轻地叹了口气,心想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眼前的事情就在于技术不是太成熟,人员不到位。材料倒是不成问题,药材药粉这些也不成问题,只要有足够的人手,经过严格的培训,生产量才可以扩张起来。但这些事情单凭着锦瑟一个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找叶逸风帮忙?过了年还没着他的面呢,去侯府找他这样的事情锦瑟又拉不下脸来。
正好平南王府的世子爷送上门来,岂不是可以用一用呢。
欧阳钰看着锦瑟沉默不语,心里有些不踏实,便问:“姑娘,我也知道这事儿很是为难。不过皇上的事情素来是说一不二的。姑娘有什么需要我平南王府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只要我欧阳钰能做到的,定竭尽全力为姑娘效劳。咱们此时唯一重要的事情,是把皇上打发满意了要紧。”
锦瑟叹道:“如今也只好这样了。我这里材料倒是不缺,只是缺人手。外边现买来的人良莠不齐,还要挑选,很是耽误事儿。不知道公子可不可以借调一些手脚利索的绣娘和针线上的人给我?我要手脚利索的,头脑清晰的。”
欧阳钰点头说道:“可以。不知姑娘需要多少人?”
锦瑟忙道:“越多越好。”
欧阳钰沉吟片刻后,说道:“我府中有绣娘三十名,针线裁剪上的人二十名,外边还有两个绸缎铺子里养这些针线织补上的人,所有人加起来大概有一百多人。只是如今正月里,基本用不到她们做事,这些人现在都在各家闲着。若是召集起来的话,最快明天下午。”
锦瑟听后十分高兴,忙道:“那现在我叫人收拾屋子给他们,公子就明天下午把这些人都带到锦园来?”
欧阳钰笑道:“百十口子人一下子都到锦园来,姑娘不怕闹得慌么?我有座宅子正好就在锦园西面,跟姑娘这边只隔着一道墙。现在这院子空着呢,倒不如叫人把那边收拾出来,让这百十口子人在那边做事?若是姑娘怕不方便,我们还可以在院墙上开个月洞门。姑娘不用出大门,便可以过去查看那边的进度,岂不是更方便?”
锦瑟无奈的笑了:“原来西面那座院子是平南王府的产业,怪不得前些日子我打听着宅子的主人想要买过来,那边看门户的家人理都不理呢。”
欧阳钰笑道:“不过一套小宅院而已,是我父王麾下一位将军买来送我的,父王不许我们出来住,所以一直闲着。姑娘若用只说一声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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