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里是绝无仅有的。“同同学你〃
“首长,风筝!风筝!”树地下的孩子们在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变故之后,终于回过神来,大声呼喊着。
“哎!知道了!”清脆的响亮的声音,苏夏在将起的瞬间突然将头移到左振军的面前,后者被吓了一跳险些又摔下去,幸好苏夏又一把抓住了他,“我救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知道吧,咱们老祖宗呢就说过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这个救命大恩呢,你是一定要报的,恩,容我想一想。取了风筝先!”
这事过去很长时间左振军都想不明白,苏夏是怎么上的树,又是怎么爬上那么高的树顶取下了风筝。直到后来他们同时考取了军校,真正见识了苏夏无与伦比的弹跳力后,他才终于明白。原来古人传说中的轻功确实存在的。(古人诚不欺我)
彼时左振军还没完全回到状态中,就见那女孩跟个山猴子似的,蹭蹭蹭就蹿到了更高的树上,那细嫩的树枝,他不明白那女孩就没有重量的么,也许可能也是她动作太快的缘故,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稳稳的落了地,手上迎风招展的拿着那个彩凤风筝,底下一阵孩子们欢呼的声音。
“哎,我想起来你该这么报答我了,”苏夏拍了拍靠在一边孤零零的自行车,“这车借我骑两天,等我玩够了还你!”
“你”
“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不是,不是,我”
“我会很快还你的,放心!”说完不等他回话就一抬脚坐了上去。虎子自动自发的跳到后座上,那一震荡过大,差点苏夏没骑稳,“慢点,慢点”
孩子们一边欢呼着,全都跟着苏夏跑了,还边跑边唱着“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 把营归
胸前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mi sao la mi sao
la sao mi dao ruai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歌声飞到北京去
□听了心欢喜”
左振军慢慢爬了下来,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自语道,“唉,我是想说你叫什么?我叫左振军。”不过既然都在这个城市总有相见的机会不是吗?况且我的自行车你还是要还的。左振军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没来由的傻傻的笑了。他突然明白了有一种感觉叫做“心动”。
苏家来客
平时安安静静的苏家今天不寻常的热闹,苏夏打老远就听到她首长爹亮如洪钟的嗓门,貌似在说着什么高兴的事。她本来是佯装乖巧的听了妈妈的嘱咐在楼上写作业,后来石头喊她江湖救急,她怕惊动妈妈又是一阵唠叨,便偷偷的从二楼跳了下来。本来还是打算再原路返回,可是也许起风的缘故,窗户门现在关的死死的,又偷偷从侧面墙绕到前门。
没听说今天晚上首长回来啊,看这天色应该很快会晚饭了,这迟早得暴露的呀。刚到大院的时候自行车就被垂涎已久的虎子给磨去了,可现下苏夏在自己家的大门外徘徊良久关于进去与不进去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纠结良久,先观察观察再说吧。苏夏偷偷潜到自己家的大门外,缩着个头偷瞄了一眼,妈呀!一溜排的兵哥哥,全都晒的乌漆麻黑的,也分不清谁是谁,只知道各个都长的威武雄壮。
“哈哈,儿子!就老叶头那儿子出世的时候,没少在我面前显摆,现在呢,没把他老叶头气的心脏病发,当年那么好的成绩让读军校不读,偏整个理工大,还故意就在国防大旁边读,就是诚心气他爹,这次好了,他爹还跟我吹,让他和楚团长家的闺女相亲,他就整个洋妞带回家。哈哈想当初还想和老子结亲家,啊呸!老子的闺女那可是百里挑一,万里挑一的好姑娘,长的随我漂亮不说,还聪明”挂拉呱啦一堆赞闺女的。
众位A大队的大兵们起先没啥反应的,在听说苏姑娘和苏师长一样漂亮后,立马不淡定了,一脸黑线,我说老师长呀,夸人也得靠谱呀!
“我说明城啊,这么多年轻一辈中我就最看重你了,可是你年纪大了啊,我们姑娘还小,不然我一定说给你,可惜你们家陆老爷子等不急要抱重孙呀!啊啊哈哈哈”大兵们大着嗓门又是一阵起哄。陆明城万年不变的冰川脸依旧没啥反应,那气场强大的,大兵们没哈哈几声就被队长这冷气场给止住了。
要说不自觉地还就是苏师长,“上次我在师部的时候听说沈家的姑娘看中你了,是不?那小姑娘小的时候我见过一次,水灵乖巧的很啊,听说你妈满意的很,直嚷嚷着过年的时候让我们去你家把你的事给定下来。男人嘛,一定要先成家才能立业,这大后方不稳固,如何才能报效祖国,为国尽忠!”
陆明城这次是听出来了,感情苏师长今天是来当说客来了,这自己爸妈到底给了人多少好处啊,还是年纪大的人都长了这毛病。无奈的以不变应万变,将目光移到院外,却见一个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口,其实不仅他看见了,除了自说自乐的苏师长,绝大多数兵大哥由于刚好坐在沙发上侧对着门口,基本上是都看见了。
苏夏躲在门后,听着她老爹夸夸其谈,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这几次匆匆见面没深聊,平日里严肃刻板的苏师长,原来有如此强大生猛的八卦本质,真是人不可貌相,首长不可斗量呀!
“我闺女也是很不错的,除了有些害羞,怕见生人,不过女孩这样好,宜家宜室!瞧,我们这么大声都惊不到她,还在好好学习呢,不愧是我苏卫国养出得好闺女,这叫什么?泰山压于顶而面不改色”这边说着转了个身,又去点烟。
这样完全就背对着大门,此时不进去更待何时!注意打定,瞬间苏夏宛如孙大圣附体,一个激灵就窜到楼梯下,谁知前脚还没踏上第一个阶梯,苏师长不紧不慢的就嘀咕道,“怎么美丽她妈买菜还没回来啊?”边说着边转身就往大门望去。苏姑娘仿佛有感应般,也不做他想,掉头直接朝厨房俯冲了过去,霎时只听到厨房一阵噼里啪啦咚的嘈杂声,众兵大哥眼睁睁看着这场现场直播,目瞪口呆,一时间也摸不清状况全都傻了眼。
给苏小姐敬礼
“什么人!”只见苏师长虎目一瞪,浓眉略挑。只转了身也没打算过去,只这瞬间冷凝下的气氛也让人坐立不安了。
苏夏含泪揉了揉自己撞疼的额头,急忙应道,“我,我,是我!”
苏师长一听这声音熟啊,不就是自己闺女么,“在厨房里搞什么,鬼鬼祟祟的,出来!”
“哎,好,好,就好了!”不消片刻就见苏姑娘手中托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个泡着浓茶的玻璃杯,就那么俏生生的立在厨房门口,那笑的叫一脸灿烂,阳光明媚,千树万树梨花开。
“爸”这调子拖的那叫一个长,然后用无比真诚肯定的语气说:“我哪有鬼鬼祟祟,刚不一直都在楼上刻苦学习,很用功很用功的读书,是你嗓门太大吵的我看不进去,我这不就下来看看,我可是当当正正从楼上下来的,不信你问问各位哥哥,刚是你说的太兴奋没看见我。”
师长是个粗线条的人,这种事上也没多做纠结,只瞪着她的脸竟是满脸的疑惑,“你”苏夏生怕他又问什么,露出破绽,只马上截了他的话,“我给你们沏茶来那,总不能怠慢客人吧,啊哈哈”干巴的笑几声,极利索的往几位大兵哥身边挪过去,一杯茶端在手里正准备递过去,只见靠边上一大兵哥忽的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苏夏一时没反应过来时怎么回事。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吓了苏夏一跳,手一抖,只觉手里的托盘眼看没拿稳就要往自己这边倾斜了过来。却在同时有一股力量紧紧地将她的手攥住,稳稳拿住了托盘,然后很自然地从她的手里接过托盘,分发给身边的各位大兵,自始至终这位大哥一言未发,连眼皮也未抬一下,藐视人藐视的紧啊。
苏夏瞄了一眼这位面寒君,觉得至少人家刚伸了下援手多少该表示下感谢,“呃,这位黑大哥,多谢刚刚你伸出援手拯救了我家这些杯子。”
〃噗”虞跃一个没忍住,瞄了眼脸更黑的陆明城,努力忍了忍。“不谢,”陆明城轻扯嘴角,淡淡吐出这俩个字,就又没声了。气氛僵了会,苏师长突然出声,“你这臭小子一直傻站着干什么?”被唤作臭小子的正是刚刚突然站起来的那个长的最黑最粗壮的人,大勇面上讪讪的,一抬手往额前一放,“俺就就准备给苏小姐敬个礼,表示感谢。”
“美丽!你这头是怎么了?”夏琴不知道何时已回了家,抬眼就见苏夏额头上一个极其明显的红色磕痕,菜篮子还未放下抓着她得手臂就是紧张的一叠声的追问。谁知苏夏突然又哎呀叫出了声,甩开了夏琴紧握着自己胳膊的手,。夏琴那是彻底紧张凌乱了,“怎么回事?”说着自己已经不管不顾的撸开她右胳膊的袖子,只见一圈紫红的的勒痕在她白嫩的胳膊上特别显眼。
“这是怎么回事?”苏师长终是没沉住气,人不住问道。
呃,这总不能说我没在家好好学习,跑出去爬树了吧,那五个黑大哥也一脸好奇的望向她,眼中满是兴味和疑惑。
陆明城看着她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心中好笑,这额头的伤,他是看着她撞上厨房的橱柜落下的。这手臂么,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狠狠攥出来的。苏伯伯的女儿倒是有趣。不知以前怎么就没留意过呢,他一时也没想明白,只一味的认为是自己一直只顾部队里的事,对身边的事不关心,却压根没想过,他从来根本就没见过她。
本来每年过年的时候,他家的老宅总是聚集很多高官显贵来给老爷子拜年。也难怪,爷爷以前是老红军,那是响当当的民族英雄,自然手底下也带出过不少出类拔萃的兵,其中就有自己的父亲,苏伯伯、叶伯伯、沈伯伯等等。再加上如今的父亲也是身居要职,小叔现今生意做得红火,国内都有名,这家里想不热闹都不行。在他得印象里到他家拜年的,皆是一家老小齐上阵的,所以他也就片面的认为苏美丽肯定是去过他家的,只是他不曾关心过罢了。
“是这样的”苏夏牙一咬,心一狠,决定将扯谎进行到底,“爸,其实我这些天想了很多,觉得挺惭愧的,一直都挺对不起您的一片良苦用心的。我学习成绩不好,给咱们老苏家,我祖太爷丢脸了,所以我痛定思痛,决心要好好学习,报效祖国,我头悬梁锥刺股自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太损伤之,我没敢对自己那么狠。于是我一发困不想学习,我就头撞书桌,手掐胳膊。终于早上的功课我全做完了,也都完全的彻底的理解了。唉!我果真是我们老苏家的嫡亲血脉呀,遗传了您优良的血统和基因,太具有勇往直前、不怕难不怕苦的革命主义奋斗精神了。”
返校读书
苏夏的房门被父亲敲开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了,她疑惑的望着几日未见的父亲,满眼的血丝,看上去很疲惫很辛苦的样子。苏师长示意她进屋有话跟她聊,便率先进了屋。
话说三日前要到晚餐的时候,苏师长突然接到部队的一个紧急电话,便急匆匆的走了,那五个大兵也跟着就走了。临走之前跟事前越好了似的,齐齐望向她可着劲的憋着没笑出声,然后就敬个礼道了别。你说人都如此和你道别了,那她自然是要热情洋溢的欢送他们,“慢走,慢走啊!各位黑大哥,有空再来玩,但千万要白天来啊。”
“为什么?”大勇顺口就问道。
“那啥,天太黑被当成黑无常吓着人就不好了,是吧?”苏夏的语气极其陈恳。
陆明城走在最后,锐利的目光从上到下扫了她一遍,正当苏夏被看的觉得是时候该炸毛表示一下对面寒君的愤慨之情时。他的嘴角诡异的扯动了一下,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了。
苏夏狠狠抖了一下,真受不了,要面瘫就面瘫到底嘛,突然扯一下嘴角,委实吓人的很啊!
闲话扯多转到正题上,这苏师长进入自己闺女的屋后,就随手翻了翻苏夏的作业本,苏夏头皮一阵发麻,惭愧,里面全是她信手拈来的涂鸦,她这都已经读了十几年书的人,且才结束高考没两年,现在让她写作业确实有点太无聊。偷瞄了眼首长大人,只见他虎目猛然收缩,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终被他狠狠压了下去。我忍,我忍,我今天是来好好沟通的。苏师长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终于才平缓了语气,努力摆出一副慈父所能表现出得最大温柔,和蔼可亲的开口道,“美丽,上次爸爸走的急,本来准备好的话都没来得及和你说,现在和爸爸谈谈心好吗?”
苏夏被首长无厘头的温柔突然雷了下,但一看他疲乏的面容,心下了然,也放柔了语气很配合的说:“